第十章 緊逐 孔雀東南飛 全民癲狂潮——下海去

可巧，爸有個親戚，1948年跟zzy幹部團、隨大軍南下的大表姐，從海南來信說：她小兒子、二寶的公司里需要自家人；嗨！恰逢全民下海經商時！天賜俺良機；我靈魂深處一夢想，嗨！下海去吧——如能發了改革開放的橫財！可比上大學要實惠的多啦??????！老闆爸主張：“國梁去下海！我和國強小兩口乾食堂！”孤身懷揣五千元下海——徑鄭州，坐飛機到廣州；趕火車至湛江；乘海輪進海口，拜見大姑一家人；半瓶洋酒下肚就到頭醉，熟睡啦??????。第二天，給比我年紀小的二寶哥老闆、拎包，開車；吃早茶，洗頭，按摩——當管家兼出納；跟他跑業務，拉關係，搶生意??????！因氣候生活習慣反差大；也因我不會做賬，還是數不清錢！更不會管理；勉強混了四個月余——與爸通話得知：報社令我辦停薪留職手續；也因爸與二弟兩口更無人緣、不會經營要我速回——“下海”游一圈出來！我得食堂被爸他們轉讓了，物品變賣啦，錢沒了；想上班，清還八千元承包費——四處借錢還債！為能回來上班??????。還清報社帳，欠啦一屁股債；被發配到後勤科，弔兒郎當混時光——命已天定：那天逛街，抬頭撞見黨校我的班主任楊與王、無顏面對躲已遲——“哎國梁！怎長時間不上課，咋通知也不來？你真傻！錢已交嘍！再難也要混個文憑喲？”我？唉；這十八門課，我沒一門能抄及格！我怎能混到文憑？“咦？你真老實！現在監考老師都管的稀糊慫了！他過來時，你就停一停、遮遮眼；像填空題、簡答題等，你胡亂都抄滿；再把報紙稿當作文，一抄就了事啦；你快把學費補繳齊！馬上要考試！你多報考幾門，俺倆保你都及格；你不畢業、錢打了水漂吧？俺也難堪，更不好聽；小劉聽話啊！快回黨校吧??????。”

幹啥都不中的我無奈再“回爐”：晚上與星期天，上夜大混文憑去！還要一邊上班，一邊照顧女兒、陪讀寫作業，給妞出題，少則百十、多則數百道題，開家長會等等；她媽皆不管，我全包啦??????；咦！不知是考試的思想壓力、心理負擔解除的緣故，還是近四十歲了，大腦終於成熟了點？還是神靈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我無比驚喜的發現！我能背書啦——我首次發現：那晚放學回家做作業，背記歷史朝代加歷年；趁熱打鐵認真記幾遍，扣下書、破天荒地就能較為清晰地背誦啦??????，得意忘形，再抓起學過的大學語文翻開詩經首篇看兩遍，就：關關雎鳩??????君子好逑！又背書《共產黨宣言》；呵！我開竅了；從此真是漸入廢寢忘食境界啦——我的大腦終於成熟啦！“熟”得能記題、背書文化知識的“正常”人啦??????。雖說還提筆忘字，頑疾不堪！雖說僅對歷史、政治、語文，三門課感興趣；雖說填鴨式的文化知識所學，不甚理解；但我能經過孜孜不倦的學習，大致能記住所學之皮毛啦；雖說學期延一年，也就是這脫胎換骨的一年！我能聯繫生活與工作實際的學習；能舉一反三的逐漸感悟：形形色色的經濟政治性！如唯物主義：乃無神消滅論！極端自私！舔痔結駟、昧良心賺錢，謀私利??????；貪婪資本、顛覆論：給個支點，我能撬動地球；給我一美元，能篡改??????之唯物論——被污名化的唯心論乃：唯神聖的天、地良心，孝心，善心，忠心論之一切??????！學習壓力??????；工作凄難??????；生活的艱辛??????；感情的蹂躪??????；方向感皆轉變了——那天又失眠啦；清晨頭昏腦漲的起床后，我又驚駭地發現枕頭上有特別多地頭髮！下意識地一抓頭，抓下一大把整根地頭髮！再胡亂摸摸，手指頭肚兒竟在頭皮上打起滑溜來？驚得我慌忙拿鏡子照，啊！花白的頭皮一片一塊光溜溜地禿啦！特別是兩邊鬢角上??????！

俗定：隔行如隔山！勵志求學莫懼難；您試看：將近四十歲的准文盲！大老粗得我：凄苦攀躍了“喜馬拉雅”山！——孤身暢遊文化海！知識洋——1993年鄙人終於混成首屆：中共河南省委黨校政治行政管理專科、非黨員畢業生！試問大陸同代君？鄙人難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