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以後就別進宮了

第11章 以後就別進宮了

「哦?且不說選秀還未開始,你怎麼就知道自己可以進宮當娘娘了,就說說別人18歲不嫁人礙着你什麼事了?嗯?」

一道慵懶又攝人心魄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緊接着就是一道紅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宣璃今日穿着一條紅錦金絲嵌珠的拖地長裙,墨色長發搭在胸前髮髻戴着一支金蝶鑲玉步搖,她的一出現讓滿園精心打扮的眾人都顯得失色,宣璃今日沒穿朝服,就為了顯得平易近人些,特地挑了些低調的服飾,奈何宣璃那一屋子華服實在挑不出個低調的。

她其實早就到了,這些人嗓門過大,離老遠她就聽見了,索性就站那聽了會牆角,聽着聽着宣璃就氣不打一處來,怎麼在她的場子還有人比她更囂張?

眾人皆沒見過宣璃,可是看着宣璃身後的儀仗便心裏瞭然了,齊齊行了跪拜禮,宣璃擺了擺手免了禮,走到軟榻上坐下。

「怎麼,本宮問話都啞巴了?」

王慈舒哪裏敢出氣,恨不得當個王八。

等了半晌也沒見有人動,宣璃不滿的嘖了一聲,這些人,她看起來很有耐心?

「殿下恕罪,臣女王慈懿,是右相王修齊之女,剛剛說話的是家妹,家妹年紀尚小,家中嬌慣口無遮攔慣了,還請殿下放家妹一馬,臣女回去后定當稟報父親加以管教」

王慈懿也是一萬個不願意,她就兩眼沒看王慈舒,她就到處作妖,回頭瞪了眼縮着腦袋的王慈舒,示意她趕緊上前跪下。

王慈舒再傻也知道自己闖禍了,剛才進宮的時候馬明章一家還在門口跪着,她可不能變成那樣:「殿下饒命,臣女知錯了,臣女給褚姐姐和傅姐姐道歉」

說著便流着淚回過身對着褚思歌和傅幽藍磕了個響頭,直接給兩人磕不會了,這什麼情況,王慈舒玩變臉呢。

宣璃饒有興趣的看着王慈舒,還能伸能屈,若是她剛才沒聽那一會牆角還以為自己錯怪她了:「原來是右相家的,右相為朝廷鞠躬盡瘁,想必無暇顧及小家,行了,念及初犯,王慈舒對吧,以後就別進宮了」

宣璃這話說的屬實是陰陽怪氣,這不就變着法說右相家家教不行嗎。

說完也不理會王慈懿兩姐妹兩人蒼白的臉色和一旁看戲的讓人,伸出手指向褚思歌和傅幽藍二人:「你倆,過來」

褚思歌和傅幽藍不明所以的走上前去,不知道這位要幹些什麼,畢竟傳聞中的長公主可不太好相處。

「臣女褚思歌,拜見長公主殿下,殿下萬安」

「臣女傅幽藍,拜見長公主殿下,殿下萬安」

宣璃起身走到二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褚思歌滿意的點點頭,又打量了一番傅幽藍。

「抬起頭」

傅幽藍抬起頭,看向面前這個如同妖孽般的女人,看似不卑不亢其實心裏忐忑的要死,她向來自認為自己就是殺人都不眨眼,可面對這個滿臉笑容的長公主卻油然升起一絲敬畏,想着該不是自己這身樸素的裝扮讓長公主覺得礙眼?

宣璃冰涼的指尖划緩緩過傅幽藍素凈的臉頰,勾起她的下巴,左瞧瞧,右看看:「北夙,把那一對羊脂白玉響鈴簪拿來送給褚小姐和傅小姐」

嗯?眾人皆一愣,這是幹什麼?

像是懂了這些人的眼神,宣璃笑着開口:「前些年陛下送了我這一對簪子,本宮總覺得太過素凈,今日瞧見褚小姐和傅小姐才明白,原來不是簪子太素凈,是人襯不起簪子」

這一聽眾人哪還能不明白,她們同為女人都不得不承認宣璃完美的讓人無法嫉妒,就那臉,那身段,那氣質,那都只有人襯物件的份,什麼人襯不起簪子,那就是宣璃變着法的誇這倆人,更何況皇上賞的東西,又由長公主手送出,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被皇家看上了啊,一時間對兩人投去無數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本來宴會座次是按照家中官階安排,褚思歌和王家姐妹坐在上座,傅幽藍坐在稍後的位置,可宣璃一聲令下把王家姐妹放到了傅幽藍的座位上,讓傅幽藍坐到了身邊,還十分隨意的說了句:「有褚小姐和傅小姐在本宮左右側作陪,這殿中的花都顯得黯然失色了」

王慈懿和王慈舒兩人臉色鐵青,王慈懿向來被人捧着,更是大小宴會中絕對的焦點,這還是她生來第一次被這般折辱,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遠處正相交甚歡的三人和自己身邊的這個蠢貨,不過好在宣璃的一句再也別進宮也算是斷了王慈舒的妄想。

王慈舒到現在還沒回過神,她想不通怎麼就被禁止入宮了,那她還怎麼當娘娘,怎麼翻身,目光惡狠狠的瞪向宣璃,憑什麼有些人生來便可以擁有一切,而她好不容易為自己鋪下的路卻只需一句話便被摧毀,她不甘心。

宴會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反正這次賞花宴宣璃只是掛了個名,流程什麼的自有掌儀司負責,所以宣璃靠在軟榻上欣賞着這些世家小姐各式各樣的才藝,喝着美酒吃着糕點,突然覺得之前自己不辦宴會簡直是損失,這些世家小姐們一個個花容月貌,身段玲瓏,就這麼在這給她唱曲跳舞吟詩作賦,賞心悅目啊,當然,如果可以忽略掉某些不是很善意的目光的話,顯然宣璃完全就沒在意。

遠處正對宣璃設宴地點的假山望月亭中,宣訶和祁珩兩人相對而坐。

「祁兄,還得多久」宣訶看着對面猶如小山般的摺子頭疼的扶額。

「快了」祁珩回答的十分敷衍。

「朕乏了」

「現在正在作詩的是太常寺卿李章之女李尚然,年曰一六,容貌姣好,性情溫」

「打住打住」

一把搶過祁珩正在念的摺子,看了一眼扔在了桌上:「阿姐真是,辦賞花宴就好好辦,叫你來給我念這些幹什麼」

宣璃為了讓宣訶提前對這些要參加選秀的世家小姐先了解一番,特地叫了祁珩來協助她,也只有祁珩能留住宣訶。

祁珩也是十分無奈,他堂堂攝政王,羅剎府首領,和皇帝坐在一起不聊江山不聊社稷,在這念一幫小姑娘的身份背景性情品德。

兩人齊齊嘆了口氣,無奈的看向對方。

「祁兄,你這還未和阿姐成婚,怎麼就被拿捏住了」

「長公主也是為了你好」

「朕在說你」

「臣去年南下前教陛下的那套劍術陛下學會了嗎」

「。。。。。。」

「看來是沒有了」

「。。。。。。」

「也對,陛下早就能獨當一面了,臣也算完成了家父的囑託,過些時日與長公主成婚後也請陛下允了臣的辭官之請」

「別啊,祁兄,你怎麼又來這一套,朕錯了,大楚不能沒有你啊,朕這就去練,你別再提這一茬了,朕不會允的」

之前祁珩便提過要辭官,有一次宣訶也來了脾氣就允了,哪知祁珩直接收拾了行囊出去雲遊四海了,愣是走了好幾個月,終是宣訶瞧着祁珩是真的要辭官,不是威脅,他這才派人去把祁珩勸了回來。

「陛下,還是先看完這些再練」祁珩皮笑肉不笑的將面前一堆摺子推到宣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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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和攝政王今天撒狗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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