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
“大家好，我是一個很善於讓別人為我辦事兒的精通人性的男講師。三句話，讓原本歷史上會殺了我的李儒，為我忙來忙去。”
趁着李儒吩咐侍衛去找材料的空隙，劉辯躲在小樓里又錄起第三條視頻的開場白。
看到下面材料已準備完畢后，還故意對李儒笑了笑。
不明所以的李儒，以為劉辯是在感激自己，便也禮貌地回以一禮：“殿下，都乃臣份內之責。”
於是，劉辯笑得更燦爛了：郎中令，你也太配合了。
“今天呢，我就要在李儒的幫助下，進行穿越后的第一次發明。雖然大家都能看出要做什麼，但恐怕沒幾個真正見過......那麼，我們這就開始。”
開場白搞定，下去便看到侍衛們不知從哪兒已弄來了一個大號的鐵釜，幾根竹筒，還有大小木桶兩個，以及滿滿十壇好酒。
“嗯，你們中誰會砌灶台？再去準備一堆柴火來。剩下的人聽我吩咐，將鐵釜和竹筒組裝一下。”
侍衛們紛紛看向李儒。
李儒也不知劉辯整什麼么蛾子，但事已至此，他也來了興緻：“都看我幹什麼，聽殿下吩咐行事！”
再度得到李儒命令，侍衛們便有些明白：看來，以後這位殿下的吩咐，多少是要聽一些的。
很快，三人便砌好了一個臨時的灶台，劉辯又帶着人將竹筒打通烤彎，通向一對套在一起的密封木桶。
兩個木桶之間裝滿井水，用來冷卻。然後再用一根竹管通到小木桶的上方，引導冷卻的酒精流出來。
緊接着，就是起鍋燒油......呃，是把鐵釜支好，將帶着竹筒的蓋子蓋緊。隨着柴火的燃燒，大鐵釜里的酒水便漸漸沸騰起來。
又過一小會兒，蒸餾了一遍的酒水從小竹管里緩緩流出。劉辯當即接了一點嘗嘗，嗯，感覺二三十來度的樣子。
這樣的度數對現代人來說恐怕有點低，但對漢代人來說，應該剛剛好。
漢代人一直喝着十度左右的酒，自己蒸兩遍弄出四五十度的白酒，怕他們一下受不了上頭。
又看到李儒奇怪地聳動着鼻子，嗅着滿苑的酒香，當即遞過去道：“郎中令，你來嘗一嘗？”
“多謝殿下厚愛。”
李儒接過酒碗，看着裏面清澈甘冽的酒水，當即大奇。又深深嗅了一口，只覺滿鼻酒香縈繞。
從未聞過如此濃烈酒香的他，不由咽了下口水后，如喝普通漢代酒一樣仰脖幹了下去。
劉辯還沒來得及阻止，便看到李儒身子猛然一怔，提肛收腹。瘦巴巴的小臉兒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嘴巴緊緊閉着，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郎中令？......”劉辯見狀也有些怕了，心裏還在嘀咕：二三十來度，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好在，李儒隨後恢復過來，深吸一口氣贊道：“好烈的酒！”
畫面太真實，那一瞬劉辯都覺得有些可愛，想着剪視頻的時候，一定要給李儒加個特效。
“郎中令覺得，這烈度司空滿意否？”
李儒想了想，隨即斬釘截鐵地道：“我不知道！”
尼瑪，才喝一碗就這樣了？
要是連干三碗，是不是還要拿着板磚兒去找董卓招呼：“董賊，納命來！”
“行了，先封上一壇，再按這個步驟再蒸一遍，繼續封一壇。最後第三遍時，孤留着還有其他用處。”
反正不用自己動手，
劉辯當即就有了主意。
第三遍時差不多已有七八十度，按照‘穿越者大聯盟’up主的說法，已經到了醫用酒精的範疇。
“郎中令，確定自己的狀態沒問題？”弄好度數不一的兩壇蒸餾酒，劉辯還需李儒這位中間人，又有些擔憂他的酒品。
“殿下見笑了，臣只是一時......呃，總之殿下放心，臣沒事兒。”
“真沒事兒？”劉辯還是有些不放心。
“真沒事兒！”李儒有些不耐煩了。
“嗯，喝多的都說自己沒事兒......”
這次李儒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目光不由自主瞅向侍衛腰間的環首刀。
劉辯見狀，趕緊轉口打圓場道：“孤只是在說笑，郎中令海量，怎可能會有事兒呢，哈哈......”
嗯，這段兒要剪掉。
......
再度來到司空府，這次的待遇好了些，獲得了在偏廳等候的福利。
然而，劉辯坐不住。
像他這種能坐着不願站着，能躺着不願坐着的人，覺得漢代的跽坐完全違背人體力學，也跟什麼禮態無關。
純粹因為漢代的褲子沒有襠，不跽坐的話很容易走光。
“下一步有可能的話，就該從服飾這方面入手了......”嘴裏嘀咕着，人又晃悠到大門處觀望。
只見李儒進去一會兒后，大門那裏接連走出不少人。詢問最後出來的張遼后得知，董卓適才正在大堂里召開會議。
“殿下......”張遼神色憂慮、欲言又止。
隨即看到李儒過來，突然不忿轉口言道：“殿下不安分在宮中休養，又要來誆騙末將不成！”
劉辯何等影帝，當即也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道：“呵，上次誆騙了你又如何，那是看得起你！”
張遼還欲再言，李儒已黑下了臉喝道：“張文遠，休得無禮！”
張遼這才不甘作罷的模樣，悻悻離去。
只是走時看劉辯的目光......挺複雜的：有擔憂也有無奈，似乎還有幾分期許，明明才二十來歲的年紀，卻將男人的中年危機演繹得淋漓盡致。
就在劉辯還猜不出那目光，究竟有何深意時，李儒又換上一張笑臉，言道：“殿下，司空有請。”
“嗯。”看着老董為接待自己，特意暫停了一場會議，顯然還是蠻重視的，他此時的心情還比較輕鬆。
一入大堂，就見董卓率先起身相迎，開口笑道：“殿下好文采，一篇退位表寫得甚是，甚是呃......”
“情真意切。”
老董‘甚是’半天也沒個下文兒，還是左案一位文士裝束的人看不過去了，開口替他挽尊。
看到劉辯看向那人，董卓哈哈介紹道：“此乃老夫主簿田儀，自涼州時便捨命追隨。”
隨即，又介紹案首跟他面相有些相似的一人，道：“此乃老夫舍弟董旻。”
緊接着看向臉色陰鷙的董璜，沒有介紹而是直接呵斥道：“少扯着那張臭臉，還不快向殿下認錯！”
最後看向案尾一四十上下，雙目低垂、笑容清淡的中年文士，開口道：“此乃老夫東曹掾賈詡。”
老董介紹前三人時，哪怕是跟自己有過節的董璜，劉辯臉上都是掛着淡淡的微笑。
既是禮貌，也是疏遠。
聞聽賈詡之名后，面色不由動容，但很快又壓制下來。
只是仔細觀察了一番，才如常笑道：“司空麾下雖人才濟濟，然想必料理國事亦多有煩憂。”
“孤智謀淺薄，不能為之分憂，唯懂得一些奇淫技巧，特獻上幾壇美酒，助司空豁然忘憂。”
董旻聞言，當即不屑哼了一聲：“只是幾壇美酒，便擾了我等商議......”
劉辯蹙眉，不明白自己怎麼得罪了這傢伙。
轉念一想，又明白了：自己沒得罪他，反而是他得罪了自己。
前些時日宮中大亂，時任奉車都尉的董旻，慫恿着吳匡與其聯手，擊敗了何苗併當場斬殺。
何苗雖說不是何家人，畢竟也是何太后同母異父的哥哥——有這等仇怨在，自然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好臉色。
好在，董卓還是面色無異，擺手道：“叔潁莫要如此，殿下也是一番美意。”
“叔父，咱就缺這一口酒么？”董璜也忍不住了，開口嘟囔了一句。
這下，董卓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劉辯的表現則仍舊很大度，彷彿沒有聽見般，只自顧自地向董卓言道：“司空可先品嘗一口，孤敢保證這酒非同一般，喝了它感覺會有神奇的力量。”
說著，看向一旁的李儒，道：“郎中令，你說是吧？”
李儒聞言，似乎一下有了條件反射，登時挺胸提肛，道：“不錯，喝了它的確感覺有神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