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2 章 三方勢力聚揚州

第 242 章 三方勢力聚揚州

蔚安安率領手下門人,急匆匆的趕到迎香客棧附近,在距離客棧數丈遠的的一個茶攤停駐。

觀察了一會,只見每半盞茶的時間,門口便會有兩個漢子探身出來,謹慎盯着周圍。

蔚安安側頭問道“查清楚他們的行動跡象了么?”

魏少頃說道“王老爺買通了客棧的夥計,他們的活動範圍全都摸得清楚。”

正說著,茶攤的老闆恭敬說道“諸位官爺,想喝點什麼茶?”

蔚安安一愣,手下門人都扮作親兵,這樣行事更加方便,於是笑呵呵道“老闆,茶就不喝了。借你着地方呆一會,這是茶錢。”隨即丟給他五兩銀子。

那老闆惶恐說道“官爺,這太多了。小的...小的....”

“拿去罷,這是你該得的。”蔚安安勾起唇角,盯着客棧說道。

那老闆一頭霧水,收了銀子,趕忙退了下去。

蔚安安說道“少頃,你帶人裝作官兵巡街,進入迎香客棧,不要驚擾領頭之人,其他人一律活捉。”她隱隱有些猜到是誰,但還不確定。

魏少頃說道“是,公子。”他招招手,率領眾人前往客棧。

其他人臉上皆是躍躍欲試的神色,終於可以一顯身手了。

蔚安安坐在茶攤,遠遠的看着,只見沒過一會,現在探身的兩個漢字,就被魏少頃一招撂倒,被點住了穴位動彈不得,其他人將二人捆綁起來,將口封住,不讓他們胡亂叫嚷。

“看來吳三桂派的手下,也不怎麼樣么。”蔚安安撇撇嘴,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便起身走向客棧。

她不知道吳三桂派出的都是外家功夫的高手,但對於內力精深的卻是手無縛雞之力,自上次交給茗煙的洗髓經入門之法,普通人修鍊,已然是受之無窮了,而江湖上內外兼修的高手是少之又少,自然不是她手下門人的對手。

剛一踏入客棧,只見樓下正廳並排綁着一排人,數了數共有十五人,他們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側頭看去,客棧的老闆和夥計都躲在櫃枱后瑟瑟發抖。

此時煙、雨、柳、絮四女從樓上輕飄飄的下來,手中各提着一人,綁的結結實實,可她們四女卻毫不費力,腳下沒有任何動靜。

四人臉上十分開心,見到蔚安安。茗煙開口說道“公子...這些雜兵都在這裏了。”

四女之中韻雨年紀最小,歡喜的問道“公子,你瞧我們現在的功夫如何?”

茗煙訓斥道“韻雨,不許這麼沒大沒小。”韻雨吐了吐舌頭,低下了小腦瓜。

蔚安安微笑了下,說道“咱們之間,不用這麼多禮數。至於你們的武功么....”

四女齊齊看着她,眼中亮晶晶的,甚是期待。

蔚安安說道“若是單人的話,恐怕跟雙兒會打個平手。但若是四個一齊上,雙兒就敵不過了。”

四女又驚又喜,還記得當時跟雙兒姑娘的比試,沒想到短短一年的時間,進步就如此神速,當下齊齊拱手說道“多謝公子傳授秘籍。”

蔚安安笑道“也是你們有這個耐心去苦練。少頃呢?”

柳眉說道“他在三樓,讓我們請公子上去定奪。”

蔚安安點頭說道“你們和其他人好好看着他們,仔細的搜身,看有沒有可疑的信件。”

四女齊聲道“是。”

蔚安安來到三樓,魏少頃在樓梯口等候,上前低聲道“公子,那姑娘和那賊人在第四間房,要不要現在衝進去,救出那姑娘?”

蔚安安低聲道“先聽聽再說。”

兩人輕手輕腳的來到房門口,只聽到裏面傳出方怡的怒喝“你快放了我!”

“怡妹,你先冷靜一下,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想好好跟你談談。”熟悉的男聲緊跟着響起。

這討厭的聲音,果然是他。印證了蔚安安的猜測,正是之前背叛沐王府的劉一舟,沒想到吳三桂能派他來揚州。

方怡怒道“沒有惡意?你把我綁來幹什麼?”

劉一舟結巴道“是因為....因為...”

方怡嘲諷說道“劉一舟,我沒想到你竟然背叛師門,做了大漢奸手底下的小漢奸!”

劉一舟聽她這話,也生了氣,說道“怡妹,識時務者為俊傑,跟着沐王府出生入死,有什麼好處?現在跟着平西王,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何必再去受苦!”

方怡怒罵道“好不要臉!”

劉一舟怒道“我不要臉?你不就是喜歡魏安那個小白臉么?他有什麼好?要說錢,現在我有,權我也有。我有什麼比不過他!”

方怡冷聲道“你從頭到尾都沒法跟她比!”

只聽得裏面“砰”的一聲響,蔚安安心一沉,朝前探了探身子,魏少頃在一旁準備隨時出手。

“怡妹,難道你將我們之間的感情全都忘得一乾二淨?”劉一舟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了之前的怒氣,軟了幾分。

蔚安安微微皺眉,在門口繼續聽着。

方怡冷聲道“那是過去了。如今,還請劉公子自重。”

劉一舟怒道“我不信!怡妹,你心裏還是有我的,是么?”

方怡說道“你我之間,早就一刀兩斷。放開我!”

劉一舟大怒喝斥道“那個小白臉有啥可讓你喜歡的!你知不知道,他做了欽差大臣,到了揚州以後整日的花天酒地,我一直派人盯着他,各地官員的宴請,全都少不了歌--妓。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方怡冷笑道“她是用情不專。卻是豁出性命去神龍島救我,你呢?你膽小懦弱,自私自利,背叛師門,做了漢奸,真是該死。”

“夠了!”劉一舟怒不可遏,停了許久,才忍着說道“我不與你爭辯這些,等着辦完事情,回了雲南,你跟我成親以後,就知道我才是你的良人!”

“我不要!你放開我!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狗賊!快放了我!”方怡害怕的叫罵,聲音隱隱帶着哭腔。

蔚安安沉着一張臉,手中拿着那根粗糙的銀釵,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當即踹開了房門,怒道“她說了不要,你聽不見么!劉一舟!”隨即掌中帶着內力,將銀釵擲出。

屋中兩人皆是一驚,方怡滿臉淚痕,大喜過望,劉一舟害怕道“魏安?你...怎麼...”

“嗖”的一聲悶響,還未等劉一舟看清楚,在電光火石之間,那銀釵如同利箭一樣,朝他眉心打來,劉一舟大驚失色,但那銀釵來的迅猛無比,躲閃不開,他側了下身,抬手便擋。

蔚安安看的清楚,他原本想要挾持方怡,卻沒來得及,還真是不要個臉,跟吳三桂是一樣的貨色。

“啊!”劉一舟的哀嚎慘叫,響徹在客棧之內,就連一樓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的手掌被銀釵扎穿,連同手掌一起被釘在了牆上,掌心鮮血直流,腳下地板出現了一道不深不淺的拖痕,

魏少頃躍進屋中,兵刃架在劉一舟脖頸上,怒道“老實點!別亂動!”

蔚安安快步走近方怡,只見她被繩索束縛,淚珠簇簇落下,閉月羞花的臉龐晶瑩如玉,如風雨中吹打的海棠花,嬌艷動人,更是有種濕潤的美。

“方師姐,對不起,我來晚了。”用手帕擦去她的淚珠,蔚安安神色溫柔,手扯着她身上的繩索,用上了內勁,那繩子輕易的被扯斷。

方怡撫摸着她俊逸的臉龐,歡喜的說道“我知道,你會來的。你總是會來的。”

蔚安安笑道“我出來找你時,你不見人影。還好,讓我找到你了。”

“安安...”方怡靠在她懷中,害怕緊張的心終於逐漸安穩下來。

蔚安安瞧她笑靨如花,嬌艷不可方物,心中一動,圈上了她柔軟的細腰,手掌若有若無的滑向她豐潤的翹--臀。

方怡羞紅了臉龐,身子微微顫動,輕捶了她一下,嗔笑道“別胡鬧。”

釘在牆上的劉一舟看在眼裏,心中是妒火中燒,手上流血不止,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無恥淫--賊!快放開怡妹!”

魏少頃將刀又靠近了些,斥道“閉嘴!”劉一舟的脖頸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蔚安安和方怡聽了一齊皺眉,又相視一笑,兩人親昵低語,輕笑出聲。

劉一舟心如死灰,知道方怡是真的對自己沒感情了,因為失血過多,加上受到這般刺激,臉色變得慘白,差點暈厥過去。

蔚安安忽然冷聲道“劉一舟,我問你兩個問題,你給我老實回答。”

劉一舟一驚,故作鎮定的說道“要是我不說呢?”

蔚安安笑道“那就讓你體驗在皇宮時候受的酷刑,只不過這次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鞭打了。”

劉一舟看到方怡毫不在乎的樣子,心痛的無以復加,但只要保住性命,有平西王撐腰,女人要多少就有多少,於是忍着疼痛,說道“我說可以,你不能殺我。”

蔚安安挑眉道“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手掌的劇痛在提醒着他,魏安要殺自己如同輕而易舉,劉一舟失去了鬥志,只要能活着,什麼都不管了,認命說道“你想知道什麼?”

蔚安安問道“吳三桂派你來揚州做什麼?”

劉一舟說道“王...他要反抗清廷,勢單力薄,要請別人協助他,派我前來與他們商議出兵的事情。”

蔚安安問道“哪方勢力?具體在哪裏聯絡?”

劉一舟考慮了下,說道“是...蒙古葛爾丹王子,還有台灣鄭二公子。”

原來是他們...鄭可塽這狗賊還賊心不死。蔚安安追問道“你們要在哪裏商議?”

劉一舟說道“在麗春院中。”

“啊?”蔚安安大為驚訝,竟跑到她的老窩去了。

方怡問道“怎麼了?安安?”

蔚安安笑道“哦,沒事。”繼續問劉一舟說道“你們怎麼會在那裏商議?”

劉一舟又記恨又後悔,只盼望他能饒自己一命,說道“因為欽差大人來到揚州,各個客棧等聚眾場所排查極嚴,為了防止走漏風聲,這才選定在麗春院中。”

蔚安安問道“你們約定什麼時候碰面?”

劉一舟說道“都一致決定,先避避風頭,明日傍晚碰面。”

蔚安安又問道“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方師姐的?”她輕挑的摸了一把方怡柔嫩嬌媚的臉蛋。

方怡嗔道“沒正經。”輕拍開了她作亂的手掌。

劉一舟怒氣攻心,手掌更是流血不斷,有氣無力的說道“平西王知道你是欽差大臣,他命我緊盯你的行蹤,若是可以,便找機會....”

蔚安安樂道“殺了我?”

“是。”劉一舟呼吸急促的說道,他抬頭就看到方怡仇恨的眼神,嘲笑的說道“是我沒用,沒一會就看到怡妹出現在小巷,一時亂了方寸,全盤計劃毀於一旦。”

蔚安安思慮半響,笑道“我不殺你,你走罷。”

方怡和劉一舟甚是驚訝,劉一舟驚喜問道“你當真不殺我?”

蔚安安點頭說道“是啊。”沖魏少頃說道“少頃,將他放了。”

魏少頃說道“是,公子。”將釘在牆上的銀釵使勁拔了下來,客棧內又響起劉一舟的慘叫。

劉一舟體虛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反覆問道“你真要饒我性命?”

方怡急道“安安,他想殺你,你為何?”

蔚安安牽着她柔膩溫軟的手掌,說道“方師姐,這般擔憂小生,那小生便以身相許,如何?”

“竟會胡言亂語。”方怡笑罵了一句,但那心動的笑容,卻是掩蓋不住內心的歡喜之意。

蔚安安說道“少頃,把銀釵給劉公子,方師姐不需要了。”

見劉一舟恨恨接過,蔚安安笑道“劉公子,你這就請便罷。不過你的手下可是走不了的。”

劉一舟努力的站起身,朝屋外走去,不舍的看了眼嬌美的方怡,記恨的說道“告辭!”

蔚安安自然沒有忽略他的眼神,招了招手,在魏少頃耳旁低語了幾句。

魏少頃沉聲說道“我這就去辦。”於是叫道“劉公子,來,我送你出客棧。”

三樓客房之中就剩下蔚安安、方怡二人。

方怡容顏嬌艷,神態柔媚,讓蔚安安怦然心動,低頭親了她臉龐一下,沉聲道“方師姐,你好美。”

“你竟會說好聽的話哄我。”方怡神色嬌羞,如明珠、美玉湛湛生輝,當真配得起閉月羞花之貌。

蔚安安痴痴的說道“我說的可是事實。”

方怡柔媚一笑,問道“你真的要放劉一舟?”

蔚安安笑道“怎麼?你們起碼也是同門,這樣不是很好么?”

方怡變了臉色,惱怒道“你是說我和他一樣了?”

蔚安安摟着她的腰,溫言道“方師姐,我錯了,別生氣。好不好?”

方怡見她像小狗一樣的可憐的模樣,噗嗤笑出聲“乖...”忽然急道“對了,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

蔚安安說道“你別著急,慢慢說。”

方怡急道“小郡主被洪教主抓住了!”

蔚安安驚詫道“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小郡主不是回沐王府了么?怎麼會...”

方怡說道“小郡主在家呆的憋悶了,說是要出來尋你。聽聞你來到揚州,便騎馬從家偷溜了出來,一路趕往揚州。可是洪教主他們也知道你來到揚州了,之前你戲耍過洪教主,他很是生氣,勢要將你生吞活剝。”

蔚安安冷哼道“洪安通,這個老不死的。”

方怡着急道“因為之前洪教主見過小郡主,一眼就認出了她來,將她捉住了。安安,你可要想辦法救救小郡主!”

蔚安安點頭說道“你放心,不光是小郡主,還有你,我都要救出來。對了,那你是怎麼離開洪安通身邊的?他們能放心你出來?”

方怡說道“是夫人說,得採購一些東西,陸高軒、瘦頭陀等人又十分扎眼,叫我打扮的普通些,出來採購物品,我這才有機會來找你。”

又是蘇荃在暗中相助,蔚安安會心一笑,思慮半響,眼前一亮,笑道“洪安通現在有什麼打算么?”

方怡說道“他說要將你生擒到他眼前,要狠狠的折磨你,才能出心中的惡氣。可是你進了揚州之後,身邊百官相護,官兵守衛森嚴,根本沒有任何機會下手。我聽他們說,要扮成戲子或者是歌--妓,想辦法混入你身邊,將你生擒。”

蔚安安摸着光潔的下巴,說道“這個缺德主意,肯定是陸高軒想出來的。”

方怡驚訝說道“你怎麼知道的?他還說歌--妓怕是不行,有損夫人的名聲,戲子倒是可以一試。”

蔚安安嘿嘿笑道“方師姐,有勞你再次拋出魚餌,讓他們上鉤。”

方怡說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自己引他們來捉你?”

蔚安安說道“不錯,一會你回到他們身邊以後,就說看到我獨自一人進了麗春院,以洪安通的性格先是會派人打探,待我明日傍晚出府前往麗春院,他必定會上鉤。”

“可是...可...這太危險了,要是你有什麼...”方怡着急的快哭了,不停的搖頭。

蔚安安撫慰道“放心,我會做好完全準備的。這就叫請君入甕,狗咬狗。”

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方怡點頭說道“好。若是到時有何變化,我定會全力助你。”

蔚安安笑道“你出來時間長了,會讓他們起疑的。咱們明日傍晚在麗春院見。”

“好。”方怡目光描繪着她的臉龐,戀戀不捨的離開客房。

忽然身子被微微一拽,方怡嬌呼一聲,整個人被她圈住。仟韆仦哾

只聽得蔚安安低沉說道“方師姐,是不是得我些補償再走啊?”

方怡粉嫩的臉頰猶如天山之雪,心臟砰砰的亂跳,如同蠱惑般的低語讓柔軟的身子隱隱發熱,眼含春意,勾勾手指嬌聲道“過來。”

蔚安安微笑低頭,看方怡這般熟女風味,有些把持不住,呼吸逐漸加深,方怡癱軟在她懷中,嬌軀顫動,身子酥酥麻麻,呻--吟道“等事情辦完,你想怎麼樣,我都依你,如何?”

“這可是你說的,小娘子。”蔚安安壞笑的捏了一把她的翹臀,手感軟軟彈彈。

“嗯~”方怡避免發出羞人的聲音,抬頭吻住了她的雙唇,糾纏的難捨難分,直到喘不過氣來,才緩緩分開。

方怡離開之後,蔚安安下樓,又等了一會,趙良棟便帶着一隊官兵匆匆趕來。

見到蔚安安后,趙良棟半跪請罪道“請大人恕罪,卑職來晚了。”身後的官兵也齊齊半跪在地。

蔚安安托起趙良棟,說道“大家快起來。”

她拍了拍趙良棟的肩頭,說道“趙將軍來的不晚,正好。”領着他進了客棧,說道“趙將軍,這是抓獲吳三桂的手下,共十九人,你帶回去好好審問,能問出有用的最好,問不出來的話,就羈押起來,到時候回京城,我會向皇上請奏,說你擒拿有功,定會有你的獎賞。”

趙良棟神色歡喜,又惶恐說道“卑職不敢,這都是大人捉拿到的逆賊。卑職不敢居功。”

蔚安安笑道“什麼我的你的,我說你捉的就是你捉的。”

趙良棟大喜說道“多謝大人提拔!”轉身下令道“來啊!把這些逆賊押下去好好審問!”

“是!”眾官兵上前,一個押一個,將十九人帶了下去。

趙良棟見人都走了,低聲道“大人,我聽那傳話的小兵說,還有一個逃走了?”

蔚安安嘆聲道“是啊,他估計有高人相助,把他救走了。不過他也受了傷,手掌被兵刃扎穿了。趙將軍,他可是吳三桂的親信啊,而且他還破口大罵咱們武將都是膿包。”

趙良棟氣的罵娘“這個狗雜碎,別讓爺爺逮着他,非得砍了他的首級!”

蔚安安說道“他的人頭可是值不少軍功啊。”

趙良棟瞪大了眼,問道“大人的意思是?”

蔚安安說道“皇上臨行前,秘密囑咐我,此事只能跟咱們武將說,若是抓到了吳三桂手下,砍下首級,一律賞賜,若是親信,連升兩級。哎...不過可惜了...”

趙良棟眼中充滿興奮,說道“大人放心,卑職就是將揚州城挖地三尺,也要將那賊人的首級砍下來。”

蔚安安笑道“這就是你們武將的本事了。趙將軍,盯着這個美差的,還有不少人啊。”

“是、是。卑職知道。”趙良棟明白孫思克、張勇、王進寶也想要這個軍功,須得搶在他們之前才行。

蔚安安說道“趙將軍,若是抓起人來,鬧得太大的話,為了安撫百姓,你便胡亂安個罪名給那賊人便是,就不用說欽差大人要捉拿犯人。”

趙良棟心中大喜,既然魏都統這麼說,就說完全要把軍功讓給這些個武將了,當下說道“還請大人放心,卑職明白大人提拔的苦心。”

蔚安安勾唇冷笑,劉一舟,你可是有大用啊,死也要死得其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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