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互踩底線以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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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上北幻並不怎麼樂意，「那你出去做任務時，我豈不是不能見人？」

「我會盡量和宿主錯開時間，」sc-12138也很無奈，「本來我把系統的假期轉移宿主就已經算是在鑽空子了，多多少少還是要對公司有所尊重的。」

「就當給公司一個面子，昂？」白色Q版小人雙手合十，懇求上北幻。

「……成吧，」看在五年帶薪假的份上，上北幻答應地還算爽快，「要是被發現了，你就說是我的雙胞胎弟弟上北覺。」

「當然，我希望最好不要有“幻覺”組合出道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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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米諾。”

在上北幻和sc-12138密謀如何鑽公司空子時，副駕駛座的琴酒和後視鏡里的上北幻對上視線，突然開口。

“你之前在國外執行任務，boss這次調你回日本是為了什麼？”

“？”

上北幻直接被問懵了，頭上冒出幾個問號。

連在組織里地位看起來很高的琴酒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看樣子又是和那段失去的記憶有關。」

不過找回記憶的事情可以之後再說，現在要緊的是先把琴酒敷衍過去。

“這是秘密。”上北幻模仿着晚上波本的腔調，食指豎在帶着笑的嘴邊，故作高深，“Asecretmakesamanman.”

“……”琴酒的表情瞬間變了，放在腰間的手指微動，看起來很想直接一槍崩了這個波本二號。

“對了，你要把我帶去哪？”

上北幻見好就收，沒有繼續在琴酒那根脆弱的“神秘主義者PTSD”神經上繼續反覆橫跳。

“……去蘇格蘭他們的安全屋，這段時間你先和他們一起，適應日本的環境。”琴酒額角的青筋跳動，他點燃一根煙，叼在嘴裏深吸一口。

然後收到了來自“未成年”上北幻的死亡凝視。

“……上面有我和伏特加的聯繫方式。”

在未成年陰森森的目光下，琴酒掐滅剛點的煙，遞過來一個全新的手機，假裝無事發生。

“……”

上北幻眨眨眼，說實話他只是用眼神發表對被迫吸二手煙的不滿，並沒有真的指望琴酒會照顧組織的未成年。

而且琴酒對他的態度似乎也太縱容了吧？他都這麼在危險邊緣大鵬展翅了，琴酒居然不僅沒有用伯萊塔指着他的腦袋，還真的沒有在他面前繼續抽煙。

是因為他是組織寶貴的未成年？還是有其他原因？

當然也可能是琴酒覺得，對於一個能在十噸TNT爆炸中心活下來的人，區區一把伯萊塔沒什麼用。

等到真的忍無可忍了，人狠話不多的銀髮殺手或許會直接開着武裝直升機，在夜幕下突突突把上北幻掃射成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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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實實地伸手接過這個高科技手機，上北幻直接把手機揣進口袋，打算沒人時再交給系統保管。

畢竟是邪惡的黑衣組織，裏面裝了竊聽器什麼的他完全不會意外。

這麼危險的東西還是給系統保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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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上北幻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表情凝重地問，“組織的代號成員待遇怎麼樣？”

“代號成員的待遇還是很好的，這是日本分區的代號成員的待遇。”

琴酒沒有說話，旁邊作為司機兼小弟的伏特加回答了上北幻的問題，順便熟練地從座位間的空隙遞過來一張不知從哪抽出來的印滿字的單子。

在心裏譴責完目無法治、違反交通法不好好開車伏特加，上北幻很自然地接過單子——

第一行的底薪為零。

上北幻心裏只有一句話：「boss，我是你爹。」

他忍着怒氣繼續往下看，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看到第二行的任務待遇，上北幻深刻反思自己的衝動：「boss都是對的，是我不該亂罵人。」

再看到第三行免費分配的安全屋，還有例圖展示。

上北幻深吸口氣，好像聞到了新房子的氣味，「就連屋子裏的甲醛味都如此讓我迷戀。」

看到最後一行的年假和福利，他感到自己的人生都似乎升華了。

什麼打工皇帝系統，什麼多元世界打工責任無限公司，這些又臭又長的名字，哪裏比得上黑衣組織一根腿毛？

「組織就是我家，組織的方向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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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區別于田中介那樣的無代號底層人員，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的福利還是非常不錯的。

雖然他在的行動組沒有底薪（大概是因為琴酒不養廢物），但完成任務的報酬是真的很高，組織還提供任務需要的武器工具，以及非常高額的報銷額度。

“組織就是我的家，”上北幻表情真誠地對着未來的上司表忠心，“為家人付出是應該的，怎麼能收錢呢？”

“呵。”琴酒扯動嘴角咧出一個冷笑，作為對上北幻掏心掏肺的冷酷無視。

他已經很熟悉這一套了。別看這傢伙嘴上說得好聽，真要是敢不給錢或者剋扣他的待遇，保准這顆“血色子彈”會立馬調轉槍口對準組織。

“說起來不太好意思，就是那個，”上北幻有些不好意思，“我有幾個禁區，你給得再多也不能讓我出賣靈魂……”

“不涉毒，不涉拐賣，不涉未成年是吧。”琴酒很熟練地接上話，“知道，這些任務不會過你手。”

同時，他的心裏有些疑惑。都和這個傢伙相處這麼多年了，怎麼每次見面都要重複一次？這是在陰陽怪氣他的記憶力？

但他只是刻意遺忘殺死的人臉，又不是真的記性不好。

「……也可能只是斯米諾謹慎的個人習慣。」topkiller摸着口袋裏的煙盒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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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不是會讀心術啊——」上北幻大驚，「他為什麼這麼熟練啊？難道他也是“普通社畜”？」

「……不，這個世界的人是沒有超能力的，應該。」系統也有些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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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上北幻看到他和威士忌三人組下午帶松田陣平去的米花綜合醫院。

“你給自己找了個警察作監護人……還是那麼惡趣味。”琴酒也看到了那家醫院，帶着惡意開口。

“松田陣平，是吧？”如惡狼般的幽綠雙眼注視着窗外的醫院大樓。

“別動他。”上北幻紅藍色異瞳難得陰沉下來，嘴角用力抿起下拉，看起來心情不太美妙，“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伏特加握緊方向盤的手心裏滿是冷汗，車內的氣氛劍拔弩張，似乎下一秒就會打起來。

他剋制住自己拔槍的衝動，不聞不視，假裝自己是個沒有感情的司機。

萬幸，他們很快就經過了醫院，到達了威士忌的安全屋門口。

這期間，車內沉默得可怕，沒有人說一句話。

“到了，下車。”琴酒終於開口。

“嘭。”

上北幻面無表情地戴上擦拭好的墨鏡，一言不發地下車。

保時捷356A直接開走，留給他的一團車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