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筆書生

第9章 青筆書生

此時正值群英會之際,上雲城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上雲城城門口,九洲各大門派皆有人在,看到天羅殿修士如此嚴陣以待,紛紛大呼新奇。

究竟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竟然打到天羅殿門口來了?

有修為高深的紛紛飛上空中,這時他們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雷雲中蘊含的恐怖威壓。

「是哪位修仙大佬?」

「不會是妖獸吧?」

「咦,雷雲中有條畫舫!」

「快看,畫舫上有門徽,咦,那不是太滄洲的太合門嗎?」

「太合門?那不過是個二流門派,哪裏來的狗膽?」

「快看吶,後面還有人!」

眾人伸着脖子向後望去,只見畫舫身後密密麻麻跟着數千人。

各色光華流轉,無數法器映入眼帘,叫吃瓜群眾驚掉了下巴。

「這太合門究竟什麼來頭!」

畫舫之上,陸闕然操縱着畫舫,遙遙停在了上雲城幾千裡外。

「清河兄,不能再往前了,不然該冒犯天羅殿了。」

清河神色凝重,他朝身後望了望,見他們停下來后,身後一眾修士也慢下了速度。

清河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擔心這般大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天羅殿。

沒想到他這個念頭剛起來,一道紅色光華就從上雲城的中心飛馳而出,眨眼間就到了畫舫面前。

紅色光華散盡,露出了一名紅衣紅髮的狷狂男子。

大紅錦袍上綉着大朵的金蓮,紅髮放肆飛揚,姿態張揚輕狂。

「何人敢在我天羅殿前撒野!」

靈氣注入聲音之中,遠遠送出幾千裡外,震耳欲聾。

「快看,是天羅殿的赤炎真人!」城門邊上,有修士不由震撼出聲。

赤炎其人,一手火系法術出神入化,如今化神中期修為,是天羅殿中流砥柱的那一波人。

「赤炎兄,別來無恙。」

陸闕然見到殺氣騰騰的赤炎,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溫潤如風的笑意。

赤炎臉上滿是不耐,聽得聲音望了過去,待看到陸闕然俊朗的面龐時,瞳孔微不可察地一震,周身張狂的氣焰也弱了下來。

「原來是陸兄,別來無恙。」

赤炎朝陸闕然拱了拱手,冷峻的眉眼間竟隱隱藏着一絲恭敬。

「赤炎兄,我們並非有意冒犯貴宗,只是在下的道友沉浸在修鍊之中,引發此番異象……」

陸闕然話音未落,圍觀的人群已經發出了陣陣噓聲。

「這不是唬弄人嗎?什麼修鍊能引發如此異象。」

「這太合門忒囂張了些,睜着眼睛說瞎話,這是不把天羅殿放在眼裏吧。」

「天羅殿這都能忍?」

聽到這些話,赤炎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冒犯天羅殿。

清河眼看局勢不妙,不肯再將陸闕然牽扯進來,便主動站出來說道:「在下乃天華宗清河,陸道友所言非虛,此間修鍊的正是我家師妹。」

「哼……」

赤炎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見出頭的不再是陸闕然,便不客氣起來。

「原來是不入流的小門派,你們竟敢公開挑釁我天羅殿,怕是也做好準備付出代價了!」

赤炎本就是火靈根,他威勢全開,眾人只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周遭的氣溫一下子上升了十幾度。

清河聞言俊朗的眉眼霎時就結起了一層寒霜。

「後方的修士,你們又意欲何為?」

赤炎抬手一指,後方尾隨的數千人大都虎軀一震。

眼前就是天羅殿的地盤了,管它是妖獸渡劫還是有人修鍊,好處總歸掉不到他們嘴邊。

這麼一想,數千人瞬間作鳥獸散,那場面就好像大壩泄洪一般,極為壯觀。

只有少數幾個刺頭散修,不怕死地還綴在後面觀望。

赤炎也瞧不上那幾個人,將目光重新落到了清河的臉上。

「你既說是有人在修鍊,那你現在便將那人喚出來。」

清河面色難看地望着面前咄咄逼人的赤炎,陸闕然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赤炎道友,修仙之人皆知,修鍊不可隨意打斷,更何況我家師妹既然引發天地異象,那必是有所頓悟,如何能夠打擾。」

清河右手捏着摺扇,骨節分明,隱隱透白。

今日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人影響師妹修鍊。

赤炎冷哼一聲,紅色錦袍上火光流轉,竟似要燃燒起來一樣。

「看來你今日是鐵了心要下我天羅殿的面子,這般就休怪我無情了!」

說完他輕瞥了一眼清河身旁的陸闕然。

按他以往的性子,這幾句話他都吝嗇於開口,直接手底下見真章就是,今日他已經給足面子了。

「呵……」

清河冷笑一聲,猛地打開手中的摺扇,一道濃郁的青色靈氣從他身上迸發而出。

此次攬月修鍊引發異象乃是意料之外,他們為了不冒犯天羅殿,已經停在了上雲城六千裡外,給足了面子。

奈何這赤炎如此咄咄逼人,修仙之人,雖需審時度勢,卻也絕不畏畏縮縮!

「竟然道友如此不講理,在下奉陪就是。」

「嘶——」

圍觀的眾人不由齊齊吸氣。

「這天華宗又是什麼來歷,竟然敢和天羅殿硬剛?」

「呵,以卵擊石,不是勇,而是蠢。」

這時卻也有人持不同意見。

「我觀這清河靈氣精純,可見他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況其面對赤炎真人依舊如此硬氣,試問在座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此言一出,議論之聲頓時少了一大半。

面對清河的應戰,赤炎冷嗤一聲,眼裏卻隱隱有了一絲欣賞。

倒比那些貪生怕死之輩順眼些。

赤炎雙手抱胸,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身後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火紅暗影。

暗影炙熱無比,彷彿流動的岩漿,僅僅直視它便覺眼睛灼得生疼。

「火域領主嗎?」

清河輕笑一聲,一身青衫飄揚,俊逸無雙。

只見他右手一揮,一副巨大的山河畫卷在他身後緩緩展開。

巨大的畫卷中,無數山川河流栩栩如生,雲霧環繞,如夢似幻。

「天地一粟,山河入卷!他竟然是青筆書生!」

這時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眾人渾身一顫,這才知曉自己方才究竟有多不知天高地厚。

遙想當年,青筆書生憑一山河畫卷橫行九洲,打下赫赫威名,九洲各大門派爭相拉攏,他卻青衣拂袖,隱匿山間。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獃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着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着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着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着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着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着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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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師尊后,我嬌養了病嬌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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