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拜師
「我的徒弟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人了?」
攬月神情冰冷,管他什麼搖p,現在男主她罩着,傷害他就是不行。
「你徒弟?原來你是他師尊啊。」
公孫元菱聞言臉色稍霽,她方才還以為他們是道侶關係呢。
「你來得正好,你這徒弟我要了。」公孫元菱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彷彿她要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物件。
攬月冷笑一聲,當時看小說的時候還覺得這公孫元菱天真爛漫、很可愛一姑娘,現在設身處地這麼一看,怎麼這麼討人嫌呢。
「不好意思,我的徒弟你要不起。」
攬月毫不猶豫拒絕了她。
「你!」
公孫元菱沒想到攬月會拒絕她,一張俏臉氣得憋紅,九洲之大,根本沒有人有資格對她說不。
「牧爺爺!」
老頭聽得公孫元菱的呼喚,立刻走上前來。
攬月看着他顫顫巍巍、隨時都要倒下的模樣,不僅沒有鬆一口氣,反而如臨大敵。
這糟老頭她知道,牧晨,人稱牧老,化神期大圓滿修士,雖然壽元不多了,但是修為那是實打實的。
他由赤虹宮宮主任命,貼身守護公孫元菱,視公孫元菱為親孫女,百依百順,有求必應。
公孫元菱之所以能如此任性,與牧老有直接關係。
「小妮子,老朽看你年紀輕輕,想必修鍊到化神境界很不容易吧。老前輩勸你一句,還是莫要與我赤虹宮作對為好。」
牧老粗礫的聲音緩緩響起,眉眼間儘是前輩對晚輩的關愛,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好聽。
攬月聞言眉頭微微一揚,心裏暗罵道:「糟老頭果然是個人精。」
先是點明她的修為,再表明自己的身份。
這不就是赤裸裸地告訴她,修為家世她都比不過,放棄抵抗就完事了唄。
不過,攬月向來推崇一個「莽」字,赤虹宮?她不帶怕的!
雖然打不過牧老,但把事情鬧大她是在行的,到時候把天羅殿也給攪進來,大家一起愉快地玩耍。
攬月本着先禮後兵的態度,對牧老客氣地行了一禮。
「原來是赤虹宮的牧前輩,久仰久仰。」
牧老對攬月的態度很是滿意,抬手摸了摸自己硬邦邦的鬍渣,笑着說道:「既然如此,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蕭景曜站在攬月身後,看到攬月對牧老恭敬順從的模樣,嘴角一彎,露出了一絲嘲弄的笑意。
果然如此,還好他不曾期待過什麼,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
蕭景曜低下頭去,眸子裏暗潮洶湧,滿是刺骨的寒意,以及一絲隱秘到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絕望。篳趣閣
他再次調動體內的鬼氣,這一次,拼個你死我活就是。
「哦?不知牧前輩想要晚輩怎麼做呢?」
攬月歪着頭,朱唇含笑,精緻的眉眼露出一絲嬌憨。
身後的蕭景曜聞言驚愕地抬起頭來,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他灰暗的眼睛裏不期然閃過一絲光亮,心中一絲奢望再次蠢蠢欲動。
攬月這是什麼意思,她……不走嗎?
牧老見攬月裝傻,臉上笑容不變,眼裏卻已經有寒芒涌動。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下一刻,化神期大圓滿的威壓直直朝攬月衝來。
不同於方才限制蕭景曜的小打小鬧,有如實質的威壓裹挾着銳意,地面瞬間被劈出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
攬月心中絲毫不懼,她調動渾身靈氣,紫色的光芒衝天而起,霎時間頭頂的天空黑雲滿布,雷聲滾滾。
威壓撞上紫色的光芒,轟隆一聲,驚雷炸開,攬月將蕭景曜護在身後,繡衣如雪,衣袂翻飛,身形卻穩如泰山。
牧老看到這裏,渾濁的眼睛微微一眯,粗糙的臉上劃過一絲意外。
「小輩,報上名來。」
攬月抬手掠了掠鬢邊的碎發,微微一笑。
這殘酷的修仙界啊,沒實力的話,連名字都不配說。
「晚輩攬月。」攬月淡淡說道。
「攬月?你是攬月仙子!」
公孫元菱突然驚呼出聲,一雙玉手情不自禁捂上了自己的嘴。
攬月不明白公孫元菱聽到她的名字為什麼如此意外。
她點了點頭,不容置疑地說道:「如假包換。」
「你真的是攬月仙子?」
公孫元菱上前一步,將攬月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
攬月仙子啊,那可是她最崇拜仰慕的人!
毫不誇張地說,九洲修仙界是由男修主宰的世界。
女修雖然不少,但因女子生來感性,多耽於情愛,能踏上巔峰的少之又少。
而這其中,攬月仙子卻是個例外。
她在一眾男修中脫穎而出,甚至青出於藍。那些自命不凡的男修,提起攬月仙子四個字時,也不由帶了一絲欽佩。
前段時間宮裏接到線報,攬月仙子突破元嬰,成為了九洲最年輕的化神期修士。
那一刻,她對攬月仙子的崇拜達到了頂峰。
這次群英會,她的目標便是追尋攬月仙子當年的腳步,打進群英榜前十!
誰能想到,如今她竟在這樣的場合下見到了自己最崇拜的人。
攬月不明白公孫元菱幹嘛一而再再而三地確認她的身份。
在原著中,公孫元菱出場之時,攬月已經被男主丟進十八層地獄,在修仙界中銷聲匿跡了。
所以公孫元菱不曾提起這一茬,攬月也就不知道,眼前的赤虹宮少宮主竟然是她的狂熱粉絲一枚。
「仙子,我叫公孫元菱,求你收我為徒!」
公孫元菱突然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攬月面前,俏臉上之前的嬌蠻已然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迫切和熱忱。
攬月原本還把法訣捏在手上,結果過分熱情的公孫元菱直接把她給整懵了。
這急轉直下的劇情是怎麼回事?這還是高高在上的赤虹宮少宮主嗎?
攬月愣了一會,突然轉頭看了一眼蕭景曜。
原著里公孫元菱對男主一見鍾情,只是那時候攬月已經不在了。
如今她這個正牌師尊就在身邊,公孫元菱為了追求男主,決定紆尊降貴做她的弟子,這樣就可以朝夕相處,近水樓台!
一定是這樣的,攬月覺得自己真相了。
蕭景曜察覺到攬月那略帶曖昧的眼神,眉頭微微一皺,總覺得那個眼神里的含義不太對勁。
眼看攬月遲遲沒有反應,公孫元菱急了。
她十三築基,二十便結丹,放眼九洲也算是天之驕女了,難道這樣都沒有資格做攬月仙子的徒弟嗎?
那眼前這個少年又憑什麼能做她的入室弟子,憑他長的好看嗎?
「求攬月仙子收我為徒!」
公孫元菱努力揚起下巴,好讓攬月看到她嬌俏的美貌。
雖然比不得那個少年,但也甜美可人,她不相信攬月仙子不心動!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獃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着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着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着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着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着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着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