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哼,今日給你的教訓還不能讓你長記性嗎?本小姐都已經查過了,你父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護軍參領,能拿本小姐怎麼樣?」
白羽先是找人把柳若溪從華嚴寺的正殿內給騙出來,隨後再由她的小廝出其不意的把她綁來這後山山洞。
收到消息的她這才從禪房來到這後山,就是要出這口惡氣。
只是她站得有些累了,看着光禿禿的只有幾塊岩石的洞穴,她不悅地瞥了一眼身邊的小廝。
怎麼如此不會辦事,知道她是來給這個女人教訓的,定會花上一些時間,居然不給她帶一把椅子來,她這樣站得多不舒服。
她站得腳疼了,便找了一塊相對平滑的岩石,讓婢女擦乾淨后坐上,這才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繼續看着略顯狼狽的柳若溪道。
「本小姐的姑姑是當今皇上的寵妃,嫡姐是景王殿下的側妃,白家更是深受皇上信任寵愛的皇商,就你父親一個小小的副護軍參領,本小姐有的是手段讓你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父親有什麼辦法呢?」
「好大得口氣,白小姐怕是不知道就算是副護軍參領那也是大祁正經的正四品官員,食皇家俸祿,家眷受皇恩照拂,豈是你說得那般的任人欺負。」
虞舒月剛找到洞穴的位置便聽到白羽那些大言不慚的威脅,原本她還擔心別是什麼殺手之類的人劫持了柳若溪。
沒想到卻是白羽,她鬆了口氣的同時聽到這些高傲無知的話又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是受皇帝喜愛的皇商罷了,可白家再怎麼受皇帝喜愛,他也始終是商人的身份,商人不得入仕,所以他們除了把女眷送到皇宮和那些侯門大院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就這樣,居然還看不起一個正四品的京城武職,是無知給她的勇氣嗎?
「你……虞舒月,你怎麼找來這裏的?」
白羽瞧見虞舒月居然找來了,頓時驚得從岩石上站了起來,不敢相信地抬手指着她。
「阿月,嗚嗚嗚,你終於來了,她欺負我~」
柳若溪則是截然不同的反應,方才面對白羽與她的一眾僕人時,她面色平靜,就算臉上負了傷她也不曾多哼一句,甚至還能對着白羽放狠話。
但是現在一瞧見虞舒月來了,那眼淚汪汪的說來就來,甚至還對着她告狀。
「你別管我怎麼找到這裏的,趕緊把若溪給放了,朝廷正四品官員的女兒你也敢綁?當真以為你方才說的什麼妃子姑姑,側妃姐姐能夠讓你如此無法無天?」
虞舒月都不知該說她無知還是蠢了。
那日在玉齋軒倒是沒有看出她能夠蠢得如此清新脫俗,她還以為頂多就是個沒有腦子得草包美人。
「你……你就只帶着兩個人來,我這兒可是有十幾個小廝,本小姐不放你能奈我何?」
「難不成你還想把我一塊綁了不成?」
到這時了她還逞強,虞舒月以一種看傻子得表情看向她。
「我……你別管這事,放心,我只是給她一個小小得教訓,讓她知道本小姐不好惹就行,不會真的傷害她。」
白羽還是不敢把虞舒月怎樣的,先不說她是鎮國將軍的女兒,光是坊間傳聞她豢養一頭比老虎還要威猛幾倍的高大獅子,這就已經夠讓她望而卻步了。
怎麼還可能敢把她怎麼樣呢。
白羽說罷吩咐一旁的小廝攔在了虞舒月的面前,她還特地囑咐他們不能夠傷人。
畢竟她只是想出一口惡氣,並不是真的想要惹事。
虞舒月眉頭皺得死死的,嘴角更是抿成一條直線,她現在極度的不悅,已經給白羽提醒了,但是她自己非得作死,那誰也救不了她。
「虞小姐,別和他們廢話了,救小姐要緊,他們不敢傷您,小的先救小姐了。」
馬車夫是軍營里退下來的老兵,雖然腿受傷了,但是底子還在。
他抄起一旁的木棍便直接朝着那些小廝揮了上去。
這些小廝還是會一些拳腳功夫的,車夫腳上有傷,定是打不過這十幾個訓練有素的小廝。
虞舒月冷眼瞥了白羽一眼便也開始動手,上次晏秋山的那些職業殺手她打不過,難道這幾個小廝還打不過嗎?
白羽就那麼眼睜睜的瞧着自家十幾個小廝被這一老一少給打得直在地上打滾。
一開始她還打算讓小廝注意分寸,別傷到虞舒月,後來她發現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小廝根本就奈何不了她們。
芍藥乘着他們交手無暇顧及一旁被綁着手腳的柳若溪時,便趕緊機靈地跑去把她們給解開了。
當虞舒月和車夫把白家地小廝都給放倒后,柳若溪已經由着芍藥攙扶着和他們站在一塊了。
「若溪,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現在還有些頭暈。」
如果不是白家地小廝耍了些手段,柳若溪也不可能這麼容易便給他們給綁來。
「你們這些廢物,白家養你們有何用?」
看着倒成一片的下人,白羽氣急敗壞地怒斥。
「白小姐,我說過今日之事日後我會百倍奉還的,你可要小心了。」
塞外的環境造成了柳若溪與虞舒月極為相似的性格,那便是有仇必報,有氣必撒,能不虧待自己,她們是絕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有時就算不敵對方,她們也非要咬掉對方一塊肉,讓他們知道,她們並不好惹。
說罷,柳若溪便在芍藥和虞舒月的攙扶下離開了山洞。
「若溪,這個白羽不會就是因為那日的事懷恨在心吧,怎麼如此的心胸狹隘。」
那日的事情其實說起來罪魁禍首也是白羽自己,如果不是她嘴賤非要顯示一下她深厚的家底,要不是她說話難聽,柳若溪也不會那番懟她。
還以為那日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了,誰知過了這麼多天,她居然來了一招綁架,還是在華嚴寺。
這件事到現在反而是不會善了了。
柳父就只有若溪這麼一個孩子,從小什麼事情都依着她,格外的寵溺她。
她今日不過是出來上個香就帶回去一臉的傷,柳父不得炸毛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