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們互不干涉各玩各的
北嵁遲疑了,一方面是因為他看得出來容瀟並不是在撩他。
再者,他是神,他不能讓自己沉迷於女色。
不過,容瀟提出了這個要求,他自然會滿足她。
於是,北嵁上前半步,高大的身軀俯低,抬手捧住容瀟的臉,湊近。
在容瀟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不帶任何慾望的,溫柔又虔誠的。
「那你願意跟我有夫妻之實嗎?」容瀟神色無波,紫眸定定地看着北嵁,「若是王上你想,我們可以完成昨天晚上沒有完成的洞房。」
北嵁當然不想,又不願傷了容瀟的自尊,手撫着女孩細嫩的臉,「王后,吾覺得愛一個人是精神上的,不一定非要跟她發生肉體關係……」
「王上愛過人嗎?」
「吾……」沒有。
萬物生靈在他眼中都是一樣的。
他可以為了六界眾生而死,卻不會愛哪個人,有自己的七情六慾。
「王上,我雖然沒有你活得久,卻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容瀟推開北嵁,越發的冷漠疏離,「對着他時我會情不自禁,想抱他、親他、甚至跟他做更親密之事。」
「你說你愛我,卻對我沒有慾望,你在撒謊,你根本不愛我。」
北嵁:「……」
他一個活了億萬年的神祖,竟然被二十歲的小魔女說教了?
但他又無從反駁。
他再怎麼毫無破綻地做原身,可他終究不是原身。
他確實不愛容瀟。
「神帝主人,容我冒着魂飛魄散的風險插一句嘴。」
北嵁:「那我勸你還是不要說。」
天道:「……」行吧,它不說。
它倒要看看主人自己什麼時候能察覺到,小魔女已經讓他牽腸掛肚了。
或許到了晚上神帝主人詛咒發作時,就不再克制,而是放縱自己的慾望對小魔女求歡了?
天道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細長的尾巴興奮地搖來搖去。
「王后話里的意思是有喜歡的男人了?」許久,北嵁帶着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期待、緊張,問了容瀟一句。
「我有啊。」容瀟並沒有隱瞞,紫眸里一瞬間就溢出了歡喜。
她要做全血族的女王,到時候讓北嵁做王夫。
北嵁若是不願意,她就抽北嵁的神格,卸掉北嵁全部的神力,軟禁他。
他若是不堪其辱要逃,她就打斷他的腿,將他鎖起來。
再不行,直接殺了泡成「美人魚」好了。
這樣他就永遠屬於她了。
天道:「……!!!」病嬌你這想法很危險啊。
但是,好刺激!
它想要這樣的走向!
使用了讀心術異能的北嵁:「……???!!!」
不可能的。
正常情況下,容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不會再被容瀟強一次。
「王后,你不應該喜歡別的男人。」神祖北嵁不是你的歸宿。
其實北嵁並不理解容瀟對他身為神這一身份的喜歡,他只是救了她一次,並沒有做其他什麼。
以容瀟的實力,當時就算被抓了,事後也能全身而退。
容瀟不能喜歡北嵁。
他要將原劇情的感情線拉回來,就得斬斷容瀟和北嵁的所有牽扯。
或許,一個多月後的那場約定他不應該去了。
「王上,你不愛我,我也不喜歡你,我們的結合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容瀟談判般的話語拉回北嵁的思緒。
「你需要我的血延長壽命,而我,需要權。」容瀟迎上北嵁的注視,並不掩飾自己的心思,「所以往後我們只做名義上的夫妻,互不干涉相敬如賓。」
「你需要我做什麼,我會配合你,我也希望你尊重我。」
就是各玩各的?北嵁氣得笑了,「王后的如意算盤打得真是好。」
「彼此彼此,跟王上你學的。」尸位素餐,立她為王后,卻不愛她,不跟她圓房。
她為什麼要守着這樣的夫君?
北嵁看向容瀟冰冷滿是嘲諷的眸子,只覺得胸口堵得厲害,劇情怎麼會崩到這種程度?
明明容瀟應該和他扮演的原身伉儷情深並肩作戰。
現在倒好,不僅形同陌路,容瀟還這般算計他,要奪他的王位,給他戴綠帽子養王夫。
「至少小魔女現在不想着殺你了。」天道舔着地上的橙子果肉,佛得一批。
北嵁鬆開捏着的手指,表面上不得不答應容瀟,「好,吾只有一個要求。」
「梵卓背後所代表的密黨害得吾病入膏肓,吾不希望身為吾名義上的王后,你和梵卓走得太近。」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吾希望王后明白只有吾好好的,你才能安穩,但願無論什麼時候,王后能將吾放在第一位。」
容瀟不假思索,「我答應你。」
面對着這樣難得乖順的容瀟,北嵁不受控制的,抬手攬住容瀟纖細的脖頸,把人壓入懷裏。
「吾餵食你,飽了才能好好地睡一覺。」在容瀟抗拒之際,北嵁附在容瀟耳畔,低低道:「我必定會永遠忠誠於王后,至於王后,我可能不太相信你,所以我們需要締結契約。」
他說得公式化,卻讓容瀟覺得如同愛情宣言,給她一種始祖是真的愛她的感覺。
他這般會撩,換成其他女人,肯定就淪陷了。
「好。」容瀟的紫眸漸漸變成了血紅色。
男人那一層薄薄的冷白色脖頸皮膚,以及那淡藍色的血管,看起來那麼誘惑。
容瀟露出獠牙,猛地一刺。
血管破裂,一股香甜的味道飄散而出。
容瀟大口吸食着,只覺得美妙無比。
不過她的身體並沒有對着始祖興奮。
將近二十分鐘。
容瀟推開北嵁,取了匕首就要割破自己的手腕,「希望王上以後也用這種方法。」
卻被北嵁阻止。
「吾現在不需要,王後去休息吧。」
「吾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陪王后了。」
容瀟正好不想跟始祖同睡一張床,一聽他這麼說就瞬移而去了寢宮,生怕始祖跟她爭床鋪似的。
呵,沒良心的小東西,北嵁抬手按了按脖子上的傷口,轉瞬就恢復如初。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低喃,「你怕是忘了我晚上會發作的詛咒。」
小魔女要跟他互不干涉各玩各的?
那肯定不行。
他要做原身,將感情線拉回來,絕不讓小魔女選擇男主。
容瀟一覺睡到天黑。
快要醒來時,迷迷糊糊中就感覺到自己被吻住了。
起初對方還帶着小心翼翼的試探。
到後來隨着喘息越來越重,容瀟的唇被撬開。
對方的舌頭伸了進去,攻城掠地。
容瀟的口腔里都是熟悉的冷梅氣息,是北嵁才有的。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只因過去一個多月在她飢餓到極致,渴望鮮血以至於身體興奮起來,卻不得不剋制,最終睡過去時。
她總是夢到那一天的夕陽中,她把北嵁壓在椅子上,她坐在北嵁腰上的畫面。
所以即便她和北嵁只有過一次歡愛,北嵁的味道卻早就深入到了她的血液骨髓。
「嗯……」容瀟抬起胳膊抱住了男人的脖子,閉着眼微仰起身子,熱情地迎合著他,模糊不清地喊:「北嵁,我好想你……」
「夫人。」因容瀟的回應,男人更加肆無忌憚了。
這一吻持續了很長時間。
直到容瀟身上香汗淋漓,在男人懷裏幾乎化成了一片春水。
男人終於暫時性放過她,在她紅腫泛着水澤的唇瓣上重重一碾后,偏頭露出獠牙就咬破了她的脖子,吸血。
一陣酥麻伴隨着疼痛感讓容瀟睜開眼,眸中還是迷離的,尚未從剛剛的快樂中緩過來。
過了半晌,容瀟攥住男人的肩膀,重重地扔出去。
同時坐了起來,壓不住怒火地質問:「王上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