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逼死旱魃玉蛇 奪流玲瓊鍾
是什麼令族長邵澤坤改變主意,放走仇人,還如此暢快?
原來皓天說,「咱們弱小人族還沒有威名,仍需要烏海龍族這張虎皮罩着,否着其他強族生靈,就會肆無忌憚地侵犯我族。那屆時會死更多的無辜。」
他倆都是精明人,豈不知厲害?
在場其他眾人就不一定都有那麼高的遠見了,很多人勸阻着。
其中不乏種田長老廣皓海,「那不等於放狼歸窩,日後再來,那可就是大舉侵犯了。」
也獲得了很多的支持者,「就是,就是。」
樂天派的修鍊長老蕭炎這時走出來,「既然族長已定我們就去執行,大家莫要忤逆,這其中問題,並非是你我能看透的。
族長自有他的遠見。」
此刻,烏托各斯終於脫離虎口,心裏好氣,身體又痛,這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吃虧,而且是吃天大的虧。
氣得虯髯飛舞,早已暗暗從已啟行的戰凜方舟上施放出撕皮靈妖,「我要讓你們人族,為我失去的胳膊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讓你們後悔今天所做出的蠢事!」
尖嘴利牙的撕皮靈妖,此刻竟幻化成一個個美女,暴露金絲兜胸,兩條浮溝深陷,身材曲線有致,下着鳳鱗魚裙,讓那苗條的身材更加火辣。
身上長着發光的紅藍紫焰刺,一共左右三對,相得益彰,霞光萬丈,飛揚翹立,閃向眾人族。
這種造型,早已不是先前猙獰的恐怖,而是給人享受絕世異族美少女般的甜美,輕晃裙袖,飄臨人間。
那紅藍紫焰刺套上人族頸脖,這些凡人才知此刻撕心裂肺的痛,溫柔后的猛烈,「啊——」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呼叫,在這山脈中回蕩着。
這一幕,無形狠狠地抽打了族長邵澤坤和修鍊長老蕭炎得臉。
此刻,種田長老廣皓海雖然沒說埋怨的話,但話里話外,無不透露出此意,「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仁慈的悲劇。」
把「婦人之仁」省略掉了,怕傷了族內之間的和氣。
理屈的蕭炎一時無語,望着族長,希望族長能對此事予以合理的解釋。
「畜生,你這個狗東西!」看到這一幕,族長邵澤坤氣得暴跳如雷。
此時邵澤坤逐漸冷靜下來,「廣兄此時說這話也於事無補。誰知烏托各斯竟然如此喪心病狂,不知感恩,反倒恩將仇報。」
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無益,解玲還需系玲人。邵澤坤目光立即轉向身邊的守護靈,「快,快給我殺了這些妖孽。」
不過盛怒還是沖暈了理智,把先前的約定拋到九霄雲外,並咬牙切齒地說,「給我把這小畜生烏托各斯一併宰了,以告慰我族亡靈和烈祖烈宗。」
話音未落地,忽然天空早已飛出一道道金焰鏢,劃破虛空,「噗噗噗」,「砰砰砰」那一個個美女撕皮靈妖,發出一陣陣的尖聲,「啊啊啊——」化着縷縷黃血紙片,燃燒着,隨着朵朵金色火焰飄零虛空,落入地下。
焰燼成為一個個黑色紙灰,隨風吹動,破散融入塵埃。
撕皮靈妖是烏托各斯控制的刻錄符的靈妖。此種刻錄符妖兇殘霸道,與以往不同,它都是把一個個真實的撕皮靈妖刻錄紙內,以供施者攻擊敵人。
烏托各斯的坐騎旱魃玉蛇,此刻正盤旋主人身上。
看到這一幕,心裏知道主人一定很失望,旱魃玉蛇張開綠金三角小嘴,「吼吼吼」一團團綠焰如球飛箭滾動着。
那稍後方睜開的兩隻巨大的黑圓球碧眼,正欣賞着自己得意之作——焚燒着萬物,萬物成灰,不斷飄零。
那眾人看到這場景,一個個臉色嚇得面如死灰,雖沒見過,但他們都聽聞過烏托各斯坐騎旱魃玉蛇,奇毒的厲害。
「完了,完了。」這些凡人內心暗自叫着苦。
「你這個小守護靈,要是你早滅掉那個畜生,哪會有現在這個悲劇。」身陷絕望中的族長邵澤坤,不禁破口大罵著,「讓你來保護我們,卻沒想到,我們最後族人卻因你而亡!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其實,這並非族長一人所言,應該代表整個受難的人族,都對這個守護靈錯誤的建議,埋怨着。
畢竟此刻,眼前已演變成屠殺整個卞天州人族的災難。
誰得心裏,不會有怨言。
剎那間,虛空一片金光,不斷急速飛延,擴張,那滿天就像一片片金焰雲,遮天蔽日,那些不斷飄飛而來的灰塵頓被那金焰片阻擋,擊碎,再次燃燒成細小塵埃。
那金焰雲網不斷向那疾速飛離的戰凜方舟包卷而去。
烏托各斯與旱魃玉蛇等都慌了張,烏海龍族隨行人員都在內心暗罵著小主人,「這真是畫蛇添足,讓咱們為他的魯莽陪葬,買單。
否則回去稟明族長,那族長日後必來討回今天的血債。」
「丟車保帥」,烏托各斯立即手指一點,飛出一道青藤蟒符,給坐騎旱魃玉蛇解封生死相守的契約。
「主,主人,這時候你不能拋棄我啊——」旱魃玉蛇話沒說完,
「畜生!」烏托各斯身體內飛出本命龍焰刀,「噗噗——」頓把纏身的旱魃玉蛇砍得七零八落,那豎起的蛇頭,正欲咬這壞透頂的烏托各斯。
誰知這蛇頭早已被釺靈鉤飛剟,「歘歘」纏繞懸挂在戰凜方舟的旗杆之上。
「不,不能殺我等,皆因這些不聽話的手下所為!」烏托各斯跪下,不斷磕着響頭,眾隨從也是向那人族的族長跪拜着。
「狗,狗改不了本性。」這時,族長邵澤坤雙眼早已佈滿血絲,發出低沉恐怖的聲音「殺——」
突然天間那大片金焰雲網消失了,「都是你手下的錯,本守護靈一定向族長求情,看他是否饒你不死。」
「殺掉!」邵澤坤怒吼着,「聽到沒有。」但這時那天空戰凜方舟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邵澤坤知道這是守護靈故意放走人的,自己沒修為,鬧僵了,反倒立即引起全族陷入萬劫不復。
只有等女兒成長起來,才能收拾這不聽話的守護靈。
「算了,你在今日,也有救族人大功。
希望你日後一定要聽從本族長的命令。」
血鱷族,是混沌期崛起的西北異族強者。數萬年來,一直長興不蓑,低蘊深厚。
不過他們不敢公然與烏海龍族為敵。一直隱藏在河水交接的洞穴之中。
這也或許是他們長興不衰的一根緣。
這一次,血鱷族也派出重兵,志在必得,由長老血邪青流領隊,率少年天驕血邪常勝等十多名天驕,他們也是本族未來核心強者骨幹。
族長父親大人鱷峰派出鱷嫻雅為私,為她天賦所考慮,但小女的修為畢竟太弱了一點;這幫人手是為公,實力強悍,志在必得。
鱷峰從局出發,可不敢把雞蛋放在一個筐子裏。
此時長老血邪青流,看着先前的守護靈與烏海龍族之間的激戰,「看來我們未必就能勝算,還是回到族內從長計議。」,
血鱷族的天驕血邪常勝否定着長老血邪青流的建議「不,我們這一次出來,一定要完成族長的意願,搶奪守護靈金焰丹。」
別看血邪常勝年輕,可他的修為已在血鱷族名列榜首,族長未來的乘龍快婿,說話還是有一些分量的。
「這——」一時把長老血邪青流難主了。
「失敗責任我一人承擔,有功勞自是長老您的。」天驕血邪常勝內心在暗想,「貪生怕死的老傢伙。」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不過既然如此,那就依你所言。」長老血邪青流一時被綁架了。
並非血邪常勝浪得虛名,飛祭出流玲瓊鍾。
那流玲瓊鍾在虛空每晃動一下,一道玉光波飛閃而出,那河水上面頓被光波削得見河床,激蕩的河水如一道道玉屏,朝着那山峰人族襲去。
那掀起的河水可並非軟流,而是兩片巨大的青聖玉萃面板,直接把山撞碎,物撞飛,人飛撞在那支出玉刺之上,頓血肉模糊。
流玲瓊鍾飛出光波就像一把玉聖帝劍,「嗖——」對直不打變,飛馳向守護靈。
血鱷族的眾人這才真正領教血邪常勝為何是名貫青聖大陸,西北第一強者之稱。
「沒這兩手,試想,族長怎麼會選他做未來女婿。」
「水是火的天敵。」
「那個守護靈再厲害,恐怕這次一定也得完蛋。」
如此大的動作,自然早已驚動山上眾人族。
「天,天哪,那河水怎麼飛上岸來了。」
「快看,原來是血鱷族來犯!」有眼尖的人已發現問題所在,那河水交接的洞穴里,那裏有十多名像人的異類,但又不似人,滿身若隱若現的鱗甲紋,拖着個長長的尾,長着一對鱷魚掌,豎著鱷魚人形長頭,扛在脖子上,正往這邊看着。
這時遠古血鳳與邵白雪紛紛凌空飛起,迎戰那鋪天蓋地的青聖玉萃面板。.
「雪兒,給我回來,回來。」族長邵澤坤十分焦急,高呼着,內心暗罵著,「糊塗,你是我全族的希望,怎麼能在此刻衝鋒陷陣,要等羽翼豐滿才可啊。」
眾人都在慌亂之中,看見一道道金箭,「嗖嗖嗖」穿透青聖玉萃面板。
剎那間,那穿透的青聖玉萃面板就像冰塊,「嘎嘎」起着裂紋碎裂,那裂紋就像飛游的光波。
「嘩——」那碎破的青聖玉萃面板返回液態,迎着山坡,流向低洼溝壑之處。
此時,那血鱷族先前還揚揚得意的強者,看到這逆天場景和數十支金焰箭飛來,大喊,「不好,快跑!」
有的面對金焰箭抽出自己的法器天靈釵,猛磕那看似細小的金焰箭。
誰知撞上那金焰箭,「嗞溜」一聲,手裏的那柄天靈釵早已脫手飛出。
緊接着,「噗哧——」整個人被金焰箭射得倒飛,「砰——」整個人被撞貼在河水洞穴岩壁里,血水不斷沿着身體四周流着。
有的飛出鱷鱗甲,「砰——」「嘩嘩啦啦——」綠黃的鱷鱗甲頓散落成無數細片,「噗通、噗通、噗通」還未掉落水裏。
整個人已被射穿而過,掉落河中擊起朵朵浪花。
修為最強的長老血邪青流拿出魔輪砍刀,頓向那火焰箭砍去。
魔輪砍刀,火鐵劍三級修為,本以為足可阻擋住這飛來的金焰箭。
誰知,魔輪砍刀與金焰箭撞在一起,「噹啷——」產生巨大的響聲。
「啪——」直接把那魔輪砍刀綳出一個豁口,並緊接着「嗡——」產生巨大的轟鳴聲。
「砰!吱——」長老血邪青流也沒能逃離這次一箭射殺。
一道金繩,往虛空一飛,直奔流玲瓊鍾。
這一幕,把血邪常勝看得一驚,欲收回法器,奪路而逃;但還是遲了一步,一道金繩一下纏住那流玲瓊鍾。
那金焰繩隨着皓天意念,晃動流玲瓊鍾,流玲瓊鍾立即飛射出玉光劍波,「咔嚓——」直接把偷襲的肇事者血邪常勝一劈兩半。
那流玲瓊鍾,在皓天意念操控下,直飛邵白雪。
這一下,把所有在場的人都看得驚呆了。「怎麼現在竟連自己的人也要殺了,守護靈是不是瘋了?」
「守護靈,你想幹嗎?」族長邵澤坤早就惱羞成怒了,「你這個混球,你只是我族的一個守護靈!」
此時,唯有一人暗自偷偷地笑着,那個人是誰?遠古血鳳。
「一個小村姑怎麼能與我這青山鳳族的皇室公主相比。」
下一秒,遠古血鳳暗笑蕩然無存了,「守護靈哥哥,那流玲瓊鍾也是上等法器,你,你,你怎麼可以隨便把別人嗎?」心裏醋意濃濃。
「保護這人族,就從她開始,好好培養,大有作為。」守護靈風輕雲淡地向邵白雪說著,更是向現場眾人說著。
眼前不斷風起雲湧,誰主沉浮?唯有那位守護靈,他放走烏托各斯,你族長又能怎樣?
見守護靈哥哥沒答理自己,再追究,他又不是我何人?在一旁的遠苦血鳳只得轉移話題,輕聲地責問着,「守護靈哥哥,你怎麼能把那種惡貫滿盈的傢伙給放了。」
皓天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遠古血鳳,心裏早已看透族長的心思,「族長,我知道你要殺了他烏托各斯。
可我們不能殺,反要大張旗鼓地向他們認錯,你必須負刑請罪。」
「什麼,什麼混球邏輯,你?」聽着這話,邵白雪怒目圓睜,恨不得立即生吞活吃了這個守護靈,「烏托各斯,他逼迫我父親,殺死我哥,你還是說讓我父親那麼做。」
遠古血鳳雖然心裏有不滿,但絕不允許別人向自己守護靈哥哥吆三喝四的,「你們想幹嗎?別不識抬舉。」
「嗯,嗯,嗯!」這時聽着守護靈道來,族長邵澤坤不斷點頭,「高高,實在太高。」
皓天附耳輕聲地說,「我不放烏托各斯,他怎麼可能殺掉這些人。這樣,日後你才能把罪責歸咎於他烏托各斯。」
「正義有時也需要無辜者的犧牲。」族長邵澤坤心裏明白,「就像自己殺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