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戰敗血鱷族老祖 搶烈焰聖體
「轟、轟、轟!」衝天巨響,藍火懸殿不再小範圍的撕裂崩潰,而是大面積的坍塌。
古老恢弘的藍火懸殿,深藏山脈綿延起伏的地下,那昔日氣吞山河與天地。此時那青玉流焰的上古幽冥道等,皆不斷被山石塵埃所淹沒。
忽然地宮虛空,有像飛行雲彩的漂浮物,八腳在虛空晃動着。
「嗯,守護靈哥哥,怎麼這地宮中還有飛行八角章魚。」此時,遠古血鳳從歡笑中清醒過來,提醒着守護靈。
「八角章魚可不是普通之輩,能被那囚天老兒抓入此處,可是頂級海類妖獸,自有它驚人恐怖的一面。」
不錯,正如遠古血鳳推測的那般。
眼前這八角章魚,正是曾十荒的八角章魚王。它從破碎的地靈魚宮裏出來,就臭覺到一個低修為青山鳳族異靈,而且是他們高貴的皇族後裔血脈。
來勁了,沒想到自己一出牢籠,就遇到這種大機緣。
飛到此處,「嗯,怎麼還有一個守護靈?」不過八角章魚王眼裏根本就沒其他,除了囚天老兒。
當然,此刻藍火懸殿都成這樣,涼囚天老兒早已死去,否則怎麼可能?
八角章魚王沒有過多的想法,立即飛出八角猶靈爪。
這爪可曾打敗無敵聖王,給他贏得無尚榮譽,雖然自己此時不是滿境修為,但抓這個小小的守護靈,應還是綽綽有餘。
八角猶靈爪張開黏液嘴,從八個方向,欲一口吸乾眼前這小小守護靈之身。不僅僅是來填一填我這久未開腥之肚了,還有萬載難遇的金焰丹。
瞧那八角章魚王的得意勁,那雙眼青黑綠豆,早已流露出勝利者的喜悅。
遠古血鳳怕守護靈哥哥吹虧,立即飛出帝古聖兵蒼皇劍,「嗚——」施出絕學,血鳳劍展翅,凌空放起萬道霞光。
誰知守護靈就像一道鬼魅金影,還是被八角章魚王吸進嘴的,誰也搞不清。
「不過八成,應是被動吸進去的。我守護靈哥哥自不傻。」想到這裏,遠古血鳳急得眼淚直流,腦子一急都忘記了敵我修為的差距。
「哈哈哈,原來還是主動送到嘴的。」八角章魚王張開絳紫的復嘴,一下把飛來的守護靈吞進了嘴裏。
「守護靈哥哥!」帝古聖兵蒼皇劍帶着遠古血鳳滿腔的怒火殺向對方。
誰知這傲視天下的八角章魚王此刻聞劍芒而逃。
「這怎麼回事?」遠古血鳳睜大雙眼再一看,那八角章魚王已從圓潤變乾癟,接着從裏到外不斷變成白粉灰。
那滿身白灰隨着倒飛不斷飄散,不斷飛露出金焰光芒。
原來八角章魚王竟被吞進嘴裏的守護靈反吸干身軀,成為一堆白灰。
「守護靈哥哥,你,你怎麼不早說一聲?」遠古血鳳有一點生氣,內心暗想,「害我恐為你傷心一場,你真是一個沒良心傢伙。愛拿這種招數逗我哭是嗎?」
「我怎麼說?你那劍已飛來。」皓天笑着反問遠古血鳳。
「我,我——」皓天及時給遠古血鳳解圍,「沒什麼,那也是你救人心切。」
「就是!」遠古血鳳高興地說著。
這時,那曾經彰顯巍峨恢弘,屹立天地數萬年不倒,昭示着此處曾經無上的榮耀、威嚴與恐怖,也都隨着這些泥土山石淹埋。
此刻藍火懸殿崩塌,那亂殘眾多的古宮內,偶露絲縷陽光,彰顯出另一種悲愴。
就在這巨大崩塌混亂之中,驀地閃出一道血光。
那血光濃縮似一把血光刀,「咔嚓」「砰砰!」砍斷前方阻礙飛行的崩塌之物,直奔那虛空亂石中的守護靈。
那血光刀之准,力道之狠,所經之處,那血光刀芒,萬丈飛濺,刀芒穿萬物膛而過,刀風一吹,皆成碎粉。
「嗯,又來一個送死的!」皓天那天聖火眼早已看見,那是一條數年前的蒼狼黑甲鱷。
那是從守護靈的腦海里很快找尋的答案,此乃是血鱷族的老祖。嗜殺血性不改。
「那好,看我怎麼教訓你長一點記性。」
守護靈從本體內飛出金焰叉,「哧溜——」順着飛來的血光刀芒疾速飛進,一路上,飛迸出血光與金焰,交織着兩道流星彩河,絢麗多彩,令人迷戀。
蒼狼黑甲鱷看到這情景,腦子發矇,「怎麼今天出門就遇上鬼了,曾經第一次敗於人,那還是赫赫有名的囚天老兒。今天——」
不敢再想,飛出玄仙鱷甲,那是自己曾在祖上尋覓的至尊聖甲,就連對付囚天老兒都沒捨得用過。」
玄仙鱷甲剛出現在鱷魚掌上,沒飛出多遠,「噗嗤」「啊!」玄仙鱷甲被火焰叉磕得倒飛,撞得蒼狼黑甲鱷那整個身子凌空翻滾。
玄仙鱷甲被一道火焰飛過,「哧溜」一下給纏住,成了守護靈囊中之物。
此時,虛空,正巧,原藍火懸殿內祭祀的一個巨大帝鈴刀掉落,把一個劃出來的蒼狼黑甲鱷左掌給砍掉,也砍斷皓天飛祭出的一道火焰。
「啊——痛死我也。此仇我一定要報,否則枉稱蒼狼聖鱷也——」落荒而逃的蒼狼黑甲鱷,放着狠話,消失在這混亂之中。
皓天可不是有仇必報之人,在大事大非面前,他腦子非常清醒,此鱷不可追,弱小的人族正需自己去解救。
更不是詩人,擁有那種浪漫主義,熱血澎湃一番。他早已飛出一道金焰繩,裹住正在歡崩亂的遠古血鳳,「走。」
說著這話,皓天那守護靈本體飛出一柄火焰槍,「嗚——」那火焰槍逆天而行,彰顯無比強勁的威力。
那古老的藍火懸殿正在塌陷,不斷出現那些起裂紋的石雲火獅、殘斷的琉璃瓦的重檐屋頂,扭曲的朱漆門,崩碎的銅台基,摻雜着巨大的山體岩石,皆不斷朝着守護靈他倆砸來。
此刻,火焰槍迎上,不斷撞碎眾物,帶着朵朵烈焰,飛濺着,映亮這無邊黑暗的山脈地下。
這時,遠古血鳳在守護靈哥哥呵護下,破焰飛行,看着那黑暗的山石地里,竟然能綻放出比我皇城所見的焰火還美,情不自禁地破口而出,「哇——好美啊!」
極速穿越,皓天可不是小女人,也不是那種有時間休閑的男人,
畢竟自己還是那個卞天州弱小人族的守護靈,已感應到人族已大難臨頭,但願自己此刻提前進化飛出,還能為他們做出什麼,儘可能地減少受損。
邵白雪來到祖墳之地,已是滿目蒼夷,天溝樅橫,「完了,原來我們的守護靈早已被那些強盜般的生靈給搶走了!」
連那最後一線希望,也徹底被迫滅,整個人的精神頓徹底崩潰了,邵白雪一下癱坐在地上,臉色泛白,「天,天哪,為何你就不能給我這弱小的人族,一條生的希望!」
「希望!這就送你們相聚的希望!」那不遠殘破的山頭,山石飛濺,那山石叢中,千紫百紅的焰霞飛濺而出,伴隨這焰光飛跳出一隻遊離的焰象鬼。
焰象鬼猙獰恐怖,長着豬嘴,牛白眼,兩嘴還翹出大象一般的火焰角,腳在虛空踩着不斷飛的黃石行走,如流星閃耀。
它的修為遠在邵白雪之上,火焰劍一級修為。
焰象鬼一搖頭,兩個本命火焰角飛離而出,就像兩柄飛馳的火焰象劍,兩輪彎彎的金月亮,划翹着虛空。
看到這恐怖的現象,邵白雪打了一激靈,提起全身火焰精元,飛出本體玉兔焰應戰那兩柄火焰象劍。
此時,玉兔焰在邵白雪火焰精元控制下,飛快長出玉毛紫甲護體,那玉兔體頓泛紫色霞光,紫玉掌直撲火焰象劍。
這也是邵白雪不想死,也不能死;畢竟還寄託着全族的希望!
她提出所有的精元奮力一搏,那玉毛紫甲也是她苦修得到的本體法器,可以提高自己兩級修為的應戰能力。
此時,邵白雪的鳳眼血睜,渾身經脈綳起,玉碎石粉,殊死一搏。不搏,此刻自己還能指望誰?整個族人也只能指望我來複興,沒有後退之路。
「嗨咦!」邵白雪凌空飛起,玉掌緊揮,毫無保留退後之意,那粗布短衣,下裝套裙,在那夕陽交映下,竟猛烈飛舞,那光潔如玉的大腿根都露出……令人想入非非。
或為小姑娘送行,伴奏着什麼曲。
紫玉掌終於臨近那強悍巨大的火焰象劍,「砰!」「咔嚓」紫玉亂飛,紫玉掌頓碎,亂濺。
那強大的火焰象劍前鋒光芒,頓把玉兔身穿的玉毛紫甲震碎,「嘩嘩嘩!」飛碎的玉毛紫甲頓在虛空變着無數玉兔細毛飛舞着,化着縷縷玉光,消失於天地間。
「啊——」玉兔粉碎,邵白雪被震飛,那櫻桃小嘴噴血,臉白如紙,氣若遊絲。
「父,父親,要完族了!我,我,我已儘力了。」
那後面是一個巨大倒刺的巨石正離倒飛的邵白雪,越來越近。
此時的邵白雪自不知背後的危險,但她知道今天定不能逃脫焰象鬼的追殺。
焰象鬼是離此山脈一個不遠的單漂妖獸異靈,修為低弱,平時也不敢冒犯這卞天州弱小人族。
畢竟這是烏海龍族地盤,烏海龍族可是當今青聖大陸少有的幾個強大生靈異族。
惹了人族,那自會招來殺身之禍。
但從近來架勢看,整個青聖大陸都為奪之守護靈,彼此殺戳,亂成一鍋粥。此刻烏海龍族應該最恨是這弱小的人族。
「畢竟烏托那海死在此處。他是什麼人?那可是烏海龍族的族長烏托可汗嫡長子啊!
再說此時,趁亂,誰會猜測是我到此?」於是焰象鬼冒着天下大不韙,來這人族祖墳之地,看一看有什麼寶物仙資可奪的。
「嘿,還真有寶物——烈焰聖體,奪了這小姑娘的烈焰聖體也可以提高自修為」。
那個火焰象劍就像一個夾子,飛刺深陷絕望的邵白雪。
驀地,大地崩塌,山河變道,此起彼伏。
「嗯,怎麼天又呈異象?」焰象鬼心裏一驚,有一種不祥之感,「趕緊奪了她的烈焰聖體,就逃。」
那山脈不斷往下沉,氣浪衝出無數道金光。
焰象鬼可顧不了這些,再提火焰精元,加速火焰象劍飛行,火焰象劍離邵白雪只剩一指之遙。
此時的焰象鬼內心露出竊喜,「哈哈,今天我終於有一些意外收穫了。至於其他天大的機緣,我也不貪,否則就像眾多生靈命喪奪守護靈」。
誰知此刻,地下竟飛出一道金光,正撞擊在火焰象劍之上,「啪啪——」火焰象劍頓不斷碎裂,一層層剝落飄零。
「啊!」焰象鬼慘叫着,火焰象劍是焰象鬼自身本命法器,十指連心,豈能不痛?那白亮的豬眼水蒙蒙,眼角邊很快流出了黃玉眼淚。
焰象鬼知道此刻遇上勁敵,也不敢多想,只要保命就行,它的一身沒有什麼大志氣,早就扭頭就跑。
可頭還沒扭過去,那金焰變成了金焰撲刀,就被那強悍的金焰撲刀,「咔嚓」一聲,削下頭顱,焰象鬼整個身子掉落地下。
看到這一幕,邵白雪眼睛一亮,「誰會來救我?」腦子裏沒有任何答案,不過這或許就是翻天的希望。
這時,小姑娘滿眼充滿了期待,「莫非,莫非他嘗我身,否則像我這弱小的人族,再加我這低等的修為,誰會為我而出手?」
想到這,邵白雪臉微微發紅,發燙,「不過,只要他能救我哥,與我的族人?這些都不算什麼。」
「或許,也只是為奪我烈焰聖體?」想到這,邵白雪很身冰冷,滿眼充滿了惆悵,想會知為什麼。
現在,剎那間,邵白雪只見一道金焰網托着了自己倒飛的身子,邵白雪扭頭一看,一團金焰——守護靈,還有一個美麗的少女——遠古血鳳。
「難道,金焰。不,不,不!」邵白雪很快意識到自己像說錯了,猜測這或許就是自己的希望,但天下哪有這種好事,內心充滿了矛盾與恐懼,緊張萬分地問,「您,您就是我們的守護靈?」
守護靈看着眼前小姑娘的落魄樣,就知出事了,「走,跟我一道救你們族人去。」
聽到這句話,邵白雪頓從絕望無助中醒來,早已淚眼潸潸了。「好,再遲,我們族人恐怕都死傷無數了。」
此時,邵白雪內心在祈禱着哥哥,與父親,族人,都能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