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這是誰的地盤?
第一次!真的是在這裏十六年來的第一次啊!享受午後暖暖得陽光燦爛,底的這天。我啃着蘋果仰着臉曬太陽,整個人太舒服了!困了,是不是應該睡個午覺。
「又在發獃,有好消息了!要不要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立馬從椅子上衝出來,站到說話男子面前,嘴裏還咬着沒嚼的半口蘋果。
「他們已經在路上了,最快兩天就能到。」金寶哥哥笑着對我說道。
陽光的溫度好像把我一下子點燃了一樣,突然渾身熱血沸騰。
六天前,我們已經到了穆真國的邊界小鎮木桑鎮。而我醒來的時候卻是在三天前,身體不能動可總是聽到有人在我的周圍說話,這個人的聲音我很熟悉是金寶哥哥,他在和什麼人說話?我努力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就聽到一個激動的聲音喊道:「醒了!醒了!」
我當時剛醒昏昏沉沉的,好像看到兩個晃動得大冬瓜還纏着繃帶,其中一個離我好近啊!
哇!‘木乃伊!在行走!"、‘殭屍!"本能反應一拳揮上去,就聽‘啊!她又。。。"
這一下使勁我徹底醒了。看着蹲在地上捂着臉的的金寶哥哥,再看看周圍的環境!我們還在路上嗎?不對我是躺在床上這是在一個房間裏,什麼地方?很快從屋外又進來一個男子,看樣子年齡應該和金寶哥哥差不多大。他的臉上怎麼也有和金寶哥哥臉上一樣的繃帶?臟髒得!?再仔細看那些露出的傷口是一道道很深的抓痕!他比金寶哥哥的傷還重,這是遇上什麼東西了?路上遇到狼群?
「沒看出來你是那麼愛財的人啊!下手太狠了!看被你傷的!快道歉!」金寶哥哥手指着站在他身後的那個男子的臉又指回自己的臉說道。
我?為什麼要道歉?不記得啊?滿臉懵態看着他們的臉,確實傷得很重看他們包裹成這樣也許真的都快毀容了。努力回想就是想不起來,只記得我拚死救人。‘背着你個單眼大熊貓跑過一片荊棘叢,我滿頭滿臉渾身上下被多少荊棘拉傷。不先謝謝我的救命之恩,反倒是說一些亂七八糟我聽不明白的話。你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當然這些都是我內心的獨白!
「算了金寶,肯定是什麼都不記得。既然是木姑娘醒了,我去叫人準備飯菜。」那個站在金寶後面的男子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木姑娘?誰?"我想叫住他問問,伸手的同時差點發出聲音來。這時我才注意到手裏攥着只有一半的包裹皮,‘老莊"給我的那個放衣服和銀票的小包裹怎麼已經被撕破了,衣服和銀票都不見了。我有些着急得衝著金寶哥哥指了指手裏的東西做了一個‘空"的手勢。
金寶哥哥先是從我的手裏拿走那破爛的包裹,他看着我無奈得苦笑,不笑還好點他臉上的傷這一笑疼得他齜牙咧嘴。他把後來的事情告訴我,剛才進來的那個人就是給我們趕馬車的‘小庄",從在車上我睡着以後沒多久金寶哥哥就醒了。四天的路程僅用兩天的時間我們就趕到了木桑鎮。
至於他們臉上的傷確實是我給弄傷的,當然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造成的。他們見我一直昏睡不醒怕我有什麼事情,想要先把我懷裏抱着的包裹拿開,誰知道我是根本不撒手,只要是誰動那個包裹用金寶哥哥的原話說‘找死也不過如此了。"傷的最重的是那個叫‘小庄"的馬車夫,因為最終是他舍‘臉"取義!成功得從我手裏搶出了半個包裹皮,否則我們三個人根本沒有錢住店吃飯了。最後金寶哥哥說他們看我護東西的樣子就知道我肯定沒事!‘力氣大得能把死人嚇活了!看來你在府里的時候真沒偷懶啊!"
我們三個人現在都要用化名,我叫木月,金寶哥叫張豆,小庄繼續叫小庄。我有一套特殊的手語只有花媽媽和金寶哥哥能看懂,其實主要是針對金寶哥哥發明創造出來的。我手比劃問他名字為什麼怎麼起?他的回答是‘我經常發獃是個小木頭。而他的名字可謂是‘絞盡腦汁"!豆多了就是寶,元寶!從數量的角度想出這個簡單而有深意的名字!"當時我聽完金寶哥哥自豪而認真的解釋后,大大翻了個白眼給他!心裏吶喊道‘到底是誰更愛財?!"
還有一個秘密,我依舊是那個愛發獃得小啞巴,本名花悟悅。
‘咔嚓~咔嚓"嚼着嘴裏的蘋果,聽完金寶哥哥說的這個好消息我原地蹦了起來,真想大聲歡呼又不能,所以我像一隻小狗一樣興奮得圍着桌子跑了一圈又一圈再一圈,笑出了眼淚。
從外面端着熱飯菜的小庄走了進來,經過這些天他們臉上的傷好了很多紗布也已經摘下來,當時我見到的兩個‘木乃伊"基本已經恢復容貌。當然這還是有我的功勞在裏面的,花媽媽當年教我不少製作外用藥的小方子這次用上了,我開的方子金寶哥哥要去藥店的時候,小庄看不清表情的臉上卻透着不信任的感覺,當時金寶哥對小庄說‘放心!所有這些葯都是她在自己身上試過的,這位‘俠女"她總是三天一小傷一大傷還都是外傷,最後她都能給自己開藥了,所以這葯肯定沒問題。"早晚各敷面一次只用了三天繃帶就都拿下來了,現在他們臉上只有一些淺淺的痕迹,再有個三天就徹底好了。
小庄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說道:「我可端着葯和吃的吶!還要騰出一隻手拽着你!別折騰了!先吃藥再吃飯!」那片荊棘叢是含有毒的荊棘,普通人被划傷一兩不會有什麼事。可我身上從頭皮到小腿總共幾十處大小口子,所以才導致我昏迷不醒傷口在當天晚上傷口就潰爛了還伴有高燒,幸好在路上我們碰上了一個藥材商人,他給了我們治療毒傷的葯,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們要拿錢買葯才被我傷成那樣的。今天是最後一頓葯吃完就能徹底好了,我身上的玄絲沒有對這個葯有任何反應,再加上我自己也懂一些。這服藥里都是名貴的藥材,我吃完后不但排毒還有同時進補的功能。真的是好葯!就是太貴了!一百兩!四副葯!外加兩瓶外傷塗抹的葯,當我知道這個價錢后,每一頓葯我都喝得特乾淨恨不得把藥渣子都沖水喝了。
看着我一口氣喝完葯,小庄把兩盤菜和一碗米飯放到我的面前,又把葯碗拿走。這時對着我身後的金寶哥哥說道:「過一個時辰后,那邊的安排咱們先去見他。」
「好!小木留在這裏吧,我們兩個人先去。」金寶哥哥一邊說著一遍走到我的身邊。
兩個人的眼光同時投向了,我只對他們做了一個動作。
「一起去!」此二人異口同聲道,然後就一塊灰溜溜得自動退出了房間。
我的那個動作的順序是先放下碗筷,然後雙手交叉面對着他們,張開雙手在我自己的臉頰兩側,撓!
嗨!造成心理陰影了,對不起他們啊!我大口吃着飯菜,很快兩盤菜一碗米飯都吃完了我擦了擦嘴,從懷裏拿出大管家給我的那把‘鑰匙"放在手裏。當時在山洞裏等‘老莊"的時候,我從屋子裏找了一根細繩和布頭拴在鑰匙上戴在了脖子上,一路上從未離開過我。這個與我的玄絲是同一個材質打造而成的這把□□,要是真的是把‘萬能"那絕對不是好事。
要和我們見面的那個人‘宋鐵匠"特意讓人捎話過來‘帶上那把‘鑰匙""。大管家和‘老莊"都叮囑我一定不能離身,這把‘鑰匙"即使要給也是還給大管家或者是交給花媽媽,就連‘老莊"他看到了也都沒有管我要去。還有兩天時間花媽媽和大管家就到這裏了,這個消息還是陳家鐵鋪那邊告訴我們的,為什麼他們要先急着拿走‘鑰匙",還有就是這個‘宋鐵匠"是怎麼知道‘鑰匙"在我們這裏的?
最可疑的一點就是聽金寶哥哥和我說,在我們到這裏的第二天是由小庄去找的陳家鐵鋪聯繫的,金寶哥哥說是小庄告訴他的,我們凌晨離開的時候老莊給了小庄一封信,讓他拿着信去找‘宋鐵匠"。而他說的這封信我和金寶哥哥誰也沒有見到過,那麼是一邊在說謊,還是兩邊都說謊?
我身體好些后便能下地走動了,每天中午都推開屋子裏的窗戶曬太陽,其實我在觀察我們住的這個小客棧周圍的環境。從一開始我們住的這家客棧周圍就安插了人監視。而這兩天明顯又加派了人手總共十二個人都會武功。
經過幾天的相處和車夫‘小庄"熟絡起來,發現這個小庄真的是‘不裝"!他比金寶哥哥大兩歲個頭也不矮,皮膚白白得一點都不像個常年趕車的馬車夫,後來發現也太不一樣了。我這輩子和上輩子都沒見過這樣話多的人,他的說話方式是按照教科書式的語境模式開啟的。上年歷史梟雄開江擴土,後年平定大疆天下。這口才他說太陽從‘西邊升起,東邊落下"都能有人信服。用話癆這個詞來形容小庄是嚴重對他的‘不敬"!曾經有一天我都懷疑是不是我和金寶哥哥已經被他賣了,樓下這些人就是埋伏隨時抓我們的人啊!後來金寶哥哥和我說這個‘小庄"他之前跟着大管家出門辦事見過兩次,地點都是在那個採石場。當時小庄都是跟在採石場總管的身邊。既然大管家說能相信的人,金寶哥哥是絕對的信任。
小庄自己和我們說,他是在採石場平日裏負責趕馬車、記個流水賬、進料等事情的雜役,因為小時候念過幾天的私塾,家裏人就託人讓他上這裏做個文筆記錄的小活。後來夏榮國在九年前的一場瘟疫中他的家人都被傳染而病故了。是大管家看他一個人很可憐在平日裏做事又踏實,所以才把他一個人託付給老莊的,當我們問他本名叫什麼的時候他說‘我姓‘魏"單名一個‘升"字",你們還是叫我小庄吧。"
‘魏升"?‘衛生"?原來是個愛乾淨的人,難怪皮膚白白得,身上的衣服雖說是一般的布藝也是一塵不染得整齊,這幾日的相處從細節上看就是個生活過得精細的人!人家是個有品位的馬車夫!我和金寶哥哥也覺得還是叫他‘小庄"更順溜,要是叫‘庄升"總有種假冒偽劣的感覺。
聽我們見多識廣的小車夫介紹,這個木桑鎮和夏榮國的歷史人文大致差不多,唯一不一樣的就是,穆真國百年前是游牧部落創建的國家,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這裏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佩刀上街,當遇到任何人與人之間的衝突,最先解決的辦法是‘單挑",無論對方的身份與地位平等對決。
這個‘單挑"有兩個方式,第一個就是雙方在當時或者約定的地點以武藝解決勝負,就是誰打贏有最終決定權處置。事後雙方都不可報復。第二種,就是先交換彼此的武器,然後到衙門去讓地方官吏判決對錯。如果不服,仍舊可以行使第一種方法‘單挑"解決。
‘佩刀"在這個國家的地位就等同於一個人的終身‘誠信"。所以穆真國這個國家的秩序井然,繁榮程度排在這片大陸的第二位僅次於夏榮國。已百年無戰爭、無大疾、無大災。僅這一點就是所有國家難以達到的治國成就,相對其他國家而言這裏更體現男女平等,因為這裏是母系社會的政治統治體系,穆真國的歷代女王是家族每六十年輪選一次,經過百於年的風雨洗禮宮廷變革,現今家族只剩下兩大家族。分別是當今女王‘蘭吉烏格家族"另一個就是真正穆真國的實際掌權者‘無冕之王~塔莫葛貢家族"。
早在去年就應該施行六十年一次的輪政制度,可是不知為什麼塔莫家族卻沒有選出能出任女王的人選,所以繼續由蘭吉家族的‘天晝女王"繼續執政。實際現在穆真國上下掌管軍政大權的是‘塔莫家族",也就是宰相‘塔莫白鹿"。據坊間八卦流傳女王與宰相從小是青梅竹馬,兩人雖說已過不惑之年,兩個家族好的就像是一家人似的所以誰做皇帝都一樣。這種說法是從二者的名字由來,女王的母親與塔莫家族長孫媳婦她們在生下孩子的時候做了同一個夢,‘在深夜的沙漠之中一輪白晝突然照亮了大地,這時出現了一隻渾身雪白的馴鹿"。故塔莫家族給這個孩子取名‘白鹿"。女王的年齡比塔莫家族降生的孩子小整整三歲,他們的生日只相差一天,女王早一天。取名為‘天晝"。另一種說法就是女王早已被軟禁或者遇害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塔莫"家當然就無所謂即為登記了。最後一種傳言也是最被接受的說法,根據穆真國的法典規定繼承人必須是由女性為王,如果繼任家族無女孩降生,將延續原女王的執政時間。如果繼任家族仍無女孩的降生,那麼將由下一任家族中的女孩成為儲君。
我嗑着瓜子靠在窗邊腦海里想着小庄給我們說的這段‘野史"。少女心發作感嘆到‘要是第一種結局就好了,白晝與白鹿!多麼美的愛情故事啊!"
「誰!是誰啊!有沒有規矩!怎麼亂扔瓜子皮啊!」一個尖聲女子喊道。
哦?肯定不是我,我手裏一直拿了一個小紙袋專門放瓜子殼。繼續嗑着瓜子想着‘愛情故事的結界"。
「你!樓上的!說你!還敢扔!」
哦?聽着聲音是往上的,我這個方向的,不可能是我!低頭一看啊!‘嘩啦~~"
「啊!可惡!還敢都倒下來!老娘要不收拾收拾你的!」隨着尖聲女子的聲音,就看到一抹紅影升到半空中,兩下就到了我的窗邊,緊着着一道寒光衝著我的肩膀刺來。
我左肩一閃,右手裏的瓜子對準在我腳下的椅子腿一使勁,‘哐啷,撲哧,誒呀媽呀!"一陣連貫的聲音響徹在房間裏回蕩着。
看到一個紅色如火球般得東西滾了兩圈摔在了屋子裏。
我吐出嘴裏的瓜子皮,看着地上這個體態圓滾滾的‘球"。心裏想‘首先,是我不對!真的是不小心把瓜子皮掉到窗外去的,光顧着想事了真的沒注意到小紙袋滿了。對不起啊!通常情況下這點小事我一定會先賠禮道歉的。可就這點小事你就動刀子要殺人,還在刀上塗了毒藥!那就是太過分了!我就絕對不能太善良得原諒你這種人了!小小得懲戒一下下!"
從袋子裏又抓出一把瓜子,手腕略用力照着那個像是砸爛在地上的‘紅色西紅柿"似的人,飛射過去個個都打在那個拿刀的手腕上。
「啊!啊!放肆!什麼人!竟敢用暗器傷我!」女子的趴在地上喊道!
嗯?!這個聲音聽着好稚嫩啊!完全不像是剛才在樓下的聽到的聲音,可是人確實同一個人!
「大膽狂徒!今天我饒不了你!」女子說著就要一個燕子翻身而起。從剛才她能一下子躥到二樓來看身手是個練家子,只不過是個三腳貓功夫。可是能看出來是被高人指點過的,從平地躥到到七八米高的地方一氣呵成,步伐乾淨利落。
就在她轉身的同時,樓梯傳來一陣躁動。隨後一大幫人衝進了氣勢洶洶還都閃着銀光。
‘嘩啦"我手中的瓜子袋被挑落灑在地上。冰冷的利刃指着我的喉嚨,從外面傳來更多的聲音,他們說的話我聽不懂,可是我知道這是穆真國的某一族的語言。
‘把她帶過來!"從我正面傳來那個女子的聲音。
圍在我周圍的這些人衣着雖說不統一,可是他們拿的佩刀都是一樣的。從剛才衝進來到現在拿刀指着我,他們排成的隊形佈置一看就知道,這是一隻正規軍總共二十幾個人。十人負責圍住我,兩個人站在門口守衛,六個人去那個女子身邊,剩下人搜查房間內。
‘屋子裏只有一個包裹這是她的文牒,是從夏榮國來販賣藥材的總共三個人,兩男一女。"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我被十個人拿刀指着,而且他們的個頭都很高,我根本看不見對面。
聽到命令,我正面的三個人收起了刀並且給我讓出一條道。其餘的人拿刀繼續指着我的後背。
‘過來!"紅衣女子已經側身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發話道。
只步的距離,我這時才看清楚眼前。紅衣女子!不是普通的‘紅衣"啊!這次我真的要以外貌取人了!
她一身衣服已經說明了一切。紅紗絹!哇!把一個不是,是把幾個國家的金庫穿在了身上了啊!
在這片大陸最昂貴且稀有並不可求的奢華置頂的象徵,‘千金難買一尺!"的‘海阿爾沙芒絲"!俗稱‘紅紗絹"各國的皇家公主要能擁有一塊紅紗絹做的手帕,都可以算作重要的嫁妝了。據說是一種極其少有的桑蠶才能出紅色蠶繭,而要紡織出成品是更加難。要在每一個絲線裏面加上比頭髮絲還細的金絲,然後由十個熟練工匠每天只能是上午做做兩個時辰,三個月後才能紡出一尺紗絹。能生產出這個極度奢華‘紅紗絹"的只有一個地方,就是海吉國的‘飛羽山莊"。花媽媽讓我去的就是那個海吉國。
「從樓上往下倒瓜子皮撒了我一身,還拿瓜子當武器攻擊我的都是你!」紅衣女子開口質問道。我還在瞪着眼睛欣賞她這身‘金子"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好年輕的聲音啊!應該也就是十幾歲的樣子。"我心裏這樣想着。
「回答!我主子在問你話!」頂着我後背的一把刀的那個人大聲說道。
「主子!她不會說話!是個啞巴。」還沒等我有任何反應,站在紅衣女子身邊的一個看着年齡大概有三十多歲的男子說道。
這個男子的這身打扮他是,樓下賣乾果的那個人!我這幾天一直在樓上勘察客棧周邊的動靜,有什麼固定的攤位是賣什麼的我都已經記在心裏了。今天的這小袋瓜子還是昨天下午在他那裏買的,這幾日我和樓下的這些小商販也算是臉熟的很,每天我都會買一點東西。他們都知道我們一行三人,我是個啞巴路上生病了,在這裏修養幾天。
現在眼前站在紅衣女子左邊的就是賣乾果的,右邊站着的是賣煙草葉的,還有一個男的他站在紅衣女子的正對面,也相當於是我的正對面,他就是我住的這間客棧的老闆!
什麼情況啊?!
就看客店老闆對紅衣女子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紅衣女子站起來轉過身朝着我走了過來,她手裏的那把塗了毒的匕首還沒有入鞘,她往前走了兩步手腕突然一抖,匕首朝着我的眉間飛了過來。
我手指縫裏還有一個瓜子,別人看着我是笨拙得用手打開了飛過來的刀,其實就在刀尖接近我的一剎那間我的那顆瓜子打在了刀把上,讓刀身改變了方向。再加上我精湛的演技,還有身邊那三粗的一幫人‘配合"。飛過來的刀,落到了我的腳下。周圍拿刀指着我的人也都紛紛讓開,我半躺在地上打了個滾,然後就是表演面部表情絕對到位驚恐、害怕、雙目發直反應遲鈍。
「哈!哈!哈!可惜偏了!只在地上滾了一圈,還不夠賠我的!把刀給我!」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撿起了地上的匕首,重新交到了紅衣女子的手裏。這位紅衣女子的樣貌我可算看清楚了,長了一張典型西域美女的臉,深深的眼窩大大的眼睛雙眼皮兒,眉毛是按照柳葉眉修過的,高鼻樑皮膚好白啊!嘴唇的顏色是自然的紅粉色,這張臉沒有任何的胭脂水粉,完全是天然美。唯一的問題就是那雙眼睛投射出的眼神,那是和夏榮國宰相府的大小姐一模一樣。‘我!就是我!只有我!"還有個不同這個紅衣女子的眼睛是棕色的,是我在這裏第一次見到。.
紅衣女子接過刀繼續又朝着坐在地上的我走近了一步,這時一個身影躥到了我與紅衣女子中間,他!是客棧老闆。他用我聽不懂的話和紅衣女子說著什麼,紅衣女子突然不耐煩得一揮手中的匕首,又回了一句話然後轉身朝着門口走去,我身後的一大幫人呼啦一下也都跟着出去了,那兩個偽裝成小販的人一直緊跟着紅衣女子一塊走了出去,剛才還擠滿人的屋子現在,屋子裏就剩下我與客棧老闆了。就在這時從屋子外面又進來一個剛才的人,他在客棧老闆耳邊說了一句話后,就站在原地不動好像在等下一個命令。
‘真對不住你了姑娘!你有什麼話要留給你的同伴的嗎?"客棧老闆轉身走到我的面前很無奈得問道。
‘我會和你的同伴說明的,現在你必須跟着這個人走!否則的話那兩個人就會不太好,明白了嗎?"客棧老闆說著朝站在他旁邊的人一招手。
那個人走到我的身邊,雙手交叉在胸口眼神鄙視得看着我。看樣子讓他來抓我是再小菜一碟的事情了。
‘我們不是人販子!你放心。那位的身份非常尊貴。也許這對你來說是好事,就不用再為生活奔波了。不要想跑,只要你那兩個同伴還在穆真國的境內。"客棧老闆說完就拿起我的小包裹遞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