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人長的可真好看
聽到聲響的崔氏母女立即從屋裏走出來。
看到郎雲昭的時候,錢翠玲的眼眸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郎雲昭睨了她一眼,冷聲道:「眼睛不想要了?」
錢翠玲嚇得趕緊低下頭,藏在衣袖裏的手卻緊握成拳。
其實,她最先看上、最想嫁的人就是一年前剛回村的郎雲昭。
他不僅醫術好、會賺錢,人還長的非常俊朗、高大。
這十里八村的姑娘,只要見了他的人,誰不想嫁給他呢。
可他這人卻像個冰塊一樣,怎麼也捂不熱。
而且,他還特別……可怕!
去年農忙時節,她潛入他的屋子裏,想要與他生米煮成熟飯。
誰料到,他屋裏竟然到處都是蛇蟲鼠蟻,嚇得她當場失禁尖叫,幸好沒有引來什麼人。
自那之後,她屋裏就經常會出現蛇呀、蠍子之類的毒物,嚇得她再也不敢對郎雲昭生出非分之想。
只是,今日再次見到他本人,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崔氏雖然不滿郎雲昭對自己閨女的態度,卻也拿他沒辦法。
於是,把怒火轉嫁到了錢海盈的頭上,「這都什麼時辰了,早飯做好了嗎?」
錢海盈看了崔氏一眼,「早飯在廚房裏溫着,繼母餓了就去廚房吃吧。」
「你竟敢叫老娘自己去廚房端飯?」崔氏怒視着錢海盈,「老娘養你個賤丫頭還不如養條狗呢!」
錢海盈聽了這話非但沒生氣,反而譏諷道:「狗可沒有我值錢。」
「你……」崔氏怒極,正要上手打人,卻被錢翠玲拉了一下袖子。
憤怒的崔氏冷靜下來,瞪着錢海盈道:「給老娘滾出去!」
「那可不行。」錢海盈看向郎雲昭,忍不住打量一番,心道:這人長的可真好看!
「郎大夫今日是來給我複診的,繼母總該讓我把病看好才是。」
對上錢海盈挑釁的眼眸,崔氏心知不能惹急了她,便拉着閨女去堂屋坐着,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不過賤命一條,還一天到晚的看大夫,也不怕喝葯喝死你!」
錢海盈聽見這話,只當崔氏在詛咒她自己。
「叫郎大夫見笑了。」錢海盈說罷,示意郎雲昭到茅屋裏給她把脈。
郎雲昭沒多想,落後幾步跟着她。
堂屋裏的錢翠玲一直注意着他們的舉動,見此,立即跑出來阻止。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怕是不好吧?」錢翠玲瞪着錢海盈,覺得她不知廉恥,竟然妄想勾引郎大夫。
錢海盈蹙眉看着錢翠玲,冷笑道:「二姐都嫁人了,莫不是還對郎大夫念念不忘?」
錢翠玲的小心思,在錢家可不算什麼秘密。
「我對他念念不忘?」錢翠玲就算心裏還喜歡郎雲昭,嘴上卻嫌棄的不行,「他不過是個鄉野大夫,我相公可是秀才,以後還可能是官老爺,我會稀罕他!」
錢海盈反問:「既然不稀罕郎大夫,二姐又何必關心郎大夫在哪裏給我看診呢?」
「我……我擔心你的名聲受損。」錢翠玲違心解釋。
被無視的郎雲昭揉着眉心,「既然如此,那就在院子裏把脈吧。」
他就不該好心答應小丫頭再來看診的。
面前的女子,別看臉色蒼白了一些,那吵架的氣勢可一點都不弱。
錢海盈瞧出郎雲昭的不耐煩,順着他的話道:「那就麻煩郎大夫了。」
瞧見二人在院門口的木墩上坐下,錢翠玲下意識的靠近。
只是,她才走了幾步,就被郎雲昭忽然投射來的目光給定住了。
「我看診最討厭有人圍觀!」郎雲昭一句輕飄飄的話,氣得錢翠玲把所有的怒氣都怪到了錢海盈的頭上。
小賤人,你給我等着!
瞧見錢翠玲離去前那嫉恨的眼神,錢海盈只覺得可笑。
沒了錢翠玲的打擾,郎雲昭很快就給錢海盈把完脈。
「把我昨日開的葯吃完,再吃些好的,身子基本就沒事了。」郎雲昭正要起身離開,袖子卻被對面的姑娘拉住了。
他皺起眉頭,「錢姑娘……」
「噓!」錢海盈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看了一眼堂屋的方向,低聲道:「郎大夫,您可有救急的葯?」
郎雲昭微怔,倒是不急着走了,「哪一類的救急葯?」
「例如……」錢海盈咧嘴一笑,聲音極低的說著,「毒不死人的藥粉。」
郎雲昭眼眸微閃,聲音如常,「倒是有一些。」
說罷,他掏出腰間的小瓷瓶遞給了錢海盈。
他高大的背影擋住了錢海盈嬌小的身體,堂屋裏偷看的崔氏和錢翠玲都沒有發現倆人的小動作。
看了一眼手裏的小瓷瓶,錢海盈立即把它收進衣袖中。
郎雲昭眉宇輕挑,只覺得面前的姑娘和村裡人描述的大相逕庭。
說什麼她膽小如鼠,被繼母苛待、折磨也不敢反抗,只會抱着妹妹一起哭泣。
今日所見,倒是有幾分聰明。
果然,傳言都是不可信的。
「謝謝郎大夫。」錢海盈剛站起來,就看到村長夫婦一同走進院門。
看到郎雲昭也在,村長笑了:「雲昭也在啊。」
「是,給錢姑娘複診。」郎雲昭已經收拾好自己的藥箱,正準備離開。
錢海盈見他要走,輕聲道:「郎大夫能否再留一會兒?」
郎雲昭停下腳步,看着她,而後點點頭。
錢海盈見此,露出了一絲淺笑。
這時,柳何氏大聲問道:「海盈啊,你繼母呢?」
「她在堂屋。」錢海盈說完,崔氏也正好從屋裏走出來。
她看到村長與柳何氏一起出現,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村長大哥和嫂子怎麼來了?」崔氏明知故問。
村長輕嘆了一聲,「不瞞錢家弟妹,我和孩子娘這次來還是為了給東籬那孩子提親的。」
「這樣啊。」崔氏心裏冷笑,面上卻熱情的請兩人進了堂屋。
錢海盈立即跟了進去,卻被錢翠玲攔在了門外,「家裏來了客人,你不知道去廚房沖糖水送過來嗎?」
「不用不用,我們不渴。」柳何氏樂呵呵的笑着,「海盈是水珠的親姐姐,她在屋裏聽聽也好。」
崔氏聽了這話,不滿道:「海盈自己還是個姑娘,這事她怕是不好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