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終於開始工作了……

10 終於開始工作了……

吃過了晚飯,應天賜把喝癱了的兔們一個個抬上保姆車,照着娜定sa志多彩的順序點了一下人數,確認沒問題后「唰」地一聲關拉上後門,轉過身看到子瑜正抬着頭看他。

忙內雖然已經成年了,但喝得不多,所以只是臉頰上泛着一點紅暈,走得穩也站得直。

「回宿舍了記得要給你姐姐們喂醒酒湯。」

應天賜低聲交待道,「宿舍還有沒有?沒有的話,還記得怎麼做嗎?」

「嗯。」子瑜輕輕點頭,看着應天賜想要幫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時,突然向前一步,伸出雙手攬住他的腰,側過小腦袋貼在他胸前,「哥哥,你要保重身體哦。」

應天賜聽到她用軟綿綿的台妹腔說著漢語,心裏明白這其實是她們九個人的心意,有些話她們不知道該怎麼說,也很難說得清楚,但是讓忙內用這種方式說的一句保重身體,也抵得上千言萬語了。

「我會的。」他輕輕拍着子瑜的後背說,「之後我會很忙,你們要照顧好自己。」

子瑜從他胸前抬起頭,眨了眨眼后突然踮起腳在他臉上蹭了一下,「這是剛才的懲罰。」

「……好,我收到了。」應天賜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去說什麼懲罰應該是給另一個方向的彩瑛,而是笑着給子瑜拉開了車門,推着她的後背送她上車,「龍真哥,辛苦你了……路上小心。」

「放心吧。」全龍真點頭答道,全當自己沒看到剛剛發生在後視鏡里的事情,「你也喝了不少,早點休息。」

「Oppa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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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上車庫回家,下意識地望了一眼玄關最上方的那個櫃門后,應天賜直接一頭扎進了位於地下的工作室。

演藝圈摸爬滾打那麼些年,這點酒對他來說就跟飲料似的,至於現在亂糟糟的草坪和客廳,要是在以前他會留到工作之餘自己收拾,以此作為生活調劑,但現在他只想明天找家政來辦。

正如應天賜和娜璉子瑜都說的那樣,今天之後他會很忙,因為他迫切地想完成腦子裏那個已經有了雛形的、關於王權與父子的故事,而在那之前他還要把《DALLADALLA》的詞曲完成,至於後續編曲混音等等工作只能讓JYP自己去協調分配了。

接着還得把TICE下下次回歸的主打歌準備好——沒錯,對於Te這種回歸頻率的女團來說,一次回歸的企劃在大半年前就開始做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很多粉絲第一次聽到的歌,她們往往已經唱四五個月了……好在那隻沒事就撩他的兔子已經提供了一點點靈感。

至於有娜那裏……

「反正把《DALLADALLA》給過去的話,至少說明我不會阻止她出道了吧?」

第二天一早,應天賜看着自己發出去的郵件自言自語,「反正前天見面的時候也很不愉快,不如先冷卻一下?反正她也要準備出道,現在肯定也忙着練習……」

他是真的還沒想好怎麼去面對這個十三年沒見的妹妹,也不知道該怎麼當好一個哥哥,於是決定使出拖字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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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應天賜坐在電腦前把《思悼》的劇本傳進打印機開始打印時,時間已經來到了5月下旬。[1]

等待打印的時間中他正好把《YesOrYes》的曲譜、de以及樂器分軌等等相關文件都打包好郵件給JYP,接着打開日曆開始盤算什麼時候再和Te見一面。

寫劇本和新歌期間,他從全龍真那裏知道了Te會在《Daethenightaay》之後很快就發日文正規專輯,雖然這次正規一的主打是朴振英親自操刀,專輯也有華納來打造,但是對於勞模兔來說,他需要操心的一直不只是音樂方面的問題。

7月《DTNA》回歸,8月先發正規一主打,期間還有在LA的KCON演唱會,9月專輯正式發售,之後又是曰本秋季巡演,而迷你六輯《YesOrYes》計劃在11月就回歸!

這半年的行程之前,不讓他檢查檢查身體,應天賜是絕對不會放心的。

他有時候也在想JYP是不是因為他的存在才敢讓TICE這樣高強度回歸。

「嘟~」

聽到打印機傳來的打印完畢提示,應天賜翻出一個文件夾把劇本收好,做好出門的準備。

檢查身體的事情在Te去曰本之前都可以做,至於今天,他已經約了一個人一起聊聊他的這本《思悼》。

一個在目前一眾韓國導演中,對東方人文有着最為深刻的理解與感悟的大導,李俊益。

即使拋開和李俊益之間持續了十五年的師生關係,應天賜也會認為李俊益是為《思悼》執導筒的最佳人選。

兩個人見面的地點選在了一家KTV的包廂里,之所以選在這個和今天見面的主題有點不搭的地方,一是李俊益是個大煙槍,像咖啡館那樣的地方會要他的命,二是他那張有點喜劇天賦的臉現在在南韓已經很有知名度了,幾年前常去的什麼炸醬麵店也去不得了,萬一碰上個記者真懶得應付。

「嘶……噗……」然而此刻李俊益那張有點喜劇天賦的臉皺成了一團,他吐出一口煙圈后把煙頭按熄在煙灰缸里,隔着煙霧把手裏的劇本翻到最後一頁。

應天賜看了一眼差不多鋪滿了底部的煙灰缸,想了一下還是再給李俊益遞上一根,正要點上的時候李俊益擺了擺手,把煙夾在耳朵上,放下劇本,脫掉棒球棒露出那顆標誌性的光頭。

「好劇本。」李俊益臉上痛苦面具還是沒摘下來,「你想什麼時候拍?」

「越快越好。」應天賜說。

「那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李俊益對他的回答早有預料,扶了一下圓框眼鏡後繼續說,「首先,作為你的老師,這十五年來我除了讓你在我的電影了寫點兒配樂,拿過幾個不痛不癢的配樂獎以外,我給予你的幫助幾乎為零——甚至你買房子的錢大都是靠給女團寫歌賺的,像這種情況就算是你出去公開宣佈不認我這個老師,那幫子記者評論家也只會說是我的不稱職……所以思悼作為你指導的第一部長片,我是無論如何都會全力支持你的。」

「我明白,不過我是想請老師執導筒。」應天賜言簡意賅地回答道,他也知道李俊益一直對沒給過他多少幫助這件事上耿耿於懷——要知道南韓這地方的師徒二字所代表的含義有時候比父子還多。

「這部電影一定是你來導演。」李俊益搖頭道,摘下耳朵上夾着的煙,等着應天賜給他點上火后深吸了一口,手指點了點桌上放着的劇本,「這薄薄的一疊A4紙的字裏行間,除了你對這個劇本傾注的心血,還包含着你嘔出的靈魂之外的東西,所以必須你來,也只能你來……但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不能現在就拍。」

「我覺得現在是最適合的時候。」

「現在是最適合李愃的時候,不是適合你應天賜的時候。」李俊益吞雲吐霧間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關鍵,「思悼世子會成為你演藝生涯真正的,同樣也會是最後的高光,在那之後,你只會在無人知曉的深淵裏默默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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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思悼》是2014年拍攝,2015年上映的電影,劇情需要所以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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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和兔的同籠飼養指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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