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魅魔的命階
其實三張立繪看下來，裴寧非常滿意。
他理解艾婭為什麼會覺得這難畫，畢竟艾婭一直都生活在魅魔領上，她與現實中天天泡在網絡上接受各種各樣信息的現代人不同，艾婭接觸信息的渠道只有自己的眼見耳聞，以及書籍中有限的記載。
所以，她很難想像一個有着人類身形，卻又有龍族特徵的形象。
只是，艾婭居然找來其他魅魔姐妹給她當模特，而且……還是完全還原參考圖的姿勢，這是裴寧沒有想到的。
畢竟，按照設定，那個動作實在是有些……難為人了。
看來艾婭對待工作的態度，非常認真啊。
特別是在保持高質量完成畫作的前提下，三張角色插畫，同時每個角色又有好幾個不同的表情。
裴寧最初的要求只是讓她完成初稿，可沒想到艾婭直接交了成稿。
裴寧微笑着將畫作收下，對艾婭說道：“很好，你的作品我很滿意。”
“真的嗎！能讓裴寧先生滿意，那太好了！”艾婭激動道。
“對了，你還帶了別的畫作吧。”裴寧指了指她手中拿着的另外幾幅畫。
“嗯嗯，按裴寧先生的吩咐，我從以往的畫作中挑選了一些。”
艾婭將畫作一幅幅展開，她略微琢磨了一下，身後的尾巴輕輕一晃，尾巴的桃心形尖尖閃爍起淡淡的光，然後這四張畫布就憑空飄浮了起來。
畫布在空中展開，呈現在裴寧眼前。
雖然早就知道魅魔是一個懂得使用魔法的種族，但真正看到魔法在自己眼前展現出來，還是讓當了十八年麻瓜的裴寧十分新奇。
看得出來，四幅畫作中有兩幅是魅之女神的畫像，這其實很好分辨，艾婭在魅之女神的腹部都畫上了魅紋，而且是紋路非常繁複的魅紋，代表着很高的命階。
除此之外，艾婭在繪畫時會將自己的感受通過「繪心如夢」詞條灌注其中，她在畫魅之女神的時候都是一種虔誠敬畏的心態，所以裴寧可以從畫作中看出魅之女神所帶有的“神性”。
不過這第三幅畫……
裴寧打量着畫作上這位正襟危坐的魅魔少女，是艾婭的穿衣風格，全身上下就只遮蔽了最為關鍵的三處要害，花花白的肌膚顯露在外，少女的容貌與艾婭完全一致，只不過在畫作中，她的腹部並沒有魅紋。
裴寧又看看艾婭，她光着腳丫子站在裴寧面前，怯怯地側過身去，頗有點難為情的意思。
“這是你的自畫像？”裴寧問道。
“嗯……嗯，是，是的。”艾婭小聲回道。
“不錯，很好看。”裴寧評價道。
艾婭緊張的神情稍稍緩解了一下，在聽到裴寧的表揚之後，她是非常開心的。
裴寧的注意力在艾婭的腹部，剛才在她施展術法讓畫作漂浮起來的時候，不光是尾巴尖尖亮了起來，腹部的魅紋也淺淺地浮現。
比起魅之女神畫像中女神所擁有的魅紋，艾婭的魅紋結構就要簡單多了，一看就是完全沒有被開發過的樣子。
裴寧先兌換了一滴精元，自己使用，減緩了頭腦昏沉的感覺，在這個世界又能堅持更長的時間。
他一邊欣賞着最後一副風景畫，一邊問道：“艾婭，你們魅魔的實力等級是如何劃分的？”
“實力，等級？”艾婭歪着腦袋想了想，理解了裴寧的意思，便接着回答道，“裴寧先生，衡量我們心之魅魔一族實力的，是命階。”
“命階？詳細說說。”裴寧對此也十分好奇。
艾婭點點頭，說道：“命階一共有九個等級，分別就是一階到九階，啊當然，魅之女神是在這之上的神階。”
“那麼你是幾階魅魔？”裴寧問道。
“我……”艾婭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腹部的魅紋都變得暗淡了些，“我只是二階，因為領上一直沒有男人，姐妹們都無法獲得精元，所以我們心之魅魔領的所有姐妹的命階從出生之後就沒有變化過。”
“哦？所以她們都是一階魅魔？”
“嗯嗯，艾婭是因為，母親莉利婭是神階之下的九階魅魔，我繼承了母親的一些能力，所以剛出生就是二階。”艾婭說道。
裴寧輕嘆口氣，說道：“你們魅魔領還真不容易。”
“是呀，如果一直沒有精元汲取，那麼我們就是最後一代魅魔了。”艾婭神情暗淡。
裴寧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不過現在這已經不是問題了，今天你的工作超前完成了，那麼按照約定，我將精元一次性獎勵給你。”
艾婭眨巴眨巴眼睛，一雙眸子注視着裴寧，眼眶裏甚至閃爍起了淚花。
裴寧先生他，他真的，我哭死……
艾婭眼中含淚，甚至想直接撲過來擁抱裴寧，可她覺得這樣對灰霧之上的神秘存在太過冒犯。
“謝謝裴寧先生的精元……”
艾婭一手輕放在胸前正中的位置，然後深深地朝着裴寧鞠躬。
裴寧比艾婭更高一些，她又是這樣的動作，自然看到了艾婭最惹人注目的一面。
遊戲插畫方面，之前承諾給艾婭12枚精元作為報酬，而她自己的畫作，按照慣例就是1枚精元一幅。
最初裴寧只是想要挑一幅畫作的，但當他欣賞完這四幅作品，就很難拒絕了。
即便是那幅風景畫，也讓裴寧目光久久停留。
雖然感受不到魅之女神成熟而帶有神性的風韻，也沒有艾婭的自畫像中那種青澀卻又誘人的魅力，但只要注視着這幅畫作，看着畫面中的原野、風車、木屋，就彷彿自己置身其中，甚至嗅到了淡淡的青草與泥土的氣息。
“這四幅畫我也全都要了。”裴寧說道。
“呀！裴寧先生您全都要嗎！”艾婭不敢相信，十分驚喜。
裴寧算了算，說道：“這麼一來，我總共需要給你13滴精元。”
13滴精元，也就是2600點人氣值，再算上裴寧這次進入灰霧之上時已經使用的2滴精元，共3000點人氣值幾乎要將裴寧目前的人氣值清空。
不過人氣值本就是用來消耗的，這次帶出去的畫作肯定能帶來更多的人氣。
裴寧抬起手來，對艾婭說道：“來，接下我的精元。”
艾婭已經按捺不住了，她尾巴高高翹起，那個心形的尖尖閃閃亮亮地，一雙眸子都變成了愛心的形狀。
艾婭衝著裴寧仰頭，張開了小嘴，那對小小虎牙顯得這位魅魔少女更加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