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艾婭的期待

艾婭的年紀有104歲了，在魅魔領上算是比較大的，所以大部分魅魔都是喊他艾婭姐。

不過這也僅是對於現在的魅魔領而言，畢竟灰霧就是百年前出現的，艾婭她們算是領上的最後一代。

在這之前，魅魔的壽命超過500歲的都很常見，比如艾婭的母親，就是在200多歲的時候生下的她，所以，104歲的艾婭完全可以稱作是妙齡少女。

艾婭這百年來，積累的畫作數量可不少，其中最多的是魅之女神的畫像，然後是她的自畫像，以及領上各個姐妹的形象，當然還有一些是艾婭基於想像的創作。

最終，艾婭挑選了兩幅魅之女神的畫像，一幅自畫像，以及一幅風景寫生，共四幅畫作，再連同昨天裴寧安排的畫作一起，帶去了教堂里。

教堂里空空蕩蕩的，距離月曜之時還早着，不過艾婭決定現在就到教堂里等，順便向魅之女神祈禱。

“至高的魅之女神啊，托您的福，我似乎看到了心之魅魔一族的希望，那個男人自灰霧上走來，將精元賜予我，或許……我們心之魅魔一族，不會就此滅絕了。”

艾婭雙手合握，虔誠地向女神祈禱，她久久凝視着前方聖台之後的魅之女神塑像，長長呼出口氣，然後站起身來。

艾婭輕撫着自己的腹部，微微一用力，那一抹淺粉色的魅紋浮現出來。

在第一次吸收了精元之後，艾婭首次浮現出魅紋，第二次又吸收了四枚精元，這就讓魅紋的顏色變得更亮，每次出現維持的時間也就更久。

對於魅魔來說，最為關鍵的有兩個部位，一個是尾巴末端的桃心形尖尖，另一個就是魅紋。

尾巴尖尖是魅魔能量的載體，魅魔周身的能量會凝聚在她們尾巴的末端，讓那個桃心形狀的部位發亮。

尾巴尖尖如此，而魅紋代表的則是魅魔能力的等級。

最初的時候，魅紋就只是一朵結構簡單的花朵，隨着魅魔命階層次的提升，魅紋的花紋複雜程度也會提升。

在這個過程中，魅紋還會發生一次質的變化，這個變化並沒有固定的時間點，而是有着固定的觸發條件。

至於這個觸發條件究竟是什麼，如今的魅魔領已經沒有相關的記載了，只是在書籍的一些只言片語裏，知道這個變化的存在。

據說，魅魔在經歷了那個重要儀式之後，魅紋的花紋將會如花朵般綻放，盛開的魅紋會得到極大的魔力加強，可以容納更多的魔力，也能讓魅魔使用更加高階的術法。

據說，經歷了這個變化的魅魔，即便本身的命階只有四階，也可以打敗六階而沒有完成這個變化的對手。

當然，艾婭就不奢求這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質變了，她只希望慢慢累積精元，慢慢地提升自己的魔力，如果可以晉陞命階就最好不過了。

而更重要的還是，艾婭在裴寧的身上看到解決環繞魅魔領灰霧的希望。

“裴寧先生來自灰霧之上，他的穿着也有些古怪，和書籍中的男性人類畫像有些不同。”

“而且裴寧先生還有那種神奇的能力，他可以將我也帶到灰霧之上的那個……舞台。”

“除此之外，甚至可以隨時隨地地出現在我身體裏，跟我對話。”

“呀？！”艾婭輕捂着嘴，自言自語道，“裴寧先生現在不會就在我身體裏，聽着我講話吧？”

艾婭左右看看，然後正襟危坐：“裴寧先生，剛才都是我隨口說的話，如有冒犯，還請原諒。”

艾婭靜靜地坐在教堂最前排的椅子上等着，透過教堂兩側的巨大水晶窗戶，可以看到天色的變化。

她從月升之時就進入教堂等候，此時快要臨近月曜之時了。

終於，艾婭看到教堂四周莫名湧現出灰霧，灰霧迅速朝着她靠近，將她全身包裹其中。

艾婭連忙握緊了整理好的一張張畫布，隨着灰霧退去，她便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那個舞台上。

……

“艾婭，我們又見面了。”裴寧面帶微笑地站在艾婭身前，對她說道。

艾婭掩飾不住面上的喜悅，連忙回道：“裴寧先生，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裴寧微微閉了閉眼睛，從進入這個空間開始，大腦就在迅速變得疲倦。

他開門見山地說道：“好了，直接進入這次的交易吧。”

艾婭雙手將早已準備好的畫布遞給裴寧：“裴寧先生，你交代的任務我全部完成了！”

“全部？”裴寧還有些意外，他原本預想着艾婭可以完成一半就很不錯了。

裴寧從艾婭手中拿過一幅作品，展開之後，這是此前三個需求中的人類女騎士。

在遊戲的流程當中，這位邪惡王國的女騎士被主角擊敗之後誓不求饒，然後發現她身上有着重要情報，主角將她關進了地牢，用盡各種手段希望榨取出她所知道的情報。

主立繪所畫的是她以M形姿勢跪坐在地的模樣，至於表情，裴寧讓艾婭準備了好幾個不同的表情，分別是堅定、憤怒、羞憤、絕頂。

當初考慮到艾婭可能會難以理解，所以裴寧除了自己畫了草圖之外，還附帶了他的素材庫中的幾個表情截圖，在有這些圖片的參考下，艾婭將這四種表情都繪製得十分傳神。

這麼靜靜看着，裴寧都感覺自己要沉迷進去了，彷彿自己真的身處於那個場景當中，面對着邪惡王國的女騎士，主人公為了自己的陣營，將這位不屈的騎士折服。

“咕咚……”裴寧默默咽了口口水，然後翻到下一張。

下一張是魅魔，在種族這方面應該屬於艾婭最擅長的類型，事實也是如此，不管是動作還是神態，都可以說是完美，其中所包含的那種「神韻」，絲毫不比艾婭畫的魅之女神畫像差。

至於第三張……

裴寧朝艾婭投去視線，艾婭目光微微有些躲閃。

裴寧本還以為這是艾婭小小的害羞，然後就聽艾婭說：“裴……裴寧先生，這幅畫，其實……我不太滿意，啊，如果您也不滿意的話，我可以重新畫的，在下次見面的時候給您！”

“那個……你也可以不給我這幅畫的精元，畢竟，畢竟是我沒把握好動作。”

畫得不好嗎？

裴寧上上下下打量着這位，被鐵鏈捆縛，綁在巨大石質廳堂中央的龍族少女。

龍族少女額頭上生長着龍角，背後有着一對龍翼，被鐵鏈束縛着，猛烈掙扎。

當然，這個「猛烈掙扎」的要求是裴寧提出來的，他和肖宇進行過一番細緻的探討，一致認為高傲的龍族少女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會劇烈掙扎。

艾婭見裴寧還在注視着這幅畫作，她小聲說道：“我找姐妹當模特，雖然，雖然把她綁了起來參考形體動作，但是……劇烈掙扎什麼的，我怕弄傷了姐妹，就憑着感覺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