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通靈變化 拜師入門
孫雲聖好不容易平復下心中歡喜,又想到《西遊記》中孫悟空取經途中的種種掣肘,有點背景的妖怪都不敢殺,動不動就要被緊箍咒念得腦袋疼,於是小心翼翼地問:「弟子行事可有什麼忌諱之處?還望祖師指點一二!」
元始天尊豈會不知這猴兒心中所想?呵呵一笑后耐心解釋:「西方二聖當在五千年後創立釋教,他二人雖也成混元無極,卻不能開天闢地,故而所立大教先天不足,為興道統自然要辛苦謀划!」
孫雲聖點頭:「祖師這番言論倒是和洪荒流小說中的說法有些類似!」
元始天尊感應到孫雲聖念頭,意味深長地看了這猴兒一眼,搖搖頭繼續解說:
「我道浩大無邊,囊括天地,行事自不必有此顧忌,你只要順勢而為,不做欺心之事,所求便沒有不成的道理!」
孫雲聖把「不可欺心」牢牢記住,暗道:「祖師雖為開天闢地之主,卻沒什麼架子!」又想到斜月三星洞中菩提祖師給猴子取名的橋段,便開口道:「不若祖師也給我起個名?」
元始天尊笑道:「你早有名諱,哪裏還用我來取名?」
孫雲聖想想也是,又想到孫悟空能七十二變,就又求道:「祖師能否也給我個變化之法?」
本以為祖師會拒絕,不料元始天尊卻點頭道:「你既要入人族,自不能以猴兒形象顯露人前,也罷,便給你個通靈變化之法!」說著抬起手來朝猴兒一指。
孫雲聖就感到腦海中多了許多記憶,如何變化飛禽走獸,如何隱跡藏行等等都清晰無比,不用修鍊便能施展,彷彿自家本能一般。
「孫悟空在三星洞中學了幾年才能變化如意,祖師動動手指便使我有此神通,看來我家祖師比那什麼菩提道人強得多了!」
元始天尊依舊面色平和,心中卻道:「這廝怎麼老拿自己和那釋教護法神相比,畢竟是自後世而來的靈魂,心性浮躁,仍需壓制一番才堪大用!」
孫雲聖突然開口:「我借五彩石重生,幾千年後豈不是沒有了孫悟空?」
元始天尊並不將此事放在心上:「待你日後成了正果,再設法尋一隻猴兒還他就是了!」
孫雲聖見祖師這般好說話,膽子就大了起來,便又要求筋斗雲,求金箍棒,求金剛不壞之身……
元始天尊還不待孫雲聖開口,便抬手一揮衣袖:「你去吧!」
孫雲聖感到眼前一花,再回神時又回到了玉清殿中,諸位師長站列兩旁。
自己仍維持着伏地而拜的姿勢,彷彿剛才面見祖師的情景只是一場幻夢。
孫雲聖仔細想了想,發現那通靈變化的法門依舊在腦中清晰可見,這才放下心來,又在地上鄭重地給祖師聖象磕了幾個頭才站起身來。
青衫老者上前問道:「如何?可曾面見祖師?」
孫雲聖點頭:「祖師問我要做猴兒還是要做人,我說要做人,祖師便賜我一道通靈變化的法門!」說著心念一動,自身就起了變化。
先是身上金色猴毛都縮回毛孔中去了,接着尾巴消失不見,毛臉無腮的猴兒面相也漸漸變化:濃眉如劍,雙目有神,鼻樑高挺,臉龐也是稜角分明,讓人一見便覺得有一股勃勃英氣撲面而來,正是孫雲聖前世的模樣!
青衫老者大悅,對眾人說:「日後便再也沒有什麼猴兒了,這靈胎化生成人,正是天成道體,當為我教正宗傳人!」
眾人都十分歡喜:「是極!是極!」一起哈哈大笑。
青衫老者將孫雲聖拉到跟前:「好孩子!祖師還有什麼囑咐?」
孫雲聖心中一動,開口道:「祖師賜名讓我姓孫,名雲聖!」
青衫老者默念了兩遍,忍不住撫須大笑:「聚散隨心曰云,超凡脫俗曰聖,甚妙!甚妙!」
掌門趙雲楓等眾人也一起對青衫老者道:「恭喜師叔得此佳徒!」
孫雲聖有些摸不着頭腦,眾人也不解釋,看着這孩子滿臉迷茫,又是哈哈大笑。
等眾人笑過之後,掌門趙雲楓開口道:「現在可到側殿,在立派祖師見證下行拜師之禮!」
眾人點頭,帶着孫雲聖又拜過元始天尊后便來到側殿,殿中香案都已齊備,正中懸挂立派祖師廣成子法像。
拜師禮依舊是掌門趙雲楓主持。
趙雲楓囑咐孫雲聖在香案前蒲團上跪下,而後燃起三柱清香,供奉廣成子祖師,接着迴轉身來:「立派祖師當年仙劍化塔創立門派之時留下教誨,後輩弟子應劍盪邪魔,心存慈悲,你今日入我山門,自當謹記祖師教誨,日後習得神通當以斬妖除魔為己任,你可願意?」
孫雲聖心中激動莫名,心道:「若我是那池中魚兒,今日便是跳出水面之時!」當下便在蒲團之上對着祖師畫像叩首:「弟子願意。」
趙雲楓點頭,接著說:「我派秉承仙道洒脫,不拘禮節,但尊師重道卻不能忘,你今日入得我派,當明白長幼有序之禮。」
孫雲聖點頭應是。
「我派中長輩,立派祖師雲遊不知所蹤,搖光峰後山白猿居內,為祖師廣成子首代弟子元袁大師居所。元袁大師為蜀山通靈白猿所化,以真仙修為駐守門派近千年,數次拯救本派於危難之中,後輩弟子切不可因其是猿猴之身而心存不敬之意,這一點你要牢記!」
孫雲聖再次點頭
趙雲楓接著說道:「立派祖師當年曾留下四句詩為我派弟子輩分「玄元至妙軒,御劍破雲天,塔鎮空塵境,君南亦問仙」,傳法祖師給你賜名孫雲聖,顯然是要你拜入破雲師叔門下!」..
孫雲聖心道:「原來如此!」於是又轉身向青衫老者叩拜:「拜見師傅!」
破雲以手撫須,十分欣慰。
「恩,你拜破雲師叔為師,算來和我乃是同輩,派中除元袁大師以及你師傅外,其餘眾人算不得你的長輩,因此尊師重道之說稍提幾句便可,但你要記住平日裏多多孝順師傅!」
孫雲聖自然答應。
接下來自然是各門派長輩上香后叮囑示下,以及破雲稟告祖師今日收下徒弟定當好好教導等等,還有孫雲聖拜師奉茶等一系列瑣碎之事,自不必說。
等諸事禮畢,孫雲聖抬頭仰望立派祖師畫像,見是一位背負長劍的青年摸樣,劍眉星目,神仙之姿,眉心有一點紅痣,更顯英武之色,長發飛揚,衣衫飄逸,宛若要從畫中飛去一般。
孫雲聖又想起拜見元始天尊時的經過,那隻言片語中透露的天地鼎革,神魔大戰的信息,令他忍不住熱血沸騰:
「洪荒!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