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驚艷起舞冠全城 英雄救美懲富商

九 驚艷起舞冠全城 英雄救美懲富商

正值徐月軒陷入深思之際,一個黑影從對面一排房屋掠過,打斷了徐月軒的心思,只見黑影輕輕一縱便往遠處飄去了,徐月軒起身望去,心念道:“輕功如此高明,難道是那個盜賊?”徐月軒不再多想,提劍追了上去,那黑影的輕功甚佳,幾個起落,徐月軒已是看不到其身影。徐月軒在周邊轉了轉,見前面不遠處有一所宅院,徐月軒走近了看到門庭匾額之上寫着“西柳別苑”四字,心道:“看來又是哪個富商在此蓋的別苑,唉...怕是今rì要遭殃啦...”果然,院內傳來“啊”的一聲驚叱,是女子的喊聲,徐月軒登時一驚,心道:“難道這賊人不僅劫財,還要劫sè不成?”但很快這個想法又不成立了,因為從院中又傳來一男子的笑聲,接着聽到那男子道:“早知你會來,老子在此設計等候多時啦!嘖嘖嘖...聽聲音怎麼像個女的?來來來...讓本大爺好好瞧瞧...”徐月軒這才明白,原來是那賊人被擒,但聽得那賊人是名女子,雖聽得聲音並非李蘇蘇,可還是起了惻隱之心,當即縱身躍上牆頭,只見院中站着數名保鏢,每人手中各執一根火把,保鏢群中是一很大的漁網,漁網中包裹着一黑衣蒙面之人,想來就是那賊人,一穿着富麗堂皇、個頭略矮的中年男子正一臉賊笑的往漁網走近,徐月軒剛要拔劍,卻見那中年男子剛蹲下身子,那黑衣人便往他臉上拋灑出一團白sè粉末,中年男子“哇”的一聲向後仰去,但臉上還是被撒到了粉末,男子連打兩個噴嚏,緊接着便搖晃了兩下,向後倒去。保鏢們大驚,立時有一人拔出腰間佩刀,徐月軒見狀不妙,拔劍揮去,登時數道銀虹直泄而去,激起大片塵土飛揚,徐月軒縱身躍上,趁機將黑衣人連同漁網一同帶出了別苑。

離開別苑,徐月軒一口氣奔出一里之外方才將黑衣人放下,將漁網解開,拱手道:“在下無意冒犯,實是為了救人,還請閣下見諒...”那黑衣人拍拍身上的灰塵,朝着徐月軒淡淡道:“你的武功真好,多謝你救了我!”徐月軒笑道:“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行竊么?”黑衣人猶豫了一陣道:“你救了我,我本該告訴你,但...我現在只能說我做這一切卻不是單單為了我個人,若有緣再見,我會告知你一切的,兄台保重!再見!”說完便展開輕功漸行漸遠,留給徐月軒的記憶便只有那雙在月光下水靈靈而又頗具神氣的大眼睛,溫柔而又細膩。

次rì一早,徐月軒睡的正酣,突然聽到敲門聲,醒來后發現是有人在敲隔壁的房門,只聽得敲了良久卻也未曾有人應答,接着就聽到一女子的聲音道:“夏姑娘...夏姑娘...”敲門之人正是林怡倩,徐月軒起身行出門外,詢問道:“怎麼了?夏姑娘不在房間么?”林怡倩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本來想喊她一起去市集轉轉散散心,順便買點東西的,可敲了半晌都沒人應,門好像是從裏面鎖着的...”徐月軒稍作猶豫,接着道:“為防有不便,我先進屋,你把門撞開,若有異常,你出聲叫我就好...”林怡倩嗯了一聲,徐月軒轉身進屋,林怡倩一掌便將房門震開,門閂咔嚓一聲斷落在地,隨即便聽到林怡倩的呼聲:“夏姑娘,夏姑娘你怎麼了...?徐公子你快來啊...”徐月軒趕忙奔了過去,只見夏柔雲正躺在床上昏迷着,渾身抽搐,這時,從外面買點心剛回的周志海聞聲而至,見徐月軒和林怡倩都一臉緊張,忙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夏姑娘她怎麼了?”徐月軒從獨孤求敗那裏學過點醫術,替夏柔雲把過脈,看了一下夏柔雲的癥狀道:“她發燒了,應該是這幾rì旅途勞累加上昨天淋了雨的緣故,我出去給她買點葯回來,煩勞你們在這照顧她一下...”林怡倩神情緊張道:“好,你快去快回啊...”徐月軒嗯了一聲,行了出去。

從藥店折回的途中,徐月軒猛然看見有一群保鏢跟着一名男子往自己這邊行來,那男子正是昨晚在西柳別苑那名的富商,徐月軒暗暗心驚,大步竄到一株大樹背後,唯恐對方將自己認出,其實昨夜天空並不明亮,而且徐月軒出招甚快,那些保鏢完全沒有看到徐月軒的身影,但所謂做賊心虛,大概就是指的徐月軒當前的心態吧。富商男子大搖大擺的往前走着,後面一名保鏢道:“老爺,就在前面,馬上到啦...”富商男子一臉激ān笑道:“哦?是嘛...”那名保鏢連連點頭,富商男子更加歡喜的不得了,步子邁得更大了些。徐月軒心道:“什麼就在前面?難道他們查到了昨晚黑衣女子的身份?”想到這裏,徐月軒趕忙跟蹤其後,一時間倒也忘記了自己正要拿葯去救人。一群人到得一處熱鬧非凡的,人群擁擠的二層小樓前停了下來,小樓樓頂掛着“金玉坊”三個金漆大字,門前是一個三丈見方的檯子,一名少女正在台上飄然起舞,台邊圍觀之人的掌聲、讚美之聲更是從未間斷,那富商推開人群往裏死命的擠,眾人見他行為粗魯,但又見他身後多名保鏢隨行,當下也都敢怒而不敢言,徐月軒走近了才看清,台上少女十仈激ǔ歲年紀,肌膚雪白,容貌甚美,舞姿婀娜,扣人心弦。

眾人正陶醉在少女美妙的舞姿中,突然,富商男子從台邊攀爬上了檯面,一臉sè相的朝着少女緩步走去,邊走邊道:“大美人兒...我...我來啦...”說著便一把朝着少女撲去,少女嚇了一跳,趕忙退到一側避開,惹的台下一片吐槽之聲,那富商男子似是仍不死心,見一把撲空,找准少女方位,待要再撲上,卻被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伸手攔住道:“哎呀這位相公,怎麼可以這麼粗魯呢?有什麼話等到雪卉跳完了再說啊...”富商男子顯然有些不耐煩了,一把推開婦人道:“你給我滾開...”正值此時,從人群外傳來聲響道:“知府公子到!”圍觀者皆轉過頭來,人群中有一人道:“原來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到了...”轎簾掀開,一個身着白衫,二十四五歲年紀,面容清秀的男子從轎中行出,適才的婦人忙上前迎接道:“哎喲,呂公子您來啦...”知府公子微微一笑道:“劉媽媽您好!”說完目光便落在了台上少女身上,富商男子見其眼神有異,知其亦是衝著少女而來,不禁心中有氣,擺了擺架勢道:“我管你是什麼知府大人的公子,就算是知府大人親自前來,老子今rì誓要雪卉姑娘!”知府公子道:“光天化rì我就不信你敢公然強搶民女,難道你就不怕王法的制裁!”富商男子哈哈大笑道:“民女?這金玉坊乃是煙花之地,你說這雪卉姑娘是民女?”知府公子怒道:“住口!雪卉姑娘冰清玉潔,至今賣藝不賣身,這是整個蕪湖都眾所周知的,你...你別辱了雪卉姑娘的清譽!”富商公子又是一陣大笑道:“我看你是被迷得天花亂墜了,這地方出來的女子還能冰什麼潔...老子今rì誓要嘗嘗鮮,誰敢攔我,我讓誰不得好死!”說著便目露凶光掃視着周圍所有的人,接着便又是一臉yín笑的朝着雪卉走去,但此時誰也沒注意到雪卉的雙目正動也不動的盯着五丈之外的徐月軒,徐月軒此時正顧着富商男子和知府公子的言語相鬥,待得目光落到雪卉身上之時才赫然發現對方正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徐月軒立時驚愕,可雙目卻是不曾離開雪卉半寸,因為那雙水靈靈的美瞳正是昨夜在西柳別苑見到的那名女黑衣人所有。一時間,所有人都以為雪卉姑娘被嚇傻了,看她目不轉睛且一動不動,所有人都緊張到了極致,但礙於數十名保鏢在旁,實是有些不知所措,人群中更有人議論道:“嗨...能怎麼辦?他就是浙西有名的百萬富商金西武,不久之前在附近建了一所別院,近幾天才搬過來的,聽說他在浙西橫行霸道,仗着家財萬貫,殺人、搶人都也是等閑之事,官府都忌他三分...”知府公子卻道:“浙西的官府管不了他,現在來到蕪湖,豈容他如此放肆!”金西武聽到知府公子公然與他叫板,心中不服之氣登時難以壓制,只見他驟然轉身道:“老子今rì即便打死你,最多也就賠一副棺材,你爹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知府,刑部侍郎方大人,吏部侍郎張大人,禮部侍郎全大人,哪個不是我金西武的至交好友,即便是這秦檜秦丞相,嘿嘿...老子也是每年給他送上十萬兩左右的禮品以示敬意,你算個什麼東西,跟我談王法...?”說完便洋洋自得的在台上抖着右腿。

知府公子顯然怒不可遏,豁出一切道:“來人,給我將此狂徒拿下!”立時便有幾名衙役應了,當於此同時幾名彪形大漢已然擋在了衙役身前,衙役見對方個個五大三粗,有的胳膊甚至比自己的大腿還粗,當即便顯得有些怯場,大漢皆睜大雙目瞪着衙役,衙役嚇得渾身顫抖,竟是一步也不敢邁進,金西武回眸激ān笑,接着大搖大擺的朝雪卉走去,雪卉依舊看着徐月軒,似乎在想:“今rì之勢,你還敢為我出手么...?”徐月軒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朝着她淡淡一笑,接着面sè微僵,金西武伸手向雪卉的臉頰摸去,這時,所有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就在金西武手指即將觸碰到雪卉面頰的瞬間,突然一聲慘叫響徹舞台,伴隨着鮮血飛濺,一條手臂飄在了空中,這一切是如此的突然,眾人見狀皆為震驚,但台邊的雪卉竟似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仍舊面無表情的目光獃滯在那裏。保鏢們見狀不妙,紛紛朝金西武涌去,金西武倒在地上疼的哇哇大叫,其中一名保鏢朝着人群望去,口中喝道:“何人所為?”但眾人只是面面相覷,盡皆默然,就連知府公子也都嚇得怔立當場,沒有人見到是誰出手的,只有雪卉看到了那道劍氣,保鏢見無人回應,當下無奈至極,又恐自己不敵,又擔心回去遭金西武唾罵,兩難之際只得硬着頭皮高聲道:“我道是何高人,原來竟是無膽鼠輩,有本事明刀明槍的跟爺兒幾個斗,暗放冷箭傷我家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爺,算什麼英雄好漢!”眾人皆滿臉的鄙夷之sè,只有雪卉朝着徐月軒消失的街頭愣愣的出神,心道:“他走了...他還會來么?”

眾保鏢罵了半晌,見仍無人回應,看金西武血流不止,不再逞凶,將金西武抬起往回疾奔而去。雪卉朝着中年婦人道:“劉媽媽,我累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往屋內行去,眾人似是意猶未盡,中年婦人也瞧得出觀眾的心思,但適才發生之事確實非同小可,當即站出來圓場道:“諸位,諸位...今rì之事大家有目共睹,看來雪卉這丫頭真的是被嚇到了,我想還是讓她好好歇歇,壓壓驚...諸位的盛情,我在此謝過了...”說著中年婦人也跟着往內室行去。眾人漸漸散去,只有那痴情的呂公子仍舊站在原地往金玉坊里張望,渴望再一睹那雪卉姑娘的芳容。

徐月軒將葯送到客棧廚房,親自煎好后給夏柔雲送了去,林怡倩喂她服下,徐月軒道:“還好發現的早,燒的不是很嚴重,葯喝下去出了汗應該就會好轉了...”林怡倩嗯了一聲,三人退出房去,周志海突然“哎呀”的一聲道:“我差點都忘了啊,剛才在集市上聽到不少人說什麼蕪湖第一美人今rì要在金玉坊門前獻舞,哎呀...不知道結束了沒有...”林怡倩嘟着嘴道:“那你還不趕緊去瞧瞧!”徐月軒微微一笑,腦中浮現出雪卉的舞姿,着實真是美妙非凡。回過神來,林怡倩已是氣的頭也不回的走進房中,“嘭”的摔上了房門,周志海在門外不停的敲打,口中念叨着:“我開玩笑,哎...我開玩笑的啊,那什麼蕪湖第一美人哪有你好看啊,若是讓她見到你,肯定羞愧的連門都不敢出啦!”而徐月軒卻不作任何評價,只朝着周志海“噓”了一聲,用眼神示意他夏柔雲正在休息,周志海本要再鬧,但無奈只能長嘆一口氣,蹲坐在了林怡倩門前。徐月軒輕聲道:“我出去一趟...”周志海忙跳起來道:“你是不是要去看...”頓了頓,朝着林怡倩房門看了看,低聲道:“你...你去看吧...我...我在這兒,在這兒就好...”徐月軒沖其笑了笑,輕聲道:“我從早上到現在未入一粒米飯,若是看那美人兒跳舞就能把肚子填飽,那也未嘗不可...”周志海嘿嘿一笑,道:“是是是...吃早點,吃早點...”

徐月軒行至樓下,見客棧中除了小二和掌柜竟無一個客人,頓時覺得有些奇怪,但想到可能各地風俗有異,當下也不吱聲,只說到:“小二,來碗素麵...”小二道:“是客官,馬上來...”徐月軒朝着門外望去,見陸陸續續有人往東街行去,不禁好奇道:“哎小二,今天是什麼rì子?為何外面的人都好像往東邊走,還是你們當地有什麼活動?”小二表情倒顯得很淡定,回應道:“客官您是外地來的,想來沒聽說過這蕪湖城中有個出名的大美人兒,城裏啊很多男子都為之着迷啊,這不...今rì獻舞的時候竟被移居這兒不久的富商金西武看中了,這金西武在浙西一帶可是無惡不作、臭名遠揚,適才公然調戲那位大美人之時,怕是老天看不過眼,來了一道晴天霹靂將那惡商的一隻手給劈斷了,但這惡商仍不死心,這不...又派了家丁帶了十萬兩白銀說要強買那美人兒,這兒所有人都去瞧熱鬧啦...”徐月軒一邊吃着面一邊覺着好笑,心道:“晴天霹靂?這傳言真是越傳越離譜...”斜眼看了一下小二道:“那女子是否叫雪卉?”小二道:“哎呀公子認識雪卉姑娘啊?她叫顧雪卉...”頓了頓,突然邪笑道:“哦...原來公子也是xìng情中人啊,看來公子對那雪卉姑娘亦是...”徐月軒一口面差點噴出來,瞥了一眼小二,無奈的搖搖頭。但不知怎的,聽完這番話,本來淡定的徐月軒突然又想到了那雙美瞳,想到那少女純純的對自己說:“若有緣再見,我會告知你一切...”徐月軒再也無法淡定,愣了一愣,從懷中摸出一塊碎銀子放在桌上,拿起佩劍便奔了出去。

徐月軒奔至金玉坊,見門前早已被大批民眾所圍堵,幾個彪形大漢站在門前堵着大門,任憑外面的人如何踮起腳尖也看不到裏面發生的事情,徐月軒心下着急,稍作猶豫,突然縱身直上,奔向金玉坊二樓,眾人指着徐月軒的身影議論紛紛,但徐月軒卻是毫不理會,樓上的幾名大漢似乎正在與中年婦人商討,中年婦人似是着急之至,大漢們見徐月軒躍上,皆拔出手中兵刃朝着徐月軒緩步靠近道:“你是什麼人?”邊靠近邊打量着徐月軒,目光落在徐月軒手中的長劍,似乎有些懼意,不再向前。徐月軒淡淡一笑道:“我來找這裏的顧雪卉姑娘喝茶...”中年婦人見徐月軒氣勢非凡,當即道:“喝茶好,喝茶好...雪卉,快來給這位客官奉茶...”眾大漢見中年婦人不把他們放在眼中,當即朝着中年婦人惡眼瞪去,中年婦人登時一怔,笑容立收。但顧雪卉卻將一切視若無睹,端來茶水放到靠近徐月軒身旁的桌上道:“客官...請用茶!”徐月軒將長劍放在說上,伸手要去拿茶杯,顧雪卉卻搶在前面拿過茶杯,提起水壺斟滿了一杯道:“客官請...”徐月軒淺淺一笑,舉起杯子一飲而盡,口中道:“好茶...”顧雪卉跟着嫣然一笑,卻不作聲,徐月軒轉頭朝樓下看去,說道:“今天好熱鬧呀...這麼多人圍在這裏...都是要一睹姑娘芳容的么?”顧雪卉面露羞澀,輕聲道:“客官說笑了...”徐月軒連連搖手道:“哪裏哪裏...這聲勢也着實壯觀,怪不得貴坊請了這麼多保鏢來保護姑娘了...”大漢聽后十分惱火,待要動手,卻被站在最前面的大漢伸手攔過道:“我不管閣下什麼來路,但總歸要按照道上的規矩辦事,我家老爺已經出了十萬兩替顧姑娘贖身,從現在起顧姑娘就是我家老爺的人了,還請閣下...自重!”最後兩個字說的斬釘截鐵,徐月軒卻仰天大笑道:“笑話...若真要遵循道上的規矩,那你們拿着你們的十萬兩趕緊滾吧!”大漢們大怒,但為首的漢子依舊忌憚徐月軒桌上的劍,鎮定道:“此話怎講?”徐月軒不緊不慢,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緩緩起身,走到坐在桌旁的顧雪卉身側,伸手摟住她的香肩道:“雪卉姑娘早已是我的人了,若是我現在拿二十萬兩給你們,讓你們把你們的老婆賣給我,你們肯幹嗎?”為首的漢子先是一怔,但見顧雪卉不閃不避,竟還將頭依偎在了徐月軒腰上,立時不知如何是好,倒是身後一名漢子道:“你既已替他贖身,卻為何還留她在這賣弄舞姿,勾引男人...”話音剛落就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說話的漢子右頰上印出鮮紅的五條杠來,這一舉動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徐月軒卻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緩緩說道:“每個人的處事方式不同,你家老爺在浙西不還搶了姑娘再賣jì院?我留她在此不過是這裏有人可以照顧她的起居,我很忙的,不一定每天都在這裏...”其實徐月軒並未詳細聽說過金西武的醜史,他這麼說完全是胡編亂造。為首的漢子也深知這些話聽起來十分冠冕堂皇,但一想到徐月軒適才的出手,心中忌憚倒也使得他不敢多言,愣了半晌才道:“既然顧姑娘已然名花有主,那我們...打攪了,不是之處還望諸位海涵...海涵...”徐月軒道:“好說好說...替我問候你家老爺,如此高價倒也間接的顯得我眼光不俗...”漢子接道:“是,是是...那我們告辭了...”說著,便轉身一揮手示意其他保鏢趕緊離開,餘人心中雖有不服,但也知道若是適才徐月軒手中握着那柄劍,那可不僅僅是一個耳光這麼簡單,少說也得腦袋搬家,當即匆匆下了樓...

為首的大漢在門前跟擋在門口的漢子們低聲搗鼓了幾句,接着衝著人群大喝一聲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都給我滾開!”群眾見其凶神惡煞,心中雖有怨怒,但也只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給眾大漢讓出一條道兒來。大漢們走後,眾人議論紛紛,但想來適才躍上小樓之人絕非等閑之輩,是時所有人只敢往裏面張望,仍舊是誰也不敢往坊內踏進一步。徐月軒伸手拿過桌上的長劍,抱拳道:“事出突然,多有冒犯!想來他們暫時不會再來犯,在下告辭!”不待徐月軒回應,顧雪卉已是搶道:“若是他們再來怎麼辦?”徐月軒笑了笑道:“我只是路過此地稍作停留,此前聽聞到貴寶地的一些稀奇異事,加上看到姑娘面善,故才忍不住出手,若是姑娘要為自己的安全做長遠打算...我看姑娘還是找個依靠亦或是...”本來徐月軒想說讓她離開這裏,但卻被顧雪卉打斷道:“那我找你!找你當我的依靠好嗎?”徐月軒微微一笑,轉身湊到顧雪卉耳邊,輕聲道:“你的輕功那麼好,別人不知,我可知曉...況且盜了這麼多商家、官府,若是沒有半點武功,想必你早就被捕了...”說完雙目凝視着顧雪卉,緩步倒退,臉上邪意的笑容竟是讓顧雪卉不知所措。待得徐月軒轉身就要躍出金玉坊之時,顧雪卉突然打斷道:“等等...”徐月軒駐足,顧雪卉接着道:“你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徐月軒猶豫了一下,道:“什麼地方?”顧雪卉想了想道:“你跟我去就知道了...”徐月軒有些遲疑,心道:“此人身份不明,行事亦是古怪莫名,我到底要不要去?”顧雪卉沒有說話,耐心的等着徐月軒的答覆,徐月軒回身雙目直視着顧雪卉那水靈靈的雙眼,只見對方的雙目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無法抗拒的誘惑力,徐月軒暗暗心道:“罷了...我都已經莫名其妙的救了她三次,還擔心她耍花招么?若真不幸被她算計,那也只能怪我命該如此,閱歷不足而已,可不能氣短而辱了師父的名聲...”當下道:“煩勞姑娘帶路...”顧雪卉笑了,笑容是多麼的誘人,這一刻,徐月軒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子可以轟動整個蕪湖城,而且為什麼她可以讓這麼多男子為其傾心,雖然李蘇蘇之美並不亞於她,但眼前女子的氣場卻是較那冷若冰霜的李蘇蘇易親近的多。

顧雪卉轉身朝着中年婦人道:“劉媽媽,我想讓他陪我出去散散心,可以嗎?”中年婦人看了一眼徐月軒,想到適才那麼多保鏢都忌憚他,當下有些懼意,口中道:“哎哎...好好...”顧雪卉微微一笑,走到徐月軒身側,低聲道:“下面人太多,我也不想別人知道我會輕功,你能帶着我往東飛么?”徐月軒沒有猶豫,一把挽住顧雪卉的纖腰,縱聲躍離金玉坊,徑直向東奔去。樓下眾人不住的指指點點,有人道:“你看那雪卉姑娘,被那男子帶走了...”又有人道:“我們要不要把她追回來?”一人拍了一下那人後腦勺道:“笨蛋,你想死啊,我們連那群保鏢都對付不了,還敢去追他?”那人道:“是是是...我糊塗了...我糊塗了...”少時,中年婦人從樓上朝下大聲道:“諸位,諸位...今rì金玉坊所有的活動統統取消,還望各位見諒海涵...”說著便示意樓下的女子將門關上,樓下四名女子轉身入內,將門關上並拴了起來,中年婦人也拉下了帷簾,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群眾互相張望,皆垂頭喪氣的揮揮手道:“走吧,走吧...”人cháo擁擠的金玉坊門前終於逐漸散去,只留下那血跡未乾的金西武的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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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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