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汪貴抱怨起沒撲克,我便主動下了山,可能潛意識裏想證明什麼。人往往缺乏才急着證明,就像幼稚的人總想展示成熟,此時的我對體能也不自信。打牌時王悅一直旁觀,我們勸了多次,顯然她抵觸賭博。我覺得只要沒賭注,撲克不過是種遊戲,而有了賭注,連下棋、賽馬、踢球都能成賭博。

撲克的玩法很多,小學我就已經學會它們,還很擅長,到了初中卻再不接觸。回想往事,初中儼然成了人生的分水嶺,迅速告別童年,脫離過去的玩伴,專心於學習,漸漸有了理想,形成各種觀念、信念。就像徐靜說的,你現在怎麼不罵人了?不記得當時怎麼回答她的,一兩年前的六年級,我的確很調皮,跟她鄰坐,最喜歡拿她彈棉花的父親開玩笑。現在再次成為鄰坐,卻再沒心情和她玩鬧,倒是她主動找起我。有次移走我的長凳,坐到一半突然發現,她笑着問我怎麼沒坐下去。

後來一次例行班會,她被從我的後排調離,大概是班主任認為她的活潑會影響我這個年級第一。她小聲說了句:我不走。班主任立刻沉下臉:這是安排,什麼你不走!沉默一會,她還是有些生氣地走了,和同桌一道。那時我同桌極為帥氣,她和我玩笑時也同他玩笑,至今也沒懂她是捨不得誰,所以那一刻高興她被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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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少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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