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因禍得福
看到樂與彬的表情和反應,林騫懿立即猜出了那玻璃瓶里的東西。
其實他早就想到他會對南星做什麼。
南星看似柔弱,實則十分剛強,要是不用點手段,她斷然不會讓他痛快。
大飛這些人做事向來上不了檯面,他們想報復誰總是會對着女人下手,女人不一定是軟肋,但一定是面子,這樣一來,既狠狠的踩碎了對方的面子,又滿足了自己猥瑣的私慾,何樂而不為。
從時間看來,他應該還沒得逞,這是林騫懿唯一慶幸的地方。
大飛絕對不可原諒,但是他現在沒有時間跟他糾纏,南星現在一定痛苦極了,他得趕緊帶她離開這兒。
「我看你早把家法忘光了吧!」說完,林騫懿鬆開了手。
阿懿給了樂與彬一個眼神,樂與彬馬上會意,他扔下藤壺快步向南星奔去。
南星坐在那裏精神恍惚,痛苦的扭動着身體。
樂與彬給南星鬆綁,可是繩子系的太緊了,他解了半天都沒解開,他剛想把南星從摩托上抱下來,藤壺就不樂意了。.
「哎哎哎你要幹什麼!」藤壺一看到手的鴨子要飛了,立馬急了眼。
藤壺爬起來指着樂與彬就走了過去,半路上被林騫懿伸出的腳絆倒摔了個大馬趴,周圍人哄堂大笑。
不到一會兒功夫被摔了兩次,藤壺的面子跌了個稀碎。
「我看今天誰能離開這兒!」藤壺急了,他從腰后抽出一把刀衝著樂與彬就刺了過去,林騫懿鬆開大飛,三兩步上前一把扯住了藤壺的衣領,藤壺往前跑了兩步覺得脖子勒的慌,拿着刀回頭到處亂刺。
林騫懿的注意力都在南星身上,一不留神手臂被劃了一道,血馬上滲了出來。林騫懿吃痛,對着藤壺的手腕就是一腳,刀飛了出去。林騫懿上前把南星抱了下來,他們三人正準備離開,終於緩過氣兒來的大飛說話了。
「她是賢哥弄來的,是我家的東西,你到我的場子拿走我家的東西,一分錢都不用給嗎?這特么是什麼道理!」大飛嘴角抽動,顯然是氣急了。
「帳記在我頭上,我會跟賢哥說。」
林騫懿繞過大飛就要走。
「那也不行!」藤壺又一步過去攔在前面問道:」那我的酒錢怎麼算?「
大飛一個白眼恨不得把藤壺翻死,果然,樂與彬冷笑一聲,說:「這酒錢自然是堂里的人跟你算咯。」
藤壺顯然沒聽懂話,但是卻看懂了樂與彬的眼神,他張開手臂貓着腰攔在他們前面,面孔猙獰。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這妞兒也不能帶走!」大飛站在原地不說話,等着看好戲。
藤壺是個狠角色,是隨時準備着豁命的主兒,少有人願意招惹這樣的亡命徒,如果今天犧牲他一個就能除掉這倆眼中釘,何樂不為呢。
大飛抬腿跨上一輛摩托準備坐下來看好戲,可是屁股還沒坐穩,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跑馬場。
是溫衡。
溫衡是賢哥的左右手,他來了就代表賢哥知道,並且插手了。
跑馬場的小弟見到溫衡,紛紛下車把摩托熄了火,跑馬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衡哥。」
「衡哥……」
大家都禮貌的跟溫衡打着招呼,溫衡輕輕的點點頭,徑直走向林騫懿。
「衡哥。」
樂與彬稱呼一聲,溫衡點點頭。
溫衡老遠就看到了南星。
他走到林騫懿身邊,看着南星問:「上次那個女孩子?」
林騫懿感嘆溫衡真是好記性,只一眼就認準了,他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
「你知道她是哪兒來的,要到哪兒去嗎?」溫衡垂了下眼睛,低聲問着。
「知道。」林騫懿正視他,毫不膽怯。
「知道就好,這筆帳我給你背了,但是家裏是有規矩的,這帳不能用家裏的錢來平。」溫衡語調平淡,但卻是有分量的。
「我明白,衡哥你放心,這坑我會填上的。」林騫懿早就想到了。
「還有我。」樂與彬表態。
溫衡不可思議的看着樂與彬,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不是個小數目,堂里都知道樂與彬家裏沒什麼錢,他居然敢幫林騫懿背這麼大的帳,讓溫衡刮目相看。
「你給我滾過來!」溫衡看了一眼大飛,立馬拉下臉。
大飛不情願的晃蕩着身子走了過去。
「衡哥,衡叔,給我個面子不要管了好不好?」大飛賴嘰嘰的跟溫衡撒嬌。
溫衡沒有給他什麼面子,他抬起一腳踢在了大飛的膝窩處,大飛一下跪在了地上。
「我是受賢哥之託來教訓你的!家裏的規矩我看你是忘光了吧!對着兄弟的女人下手!虧你乾的出來!賢哥的臉連都讓你丟盡了!」溫衡棱着眼睛看着大飛。
「什麼兄弟的女人!那是我……」
大飛看着溫衡的眼睛一下住了口。
他突然明白了,南星已經被默認為是林騫懿的人了,他以後再也不能打她的主意了,他一下泄了氣,索性坐在了地上。
同時泄氣的還有樂與彬,不過他早有心理準備,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同樣,他也鬆了口氣,以後有阿懿保護她,而且是正大光明的保護,他也放心了。早就想好踏實的做個護花使者了不是么……
「趕緊走吧,多給她喝點水。」
溫衡看着林騫懿的眼神總是溫柔的,不像看大飛那樣。
「好!衡哥,那我們走了。」林騫懿的眼神緩和了許多,他和樂與彬點點頭,二人抱着南星離開了。
溫衡看了大飛一眼,又看了看被人拉到了一邊的藤壺,對大飛說:「儘早把他處理掉,要不早晚惹麻煩!」
「怎麼,女人讓我給了別人,小弟也不讓要了?」大飛委屈的很。
「那是你的妞兒嘛?」溫衡冷笑一聲,南星的來歷他再清楚不過。
大飛無言以對,不說話了。
干點正經事兒,別砸了賢哥的面子。」溫衡拍拍大飛的臉,轉身離開。
大飛撿起腳邊的酒瓶狠狠的砸向一邊,玻璃碴子飛向四周,其中一塊直奔向藤壺的大腿根兒。
那是藤壺被樂與彬絆倒那會兒甩出去的那半瓶酒,藤壺嗷嗷叫着,心也疼腿也疼,他鬱悶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