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去救她
「幹嘛?跳樓啊!」樂與彬眉頭緊鎖,林騫懿這一頓操作他實在是看不懂。
「我要進去看看!」林騫懿說著就要翻牆,樂與彬死死的抓着他就是不肯放手。
「別了,賢哥要是在,怎麼會不給你開門呢!其實……其實他前兩天就想找你被我攔了,下來吧,肯定沒人!」林騫懿對樂與彬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他翻身下來,但是還是不死心的看了看窗外。
「給溫衡打電話吧,他興許能有辦法。」
為了避免林騫懿跳樓,樂與彬趕緊拉着他跑下樓去找公共電話。
樂與彬打了幾通電話都沒有人聽,林騫懿四下看了看,轉身走進附近的巷子裏。
不一會兒林騫懿回來了,手裏多了一張紙條。
他隨手撿起一塊石頭,用紙條包住,然後使勁兒的向著樓上的一扇玻璃窗用力投出。
「乓!」的一聲,玻璃窗碎了,林騫懿滿意的點點頭,回身抓着樂與彬攔下一輛計程車。
「去跑馬場碰碰運氣。」
林騫懿有種預感,南星就在那裏。
跑馬場並不是什麼跑馬的地方,是那些躁動的青年賽車的地方。
這裏每天都要摔碎不知道多少輛機車,不知道要摔斷多少分根骨頭,市裡大多數場地都因為總是遭到掃蕩而被迫放棄,唯獨這裏,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無人問津。
賢哥這人看似和善,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以手段毒辣著稱的,他說讓誰生不如死,那一定是可信的,所以他的話沒人敢違背。
阿懿是個有分寸的,很少主動惹事,賢哥也就不怎麼管他,他們二人就這樣,一直保持着不遠不近的關係。
阿懿和樂與彬很快就來到了跑馬場,這裏已經聚集了很多年輕人。
機車轟鳴聲不絕於耳,吵的很。
這些無聊又無法無天的青年幾乎天天泡在這裏,好像只有速度才能激活那顆半死不活的心臟,哦,還有女人。
他們習慣在車後面載一個女生,比賽的時候這個女生就坐在車上,誰要是贏了就可以風風光光的帶走對方車上的妞兒,而這個女生一般也是願意跟勝利者走的,到凌晨三四點的時候,誰車上的妞兒最漂亮,誰的妞兒的口袋最鼓,誰就是最大的贏家。
跑馬場這個名字,就是因此而來。
林騫懿和樂與彬來到跑馬場后引起了一點小騷動。
人人都知道這二人車技了得,都摩拳擦掌想比試一下,卻又都不敢吭聲。.
林騫懿是賢哥的養子之一,而樂與彬又是林騫懿的左右手,他們兩個湊在一起,這裏哪個也不敢輕易招惹。
「大飛在哪兒!」樂與彬抓過一個小弟,惡狠狠的問着。
小弟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指了指前面,不遠處有幾個人正圍在一起鬨笑。
林騫懿皺了皺眉頭,他指的沒錯,大飛就在那兒。
林騫懿和樂與彬走上前去,還有幾米就要走到大飛跟前兒的時候,大飛的第六感好像猛然蘇醒,他迅速收起笑聲迅速翻身上車,他想跑!
林騫懿抓過一個頭盔狠狠的擲了過去,正中大飛後背。
大飛的手剛擰下油門就跌下了車,他憤怒的回過頭來。
果然,是林騫懿,男人第六感居然也那麼准,他吐了一口,翻身下車。
林騫懿和樂與彬同時看向了離大飛不遠處的摩托車,只見一個瘦弱的女孩兒被反手綁着坐在那裏,那就是南星!
「南星!」樂與彬忍不住喊出口,可是周圍都是摩托車轟鳴的聲音,南星沒有聽到,她還不知道他們來救她了。
林騫懿和樂與彬的眼裏像要噴出火來,大飛順着他們的眼神回頭看了看,冷笑。
「看什麼,那是我的妞兒,她今天可為我賺了不少錢呢!」大飛爬起身來,顧不得拍掉身上的土,就挑着下巴走了過來。
一副挑釁的樣子,火藥味十足。
「讓一個女孩子為你賺錢,虧你說得出口!」是林騫懿冷冷的語氣。
林騫懿強壓怒火,惡狠狠的盯着大飛。
大飛聽着林騫懿不屑的語氣,氣就不打一處來。
從小到大,林騫懿對他一直都是這個死樣子,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林騫懿向來瞧不上大飛,大飛心知肚明,也因此恨得牙痒痒,可是自己偏偏是哪裏都不如他,堂里的叔叔們也是更喜歡他多一些,就連親生的父親賢哥都對他偏愛幾分。
憑什麼吃着他家的飯長大的野孩子不對他俯首稱臣,大飛不服氣!
「別總是一副清高的樣子,你跟我有什麼兩樣?你敢說你沒睡過她嗎?你沒讓她給你賺錢嗎?我呸!」
大飛輕蔑的眼神激怒了林騫懿和樂與彬,可是樂與彬不知道這段時間南星和林騫懿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也不知道大飛是不是知道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沒有開口,他第一次這麼沒有底氣,這麼不相信兄弟。
「你在胡說什麼!別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跟你一樣猥瑣!」林騫懿理直氣壯,他跟南星什麼都沒有發生。
「裝什麼裝!確實啊,還是你是有手段,我得向你學習學習。」大飛回以輕蔑的眼神,林騫懿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讓女人到麵包店賺錢,神不知鬼不覺,真有你的!這我可是想都想不出來,哈哈……」大飛用盡全力的嘲笑着林騫懿,這種機會可不多,他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周圍人看到大飛在笑,也跟着哄堂大笑。
「麵包店才能賺幾個錢,懿哥要是缺錢了跟我大飛說啊!我隨便給她安排個場子,就她那副跟你一樣的假清高的樣子,那些客人肯定喜歡極了,隨隨便便那麼幾下,不比麵包店賺的多多了!也好讓我們懿哥吃點好吃的……」大飛雙手攥拳,扭動着腰臀,動作下作。
大飛話還沒說完,一隻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一口氣沒上來使勁兒的咳嗽着。
林騫懿一手抓着他的肩膀,另一手死死的掐住了大飛的脖子,他冷着臉,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
大飛的頭誇張的後仰着,右手拚命的揮舞着想去抓林騫懿,可無奈胳膊太短,在空中抓了半天什麼都沒有碰到。
見狀,一旁的小弟趕緊圍了過來,虛張聲勢的喊着老大。
樂與彬惡狠狠的瞪過去,他們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大飛身邊都是一群烏合之眾,唯一一個有勇氣敢跟林騫懿二人瞪眼的藤壺此時不知去了哪裏。
「你從哪兒把她抓來的,對她做了什麼,說!」
林騫懿眼裏噴着火,大飛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生氣,他突然害怕了,不自覺的開始招供。
「面、麵包店,就是街口玲姐那家。不是我抓她來的,是她自己要跟我過來玩,說好玩完了就送她回去。」林騫懿回頭看了看南星,她什麼時候去了麵包店,他居然都不知道。
「把話說完,你對她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林騫懿再次回頭看向南星,只見南星開始痛苦的扭動身體,不對,她不對勁兒。
幾乎全場的人都知道他和樂與彬來了,她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察覺!
林騫懿不自覺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大飛的臉開始變色。
「你幹嘛,你想掐死我嗎?咳咳……」大飛有些怕了。
「再不說實話!就送你去該去的地方。」
「就,藤壺給她吃了點東西……哎他來了!」大飛好像看到救星一樣,指着前面。
林騫懿沒有回頭,他知道,肯定是藤壺來了。
藤壺拎着一瓶高度白酒,另一手拎着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子溜溜噠噠的走了過來。眼看着就要走到大飛跟前了,藤壺還沒看明白髮生了什麼,看樣喝了不少。
「喏!看我得來的好東西!這個比那厲害多了,快,兌着酒喝下去,保證你馬上就能嗨嗨嗨!給!」
藤壺興奮的伸出雙手,把酒瓶和小玻璃瓶一同遞給大飛,大飛看到他手裏的東西臉都快綠了。
樂與彬上前一下把藤壺摔倒在地,藤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樂與彬踩在了腳底下。
「哎哎幹嘛!我的酒!」藤壺看着自己還沒喝完的酒被甩了出去心疼極了。
樂與彬把他手裏的玻璃瓶拿了過來看了一眼,又聞了聞,緊接着他皺起眉頭,腳下不自覺的加大了力度。
藤壺被他踩的直翻白眼,躺在地上叫罵。
任憑他叫罵,樂與彬的腳下反而更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