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殺手的潛質

第七章 殺手的潛質

湯臣對高濤這麼短的時間查出想動他的人,也是十分佩服。打個電話過去,要他最好發個白建國的照片給他,省得到時動手找錯了人。

不消十分鐘,短訊提示音響起。打開一看,白建國光着膀子,帶着yín笑,左摟右抱兩個胸脯飽滿的學生妹,打着**V字形手勢的照片就出現在了湯臣的手機上。

沒用五秒,第二張照片就傳了過來,卻是白建國的兩隻賊手,用九yīn白骨爪的誇張手法表達在了兩個飽滿上。學生妹笑的十分開心,白建國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又是五秒,白建國的賊手沒放,兩個學生妹的紅唇印在白建國的小白臉上。

湯臣立刻打了電話給高濤:“釘子,你是不是跟這個cāo蛋在一起?”

“可巧了,這豬正在海邊滋潤呢。”

“哪個方位?”

“聽濤路護海欄。”

“身邊還有別人沒有?”

“三條帶着不少同學都在呢?”

“你怎麼也在?”

“哥,我是身不由己呀,蔡妹妹也跟來了。”

“兄弟,你等着看戲吧。”

“你可別……”

“少廢話,你打個電話給小七,讓他現在不要出來了,十點在陽chūn球場見,我現在關機了,記着,把我和你的通話記錄刪了。”

湯臣關掉手機,深深吸了一口氣。

“本少爺是道上混的,也是個老大。如果按道上的規矩,你們叫我一聲老大,我也不客氣。不知你們願不願意呢?”

這句話竟然在湯臣打電話確認白建國的方位時詭異地在他耳邊響起。

我是道上混的,我是老大。

我不是孫子,會面不一定要在球場上。

既然你先找了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湯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向誰證明什麼,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升起。

“老薑,接招吧。”湯臣冷冷一笑,翻身上了摩托車。

滑翔鳥在一個士多店邊上停了下來,湯臣丟了十塊錢要了大瓶裝的藍帶,一溜煙地向聽濤路飛馳而去。

深秋的南方海灘十分涼爽,這裏據三十七中不遠,一直是學生們談情說愛的具佳場所。

十幾個學生在夜sè之下,毫不掩飾他們對異xìng身體的貪婪。象牙塔內是神聖的,但在象塔外,青chūn意味着好奇,好奇心的驅使讓他們急於爭脫束縛……

白建國笑得十分開心,表弟的同學聽說他是計生委主任的兒子之後,同意跟他交朋友。他忍痛拒絕了其中的兩個,懷裏的這兩個那玩意太誘人,真是不好割捨。

就在他想着今天晚上用什麼辦法讓兩位美女同時服侍他時,耳邊傳來一陣摩托車的哄鳴聲。聲音越來越近,很快到了近前。

白建國轉身看去,摩托車停了下來,車上走下一個戴着頭盔,手裏拎着酒瓶的黑衣人。

黑衣人不緊不慢地走過來,白建國緊張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

“筒子,好瀟洒呀。”黑衣人打上了招呼。

白建國還當是遇到了熟人,笑道:“兄弟是……”

“我是你爺!草!”

話音未落,只聽嘭地一聲巨響,玻璃以及啤酒泡沫飛濺開來。

啤酒跟着摩托車顛簸了一路,裏面的氣體早就噴張在望,別說受到重重撞擊,就是輕輕一拍也會暴裂,所以這一擊極具聲勢。

啊——

先是白建國慘叫一聲,抱着腦袋蹲了下去,啤酒和鮮血順着他的指縫流了出來。接着就是白建國身邊的兩個**妹,其慘叫之聲,天可憐見。

湯臣鄙夷地冷哼一聲,手裏的瓶嘴丟在了白建國的腳下,冷笑道:“別他娘的在我面前裝孫子。”

“三哥,快來呀,筒子哥被打了。”其中一個**妹先行叫了起來。

不用她提醒,那些就在不遠處的三條等人已向這邊沖了過來。

湯臣不等他們近前,飛身上了摩托車,嗡地一聲,摩托車發出一陣哄鳴,沖入了聽濤路。

“怎麼回事?”三條衝上來以後,只能看到湯臣的背影。

“不知道……那人跟筒子哥打了個招呼就動手了。”**妹驚恐地道。

“還他娘的愣着幹啥?快送醫院!”三條朝周邊沒經歷過這種血淋淋的場面,全都手足失措的學生大聲吼了起來。

大家七手八腳抬起白建國,路上攔下的士,向醫院奔去。

輪在白建國頭上的這個酒瓶,發泄了湯臣內心的鬱悶。

湯臣異常輕鬆里躺在浦江公園的長藤椅上。

今天是他頭一次打人見血,但他一點也不害怕,甚至還有一絲絲的快感,他幾乎懷疑自己都有做殺手的潛質。

接下來會發什麼事呢?

三條的同學堆里有人認出了他?然後報案捉了他?最後就是老薑去監獄提出來,質問我為什麼打人?

我就是要打人,你能怎麼樣?十六年都不管我,現在管我來了,你算老幾?

再問我怎麼變成了小混混,我變成這樣子還不是拜你所賜?

再問我為什麼不好好學習,我沒人管沒人教怎能學的好?

……

湯臣趕往陽chūn球場時,馬小七、瓶子以及釘子早就到了。四筒還沒現身,想必被他送進醫院正在包紮。

“我的爺,你總算來了。”釘子衝上前來,先是前後打量一番,又摸摸他的額頭,鬆了口氣道,“沒缺胳膊沒少腿,就是發燒了。”

“滾犢子。”湯臣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

釘子拍拍屁股,豎起大拇指嘖嘖連聲道:“你真不虧為我釘子的老大,下手沉着冷靜,臨危不懼,乾淨利落,十足的殺手風範。不過,哥,不帶這麼玩人的,你這不是把兄弟丟在火上烤嗎?”

湯臣瞪他一眼,道:“不是讓你把通話記錄刪了嗎?”

“刪是刪了,咱好獃也兄弟,有句說的好,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呀?”

湯臣點點頭,道:“等會四筒來了你別尿褲子就成。”

高濤臉都綠了,結舌道:“不……不會吧,你不是送他去醫院了嗎?”

“用你那搜女生電話號碼的好腦子想一想,是人都會猜到我動了他。他如果來不了,三條指定會來。”

“要不兄弟我先撤?”

“沒人攔着你。”

瓶子笑道:“我都聽到摩托車的聲音了,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釘子白了他一眼,嘆氣道:“你還是不了解哥呀,今晚陽chūn球場將書寫關於哥的傳說。”說罷,后腰上掏出一團報紙交到湯臣手裏,道,“看你拎個瓶子就知道你沒帶傢伙,剛買的,回頭記你帳上。”

打開一看,一柄黑漆漆的西瓜刀,上面還塗著防鏽機油,刀刃也沒開。

“你的呢?”

釘子懷裏掏出一柄一頭塗著紅漆的小型斧頭,手裏比劃兩下,神氣十足地道:“當年許哥在上海灘被斧頭幫追殺,今年釘哥我yù以其人之技還彼其身,再展許哥當年雄風。對了,你們說我這造型去重拍上海灘,馮小剛導演會不會看中我。”

“呸……”三人異口同聲。

摩托車的哄鳴聲越來越近,馬小七皺眉道:“來的人不少呀。”

果然,十多輛摩托車在震耳yù聾的哄鳴聲中沖了進來,每輛車的後座上至少坐着一人,多的坐了兩個,合計三十多人。

其中一人最為醒目,頭上纏着重重繃帶,面sè蒼白,正是被湯臣開瓢的四筒。

這三十多人,年紀多都在二十開外,年紀最小的就是三條,以及號稱三條左右護法的兩個人。所有的人中,只有三人是湯臣學校里的學生,其他人但見他們身上各種各樣的紋身,就知道是社會上的混混。

馬小七的臉sè變得難看起來。

三條跳下摩托車,沒有急着找四人的麻煩,先是圍着四人的摩托車轉了圈子,目光落在湯臣的滑翔鳥上,然後面sèyīn沉地轉過身來。

人群中一個年紀稍大,肩膀上刺着一個血淋淋蜘蛛的青年問道:“怎麼樣?”

“是他。”三條惡狠狠地道。

“湯臣,有種的站出來。”刺蛛青年大聲叫道。

湯臣把手裏的頭盔塞在釘子懷裏,拎着西瓜刀不慌不忙地走了出來。

叫的最響的人,往往是想通過聲音的發泄來掩蓋內心的恐懼,像湯臣這種悶聲不響的,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馬小七等三人望着湯臣的背影,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悸動。

特別是高濤,他可是親眼看到湯臣給四筒開瓢時表現出與其年齡極其不符的冷酷。在他的印象里,湯臣即使再野,也沒冷血到殺人不眨眼的地步。

湯臣這是怎麼了?好像一下子爆發了似的?變得那麼陌生,那麼可怕呢?

高濤激靈靈打個冷顫。

nǎinǎi的,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更不是認慫的時候。

高濤甩掉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毫不客氣地把湯臣的頭盔套在了頭上,這東西雖然笨拙,但絕對是保命的具佳用品。

當他戴上頭盔的那一剎那,心中萌生了一個念頭:“老子若是開家公司,專門生產古惑仔打架用的保護頭盔會不會很賺錢呢?問題是找誰做廣告呢?發哥?健仔?”

高濤跑步上前,跟湯臣並肩而立。他雖叫高濤,個子卻比湯臣矮了半頭,加上頭盔又很大,使他看上去像是村子秧歌群里的大頭娃娃,說不出的滑稽可笑。偏偏手裏還有一柄像是帶血的斧頭,整個人顯得十分的詭異。

這小子雖然嘴貧,但到了節骨眼上還真不是慫包。

眼見高濤的戴頭盔的這個動作,馬小七跟瓶子先前對高濤的小覷之心一下子收了回去。不言而喻,他這個簡單的動作,已彰顯他要玩命了。

二人相視一眼,摩托車后坐里抽出備戰的專用鐵管,也把頭盔戴上小跑步到了湯臣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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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父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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