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薑太給力
整堂課,姜正升激發了同學們對未知事物強烈的好奇心,使得高(二)三班學習的yù望變得異常高漲起來。
“湯臣,我的課本是新的,從來沒動過,換了你這本舊的。”釘子把他的物理課本放在湯臣的書桌上,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湯臣翻了翻釘子的課本,搖着頭嘆氣道:“你真好意思拿出手呀。”
釘子捎了捎眉,道:“從今天起,本人將以你的筆記為jīng神食糧,齋戒三十rì,爭取早rì學會做功障眼法,到時闖入銀行系統……嘿嘿……”
釘子正在YY,張傑超道:“湯哥,我怎麼覺得姜老師跟你很像呀。”
李睿扭過頭來,忙道:“我也這麼覺的。”
“是……是嗎?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們也叫我湯老師吧。”
“去……”
整個上午,高(二)三班的同學都沉迷在姜老師神奇的障眼法裏,課內課外討論的都是這個話題。等到下午第二節課過後,高(二)一班的同學也熱鬧了起來,他們跟高(二)三班一樣,討論的都是那個神奇的障眼法。
原來,在三十七中一個老師帶兩個班的課(班主任除外),姜正升上午第一節給高(二)三班上完,下午第二節又給高(二)一班上完,李老師授課的進度是一樣的,所以姜正升講課的內容沒有多少偏差。
在高(二)一班講課時,唯獨對異空間的言論隻字未提。
但為了吸引同學們的好奇,不但用了搖控器取下電池教學,還解答了一個同學對穿越的迷惑。
姜老師的解釋是穿越真實存在,但實際完成卻是異常艱難。有多艱難姜正升老師沒說,卻用一個簡單的例子解說穿越的可能。
好比雨水想穿過一層窗戶,而窗戶就是擋雨的,如果不下雨,你就不會關窗,雨水偏偏想穿過窗戶該怎麼辦呢?只有兩個可能,一、撞破窗戶才能穿過,二、在你忘記關窗的時候。如果雨水沒有撞破窗戶的強大的力量,只能等第二種情況出現了。
這就是機遇,如果機遇不存在,只有一個可能——力量,請問誰給雨水力量呢?
姜正升沒有給窮追不捨的同學們以答案,只是讓他們自己去想。
下午第三節剛下課,郭美美就給湯臣打來了電話,激動地問湯臣她該不該把姜老師的真實身份說給同學們聽,聽到這個白痴的問話,湯臣直接無語,惡狠狠地拋下一句“你看着辦”就掛掉了電話。
下午放學,湯臣慢吞吞收拾着課本。
“湯哥,我先去趟宿舍,等會食堂見。”釘子丟下這句話,就跑開了。
湯臣應一聲,目光一直不離前面的騰騰。
放了學,還有一個小時就是吃飯時間,吃過飯還有晚自習,不是住校生的湯臣除了打球訓練,一般只會呆在教室里。他呆在教室里的主要原因,是想看看騰騰。
騰騰的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習,湯臣也從來不去打攪她,只是默默地注視她的背影。
湯臣覺得,喜歡一個女孩只要用心關心就可以了。
湯臣其實很想上前搭訕,問問騰騰昨天去了哪裏,為什麼訓練館裏沒有見到她。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她幫忙。他總覺得有很多話想跟她說,然而每次看到她的時候,所有的話即使到了嘴邊也開不了口。
湯臣正看着騰騰的纖細的背影發獃,忽聽身後的窗戶玻璃被人敲的砰砰直響。扭頭望去,卻是張傑超。張傑超神sè緊張,臉sè蒼白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湯臣打開窗戶,道:“啥事?”
騰騰聽到異常也轉過身向這邊張望。
張傑超不敢與騰騰目光相對,小聲道:“高濤被人叫到校外去了,聽說叫他的人都染着頭髮,好像是社會上的人。”
“他們找釘子做什麼?”
“聽說好像是來找你的,高濤聽說找你二話不說就出去了。”
湯臣雙手把緊窗欞,飛身一躍上了窗檯,再一躍人已到了地上。
“小心。”騰騰關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湯臣心中一熱,也不回頭,竟直向校門口沖了出去。
教學樓到校門口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就是湯臣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至少也得用半分鐘的時間。
張傑超的速度明顯不及湯臣,很快落下了一大截。
剛跑到一半的路,就聽一邊有人問道:“張傑超同學,你們跑什麼?”
“姜老師。”雖然只聽了一節課,但張傑超對這充滿誘惑力的男磁音記憶猶新。
張傑超停下來,果然是姜正升正在不遠處,正不緊不慢地向這邊走來。
學生在學校打架是要受很嚴重的處分的,所以學生一般是不敢報告給學校的。但是張傑超見到姜正升,一種沒來由的信任心頭油然升起,毫不遲疑地把社會的小混混找湯臣的事說了。
然後焦急地問:“姜老師,你說怎麼辦?”
姜正升道:“你不用着急,一切有老師在,你帶我去看看吧。”
姜老師沒有選擇報告給校領導,反而讓他帶着去看看,張傑超對姜老師的信任又增加了同分。
二人來到校門外,湯臣和釘子並不在。
張傑超道:“我問問保安。”
姜老師道:“不用問了,他們就在前面。”
姜老師說的前面,正是聽濤路。
果然,沒有幾分鐘,就見護海欄附近聚集了一大堆人。
姜老師不用別人指引就能找到目標,見識過做功障眼法的張傑超認定姜老師一定有着傳說中的聽風辨位的本領,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老師拿手的障眼法學會。
“臭小子你不是很拽嗎?再拽拽看呀?我cāo!就你這熊樣,還能廢了朱哥?他娘的造謠是吧。”
人群中一個掃帚頭染成金黃sè,耳朵上打着一排耳釘的瘦高個唾沫橫飛地叫着。
而湯臣和釘子每個人身後,至少有四個人把他們給按住。
特別是湯臣,一個人專門揪着他的頭髮,將他整個臉孔扯的朝了天。半邊臉脹的老高,嘴角沾着鮮血,校服已被撕爛,全身青一塊紫一塊,看樣子是吃了不少苦頭。
“干你娘的,有本事單挑。”湯臣一邊怒吼一邊毫不屈服的抬腳亂踢。
“我靠!還他娘的裝逼。”
嗵地一聲,耳釘男的拳頭毫不留情地擊在了湯臣的肚子上。
湯臣慘嚎一聲,身子彎了下來,無奈被身後的混混架住,彎腰的機會都沒有。
湯臣痛的頭上的汗都流了出來。
瞅着耳釘男得意之際,湯臣身子往後一靠,藉著身後之人的身體,雙腿輪起,嘭地一聲響,湯臣的雙腿結結實實地踹在了耳釘男的雙肩。
撲通一聲,耳釘男跪在了湯臣腳下。
湯臣還想乘機進攻,已被身後之人架住後退,雙腿輪空。
湯臣滿臉嘲諷地道:“孫子,別這麼客氣,爺爺消受不起。”
哈哈哈……
釘子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耳釘男從地上爬起來,輕輕拍掉膝下的灰塵,面sè變得極其難看,一聲不響地從腰中掏出一柄彈簧刀,嘴角帶着殘酷的冷笑,一步步向湯臣走來。
湯臣面無懼sè,釘子驚叫起來:“你想幹什麼?”
“看老子不廢了你。”
張傑超嚇的臉sè蒼白,不顧一切地叫道:“姜老師來了,你們不要傷人。”
耳盯男一把抓住湯臣的身領,轉身盯着一步步走來的姜正升,冷笑道:“姜老師是吧,看看你教的學生的慘樣吧。”
一邊嘲笑地看着姜正升,手裏的彈簧刀猛地向湯臣的小腹扎了進去。
啊——
張傑超驚叫一聲,猛地捂住了眼睛。
啊——
湯臣身邊的紅毛慘叫一聲鬆開了湯臣的胳膊。
湯臣一經解脫,先是一個后肘擊在了揪他頭髮之人的肋下,身後之人慘叫一聲鬆開了手。湯臣抬起腳,腳跟猛地踩在了還扯住他胳膊的紅毛男,於是這紅毛男抱着腳慘叫着開始了獨腳跳。
湯臣中了一刀竟然還如此生猛?
眼見湯臣沖了上來,架住釘子的混混猛地把釘子朝湯臣一推,悉數跳出圈外。
耳釘男感覺有異,轉首來看,就見他的紅毛手下肋下插着他的彈簧刀,正躬着身子不停地抽搐,鮮血順着彈簧刀放血槽沽沽地向外流。
“野雞,你他娘的捅誰呢?”耳釘的手下不約而同地叫了起來。
“我……”耳釘男直接傻眼了。
姜正升道:“你們還不快回學校,晚上還有晚自習呢。”
我靠!
老薑你太給力了,這時候還能想着上晚自習。
湯臣拉着釘子就跑,張傑超當然不能落後,跑出幾步轉過頭來問:“姜老師你不回學校?”
姜正升道:“不用管老師,這裏殺人了,老師得做個目擊證人。”
事發突然,竟沒有人攔住三人,眼睜睜地看着湯臣消失在視線里。
“快送醫院。”耳釘忙着下命令。
一個混混掏出電話剛想打120,電話已被姜正升搶了過去。
“報案電話是那個?”
“1……110。”這孫子在姜正升目光逼視下,說話都打顫。
“喂,是官府衙門嗎?這裏殺人了。”
此語一出,眾混混一陣頭昏。
我靠!
這廝當是在拍古裝片呀。
“嗯?你那裏是jǐng察局?哦……對了,jǐng局。我要報案,殺人了。哪裏?哦……”姜正升扭頭問紅毛,“這裏是哪裏?”
“聽濤路護海欄。”
“聽濤路護海欄。”
姜正升在眾混混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輕輕鬆鬆打完報jǐng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