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助防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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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男子用手中的橫笛點了我一下，口中“咦”了一聲問道：“你不會武功嗎？”
我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他似乎有些不相信，冷冷的問道：“你和黑水壇主是什麼關係？”
我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意思，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旁邊那名隨從模樣的小夥子吼道：“我們少爺問你話那？你和黑水壇的水妖精是什麼關係？”
我這時有些明白了，這些人可能就是追殺水柔荑的人。一念及此，我馬上回答道：“我不認識你們說的什麼水要凈，我就是一個趕路的。”
那名隨從冷哼了一聲道：“你不認識她？那她的隨身佩劍怎麼會在你的腰上？”
我隨即回答道：“這把劍是我在路上撿的。”
這時那名被稱作少爺的人忽的一伸右手，我腰中佩劍到了他的手上。他握住劍鞘一運力，劍身自己竟竄出劍鞘一多半來。在太陽的照射下劍身通體黝黑，隱隱的泛着金光。他仰頭端詳了一會道：“烏雲斷日，碧水揚波。好劍啊！”話畢他厲聲喝道：“烏雲斷日劍乃黑水壇主最摯愛之物，怎會輕易丟失？前些時日和水柔荑一同投宿農家後半夜逃走的人就是你吧。”
我一聽之下頓時無語了，原來他們早就探查過了。看來這些天追殺水姐姐的人一直沒離開多遠。我心說還是裝傻充愣吧。
見我沒有回答他，少爺把劍慢慢的放到了我的脖子上，冷冷的笑了幾聲道：“告訴我水柔荑的下落，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我大聲回答道：“少俠，我真的是一過路人，也從來沒見過什麼水漏衣。這劍是我在路上撿的，信不信由你吧。”
這時旁邊的那位隨從急了說道：“少爺給他費什麼話，讓我宰了這小子。”說著拿手中的劍就向我刺來。
我嚇的趕緊閉上了眼，心說：“死就死了吧。命該如此徒奈何啊!‘
耳邊卻傳來一聲清脆的金石相擊聲。睜開眼原來是少爺模樣的人用手中的橫笛格擋開了隨從的長劍。
他吩咐道：“留下他的性命，也許對我們還有些用處。讓他坐馬車走吧。”
我這時才發現，在我們身後是三四十人的馬隊，其中還有幾輛馬車。而所有人員都是一身的大白衣衫。馬隊一路向東疾馳。可能是我不會武功的緣故，他們再沒有難為我。
這一日從他們的話語中我聽出已經到了襄陽地界。我小聲的問趕車的馬夫道：“大哥，這時要去哪兒？”
馬夫撇撇嘴道：“連去哪兒都不知道你在江湖上怎麼混的？江湖人到了襄陽地界能去哪兒？卧柳山莊啊。”
天近中午時分，馬隊到了一座大山下，這時聽隊伍中有人嚷嚷道：“到旬節山了。前面就是卧柳山莊。”忽聽前面有人喊話道：“來者何人？墨門弟子在此。”
只聽少爺模樣的人答道：“在下大雲門揚智。不知墨門哪位師兄在此，煩請兄弟通報一聲。”
很快那邊走過來幾個人，為首的一位面目黝黑，蓑衣赤腳，一見那名少爺模樣的人大聲道：“在下墨門十一弟子許忠。不知揚掌門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原來此人就是大雲門少掌門揚智。這時揚智一拱手道：“原來是俠光劍許師兄，小弟有禮了。”
眾人在許忠帶領下來到了一處莊園前，只見整座建築建在半山腰一處平坦的空地上，青磚藍瓦，氣勢壯闊，一眼望不到邊際。高大巍峨的門樓上懸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卧柳山莊。
一進院門，十餘人簇擁着一名六十餘歲的矮胖老者迎了上來。老者一身紫色綢緞，面色凝重，抱拳朗聲道：“少掌門親臨寒舍，老朽有失遠迎，往乞海涵。”
揚智忙躬身施禮道：“柳叔叔如此說折殺小侄了。家父生前時常念及叔父。說生平知己惟叔父一人爾。”原來此人就是卧柳山莊莊主柳盤星。
“唉”柳盤星嘆了一口氣道：“數日前揚大哥身遭不測，我是痛心不已。驚聞噩耗后恨不能立時趕去山西見上他一面。怎奈大敵當前難以脫身。我已給大哥在家廟設置靈位早晚三時供奉，以慰我兄弟情誼。”
揚智聞聽已是雙目含淚，哽咽道：“小侄替家父謝過叔父殷切情誼，今大敵在即，望叔父保重身體應敵要緊。”
寒暄間眾人湧入會客廳。只見廳內早已是高朋滿座。
待眾人坐定柳傳星站起身形抱拳深施一禮道：“諸位，首先小老兒感謝大家光臨寒舍，施以援手。在給各位掌門、各路朋友的求助信中我已告知邀請大家來的原因。那麼現在我把乾龍教寫給我的戰書給大家讀一遍，”說著柳盤星從衣袖內拿出一張信箋，讀道：“柳莊主，山西大雲門掌門所擁有藏寶圖已獻與我乾龍教。望務必於下月三十日前備好藏寶圖，靜待我乾龍教光臨！乾龍教教主聖諭。”
“乾龍教一派胡言，”揚智聞聽站立起來激憤的說道：“上月乾龍教青龍、白虎、朱雀三方護法長老、黑水、烈火兩壇教眾共計七十餘人圍攻我大雲門。我門眾死傷過半，家父被兩大護法長老和黑水壇壇主夾攻，力斃白虎長老、重傷黑水壇主，鏊戰一天一夜身受重傷。後為保全我餘下門眾及全家性命被迫與乾龍教青龍長老達成協議。家父用藏寶圖換的了我等的性命。但家父他自己、他自己卻自刎身亡。”話畢揚智已是淚如雨下。
這時一名四十歲上下的道士一拱手接過話說道：“依貧道看，乾龍教此番戰書雖聊聊數語，但暗藏殺機。今日到本月底尚還有十五天，敵人給我們留這麼多的備戰時間可見此番是有備而來，對藏寶圖是志在必得。我們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啊！”
“純陽道長所言極是，”原來剛才說話的是青城山天師洞瞭然道長座下大弟子純陽道長。這時一名蓑衣黎面的中年人說道：“敵人此番前來絕不是一個大雲門和柳門，江湖人都知道幾十年來藏寶圖分別藏於武林八大頂級高手，如今大雲門的那份寶圖已被他們拿走，接下來就是柳門，那麼柳門之後那？也許是我墨門？但也許是青城山、少林、或者峨眉······不管是誰先誰后但可以肯定的是缺了誰的那一份藏寶圖，拿到手的那些都等同於廢紙。今天大家唯有團結起來共同應對強大的敵人才是正理。”
一番話說得大家頻頻點頭。這時一名六十歲左右的僧人說道：“歐陽大俠說得很有道理，”原來剛才發言的是墨門二弟子幻俠劍歐陽業。“此番大敵當前，我少林、青城、柳門、墨門、峨眉等有切身利害的幫派以及崆峒、華山、丐幫等江湖兄弟友幫，理應同心協力應對強敵。但可惜的是如今群龍無首，只怕到敵人來時各自為戰，形不成戰鬥力。”
“與善和尚何出此言？難道你想當武林盟主嗎？你家靜普老和尚為何沒來？”原來剛才說話的是少林靜普方丈的師侄與善和尚。發言的這位邋裏邋遢，看不出實際年齡但少說也有六十歲年紀。原來是江湖第一大門派丐幫幫主空空劍。
與善被搶白的面紅耳赤，搶辯道：“我方丈師叔前些時日感染風寒，如今尚未痊癒。所以未能親至。”
“哼，”空空幫主冷哼了一聲道：“少林來了個師侄，墨門來了個二弟子，青城山來的是大弟子，除去與我武林不打交道的朝廷外，峨眉更是一個人影沒見着？虧我丐幫、崆峒、華山等沒有藏寶圖的幫派可憐巴巴誠心誠意的前來助陣，難道那些老傢伙都死了嗎？”
“誰在咒我死哪？”大廳外忽傳來一聲清如黃鶯般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