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四年級a班
腳步輕快的走出鷹炎陽辦公室,在確定了對方不會因為失敗就走在自己的對立面后,王忠整個人都顯得無比輕鬆。
挑戰這種東西,如果沒有難度,那就算不上是挑戰了。
鷹炎陽雖然是七十四級的魂聖,但王忠可是有着整整五年的時間,來追趕對方的。
以王忠的天賦與努力,五年後的事,誰又能全部預料到,他成長到了哪個地步。
走出教師樓,正當王忠順着小路向著公寓宿舍緩步走着時,在小路的前方,道路兩旁的樹下,站着四女一男五個身影。
當王忠走近時,五人同時將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一年級a班,王忠,先天滿魂力,武魂是樹。”
“說真的,樹武魂這種廢武魂,居然也有先天滿魂力存在,倒也真是稀奇的緊。”
五人中唯一的男子,看到王忠迎面走來,從樹下走了出來,雙手抱胸,神色倨傲的淡漠道。
眼前的男子僅從相貌上看不出多大年齡,但應當與陸小雙等人差不多,或者要更大一些,對方穿着一身小背心,光着膀子,肌肉隆起,塊塊分明,左臂與額頭繫着一條紅繩,給人一種十分硬朗且兼具熱血的感覺。
目光在男子身上打量了一番,可惜對方身上並沒有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不得已王忠只好轉過視線在其她人身上掃了一圈,他看到了獨屬學院學生的徽章,四道長劍。
也就是說,眼前的幾人都是四年級學生。
“你們有事嗎?”
王忠停下腳步,皺着眉頭看向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會在半路攔人的傢伙,絕不是什麼好貨色。
“喂,你這口氣,也太過無禮了一些吧。”
“再怎麼說,我們也算是你的學長學姐,身為學弟,對我們至少也該有些尊重才對吧。”
一名女子,長相十分清秀耐看,雖然與艷麗沾不上邊,但她身上的氣質,有一種你說不出來的引人注目的味道。
就好像是舞台之上,站在聚光燈下的絕世舞姬,自信,閃亮,甚至是可以用萬眾矚目來形容。
氣質雖然極佳,但這語氣與態度可就難說了。
高高在上,驕縱慣了!這就是王忠的第一印像。
“學長,學姐?我不太明白,你們哪裏來的這個資格,對我說出這兩個詞來。”
“年齡還是實力?又或者是天賦?”
想以輩份壓人,王忠可不會對你客氣,要想做他的學長學姐,心服與口服,你總得拿出點東西來吧。
心服者感情至上,口服者實力至上!若這兩者都沒有,那就少來他面前裝什麼輩份大。
“嘿,你這小子。”
柳眉一挑,怒上眉梢,女子當場就有一種想要動手,讓王忠體驗一下她實力的衝動。
但身後,卻有另外兩名女子,一同拉住了她。
“大姐頭,你現在動手,你可是會被開除的。”
“就是,別衝動。”
兩名女子同時開口,王忠這才注意到,眼前的這兩人,居然容貌極為酷似,就連衣着與首飾都是一種呈鏡像式的對稱。
同樣高挑有致的身材,同樣的水綠長裙,同樣的披肩長發,也同樣的四葉草式的耳墜,語氣,動作,神態都幾乎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雙胞胎!只是,這形像是不是太過相似了,就像一個人面前有副鏡子一樣。”
王忠眼睛不停的眨着,想要從兩人身上找出一個不同點,但一無所獲。
在兩人的勸說下,眼前這位所謂的大姐頭,這才偃旗息鼓,只是看向王忠的眼神,依舊充斥着忿忿之色。
“小傢伙,你的天賦確實是無人能及,以二環大魂師的實力,打贏了四環身為魂宗的陸小雙,你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但有些事,能做到的不僅僅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裏的五人,任何一個人,在單對單的情況下,都有秒殺陸小雙的能力。”
就在王忠與那名大姐,相互瞪着眼時,另一邊,一個極為空幽且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漂渺如深谷,靈動如黃鶯。
女子身穿一襲墨色的古風長袖裙,其上似乎用墨水畫著一副極為精巧且富有神蘊的山水畫,一般人穿着這樣的一身衣服,可能會有些凌亂,但這名女子高挑的身材卻將這副山水畫完全的撐了起來,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以一根半尺長的墨玉簪子在修長的玉頸處束起。
肌膚如雪,眉目如畫,那一張不施任粉黛的臉上,天生麗佳,再加上那一身空靈清幽的氣質,眼前的這名女子,給王忠一種,對方是從山水畫中走出來的絕世佳人的感覺。
但也在這名女子走出來的同時,王忠的腳步確很明顯的向身後退了幾步。
因為此時的王忠,有一種莫名的從心底里升起的寒意,這股寒意刺激得他渾身汗毛倒豎,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王忠總感覺眼前的女子,有一種非常虛幻,可以說是不真實的感覺。
就好像眼前看到的這個人,她不是眼前人的,這種詭異之感。
並且,王忠似乎看到了這名女子身上,蘊含著極為恐怖的血腥之氣與怨恨之念,最為恐怖的是,在王忠的感受中,這股血腥之氣,直追鷹炎陽!
“哈哈,小鬼,知道怕了吧。”大姐頭看到王忠的動作,非常得意的大笑道。
對此,王忠只是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丟了過去,你懂個鎚子。
你以為我是被那幾句話嚇到的嗎,我這是被眼前的這個人嚇到了。
一身水墨衣裙的女子注意到了王忠的眼神小動作,輕笑着搖了搖頭,這一笑,真可謂是艷冠天下,千秋絕色。
“小傢伙,不得不說,你的感覺非常敏銳。”
“在你眼前的五人里,我是最殘忍也是最噬血的那一位。”
“每一個死在我手裏的人,都極為凄慘,可以這樣說,他們的死並不痛快,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被我折磨致死的。”
“每一個死掉的人,都有一種解脫了的快感!”
明明是極為動聽的嗓音,但說出的話,卻異常可怖與血腥。
從畫中走出來的女子,那一身水墨,或許不是墨汁,而是血液凝固之後的產物!
一想到這種可能,王忠頭皮就有點發麻,看向對方的眼神也越發怪異。
這人,美是美,就是,她好像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