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工人
“打工是不可能再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去打工的。”
一出門,就小有怨氣着,可隨着手中緊攥着一筆素來少有的“巨款”,王野甚是樂呵。
同時值得一提:這一回王野是掉進了烏鴉開的中介所,賣家秀遇上買家秀。
“唉~”
這一嘆,王野是嘆出了個盛世命苦,並略有所迷茫在超市門前的屋檐下。
時午,世間正值碌碌。
只差一步,便是人來人往的街,至於那生活里的繁忙喧囂正不請自來着。
可隨着一聲肚子不爭氣的要飯聲,便是讓王野學會了放下。
瞧着另一隻手拎着的盒飯,負面情緒一掃而空,沒有什麼比得上填飽肚子還重要。
隨着最後一絲冷氣的消散,王野是化身為陽光下的真實,並步聽着快時代的節奏。
人皆匆匆,唯有王野在緩步;可稍後,那街上放眼望去皆是燦爛卻逼迫着他也加入匆匆。
才歇息不過三分鐘的汗腺,又被迫營業起來。
好熱!——這不是王野一個人的想法,凡曬命者都有這個想法。
稍過一段路,熱上三分燥入口了,這天儼然是把王野當泥鰍給油焗了。
可生活已經夠苦了,也正因為苦命人一個,因此王野是對奶頭樂文化額外的嚮往着。
隨是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念頭,王野目標明確——附近有條街(gai),街(gai)里有條吧,吧里有條妞,那是老闆娘;也是一家網吧的老闆娘,她那冷氣賊給力。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因此為了檢驗她那冷氣還是那麼的給力。
因此在路過着早已熟絡在心目中的路,並踏着“蒸蒸日上”稍有點燙腳腳的台階,直走轉左上二樓便到了。
可人未至,dna先動。
未進門,熟悉的聲音先至。待進門,熟悉的味道隨至。已進門,熟悉的環境臨至。
且一聽,那空氣里,鍵盤與鼠標之間的嘰嘰喳喳是那麼的悅耳。再一聽,那人之間,問候與關懷結合的和和睦睦是那麼的感人。
可謂是年年歲歲人不同,歲歲年年聲相似。
同時那撲面而來的冷氣,很是讓王野一個精神抖擻。
前台,王野先是刷了個身份證,老闆娘還是那麼的風韻猶存,徐娘半老。
“呦!帥哥,最近咋來得那麼少呢?就不想姐姐了嗎?”
語罷,便是拋了個媚眼。
老闆娘,名字不祥,大家都叫她老闆娘,歲數在三十大七八左右;可她騷啊,穿得還花俏,目前孤家寡人一個。前幾年離的婚,這網吧便落到她手上。早班是她,晚班則是她侄女。
至於王野,她這人很是瞧得上:一來是見得頻繁,二來是王野長得結實壯啊。
“咳咳咳……”禁不住這種魅惑的王野,當即是想着逃離,隨是敷衍地道:“哈!沒辦法,最近跟着一位大老闆混,所以時間並不充裕。”
“大老闆?!”聽此,她是一驚,她可不曾想過王野也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時候。可稍後,老闆娘是聲線纏綿嬌滴滴地道:“那帥哥~以後若是混出了什麼名堂來可得想起姐姐啊~”
話音剛落,便是一記媚眼如絲,而這可把王野給人麻了。雖王野喜歡姐姐,但也不是可以當媽的那種姐姐。
緊接着,在迅速接過她遞來的身份證之餘,王野是趕緊來了句:“一杯檸檬茶,老地方。”
語罷,王野便是溜了溜了,不與老闆娘多一絲情感。
見此,老闆娘則是來了句:“唉~又是個少年不知阿姨好的純情小處男。”
待搖了搖頭,老闆娘的眸里是落寞着什麼。
與此同時,三十六號機……
“呼~”
待坐下,是舒了一口氣,這是個相對偏僻的角落,也有着王野喜歡的相對寧靜。
“丫~甚是想念你啊~老夥計。”
開機中,王野伸手就是撫着其鍵盤上的“一膚一肌”。在這個吧里,三十六號機是王野的“大老婆”,其次則是五十四號機這位“二老婆”。
很快,檸檬茶是送來了。
要不是有其他玩客呼叫了服務,王野還得被老闆娘多糾纏幾句意味深長的話。
隨後,王野便是邊吃着盒飯邊看遊戲直播。
片刻,待吃飽喝足了之後,直播間裏的嘎嘎亂殺頓時是讓王野技癢難耐。
耳機一戴,誰也不愛。
鍵盤一響,操作缺氧。
峽谷出征,爹媽悔生。
若問段位,嘴強王者。
以上,所描述的即是遊戲裏的和諧社會,也是王野與他隊友之間的平易近人。
期間,出口即精髓,張口給國粹,凡嘴裏挺了桿機關槍也不過如此。
“@#$^&/%“*@#”×℃+/¥:d#○(╬╯艹皿艹)╯╧╧”
局內,再亮眼的操作也不及一句“打開麥克風交流”來得厲害。
當然,滿足是相對的,尤其是這種奇奇怪怪的請求。至於其附贈品,那絕對是能涉及到對方好幾代人的“真情問候”。
這世間,情緒向來如此,現實里的唯唯諾諾,唯有網絡里能盡情宣洩。
而這也是遊戲為什麼會吸引成年人的緣故,因為它已成了生活中的宣洩口之一。
接着,是愈演愈烈,以致於耶穌來了都救不了這一局遊戲。
稍後,水晶一炸,恰似元首附體了的王野頓時是來了句:“奇死偶嘞!”
不過在請打開麥克風交流之下,遊戲雖輸,但它卻打開了雙方的心扉,也交流了彼此的苦悶,因此心情是舒暢多了,這無疑是底層人之間的默契。
隨即,在出於嘴炮猛射之後的餘熱是急需cd來冷卻,因此王野是喝了一口冷的來壓壓氣。
“呼~爽~”
雖輸了遊戲,但卻贏了心情,可就在王野準備開啟下一把的時候……
“——嗯?!什麼鬼?!你也在?!”
這亂入了的聲音,甚是熟悉,緊接着在短暫的搜索了一下記憶之後,當即是引得王野驀然回首。
“我去?!這麼巧?!”
來者正是王野的高中同學——耿良辰,也是曾經的死黨之一。
“沒辦法,後面沒課,就提前歸家。許久沒來,所以打算重遊故地一下,然後就遇到你了。”
“重遊故地?你那怕是手癢的同時還嘴癢了吧?”
而王野話音剛落,就恰逢周遭人士的和諧言語,其言語中的用詞,倆人甚是熟悉。
聽此,二人皆默,因為那都是早已逝去的青春吶~
耿良辰:“咳咳咳……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王野:“那你操作上的細節呢?”
耿良辰:“誒!那這就得用顯微鏡才瞧得見喔~”
王野:“哦?這麼細?那能讓我康康嗎?”
耿良辰:“呦西都沒有那麼的細,想康?那我現在就給你康。”
王野:“這麼勇的嗎?”
耿良辰:“嘿!我超勇滴好不好。”
王野:“那對面豈不是在傑難逃?”
耿良辰:“當然,而且還是猴子偷桃都偷不了的那種逃。”
王野:“你這麼說我可就莫名的有些小小的激動了喔~”
耿良辰:“那要不給你上個機試試?”
王野:“那你還磨磨唧唧什麼?”
耿良辰:“還不是想讓你多口嗨一下?”
王野:“你這是認為我只剩下口技?”
耿良辰:“不然你以為我懷疑的是你的技術?”
王野:“哎呀?!來來來!坐坐坐!你看我今天怎麼打服你。”
耿良辰:“呦呵?!那我可得領教領教了。”
語罷,耿良辰往隔壁就是一坐,緊接着把機子一開,可謂是主機盪輕鳴,以續當年情。情不禁過去,開黑多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