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名字還可以這麼取?

第98章 名字還可以這麼取?

想必,健婦至死都沒能想明白,一夕承歡未能躍上枝頭,反誤了卿卿性命。

彈指間,一條鮮活的生命泯滅於人間,那時候,人命是真的賤如狗。

始作俑者,當今太子李承乾居然一番洗漱過後,和顏悅色出現在杜荷跟前,讓杜荷好一陣擔心。

杜荷的擔心不無道理,李承乾也不是沒有動過殺他的念頭,不過,李承乾看在以往的情分以及其父杜如晦的面子決定給他一個機會。

李承乾相信,賢相杜如晦之子絕對不是蠢貨,應該知道什麼當說什麼不當說。

「派禁衛前往藍田縣衙打探一下燕國公尋到與否,不要暴露身份,記得採辦生活所需。」

「喏!」杜荷應聲,剛剛轉過身去又被太子叫住。

「好不容易出趟宮,眼下又沒有燕國公的消息,咱不能這麼耗着,總得找點樂子打發時間不是,準備一下,咱也體會一把民間疾苦,與民同樂。」

李承乾說完拍了下杜荷肩膀。

杜荷身子微顫,躬身道:

「下官這就着手準備,太子稍候!」

杜荷說完再次施禮。

進了禁衛營帳,杜荷長舒一口氣,感覺後背有點涼,伸手一摸全是冷汗。

方才自己剛出太子房間,李敢就跟了進去,至於二人具體說些什麼自己無從知曉,憑以往經驗,絕對不是好事。

李敢是誰?太子親兵;乾的儘是斷人財路、殺人父母的壞事。

李承乾每次遇着棘手的、上不得檯面的事情都是此人一手操辦,可以說嗜殺成性。

杜荷能不擔驚受怕?

能夠撿回一條命,實屬萬幸!

杜荷安排好太子交代的事情,又匆匆打了點井水擦了擦身子,換上便裝出門去見太子。

話說張浪,到了張村自然被張姓族人尊為上賓,平日裏端坐祠堂上首的耄耋老頭張欲仙都得心甘情願讓出寶座,恭恭敬敬尊稱張浪一聲族長。

別看平時張村村民稱呼自己為長老,行的是原公孫氏代族長的權利,但是先祖得張氏先人賜姓張后,再無族長,保留長老一職至今。

可以說,張浪不光是張姓一脈的族長,同時也是張欲仙這一脈的族長,張欲仙自然而然屈居老二。

身份尊卑無關年齡大小,哪怕張浪蹣跚學步,而你白髮蒼蒼,規矩,一點不能亂,一點亂不得。

「給長老搬張凳子過來!」端坐祠堂上首的張浪,看着拄着拐杖、在堂前搖晃不定的張欲仙,朝張謙吩咐道。

「謝……謝族長!」張欲仙說話都不爽利了,還想着向張浪行禮,張浪趕忙出言制止:「長老,那些俗禮就免了吧,請坐下說話!」

「謝族長!」張欲仙身子坐直以後,抖抖袖子朝張浪作揖。

「長老不必如此,自老族長仙逝,張某還是第一次登門張村,如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長老及族人原諒!」張浪起身朝宗祠眾人拱拱手。

宗祠內所有男子紛紛還禮。

「族長,您可千萬別這麼說,要不是族長,就沒有今日之張村,更沒有繁盛之張村,族長當之無愧為張氏最傑出之楷模……」

別看張欲仙八十好幾了,精神頭十足,除去中途換了幾次茶水,剩下的時間張浪就是坐在那裏聽張欲仙吹捧。

當張欲仙言及張村村民衣食住行大為改善,張浪聽了頗為欣慰,至於具體哪些方面得到改善,張浪來不及細看,因為自己剛剛踏進張村就被張欲仙請進了宗祠。

同為張姓族人,尤其身為張氏一脈的族長,張浪有責任、有義務為藍田所有族人謀福利。

藍田作坊及莊園什麼情況,自己知根知底。

作坊僱工都住上了紅磚大瓦房,吃飯頓頓有肉,就連腳下踩着的都是整潔、乾淨的水泥路面,張村村民理應享受同等待遇。

張浪難得來一次張村,如果不去張村走走看看,順道再幫村民解決點實際困難那不是白來一趟張村?

於是,張浪向張欲仙提議張村轉轉,沒想到張欲仙一臉雀躍,比張浪更為興奮。

張欲仙做夢都想不到,自家族長張浪打着看望村民的旗號,解決問題只不過是摟草打兔子而已,最終目的就是避開自己這個話癆。

張欲仙拄着拐杖,引張浪這裏看看,那裏瞧瞧,目光所及,全是亮點,張浪感覺老頭有點顯擺的意思。

這不,張欲仙與張浪剛從一戶村民家裏出來,張欲仙又引着張浪去了另一家。

「張二,給老夫滾出來!」張欲仙站在這戶人家門口,用拐杖敲打着門,聲音異常洪亮。

張浪蹙眉,這老頭咋那麼霸道!該不是村霸?

「俺說張老,沒事別瞎晃蕩,摔着、碰着咋整?真是的。」

張浪聞言,愕然……老頭很受歡迎呀,看來自己誤會張欲仙了,不過這敲門的方式,要不要這麼粗暴?

張村村民都是這樣串門子的?

張浪覺得張欲仙,村民很有意思。

門吱呀一聲,從里打開,一個壯漢走了出來,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發什麼愣,還不拜見族長!」張欲仙說完朝旁邊移了一步,把張浪亮了出來。

「這是族長?三兒嘴裏說的縣子?」張二聞言,看看張欲仙,然後看看張浪!

「難道是你!」張欲仙瞪了一眼張二,沒好氣道。

「啊!老漢見過族長!族長安好。」張二邊說邊下跪磕頭。

「咱不興這些,快快請起!」張浪伸手去扶張二,任張浪如何使勁,就在架不住張二下跪的勢頭。

見張二執意如此,張浪也只能聽之任之,這幾千年傳承下來的封建等級制度、門第觀念、主僕觀念,咱也改變不了。

都說華夏文明幾千年,傳承下來的不儘是精華,也有糟粕。

「族長、長老,裏面請!」三響頭過後,張二把二人請進堂屋。

「這是三兒上次帶回來的茶葉,老漢一直捨不得喝,沒想到今日居然派上了用場。」

三兒,三兒,聽着咋這麼怪異,張浪稱張三也叫三,難道是同一個人?

再說,陶碗裏的茶葉看着好眼熟,思及此處,張浪不由看了一眼邊上張欲仙,問道:

「長老,這三兒說的是否就是張三?」

「就是那個沒良心的小子!老夫白疼他了!」

呃?還真是那小子!

老子張二,兒子張三,要不要這麼取名?下次非得問問張三,他老子當初是咋想着起這麼個名字的。

「長老,這張三怎麼得罪你了?」張浪看着張欲仙,一臉笑意。

「就是這個嘍!前些日子張三不是回了一趟村嘛,就在這裏,這張桌旁,這個點,老夫與張二正吃着茶,老夫看他風塵僕僕回來,好心給他遞了一碗茶,您猜那小子是怎麼對待老夫的嗎?」

「怎麼對待?」張浪好奇心大起,反問張欲仙。

張欲仙氣憤的說道:「那個瓜皮,居然說老夫喝的是泔水!去他娘的!當時沒把老夫氣死!」

張三沒有說錯呀,自己第一次喝茶也是那麼認為呀。

「這小子瞎說的,您別往心裏去,下次某替長老教訓他。」張浪知道張欲仙說的是氣話,因為張欲仙罵人的時候臉上露着笑。

「教訓就免了,那小子說的沒錯,以前吃的茶還真的和泔水無異,老夫喝過他帶回來的茶葉之後深有感觸,不過就是茶葉太少,喝一回要等好久。」

「早知道要來張村,就給您老帶點過來,不過沒關係,過幾日您老就能喝着了,」張浪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

剛才咱不是在村裡轉了一會嘛,總的來說還不錯,長老居功至偉,就是路況差點,明日派人去藍田拉些水泥過來把村裏的路面打上水泥,相信下次再來張村定然煥然一新。」

「那感情好!老夫早就聽聞藍田作坊那邊全是水泥路面,乾淨滴很,一點灰塵都沒有,老夫問張三要一點,他死活不答應,說是族長有大用,他沒有那個權利,這下好了,張村也要有水泥路了,老夫替族人感謝族長!」

張欲仙別提有多高興了。

「記得帶幾個有經驗的匠人回來,不然你們不知道怎麼做?」

「怎麼?族長不和吾等一塊回藍田作坊?水泥之事……」

族長都不回藍田那邊,老夫不是白去了嘛,張欲仙擔憂啊。

「長老放心,待會某給你寫張字條,沒人敢不給你,不過,不能販賣哦!尤其不能販賣給蠻夷,你我擔罪不起!」

「族長放心,老夫知輕重。恕老夫多嘴,族長出門怎麼不帶上隨從?」

張欲仙一直有個疑問,就是自始至終沒有見着張浪隨從,要不是看見張浪如此隨和,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

「天下太平,要隨從作甚?帶了隨從才叫人惦記呢!」

這是什麼邏輯?

別說張欲仙不懂,全大唐人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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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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