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褚含清的打算
雲景辰心中有一絲尷尬，面上卻不顯。
反正五五分本來也就是那麼一提，不成就再議罷了。所謂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不外如是。
「殿下，話不能這麼說。待我拿到父皇手中那塊玉牌，與殿下平分不是正常的嗎？」
褚含清垂眸而笑，「那請問七皇子何時能拿到呢？你剛剛也說了，雲聖那塊玉牌的象徵意義巨大，連貴國太子都沒拿到手，你又如何保證自己能拿到呢？」
「如果非要等到你拿到手再五五分，那本宮何不直接與雲皇合作，現在就可以五五分。」
雲景辰亦是不讓步，「但與我父皇合作，殿下便很難瞞住寧天皇帝了吧？這應該不是你想看到的。」
「你說的對」，褚含清不甚在意點頭，「但本宮只是擔心他將過多心思放在虛無縹緲的寶藏上，並不是有私吞的心，所以本宮並不怕這個。」
雲景辰沉默了片刻，「四六，我四你六。」
「二八，你二我八」，褚含清寸步不讓。
見雲景辰還有討價還價的意思，褚含清素手輕抬制止他開口，「這是本宮的底線，七皇子若覺得不成便不用談了。目前隱龍寶藏還不知位於何地，亦不知鑰匙是否只有兩塊，這些都需要人去打探消息，七皇子有那麼多可靠得用的人手嗎？」
見雲景辰皺眉不語，褚含清繼續道，「這就是了，本宮這邊會派人查探的，七皇子只需關鍵時刻配合一下即可。你只需要出一塊玉牌便可直接分得兩成，這應該不算少吧？」
雲景辰在心中盤算，他確實沒有太多可靠又有能力的人手。倒不至於沒有自己的力量，只不過都是為了對付太子一黨，騰不出多餘的人來查探一個不確定的消息。
但兩成着實是少了些……
「三成」，雲景辰伸出三根手指，「咱們三七分如何？畢竟我從父皇手裏拿到玉牌也有難度。」
褚含清搖頭嗤笑，「不，本宮說兩成就是兩成。你們雲聖那塊玉牌既偷不得又搶不得，所謂拿到玉牌便是爭得繼承人的位置，難道不與本宮合作找寶藏，這位置你就不爭了嗎？」
她說的很直白，雲景辰也不惱，這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
雲景辰思索良久，終於下定決心。
「好，兩成就兩成。但是我有條件，爭奪那個位置的時候殿下需要幫我。」
「七皇子打得好算盤」，褚含清坐久了覺得腰酸，直接向後半靠在衛永清身上，「奪位這麼大的事情，本宮為什麼要摻和？」
「就為了這虛無縹緲的寶藏，本宮便助你爭奪皇位，是你太天真還是覺得本宮太傻？雲聖內部的事情，與本宮何干？」
雲景辰眼神不閃不避，「但你我畢竟更熟悉，日後兩國往來絕對要比他人做皇帝更方便。只要殿下幫我，事成之後我願送殿下黃金十萬兩，戰馬五千匹。若殿下有其他想法，也可全部折成金銀。」
這個條件褚含清確實心動，雖然她的錢財多到三輩子花不完，但十萬兩黃金賑災救民也能做不少事情。
更令她心動的是那五千匹戰馬，雲聖的戰馬優良是寧天所不能比的。
「七皇子還真是捨得」，褚含清面上不露痕迹，「但若是不成怎麼說？」
雲景辰無奈苦笑，「若是不成，我性命不保，確實無法承諾殿下什麼了。」
「本宮答應了。」
褚含清坐直身體，神情嚴肅認真，「但本宮有言在先，雲聖內部本宮能插手的地方不多，恐怕幫不了你多少。邊境那裏倒是能說上幾句話，再就是這身份能壯壯聲勢罷了，指望本宮為你拼盡全力那是不可能的。」
雲景辰站起身鄭重抱拳，「臣明白。臣自然不會事事仰仗殿下，所缺的也不過就是這一點聲勢而已。」
「本宮尚未去過太遠的地方，乃是人生一大憾事」，褚含清目光溫柔，「永清，你想去看看雲聖的風光嗎？」
衛永清毫無驚詫的樣子，很是淡定的微笑點頭，「只要殿下想，我就想。殿下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他是殿下的暗衛，以後會是她的丈夫，自然要永遠陪在她身邊的。
雲景辰驚訝問道，「殿下準備去雲聖？」
「不可以嗎？雲聖與寧天都城千里遙遠，你此去一別相見困難，他日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本宮根本來不及出手。正好借送你歸國的機會，本宮便去轉一轉，在那邊也好提前做些安排。」
「何況本宮雖然答應幫你，但也要見見雲皇還有你那些兄弟們。沒打過交道怎能決定如何行事呢？」
雲景辰對她的理由無法反駁，何況這也是好事，於是不再多說。
待他離開后，衛永清不禁向褚含清問道，「殿下真的要與雲景辰合作嗎？他不像個好拿捏的人，事成之後怕不會跟說的一樣。」
褚含清笑着眨眨眼，「我知道，但換了他那些兄弟也一樣。與其空等着雲聖的權力更迭，什麼好處都撈不到，還不如參與進去，興許能做的事情就多了呢？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總不能只聽雲景辰的一面之詞。」
「嗯，殿下英明」，衛永清眼裏帶着明顯的笑意，語氣誠懇的稱讚。
褚含清依偎進他的懷裏，在他脖頸間蹭了蹭，語氣變得柔軟，帶着一絲撒嬌的意味。
「再說我是真的想跟你一起去看看大好河山，不然以後老了走不動，再想出去也不能了。」
衛永清偏過頭親親褚含清的額角，「沒關係，到時候我可以背着你去，你想去哪兒都可以。」
褚含清戳了戳他的胸膛，「騙子，到時候你也成了老頭子，怎麼背得動我？」
「別說是變成老頭子，就算到臨死前，我也能背得動你」，衛永清低頭在她嘴角啄了一口。
「我不信，那會兒你體力都不行了……誒誒，你做什麼？」
衛永清一把將褚含清打橫抱起，運起輕功腳尖半沾地飛速趕往後院卧房，「但我這會兒體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