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談條件

褚含清眼神微閃，「你見過？應該是花紋比較相似看錯了吧？」

雲景辰低頭摩挲着玉牌，堅定的搖頭，「不會看錯的，跟這個一模一樣。」

「哦？不知七皇子是在哪裏看到過一模一樣的玉牌？」

雲景辰抬起頭來，他敏銳的察覺到褚含清與衛永清的神情不太對勁，似乎對這玉牌過於關切了。

他將玉牌輕放在桌子上，神情悠然道，「一時竟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也許是臣記錯了吧。」

褚含清心知剛剛露了痕迹，雲景辰已經生疑。

她輕笑道，「七皇子才學出眾智計過人，怎會一時記岔事情？不如有話直說？」

雲景辰坐正身體，「不如殿下先說說這個玉牌是何物，有什麼用處。」

「玉牌就是玉牌，不過是一個裝飾把玩的物件兒」，褚含清拈起玉牌，「七皇子應該也有不少吧？」

「玉牌是有不少」，雲景辰點頭，「但跟這個一樣的臣可沒有。」

兩人均是顧左右而言他，誰也不想先吐露有用的消息，場面一時靜默。

雲景辰閉口不言，心中倒是意外。沒想到前來辭行竟然還能接觸到一個秘密，真是有意思。

之所以肯定這玉牌裏面包含着秘密，除了褚含清與衛永清的態度令人生疑之外，還因為雲景辰曾見過一模一樣的那塊在他的父皇手裏。

據說是之前的皇帝傳下來的，留給後世的皇帝做紀念，警醒後人勿忘先祖勤政愛民之類的。

寓意是什麼並不重要，可在雲聖皇室，這塊玉牌有着重要的象徵意義。雖然比不上玉璽，但也算是受皇帝認可的繼承人的證明。

這塊玉牌如今還在雲皇手中，甚至還沒有交給太子。

本來大臣們以為是雲皇對太子還有不滿意的地方，但今日在褚含清這裏看到另一塊玉牌，雲景辰卻覺得這裏面還有其他問題。

也許不是父皇不認可太子，而是這裏面包含的秘密讓他還不想給出去。

雲景辰覺得自己要繃住，一定要讓褚含清先開口，自己絕不能落了下風。

雖然他對褚含清有感情，但那是在有希望的前提下。如今她與衛永清名分已定，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去做撬牆角這種缺德事。

既然不談感情，涉及利益的問題，雲景辰是不會輕易讓步的。

然而他低估了褚含清的淡定。

「永清，本宮有些累，咱們回去吧」，褚含清不動聲色起身朝衛永清伸手。

「七皇子自便，本宮失陪。」

衛永清聽音知意，起身握住她的手，兩人抬腳就要離去。

雲景辰手指捏緊，看着兩人離開亭子相攜而去，直到走出十幾步開外，仍沒有放慢腳步的跡象。

「殿下留步。」

他鬆開手指，心中暗嘆，到底還是落了下風。

但他也沒有辦法。他與褚含清的境遇本就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人家即使什麼都不做，也是高高在上人人敬畏的長公主。

但自己可不一樣，二十多歲連個王爺都沒封上。甚至還有兄弟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稍不注意命就沒了。

與太子作對，他贏的希望本就不大，但凡有一絲可能，他都不會放過。否則他何必千里迢迢來寧天這一趟。與太子勾結的內女乾沒找到不說，自己還差點丟了命。

他很想知道這玉牌里到底包含什麼秘密，也許是個契機也說不準。

褚含清頓住腳步勾起嘴角，她悠悠轉身回到原位坐下，「七皇子要與本宮說什麼？」

「殿下，咱們開誠佈公」，雲景辰直直盯着褚含清的眼睛，「我告訴你在哪裏見過這塊玉牌，你告訴我這玉牌是什麼東西。」

褚含清笑容疏淡，「你先說，本宮要看你說的值不值得交換秘密。」

雲景辰毫不猶豫點頭，「可以。我見過的那塊玉牌，在我父皇手上。」

「竟然在雲皇手中？」

褚含清是實實在在感到驚訝，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涉及到了雲聖皇室。那他們知不知道隱龍寶藏的存在呢？

「不錯」，雲景辰點頭，將雲聖那塊玉牌的象徵意義以及流傳的方式向褚含清說的清清楚楚。

褚含清神情凝重追問，「那你們知道這玉牌的來路嗎？」

雲景辰仔細回憶了一番搖搖頭，「這個倒是沒聽說過，只知道是前幾代皇帝傳下來的，至於從哪裏得來沒人提過。」

「畢竟這只是塊玉牌，也就玉質好一些罷了，又沒有什麼奇怪的紋樣。雲聖皇室只把它看作一個傳承而已。殿下能與我說說這玉牌中隱藏的秘密了嗎？」

褚含清沉吟後點點頭，「不知你是否聽過幻影這個組織……」

她將幻影為了找這塊玉牌特意潛入京城多年之事告知雲景辰，並說出了隱龍寶藏的存在。中間隱去了一些其他信息，譬如幻影由安南聖主大祭司創立，再譬如褚昭齊與幻影相勾結的事情。

雲景辰自然知曉她不會和盤托出，不過知道這玉牌是個寶藏的鑰匙便足夠了。

「如此說來，這玉牌便是鑰匙中的一塊？」

「應該是了，在雲皇手中的便是另一塊」，褚含清輕笑，「總不至於寶藏鑰匙還有備用的吧？」

雲景辰亦是笑了下，隨後嚴肅了臉色，「殿下可曾想過找到寶藏將其取出？」

「自然想過，但本宮並不是非取不可。且不提尋找寶藏位置的難度如何，單就這消息而言，便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褚含清覺得沒有自找麻煩的必要，但云景辰並不這麼想。

「殿下的意思我懂，但我的處境殿下想必也明白，這寶藏對我來說有大用處。不如我們合作將其找出，各分一部分如何？」

「七皇子打算如何分呢？」

雲景辰伸出一隻手，五指張開，「你我各出一塊鑰匙，自然是五五分。」

褚含清露出玩味的笑容，「七皇子可真會開玩笑。且不說這鑰匙有兩塊便可能有三塊四塊，單假設只有兩塊，本宮的這塊可是實實在在握在手裏，可你那塊連邊都沒摸到呢。如此便想跟本宮五五分，是不是胃口大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