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審判

第一章 審判

“犯人馬克!”

“你對你在聖保羅犯下的罪行是否承認?”

雙手被銬在審訊椅上的馬克聽到有人叫他,他不斷的掙扎着想站起身。

可是站在他身後的兩名法警卻一左一右的死死摁着他!

眼睛被淤青擠成一條縫的馬克,努力睜着他的眼睛,試圖去看到底是誰在叫他的名字。

可是他的左眼因為面部腫脹除了能看到一絲絲的光芒什麼也看不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整個聖保羅法庭上靜謐的十分可怕。

終於

馬克的右眼透過一絲絲的光亮

他的後腦勺不斷的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渾身傳來的撕扯感讓他悶哼了一聲。

最近一個月發生的一幕幕在他腦海里快速閃過。

突然。

他腦海當中一個靚麗的身影閃過!

馬克好像剛剛想起來什麼。

可是,急忙回頭的他在陪審席和觀眾席上並沒有看到她。

“她安全了!”

“可是...她沒有來....”

馬克這句話好像是在給自己一個解釋,也好像是在闡述一件事實。

她終究是選擇了那個花花世界離開了巴西。

嘴角掛着一抹苦澀的馬克用舌頭抿了抿他有一些發乾的嘴唇。

端坐在上方的大法官有一些不耐煩的皺着眉頭質問道:“犯人馬克!你是否對你在聖保羅殘害4條人命的事情認罪!”

“我認罪!”

沙啞的話音剛落。

整個庭審現場很多人都是面色一喜。

但是卻沒有人去質疑法官案綜當中出現的問題。

【姓名:馬克

性別:男

年齡:18歲

骨齡:16歲

逮捕原因:聖保羅百貨大樓地下室襲殺四名成年男性

證據存疑,無動機,需要嫌犯出示證據】

法官席位上的大法官皺着眉頭看到案綜上的骨齡16歲,旁若無人的將數字“6”描成了數字“8”。

至於其他的東西大法官看都沒看

“咚”

大法官手裏的小木槌一敲

“犯人馬克,18歲,因.....判刑12年7個月!”

目光獃滯的馬克被早就準備好的倆名法警一左一右的拖出了法庭。

門口的囚車上早就坐好了一位獄警。

這名獄警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露出來的半截胳膊和脖子上全是紋身,兩名法警的出現似乎還有一些緊張。

“又一個倒霉蛋?”

獄警德萊爾將他手裏的香煙隨手一丟,就熟練的把馬克的雙手拷在了囚車的籠子上。

德萊爾看到兩名法警似乎並不是很想搭理他也不生氣反而讓嘀咕了一句:“嘖,這是得罪誰了,得被關近烏索監獄啊。”

德萊爾看了一眼死氣沉沉的馬克無奈的歪了歪腦袋。

“我是烏索監獄11號獄警德勞爾。”

“本次行程一共七天,你的屁股下有一瓶水和兩塊麵包。”

第一次來到聖保羅這麼遠的地方將一個犯人押送到巴西邊境監獄的事情,不是沒有過,但是這種犯人最後往往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畢竟位於秘魯、玻利維亞、巴西三個國家交界處的監獄,那裏除了毒品和犯罪還有什麼?

坐在駕駛室的德萊爾看了一眼後視鏡裏面明顯沒有他兒子歲數大的馬克破天荒的嘀咕了一句:“其實你被人買走也是一個解脫的辦法。”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德萊爾小心翼翼的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就駕駛着汽車朝着聖保羅城外開去。

....

雙目無神的馬克抬起頭盯着有一些泛黃的囚車車頂不由得陷入了這一個月的回憶。

出生在霍里宗蒂那城松提娜鎮的他,家庭算不上很富裕。

因為是從秘魯搬到巴西的亞裔家庭,他的父親靠着一手高超的廚藝確實讓他們一家在這裏站住了腳跟。

對於童年,啊,不對。

七歲以前的他過的很幸福,父母恩愛,鄰居和睦,偶爾鄰居家的德裔女孩子還會和他玩過家家的遊戲。

但是在一次的探親途中,他的父母因為一場車禍去世,唯獨留下了一個年僅七歲的他生活。

那是他記憶里第一次天塌下來,七歲就從家裏出來討生活的馬丁倒是憑着他的一把子力氣混進了當地的一個馬戲團勉強活到了現在!

他依稀記得。

在他最困難的日子裏,隔壁鄰居家的小女兒吉賽爾·邦辰每次都會半夜從家裏溜出來給他一些水果充饑。

就這麼兩個青梅竹馬的孩子一天一天的熬了過來。

吉賽爾·邦辰長的也越發出挑,金色的頭髮和高挑的個子讓她父母的基因在她身上完美的展露了出來。

那一天的天空很藍,昨夜下了一晚雨的松提娜鎮中學草坪上還帶着露珠。

馬丁穿着一身天藍色的背帶牛仔服靈活的吊在大樹上和躺在樹下的吉賽爾·邦辰聊着天。

“你小時候不是說要當排球運動員嗎?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當模特了!”

吉賽爾·邦辰將雙手枕在腦下閉着眼睛感受着周圍微風的吹拂。

也不知道是她感受到了馬丁的急促還是她的心情不好,她終於開口回答了一句:“人總是會變的,而且聖保羅真的很好,那個經紀人答應我會帶我去西班牙學習,我母親也答應了。”

倒掛金鉤

這個動作在馬戲團很常見,馬丁靠着這個手藝沒有少收小費。

馬丁單手扣在枝幹上一臉急切的從高達2米的樹上跳下問道:“那你就不再回來了嗎?”

“嗯,可能吧,其實我也不太確定。”

吉賽爾·邦辰閉着眼睛支支吾吾的半晌也沒有給馬丁個準確的回復,馬丁卻跟個猴子一樣着急忙慌的追問道:“那你是不是以後就可以跟我一樣站在馬戲團給客人表演掙錢了。”

“屁!”

“我是模特!以後我可是要走大舞台的!”

“你每天不是和獅子老虎轉圈,就是扔飛刀,你跟我壓根就不一樣!”

馬丁這句話讓吉賽爾·邦辰有一些生氣。

她滿目通紅的站了起來不等馬丁說話就離開了這裏。

可是馬丁在看到吉賽爾生氣了也不敢追上去,就那麼傻乎乎的盤腿坐在草坪上,看着她離去的背影。

沖回家的吉賽爾·邦辰站在門口深呼吸了幾口氣。

眼角的眼淚也被她輕輕拭去!

她承認她喜歡馬丁,她也捨不得她和馬丁的感情。

但是她的父母不喜歡一個整天混在馬戲團里和猴子過日子的破落戶,也不喜歡她和馬丁每天呆在一起。

她今天和馬丁見面。

她只是想和馬丁說一聲告別,可是當馬丁出現后,她又遲遲的無法開口。

“你又去見那個破落戶了嗎?邦辰,不是媽媽不願意你見他,只是你也長大了,是時候尋找自己的夢想和自己的路了。”

“巴西是一個很小的地方,你需要走出去!”

“你只有走出去了才能見到這個世界的美好,不要太早給你自己的人生下決定。”

“我和你父親就是....”

吉賽爾·邦辰從背後摟住她正在做飯的母親腰部低聲的說了一句:“媽媽,你別說了,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

她媽媽剛想再說點什麼。

可是她卻感受到了她肩膀處的濕潤,作為母親的她一肚子的話也只好化作一聲嘆氣。

....

回到了馬戲團的馬丁一臉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間帳篷里。

馬丁一手撐在下巴一手拿着五把飛刀坐在了一張木頭箱子上,五把飛刀就好像焊在他手上一樣不斷的旋轉着。

飛刀就好像聽話的士兵,馬丁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嘿!”

“馬丁,你現在像極了小紅馬!”

“一到每年的7月,他就開始思考着馬廄裏面的小母馬了!”

馬丁抬頭一看正是他們馬戲團的團長哈爾曼團長。

馬上站起來的馬丁一臉恭敬的鞠了一躬:“哈爾曼叔叔!你在大城市呆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當然了!”

“你知道模特是做什麼的嗎?”

哈爾曼聽到“模特”這個詞的時候,他不禁一愣。

接着他就一樂:“模特!模特就是穿着各種各樣好看的衣服走在紅地毯上讓人看他衣服的職業!”

“怎麼?你也對這個職業感興趣了?”

馬丁一聽團長這個去過大城市的這麼說一時之間有一些懵逼。

說實話他真的不知道這個職業有什麼好的,不就是能穿着一些好看的衣服嗎?

可是當馬丁再追問一些問題的時候。

哈爾曼團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馬鞍上一臉緬懷的看着外面的天空。

哈爾曼團長自從他的父親,馬丁的師傅去世之後每天最愛乾的事情就是望着天空,只要你向他問一個問題。

他就有可能會因為這些問題,一臉緬懷的表情。

畢竟哈爾曼馬戲團可是從里約熱內盧走出來的大馬戲團,說不定那裏真的有什麼讓他們懷念的東西吧。

不忍打擾的馬丁回到了他的帳篷裏面從床下掏出來了他所有的存款!

既然吉賽爾·邦辰喜歡漂亮的衣服,那不如他就給吉賽爾買她最喜歡的衣服,不就是模特嗎?

他可以養活家!

他努努力,每個月也可以掙400雷亞爾,足夠他們兩在松提娜鎮生活了!

想到了這些的馬丁喜滋滋的將1000雷亞爾裝在了口袋裏就朝着松提娜鎮最大的衣服市場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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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梅竹馬是南美超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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