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吳麗

我是吳麗

我是吳麗,那天在與他並肩從酒店走出,被朋友發現的時候,我當時就下定決心,以後不再與他聯繫。

那段時間,我沉浸在自己悲傷的心情中,無法自拔,不斷通過各種非正常的手段來刺激我的大腦。我承認,在酒吧第一次看見他揮着酒瓶砸向我的朋友時,我感到並不是害怕,反而覺得他很勇敢。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他為了幫自己的朋友出頭,與我的朋友起了衝突。後來算是不打不相識,雙方言歸於好,握手言和。那個時候,對方中有一個十幾年沒見的小學同學,是不是一個班級的無法確定,但總歸這個仗是無法打下去了。這些男人總願意跟我開玩笑,後來細聊這件事的時候,我才知道這次事件也是因我而起。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稍微給他一個眼神,他可能就會做出瘋狂的舉動。上大學時候,很多男生追我,他們覺得我很高冷,無數次拒絕了對方,我倒是非常樂意看到他們被我拒絕之後的樣子。那個時候,我和一個女生相處得很好,我們倆,形同一人,一起上課,一起下課,一起吃飯,一起睡覺。這個女孩溫柔善感,她總能猜透我的任何心思。我原本以為,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不再分開。其實,和那些與男人在一起的談的戀愛一樣,女人之間也會變卦,海誓山盟的諾言總敵不過時間。畢業的時候,她突然開口跟我說,她找了一個男朋友,畢業后,很快就要結婚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很驚訝的問她,她告訴我,這是家裏人給她介紹的,希望他們畢業后就成家。

我很憤怒,像一個男人一樣憤怒。我沒有說話,像一個男人一樣轉身離開。畢業后很久,我才從參加她婚禮的同學那裏了解到,她所謂家裏找的男朋友其實和我們是一屆的校友,只不過不是一個院系而已。雖然時隔一年,但是我還是感受到了欺騙給我帶來的強烈憂傷。不過,這個時候,我也正在面對一個棘手的問題。本以為就這樣在小學安心待下去,沒成想天天被家裏催婚催得心煩意亂。我當時有意離開這裏,試圖躲避這一切。但恰逢教師節,學校安排我接受一家雜誌的採訪,我第二次見到了他,距離上一次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比起他喝酒的樣子,工作的時候,他正常得多,但採訪我的時候,我總想像着他在酒吧里揮舞着酒瓶子的樣子。這次採訪后沒多久,沒抗住家裏的壓力,我結婚了。這次結婚其實也只是形式的婚姻,說來也巧合,家裏人給我介紹的這個男生同我一樣,在內心裏也有一段無法釋懷的感情。談婚論嫁前,我們就各自許諾,絕對不給對方施加壓力,必須保守着各自的秘密。

形婚而已,就是這樣。

這件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是例外,因為我總覺得這個人不在我的生活圈子裏,並且我們也不在一個城市生活。大概,這也只是後來我寬慰自己的話術而已,就像酒後失言一樣,我在喝了不少酒後,還是沒有保守住這個秘密。只結婚不生子,我們還是感受到了雙方大家庭給予的壓力,最後我們不得已離婚示人,周圍的人一片哀嘆,在這種聲音中,我再次迷失自己的,我到底在堅守什麼,又在尋找什麼?那天晚上,我一人來到酒吧,意外又碰到了他,遠遠地看着他拿起碩大的啤酒杯,我又想起了他揮舞着酒瓶的樣子。

真是一個奇怪的男人,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這麼想。當他看到我的時候,

徑直朝我走來,我卻又不想躲避。也許,我想找個男人聊聊天?後來,我們有一次開房的時候,他對我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吸引了他,如果不是他的朋友先去調戲我,那就是他先下手了。

男人真得很噁心,說著一些看似幽默其實很粗俗的話。他像一輛笨拙的老爺車,就算載着我一路向前,但註定開不了多遠。

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經暗下決心,到了酒店門口遇到朋友的時候,只不過是更加堅定了我的信心而已。我並不在乎,他的朋友里有我認識的祥子,我也不在乎與他並肩走出酒店。

他說,“一個朋友,我們的關係非常簡單”,是這句話讓我噁心,這讓我覺得很虛偽,就像他講述我是如何吸引他那樣虛偽,這一切都讓我噁心。有那麼一瞬間,我在想,如果自己真要找個能結婚生子的男人,那個男人該是什麼樣子,也許我曾經期待過?她在結婚後,在當地的一家機關單位上班,老公是一個醫生。很快,他們生了孩子。一切都不可思議,就像我們當初在校園裏的那段感情一樣,來不及讓人回味。

至於他,我沒想過和他結婚,我怎麼會選擇和他結婚呢?儘管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已經結婚。至於他後來又離婚,這就更不在我的認知範圍內。總的來說,我們相交甚淺。

我在酒店門口附身整理好高跟鞋,起身與他的朋友告別,也與他告別,向著不遠處被樓宇遮擋住的光束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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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一杯冰美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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