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爭鋒
“錚！”
如同利刃出鞘一般的聲音。
雨師範在被摔到地上而彈起的一瞬間強行使自己的大腦恢復清醒，並在空中擺好落地姿勢。
“咚！”
雨師範再次立於地面。
擺好了他的專屬架勢。
但……
情況不容樂觀……
肋骨斷了……五根還是六根？
內臟大出血，韌帶差點斷裂……
全身皮下大面積出血……
左臂骨折……
雨師範估量着自己的傷勢，計算着目前的身體狀況。
雖說已經有了擊敗對方的方法，但以目前的情況來說，想要達成還是不容易。
況且現在的自己……
傷勢很重。
身體機能恐怕連之前的七成都沒有……
不過好在對方是詹姆斯，速度和反應能力在之前的對弈中經過估算……
目前來說還是自己佔優。
“呼……”
深呼吸，冷靜下來……
調整好心態。
開始反攻！
……
奇怪……
他怎麼還不攻過來？
詹姆斯很奇怪。
剛才那一下那麼有效果？
詹姆斯對自己的肉體很清楚，剛才那一下摔擊再怎麼說也不至於瞬間奪走對手全部的行動能力才對。
剛剛的交鋒，詹姆斯也並不很遊刃有餘的。
剛剛的摔擊幾乎是詹姆斯的八成力度。
並不是詹姆斯想留情，詹姆斯經過一番交鋒，很清楚地明白……
雨師範絕不是能輕鬆解決的對手。
那副矮小的體型是“擬態”，其背後潛藏的是不亞於自己的超級猛獸！
更重要的是……
剛才被詹姆斯摔到地面上的雨師範，居然在那一瞬間，發動了反擊！
被抓起來的是右腿，左腿可還空着！
下巴被踢到了……
真是可怕，在那種情景下還想着進攻。
這場戰鬥不好贏啊……
嘖，腦袋真疼。
撫了撫自己的頭，詹姆斯同樣開始準備下一輪的交鋒。
……
剛剛成功踢到了他的下巴……
無意識中的條件反射……
運氣倒是不錯，那一招看起來很有效果。
雨師範盤算着。
只要給他的“腦”施展足夠的衝擊就行了。
沒錯，雨師範的目標就是“腦”。
詹姆斯表情的微微扭曲和摸頭的動作也證明了這一點。
就算全身都很堅硬，“腦”和正常人還是一樣的。
“腦”是絕對無法鍛煉的。
沒錯，雨師範的目的就是讓詹姆斯產生“腦震蕩”從而達到昏闕的效果。
那樣，詹姆斯失去戰鬥能力，雨師範就算獲得勝利了。
況且，對方是“堅鋼”詹姆斯。
如果瞄準下顎攻擊的話，反而比普通人更容易產生“腦震蕩”……
嘖，頭好痛。
……
“腦震蕩產生的主要原因，大部分還是受到強烈的外界衝擊。”
改造獸——渡雷·羅納，生物學專家。
“比如被卡車撞擊，被高速運動的足球碰撞等。”
“雖然我沒有到現場觀看雨師範和詹姆斯那場比賽，但通過轉播也大概能了解那場比賽的關鍵。”
渡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那就是‘腦’的耐久度。”
渡雷躺在沙發上，
雙手抱着腹部，悠閑地躺着。
“雨師範受到的那一個‘摔’擊絕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範圍，他自己的‘腦’受到的損傷也絕對不小。”
“而雨師範被摔下時所發出的那一個‘踢擊’也不容小窺，因為踢的是下顎，是最容易產生腦震蕩的部位。”
“當然，光從這些角度看，雨師範受到傷還是比詹姆斯要大，也更容易引發腦震蕩。”
“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腦’無疑是最重要的、最需要保護的器官。”
“以他們二人的戰鬥力來看，這場戰鬥會持續到有一方因‘腦震蕩’而倒下的可能性很高。”
……
“嗯？你問具體的優劣分析？”
“呵呵，不妨等這場戰鬥結束再說吧……”
……
詹姆斯擺出了他的架勢。
雙臂舉起擋住面前，粗大的小臂肌肉宛如一片軍用盾牌一樣。
詹姆斯明白自己的弱點，臉部是不可鍛煉的，為了保護脆弱的臉部，詹姆斯使用了這種架勢。
防禦住了自身的一切弱點！
可以說是無愧於“堅鋼”之名了。
但……
人體脆弱的不僅僅只有臉部！
雨師範瞬身來到詹姆斯的背後，手指盛抓取狀，向詹姆斯的後頸探去！
這一招是雨師範基於對詹姆斯的判斷所做出的選擇。
詹姆斯在之前的對決中，一直呈現一種“輕敵”但模樣，就算是基於賭徒心理，雨師範也要一試“詹姆斯可能因為看輕他而不進行防禦”的可能性。
不僅如此，以雨師範對於詹姆斯的認識，詹姆斯的速度與反應能力並沒有太快，因此繞道其身後攻擊其弱點是最佳選擇。
但……
雨師範算錯了一點。
詹姆斯的本職職業可是雜技演員！
……
高空踩鋼絲，騎獨輪車走平衡木……
當新手雜技演員去練習這些技巧的時候，必定會多次受傷。
而受傷前的那一刻，落地前的那一刻，腳滑開的那一刻……
人的本能都會感知到：“自己要受到傷害了！自己快要受傷了！
而多次遭遇這種情況的雜技演員，早就學會了如何應對“這一傷害”的最佳方法——
條件反射！
無數次的受傷，無數次經歷受傷前的“那一刻”！
使他們練就了一身能夠“規避危險”的超強條件反射能力！
在落地前，本能地使身體與地面的接觸面積最大化；在鋼絲上滑落時，本能地精準抓住鋼絲以免落下。
這些是靠本能的！不由大腦控制的本能！
我們都知道，當一個普通人“看到危險”時，眼睛會將“危險”這一信息快速傳達至大腦，然後大腦再將“危險”的信息處理后“告知”身體應該做什麼。
而“條件反射”則直接簡化了這個過程！
因此，雜技演員在遇到“危險”的前一剎那，都會本能地感知到“危險”本身，而在一瞬間規避危險！
……
而詹姆斯此刻正是如此！
雖然大腦還沒有顯示“雨師範在背後襲擊”的情報，但詹姆斯的身體卻不自主地轉向身後！
隨即他的身體轉動而來的……
還有一記手刀！
“嘭！”
雨師範不料此果，然而攻擊出去的左手已經收不回來了！
本身就帶有骨折傷勢的左臂……
現在卻完全朝着關節的反方向扭曲了！
雨師範露出了極為痛苦的表情！
雖然嘴上沒有表示，但他的內心則是在不斷大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好疼啊！”
韌帶的完全斷裂，人體被直接撕裂的痛苦圍繞着雨師範。
這是大部分人一輩子都無法感受到的極致痛苦。
“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踏上‘大擂台’了……”不禁會使人引起如此思緒的痛苦……
如果正常人受到這種傷害的話，是會直接昏死過去的……
但……雨師範不同。
他即使受到如此痛苦，也在他自身的忍受範圍內。
當然，其原因並不在於什麼中國武術的防身術之類的原因。
只是因為，雨師範是中國武者中的一種異類——
苦修者。
……
“好了，這一記手刀可是極大的破綻。”
“輪到我的回合了！”
雨師範欣喜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