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詩驚4座
只見孫江生搖頭晃腦緩緩吟誦着:
“與君品酒摘星樓,
兩盞瓊漿納春秋。
古往今來多少事,
一杯飲盡百千愁
”
東方二一聽,眼前也不禁一亮,實話實說,確實有些詩才,從遣詞造句和意境的貼合,都要比之前所有的詩都要高上一個層次。
文老聽了也忍不住的點頭,嘴角上揚:“好啊,不愧是今天詩詞科目的第一名,歐陽兄你看此人此詩如何評論?”
歐陽老爺子也是細細地品味着孫江生這首詩,“不錯不錯,確實是難得的佳作啊。我看今天我這孫兒怕是要輸了。”
其實歐陽老爺子何嘗不知自己孫子作詩的才能是個什麼鳥樣?但是對方的彩頭也確實是自己想要的,於是才想到了出個彩頭讓外人也來競逐的辦法,這樣如果外人能夠獲勝至少歐陽青不能算輸。
真是替這個孫子操碎了心。
歐陽青似乎也有些焦急,眼看這香就要燃盡了。
“我說,如果想不出來就認輸吧,你們三個一首都想不出來,歐陽青難道你指望這兩個盛名城都沒來過的外地人?”孫江生看了看香,嘲諷着說道。
“對不起,我實在是不會寫詩。”戰翎兒感覺自己幫不上歐陽,干到很愧疚。
“沒事,大不了就換班,老子怕他?”
“誰說沒來過盛名城就寫不出好詩?”東方二說道,歐陽青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此時,所有人看向東方二,神態各異。兩位老者是饒有興緻,而孫江生等人似乎有些不屑,蘇潺倒是始終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想來對孫江生剛才的一首詩也是很有信心。
“既然想出來了就說說吧,讓大家也品評品評,希望你不是亂湊了一首。”孫江生說道。
“江生兄不要太苛刻了,人家只是一個武洞天的,嬴了也沒什麼光彩的。”身邊的人勸了一句。
“哦,我倒是把這個事情給忘了,看來本來就不該對他有什麼期待。”孫江生恍然道。
“如果今天輸給武洞天的同窗,我估計你就沒臉踏進萬流山的山門了。”歐陽青不甘示弱地說道。
“井底之蛙,沒見過這天下,就敢言這天下無才,今日我就提老師教育一下你何為‘三人行必有我師’。”東方二言道。
“三人行,必有我師。”此時歐陽老爺子和文洞首都反覆咀嚼着東方二說的話:“謙虛,又似乎很自信,似是聖人言啊。”兩人對視了一眼,更加覺得東方二有些意思。
然而接下來東方二的話確險些讓他們老腰一閃:“所以今天我們三個人中,必有一個要教你們做人。”
“口出狂言!”孫江生氣的不輕。看得出來罵街的才能確實是嫩了一些。
眼見香已燃到盡頭,東方二向兩位老人施了一禮:“今天就讓小子做這最後一首,一切結果由二位品評。”
心中卻在想,注意,我要開始裝X了。
說罷提起桌上的酒壺,望着窗外的車水馬龍,嗅了嗅:“歐陽兄,好酒啊!”
“這第一句,盛名美酒鬱金香。”
“有地點,有酒,還能借酒名喻酒香,算是不錯。”文洞首點點頭。
接着東方二拿起桌上玉碗,自己斟了一滿碗,凝望這色澤,有些迷醉:“玉碗盛來琥珀光。”
對仗工整,酒色配着玉碗,這兩句出來,歐陽知道自己最起碼不會輸了。只是意境上還稍有欠缺。
緊接着東方二將這酒盞向著歐陽老爺子和歐陽青敬了一碗,然後一飲而盡高聲吟道:“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安靜,周圍出奇地安靜,沒有任何評論,滿座皆驚。
東方二嘴角微微上揚,李太白的詩還鎮不住你們幾個小子?
今天就是詩魁白秋在此,這個B我也裝定了。
少傾文洞首最先緩過神來:“真是好詩啊,最後一句反駁了孫江生外鄉人的言論,又對歐陽家的熱情做了肯定。應情應景,哈哈哈,我想這今天的賭局已經不用老夫來評判了。”
而此時的孫江生早已是面如土灰:“不可能,他只是一個習武的,怎麼會做出如此佳作,難道是抄襲?”
他不自覺的懷疑了一下,但是很快自己否定了,如此詩作正和今天的情況,基本沒有提前準備的可能。
“哈哈哈哈,東方小友真是後生可畏啊,才情絕倫。此詩讚美了鬱金酒,又提及了賓至如歸的理念,不知道東方小友可否將此詩贈與摘星樓,我自有重謝。”歐陽老爺子似是越看越喜歡這東方二,而且對這首詩非常中意。
商人的敏感讓他意識到,沒有比今天更有意思的廣告,沒有比這首詩更合適自己的廣告語。
“今日本就是歐陽兄設宴款待,自然理所應當。只是小子這字,怕是難登摘星樓的大雅之堂。”東方二囧道。
“哈哈哈,既然這樣老夫願意執筆書寫,此詩一出,摘星樓必然更上一層樓,有酒有詩一段佳話,老夫也算沾個光。”文洞首接了這活,自然是皆大歡喜。
要知道,文洞首的墨寶可是千金難求,畢竟人家這個修為,可不是黃白俗物能夠請得動的。可見今天確實是非常興奮。
歐陽老人從懷中取出一個純金小牌,上書歐陽二字,遞給東方二:“這個名牌歐陽家的人都認識,以後歐陽下的所有產業消費,均按三折,你剛入武洞天,以後資源消費必不可少,換你一首詩,想來不算虧待你,也算今天為我這不成器的孫子拔得頭籌的獎勵。”
這下連文洞首都有些吃驚,要知道歐陽家的產業遍佈天下,橫跨各個產業,這名牌在手,以後資源獲取要容易太多。
東方二自然也知道這是好東西,趕緊接過:“那小子就不客氣了。”哈哈,賺了賺了。
這時歐陽青直接略過孫江生向蘇潺拱了拱手:“蘇兄,這詩賽的結果你可服氣?”
“文洞首品評,我們認了,這流鶯宴的爭奪,我自有辦法說服父親退出。”說完蘇潺瀟洒地轉身離開。
“死要面子活受罪啊。”歐陽青嘲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