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飲酒詩
東方二想起來之前看花車時候提到的流鶯宴,並不知道這舉辦權有什麼特別。但看大家的表情,這個彩頭的分量應該是非常足的。
看出了兩位外地友人的疑惑,歐陽簡單解釋道:“這流鶯宴是三年一度的盛會,舉辦方名利雙收。因此每次都要爭搶,但是其他酒樓實力都稍遜一籌,基本最後都是花落我們兩家中的一家。這個彩頭絕對值得。”
蘇潺看了看剛才身邊的同學,信心似乎很足:“一言為定。”
而此時這裏的爭執竟然把天字三號房和四號房的客人也引了出來。
三號房間沒什麼特別,是一群文人雅士,在這裏聚會聊天。
再看四號房的客人,就尷尬了,竟然是文洞首和那日與文洞首對弈的老者。
這下文洞天的人都尷尬了,沒想到私下斗詩被洞首發現,而且自己等人質疑洞首的評判,似是要被撞破。
不過好在看起來歐陽這一方也沒有想要告狀的意思。
笑話,學生打架不管誰挑事誰有理,豈有找老師告狀的道理,你不服自然要打到你服,這是尊嚴之戰。
文洞首可謂是當今文壇的執牛耳者,在文修和文人里的地位是超然的。而在場的基本都是小輩和文人,於是皆向文洞首行禮。
“爺爺,你怎麼在這?”歐陽早就注意到了另外一個老人。
“文洞首今天考完試有點鬱悶,找我喝酒解悶,你們在這裏鬧騰什麼呢,打擾客人吃飯。”歐陽老爺子笑呵呵地說道,似乎小輩之間的些許糾紛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嘿嘿,我這不是考上了文洞天甲班嘛,和我新認識的兩個朋友出來吃飯慶祝一下,本來晚上要和您報喜的。”小胖子早沒了剛才的囂張,一臉狗腿子的樣子,和老人說道。
“哼,臭小子,等你想起來我,黃花菜的都涼了,文老都已經告訴我了。”歐陽老爺子假裝板著臉,但是看得出似乎很疼愛這個孫子。
歐陽青簡單地給兩位老人介紹了一下剛才的情況,去掉了他們不服文洞天考試判決的事情,只是說他們想斗詩,自己答應是因為他們嘲諷了自己的兩位朋友。這樣性質就變成學生私下的小矛盾。
“既然蘇潺賢孫這麼堅決,那老夫我也樂得看上一次熱鬧,更何況東方小友也在,真是有緣。哈哈哈”說著還不忘偷瞄自己老友一眼。
想當日,自己三招被這小子倒轉乾坤,吃了一次癟,以為要被這老友笑話很久,結果沒想到現世報來的這麼快。文洞首今日也在這小子手上吃了一次虧,這次誰都別笑話誰了。
“爺爺也認識東方二?”歐陽驚奇道,東方兄人才啊。
“呵呵,一面之緣。”畢竟涉及到自己的糗事,老爺子簡單帶過。
“老夫剛好做個裁判。”文老說道。文洞首雖然鬱悶這小子之前考試的打臉行為,卻也想看看東方二這小子又要折騰什麼么蛾子。
文洞首的治學態度和文修地位,自然是非常信得過的。
“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這詩題就由我來出吧”文洞首掃了一眼周圍,提起了小二剛上來的一壺鬱金酒說道。
“就以這美酒為題,作詩一首,一炷香為限,雙方不限首數,皆可做來,以意境上乘者為勝,如何?”
“等等。”歐陽老爺子叫了個暫停。“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既然這諸位這麼多文人,不妨一起參與,如果是其他的人獲勝,老頭子我出個彩頭,不會虧待大家。
”
天字三號房的一眾文人本來是看個熱鬧,沒想到歐陽老爺子要出彩頭,一時間都摩拳擦掌起來。
“那現在開始,來人,點香。”
比試開始,歐陽青把東方二拉到一邊說道:“蘇潺身邊那個剛才叫囂的人叫孫江生,確實有些詩才,今日考試詩詞科目他的分數應該是最高的,只可惜另外兩項實在一般,才排了個乙班中等。但是如果單論作詩還是不容小覷。”
“放心,山人自有妙計。就衝著今天這頓飯,我就不會讓你掉去乙班。”東方二安慰道。
“夠哥們。”歐陽青一豎大拇指。
“有了!”只聽這時天子三號房的一位文人揚了揚紙扇:“某來自邊塞,就做邊塞詩一首,拋磚引玉。”
隨後吟出了一首五言絕句:“
策馬入塵囂,
烈酒辣如刀。
吾骨鑄疆界,
敵寇能不逃。”
“不錯,不錯。”文老捻了捻鬍鬚笑着稱讚到。
“嗯,倒是頗有邊塞塵煙飛揚的肅殺之感,又有壯士誓死衛國的情懷,確實不錯。”歐陽老爺子也稱讚道。
“盛名城的文人好厲害。”小呆毛感嘆道。
緊接着後邊又有人迫不及待的吟了起來。半柱香過後,你一首,我一首。幾乎半數以上都做出了飲酒詩,但是除了第一首,基本上不是韻律不齊,就是已經稍欠。總還是超差了一些。
倒是有一個天字三號房間的文人,吟出了一首還算不錯:
“寒窗苦讀不知年,
吾輩報國卻無緣。
醒時羞話封侯事,
借酒入夢定坤乾。”
一首吟罷,還嘆了口氣。
東方二眼見這十人似是年近四十,聽這詩的意思,似乎是空有一身才學,卻報國無門。
不禁想到了千學上書導致的天下停考事件。
此詩一出,幾個年齡相仿的文人一陣唏噓。就連文洞首也是長嘆一聲。
似是在惋惜眼前之人,也是在惋惜萬流山的一眾學子。
“借酒入夢,以書胸臆。用的不錯。”文洞首評價了一句。
眼看香越燒越短,而歐陽青這邊無一人成詩。
再看另一邊,雖說成色一般,卻也寫出了三四首打油詩。
“這樣下去,看來今年的流鶯宴我要去得月樓吃了。”文洞首倒是不在乎誰輸誰贏,還不忘調笑身旁的老友。
“你急個什麼勁。”歐陽老爺子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盼着東方二寫不出來,給你沒招到他找回些面子。”
香燃剩四分之一柱時。那孫江生也終於做好了,他一合摺扇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