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鄧布利多下意識的想給酒館老闆施一個遺忘咒,但好這個在麻瓜驚訝地罵了一句“AchduSchei08e!”(德,相當於:我去)后並沒有什麼其他怪反應,於是他收起了魔杖——那隻巫師們夢寐以求的魔杖。
他想幹什麼?
告訴我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出來么?
不然不是,鄧布利多相信,甚至說十足的信心,他永遠不會這樣做,甚至打破那扇該死的門在自己看來都是天方夜譚。
紅髮男人穿過小鎮,登上雪山,錯落在山腳的村莊讓他無法使用魔法直達目的地。他踏過還並不厚重的積雪,鄧布利多的褲腳有些濕,直到來到了那片荒無人煙的針葉林,他才鬆了眉頭。林間有一條一條的人工路徑,那些規整的石階似乎麻瓜看不見它們。
上一次來還是盛夏,阿爾卑斯山永遠在下雪的盛夏——他確定自己不會再來第三次,絕對不會。
他不想重新踏上那些上一次與他走過的台階,不想再次回憶起那一天對於囚犯的押送,那不像押送囚犯,更像是一次平常的旅行,甚至說像是一場午後的散步,就像是50年前一樣——在嚴厲的家庭環境下溜出去,並肩在無人的地方聊着他們共同的理想,或者各自的愛意。
但是7月於月有所不同,1898年的自己總是抑制不住地笑着望着他,而1945年的他不時地看看自己,平靜得很,什麼表情都沒有。
天空中灰色的厚重雲層開幾個口子,在那幾處純凈的藍色中,幾束金色的光纖直直得傾瀉而下,夾雜着無數自由運動的霧氣和灰塵顆粒射在那座城堡,——他就看見了遠遠的這座城堡,這座坐落在峭壁上的城堡,而可笑的是,入口處刻有格林德沃的口號“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這是自己提出的。
鄧布利多收回思緒,閉上眼睛幻影移形到了城堡的近處。奧地利魔法部的傲羅並不認識他,由於剛才塔中之人巨大的魔力波動,讓駐紮在紐蒙迦德的所有人警戒起來——鄧布利多的名字響徹全巫師界,記得他什麼樣子的卻沒有幾個。當然是這樣,巧克力蛙的卡片只有孩子才熱衷收集。
哪個孩子會留意1945年?
“聖誕快樂。”鄧布利多溫和地說了一句,但心裏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咒罵自己。
看守的年傲羅語氣官方地同樣問候了他,馬上就開始盤查起來他的身份——他是鄧布利多校長,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拯救了整個巫師界,但他猶豫了,他突然很想離開這座城堡。
塔頂上的犯人就是由他親手送入,他還記得關上那扇木門時,那種粗糙的手感,窗外吹進的風,以及那雙顏色不同的眼睛正看着他的眼神。
一扇木門永遠的將他們隔開。
也永遠不會將他們分開了。
“鄧布利多教授,您要進來嗎?”年輕的傲羅充滿敬意地問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