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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夫進盛夜行房間的時候他已經睡下了,他把盛夜行搖醒,然後對迷迷糊糊的他說:“你父母在美國給你報了學校,明天你就去美國。還有,去了美國記得跟你父母說一下旭明讀書的事哈。”
他完全沒有聽清,完全是極致敷衍的回答“嗯嗯,好的,我知道了。”
聽到他肯定的回答,姨夫滿意的把他放下,還貼心的給他蓋上了被子,慢慢的走出去了。
等盛夜行回過神來,他已經快要登機了。
今天周末,姨夫單位上放假,所以是他送盛夜行登機。姨夫在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記得我們倆昨晚說的話哈。”
what?昨晚我們說了什麼?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
盛夜行心裏非常的懵逼,他壓根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然後姨夫就把他推去了候機的地方,再拍了拍他的肩,轉身走了。
其實從起床到現在他都是懵的,他一坐到椅子上,“啪”姨媽就把印着奧林匹斯山的信封拍在他面前,用眼神示意他打開看,一旁的趙旭明則是好奇的湊上來。
等他滿腔疑惑打開信封之後,看到的就是一封錄取通知書。
“哈?”
他一臉懵逼,“啥玩意,我不說才高中嗎?而且還是美國的!”
姨媽瞪了他一眼,“快點吃,這個是你父母給你報的學校,吃完就去機場了。”
趙旭明比他很驚訝,如遭雷擊,連連倒退,直到貼着牆壁,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ohmygod!!”
他不敢相信他的敗狗表哥能有國外的錄取通知書。
姨媽也瞪了他一眼,“你也是,快點吃。”她頓了頓,“不過不是去美國,而是給我買東西。”
……
直到上飛機盛夜行都是雲裏霧裏的,他拿起通知書看了又看,彷彿在確定那究竟是不是給自己的。
然後他認命般重新疊好信,靠在椅背上,靜靜的看着窗外的萬里長空已經起伏的山。
美國紐約某地地鐵站內
盛夜行一寸一寸的看着手中的信背後的地圖。
“什麼呀,真的是這裏嗎?”
站在寬廣的候車站內,他像個土撥鼠一眼探着腦袋到處瞟。周圍的人流熙熙攘攘,喧囂聲震天動地。
他不敢問路,因為他壓根就不會說英語。
他嘆了口氣,拿出信封里那張白金色的地鐵卡,走到機器上面刷了一下。
“滴滴。”
機器發出聲響,放他通過。
“搞什麼嘛,就是普通的地鐵卡唄,搞得這麼花哨。”
盛夜行小聲嘀咕着,他本來還以為這是什麼通行證。
“你好,你是盛夜行先生嗎?”
一個地鐵站的工作人員過來問道。
“嗯嗯。”盛夜行點頭,他有點不自在,畢竟沒有多少人對他說話那麼客氣過。
“我是A號線的工作人員,請跟我來。”
工作人員彬彬有禮的把他帶到另一個候車點,就轉頭去了剛剛的月台。
這裏的人不少,但沒有剛剛那裏那麼多。
他把玩着手裏的卡片,等着車的到來。
但漸漸的,他發現這裏的人時不時看他一眼,然後扭頭跟旁邊的人竊竊私語。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其中一人,那人發現他注意到了自己急忙收回目光。他正要收回目光,但眼不小心瞟到了那人手裏的東西,那是一張白色的卡片,
看樣子也是一張地鐵卡。
他漫不經心的看向鐵軌,有些不以為意。
誒,等等!
他拿起手中的地鐵卡。
“原來是顏色不一樣。”
他又瞟了瞟別人的地鐵卡,發現他們都跟自己不一樣,都是白色的。
“原來是因為地鐵卡啊。”他把卡放回兜里,並沒有多想。
“A號線已到站。”
一輛白色的地鐵駛入車站,流線型的車身泛着金屬特有的光澤,車頭是一看就跑得很快的那種子彈形。
盛夜行收斂起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對什麼都好奇的目光拖着行李箱走進車廂。
看到車內的陳設,儘管他極力剋制,但還是不禁眼前一亮。
那根本就不是地鐵的陳設,反而更像高鐵的,中間是過道,兩邊各兩座十排,每個座椅的前面都是有一台小電視嵌在前座椅上的。
賺到了,這是花地鐵的錢,哦不對,是不花錢就坐上了高鐵。
盛夜行把行李箱放好,找了個位子坐下,一打開電視,欣喜若狂的發現裏面的番都是不要錢的,立馬開啟了追番模式。
“你好啊!”這時,他旁邊坐下了個德國漢子,熱情的跟他打着招呼。
“哦,你好。”他抬頭看去,誒,不對?那是個外國人。中文這麼流利的嗎?
男人彷彿看出了他的疑惑,接著說“你是新生吧?你應該不知道,學校規定每個學生必須學會中文、英語、希臘語,這三種語言。”
這麼高級的嗎?還好有中文,先別說希臘語,就算是英語我初中都沒上過90分。
他暗自鬆了口氣,本來都準備下個翻譯軟件了,可以說中文,這就方便多了。
“你是的中國人吧?”
這不廢話嗎?他在心裏吐槽,“嗯。”
“我是德國人,我叫安德烈斯·馮·曼施坦因。”安德烈斯笑着做着自我介紹。
“我叫盛夜行。”
安德烈斯指了指過道對面同排的少女,“那是我妹妹,跟你同級的,淮·馮·曼施坦因。”
盛夜行順着他的手指的方向一看,心說“好傢夥,這長得直擊我的心巴啊!”
那少女膚白勝雪,藍色的眼睛金色的頭髮,標準的雅利安人長相,但面部線條卻有着亞洲人的柔和,小看着特別禁慾又清純,周身清冷的氣質有好像女王。
淮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向他點了點頭。
盛夜行有種偷看美女被美女抓包的感覺,僵硬的坐直。誰知安德烈斯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差點給他把骨頭拍散架。
“我妹妹好像喜歡你誒。”安德烈斯湊近他耳邊,悄悄咪咪的說。
“啊?”盛夜行又看了一眼淮,“不會吧?你怎麼看出來的?”開玩笑吧,女王會看上敗狗嗎?
“當然是真的,從小到大我就沒看到她主動給別人做出回應。”
“真的不會是因為她以為我是你朋友嗎?”
“不會”安德烈斯斬釘截鐵的說“因為她很不喜歡別人盯着她看,包括我。”說著,他指了指自己。
“……”盛夜行終止了對話,閉上了眼睛,決定不理這個神經大條的人。
他睜開眼睛,發現周圍的人以經不見了,再看看旁邊,安德烈斯的位置換成了一個看着大約十歲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