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投誠
經過幾天的準備，蘇顏拜別了韓家和父母，踏上了投誠陵江總督張哲成之路，對韓家的借口就是回老家處理事務。
蘇顏僅帶了蘇東一人騎馬離開，到了第一個歇腳處，他就把能暴露自己身份的所有東西全部收拾妥當，換了新的通行文書，簡單的改變了自己的樣貌，從一個翩翩少年郎，成了一個黑臉富家書生，蘇東也變成了書童，他們雇了一輛馬車，再次上路，往陵江方向趕去。
蘇顏選擇官道南下，逢縣必入，了解風土人情和商品貨物，逢城必留宿，留宿哪裏？當然是勾欄院！沒人管，沒有約束，有錢不花有錢不尋樂，幹什麼？這古代除了這個比現代自由，可玩樂的實在有限！為了讓蘇東守口如瓶，他在第一個城就把蘇東拖下水，大家一條船上才安全，當然在勾欄院裏也是消息獲取最快的地方，蘇顏這個有錢的黑臉書生，一路南下玩得不亦樂乎，同時也把利亞王朝的民生，商貿，城市發展地域風情了解的清清楚楚，也制定了一套投誠張哲成的完美方案。
經過兩個多月的路程，蘇顏來到了距離陵江都會彭城三百里的徐州，這裏是陵江的一個重要港口城市。陵江有點像現代的福建，臨海港口多，整體地勢西高東低，呈現依山傍海的態勢。
這裏水運發達，卻是實行海禁政策。利亞王朝建立之初，為防止沿海居民與海外勢力勾結，便下令“禁瀕海民私通諸國”，“禁民間用番香番貨，以斷外貨之銷路”，還特設監察司，全程監控近海各級官員，以防官員私通國外勢力開展海運貿易。
但是利亞王朝開國皇帝忽略了陵江的具體情況：這裏地勢地形複雜，多山地少耕地，且地少人多，人民完全依靠農業生產來維持生活相當困難，所以隨着王朝的衰敗，沿海民眾多出海謀生，加之海禁大嚴，出海謀利不遂，多數淪為海盜，抱團形成勢力，與朝廷對抗。
蘇顏到徐州，就是要在這備下一份大禮作為自己投誠的敲門磚。
在來之前，蘇展晗便把徐州之行可用的人員名單交給了蘇顏，一路上他就對這些人進行了聯繫並做了具體安排。
他一進城，蘇家在徐州的人趙俊楠就等候多時了，趙俊楠是徐州本地人，安頓好他們，就把事情進展情況的資料交到蘇顏手中，蘇顏很是佩服蘇展晗選人用人的手腕。
蘇顏在徐州呆了幾日。
這天，夜幕降臨，他便帶着趙俊楠來到了翠紅樓，這家勾欄普通一般，面積不大，只有十來個姑娘，老鴇是個三十多歲的半老徐娘，蘇顏黑臉書生樣，不說話看着就像當地人，趙俊楠操着一口方言道，“婆娘，這是我家爺，把你家的姑娘全部集好，讓我家爺好好挑一挑，爺高興了，伺候開心了，重重有賞！”說著便把十兩銀子丟到老鴇懷裏，老鴇忙着接錢，一個勁兒地答應，忙引着蘇顏往最好的屋子裏去，蘇顏不可一世地走着，趙俊楠跟在他身側，老鴇瞄了他們好幾眼，就去後面叫姑娘。
不一會兒，十一個姑娘魚貫而出，風情各異，環肥燕瘦，蘇顏猥瑣貪婪地上前，順着第一個開始，一邊摸着姑娘的小手，一邊低頭聞着她們頸兒處的香，直到拉起一位尤其清純的姑娘，她像個未經世事的白蓮花。
蘇顏表情大為驚嘆，眼睛瞬間放光，緊緊拉着她的手，就把人往懷裏拽，趙俊楠對老鴇說道：“我家爺就要她了！”
“爺呀，好眼光啊，這姐兒是個雛兒，還沒有開過包呢！我才剛剛調教好，
這價錢嘛，可不是她們幾個可以比的啊。”老鴇一臉討好，
“我家爺有的是錢，只要我家爺開心了，要多少，都好說。”趙俊楠豪邁地說道，蘇顏點頭，
老鴇仰着頭伸出一個指頭，“多少？一百兩？”趙俊楠問道，
“一千兩！~”老鴇尾音拉得老長，
“你這婆娘，討打是吧！你看我家爺年輕就欺負我們是不是？看我不收拾你。”說著就提起拳頭作勢要去揍老鴇，蘇顏急忙上去拉住了他，對他搖了搖頭，趙俊楠不甘地放下拳頭，憤恨地說道：“我家爺捨不得你家姑娘，一千兩就一千兩！”
“哎呦喂，我的爺，您一定會滿意的。-”老鴇瞬間大喜，
“要一千兩也行，但我家爺有要求！”趙俊楠接著說道，“不在你們這兒，沒雅興，去隔壁街的暗香閣！”
“這~這~，我要問問東家。”老鴇躊躇地說道，
“好，你去吧。我們等着。”趙俊楠說道。
蘇顏拉着這姑娘的手捨不得放下，像最珍視的寶貝，輕輕地摩挲，不時地把鼻子湊上去吮吸她手上的香味，一臉的滿足，趙俊楠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姑娘臉羞得通紅，不住地往回抽手，奈何力氣不如他大，拉不回來。
不多時，老鴇就跑着回來了，一口應下，但要先給銀子，還要派個龜公和丫鬟跟着伺候。
蘇顏對趙俊楠點頭，趙俊楠便從懷裏掏出一千兩的銀票，重重地放到老鴇胸口，老鴇忙着捂住銀票，一臉的諂媚，一邊安排人去準備，蘇顏便轉身拉着姑娘的手往外走。
到了暗香閣，趙俊楠吆喝着掌柜開了個帶院子的獨立套房，掌柜一臉的會意，蘇顏便帶着姑娘進了小院，趙俊楠緊接着就把門關上，守在了門外，隨後跟來的丫鬟和龜公要進去，也被趙俊楠攔住，“怎麼？付了錢還不讓我家爺享受？”丫鬟和龜公答不上話，只好站到一旁。
趙俊楠上下打量着這個丫鬟，一把拽入懷中，驚得丫鬟大叫，龜公也連忙上前，“怎的？爺要個丫鬟也不行？我家爺在裏面享受，這個丫鬟就陪我了！”趙俊楠冷着臉看向龜公，龜公哪敢說話，這人虎背熊腰的，自己怕是要被一拳打死，只能看着趙俊楠拉着丫鬟往另外的客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