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詩之夢:上(蒙德番外)

第193章 詩之夢:上(蒙德番外)

通向風起之地的路上,捕風之人提着上好的佳釀,去向那棵茂密的大樹之下,要見見那位無所事事的詩人朋友。

夜間無人的風起地,風吹得讓人放鬆,偏偏這時又送來悅耳的的琴音,旅人將酒放在神像下,仰起頭來,與同伴共同呼喚他的姓名。

“你們來了啊。”

溫迪從樹葉之中竄出,手中一併握着那不知用了多長時間的木琴。

熒變出幾朵塞西莉婭花和一顆蘋果,交到了溫迪的手中。

“哈哈!你們的禮物比起從前我探望安德留斯和特瓦林時它們的歡迎都要認真哦。”

詩人笑得很開心,像是想起了那幾位曾經見到他時無奈的表情。

派蒙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嗯~怎麼說呢,我覺得我如果是特瓦林,也不會想看到你。”

“欸嘿?”

旅人和同伴同時搖了搖頭,顯然已經習慣了這位朋友摸魚的性格。

“哼哼!既然旅行者和派蒙居然能來看望我,那麼我作為蒙德最好的詩人,也應該稍微認真地回報一下我的朋友們。”

溫迪收好酒,拿起了熟悉的木琴,微笑着聆聽她們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湊在一起,小聲討論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們想聽聽關於那個臭眼球的故事!”

派蒙輕哼一聲,像是想起了那位不好的身影。

“哦?沒想到你們居然想聽聽這傢伙的事情?”

“嗯,感覺這討厭的傢伙在哪裏都可以看見它,如果賣唱的你知道一些它的弱點,就全部都告訴我們吧!”

溫迪笑出聲來,彈奏起古老的旋律。

“它與我相遇的故事啊,還要從之前我講過的故事說起……”

……

邪魔之神,來自星空之外的魑魅,在其未曾真正染指提瓦特之前,其實早就已將自己的視線投放在大陸內部的各處。

在魔神戰爭的最後那一段時期,在被封印之時,它分佈各處的視線最後匯聚一體,變成了一顆森森然的眼球,落在了曾經它“拜訪”過的蒙德的境內。

它第一次來到這裏時,這裏還沒有綠色的大地與溫柔的四風,只有極端惡劣的天氣常與這裏的部族做伴。

狂風夾雜着寒冷刺骨的冰雪,席捲着這一片荒涼的大陸,在部族人們無盡的祈禱下,似乎上天聽到了他們的哀求,降下了屏蔽了狼群與寒風的屏障。

流民們進入了這風牆下的國度,卻又不知踏入了另一個不非之地。

自此,北風之王安德留斯同高塔之王迭卡拉庇安長達百年的鬥爭就這麼開始了,毫無徵兆地開始了。

這一切,直到2600多年前……

冰雪的狂嘯呼喚來了一道漆黑的人影,它站在高牆之外,化為了一抹輕輕的風,無聲地融入了這堵隔絕外圍一切的高高的風牆之中。

這片風牆裏小小的國度,小小的酒館內,客人們正舉着杯子,以自己的方式度過風牆內重複又重複的一天。

“砰!”

門被一人很用力地推開了,這人身披着黑袍,遮掩住了自己的容貌,就像千年後它在蒙德的大教堂前一模一樣。

“有什麼喝的?”

它的語氣控制地不怎麼好,很重,就像是一個剛經歷了不愉快事情的人一樣。

“麥芽酒。”

酒保倒好酒,推給了走上來的人。

“要用什麼?”

“什麼?”

“難道我要白喝你的酒不成?”

酒保抬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這人根本看不見面容,想必不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實人,而這種人,通常也不會攜帶必有的錢幣。

“隨便你用什麼換。”

“很通融的貿易方式。”

它掏出一塊寶石一樣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舉起酒,小口小口地喝下去。

入口時,它的下意識差點就令它將口中的液體吐回杯中去。

作為魔神的分身,它還是了解上等口感的酒的味道的,現在它這杯子中的麥芽酒,簡直就連下等的都不算,實在是過於劣質了。

這時,它聽到了,某位拿着琴的人在酒館內吟唱起了有關於自由的詩歌,讓它忍不住斜頭悄悄瞥去。

客人們坐在位置上,耐心地聽着那位少年的琴聲。

詩中有風、草、鳥、海、花,單憑一束琴與嘴,這位少年竟然這麼多元素的詩唱地動人肺腑,令在場的好幾個客人都露出了嚮往的表情。

曲終,有的客人毫不猶豫地將銅幣打賞給他,它轉過身,悄悄地將桌子上寶石換成了剛變出來的銅幣。

酒杯見底后,它本想多在此地駐足一會,畢竟在狂風暴雪中已經跑了不知道幾百年的它,能有這麼一點休息的時間實在是不易。

可是,一個像是敲鐘的聲音響了起來,還未弄清楚是什麼意思,酒館內的人瞬間就全部都匆匆忙跑了出去。

“這是幹什麼?”

“宵禁了,回去吧。”

酒保開始收拾酒館內的客人來不及收拾起來的東西,看都不看它一眼。

“莫名其妙。”

這副邪魔之神的分裂之體理解宵禁的意思,卻不理解它在這裏使用的意義,無奈之下,它只好孤零零地離開這處酒館。

才出門,它便看見了風壓地街上匆忙回家的人抬不起頭來。

此刻的它匿於風之中,普通人無法注意到它的存在。

“城西北,角落處的酒館,跟上跟上!”

一隊衛兵從漆黑的夜中沖了出來,在四處閑逛的薩格拉斯面前跑了過去,完完全全沒有看到它的身影。

黑袍下的它露出尖牙,笑聲化為風聲的尖嘯,毫無顧慮地跟在了這隊衛兵的後面。

“開門!”

領頭的衛兵敲響了一處酒館的門,扯開大嗓門喊叫着。

良久,酒館的門才被打開,一位一字胡的侍者站在門前,開始同這些衛兵交談起什麼。

不過他們似乎是談地不怎麼愉快,衛兵一把推開了這侍者衝進了酒館內,開始在酒館裏四處搜索。

侍者本想再說些什麼,不過看到這些衛兵這般凶神惡煞的樣子后,也就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在酒館裏為非作歹。

衛兵們在酒館內搜索着,時不時還順走一些值錢的物品,絲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侍者一小步一小步地朝着一張桌子旁移去,那桌子上放着一盤子的杯子,看質量,摔在地上的聲音和震動感應該會不小。

“俯卧在他神之下的寄生蟲們,有幸聆聽祂的低語,此刻,爾等將服從我的意志……”

原本還在四處搜索的衛兵忽然都像是木頭一樣愣在了原地,然後排列很是整齊地,在侍從滿是震驚和不解的目光下從門口排着隊離開了。

門口處,薩格拉斯攔住了這些衛兵,伸出了一隻手,這些衛兵的腦袋上隨即飄出記憶的紐帶,全都被薩格拉斯吸收乾淨。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薩格拉斯張開手心,將一顆顆星空顏色的圓球植入了那些衛兵的腦中。

這些圓球里滿是根據這些衛兵記憶而編造而成的合理的夢境。

它們會取代衛兵這段的記憶,讓他們以為自己根本沒有來過這裏,而是去做了其它無關緊要的事情,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最後想起來了也只會感覺到這段經歷迷迷糊糊地。

“走吧。”

許久,那侍者才壯着膽子探出頭來,在門口四處張望了一會兒,不過很快關就上了門,進屋熄滅了裏面的燈火,隨後提起一盞小燈進入了酒館的後房裏。

他渾然不知,一股風吹開了自家的窗戶,然後又莫名其妙地自己重新關上了,不帶一絲聲音。

隱蔽的地下室內,許多人圍坐在一起,侍者提着燈,從秘密入口小心翼翼地進來了。

“發生什麼了?”

一位紅色頭髮的人面色凝重地向這位侍者提問。

“剛剛有高塔的衛兵過來了,忽然就進來四處翻找,我認為,我們的存在已經被高塔上的那位知道了。”

“衛兵呢?”

聽到這,侍者的眉頭忽然皺了下去,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他們在酒館裏面四處找來找去,我本來想要去打翻酒杯,然後不知怎麼了,一個個就像是中邪了一樣!就呆在原地,然後排着隊從門口走了!”

很顯然,侍者並未聽到神的低語,並沒有受到它的影響。

說完,所有人都是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樣子望着他,侍者自知他口中所言的事情過於離譜,可這確實是剛才真實發生的事情!

“我能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們明白,可是如果被發現我們還能有把握從其它出口逃出去,而你卻會被他們帶上高塔上,從上面丟下去,如果這是他們奸詐的把戲,那……”

幾人說法不一,可無論怎麼說也無法解釋這到底是為什麼,真正的始作俑者這時正躲在角落,似乎很滿意這種惡作劇的效果。

“你有什麼看法嗎?”

所有人的目光又和紅髮男子一樣,看向之前薩格拉斯在酒館裏見到過的那位少年,不過這些人似乎不是在問他,而是在問他手中的一隻,白色的風精靈。

“聽起來很……離奇?你怎麼看?”

少年低頭看向手中的朋友,詢問它的意見。

“能,詳細說說看嗎?”

侍者再一次在腦海中重新回顧了當時發生的情況,而後說了出來。

“當時,那些衛兵本來還肆無忌憚地在酒館裏搜來搜去,然後忽然就停住了,所有動作都停在了他們動作前一秒的那一刻,然後,所有人像沒了魂一樣,很整齊地站列成一排,排着隊一個一個走出酒館了,動作都一模一樣,太邪門了。”

“嗯?這種事情,的確很奇怪,不過,對不起,我也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眾人再一次沉默了,距離他們要開始推翻高塔之王的時間不遠了,今晚在此正是為了商討計劃,中間出了這種事,實在是不得不讓人在意。

“也許,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既然已經有衛兵找上門來,所以,我們可能要提前時間了。”

“可是……風精靈朋友找來到古恩希爾德家族的人還未趕到,貿然起義,我們人手怕是不夠。”

薩格拉斯側耳盡情傾聽着這些大膽之人口中的計劃,它的視線,已然在這裏佈下了,在這處矛盾之地佈下了。

不過,它不敢靠地那位少年太近,縱使對於偽裝擁有絕對自信的它,想必只是掀起小小的微風也會引起它的注意。

眾人談了很久,渾然沒有在意外面的時間,直到一絲睏倦之意湧上其中一人的心頭,又慢慢傳染給了其他人。

“既然宵禁已經開始了,外面的衛兵也應該已經開始四處巡邏了,那麼今晚大家就先湊合著在這裏休息吧。”

夜已深,縱使最警惕的人也已經入睡了,這些人就這麼擠在狹小的地下室里,上面則安排了一個人站哨。

而這時,一隻手如鬼影一般,憑空出現在了這裏,它趁着所有人酣睡之時,悄悄摸向了一位白髮少女身旁的一把弓。

這把奇異的弓,其做工不可能是這些反抗者能有機會持有的武器,反倒像是如出自神之手一般。

薩格拉斯對這把弓起了興趣,想近距離看看這把弓的精巧,更想深度了解這位少女的故事。

它不屑於佔據這把弓,本體的影響讓它只是單純想要了解這其中的故事,而故事,是它最喜歡的東西,特別是那些悲傷慘淡的故事,其中的負面情緒比起精美的武器更能挑它的興趣。

“誰?!”

不過少女敏感異常,潛意識裏死死握住了手中的弓,不過她聲音也很小,居然沒有驚醒身旁的其他人。

一股異常的風吹滅了地下室還亮着的的小燈,順着地下室備用的出口逃了出去。

對風很是敏感的風精靈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這股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風。

雖然異常好奇,不過它還是選擇輕輕掙脫了少年的懷抱,然後才追着這股風飛了出去。

而少女,她只感覺到腦袋昏沉,怎麼也起不來身,什麼也說不出口,不多時便深深地睡去了。

薩格拉斯無視巡邏的衛兵,一路暢通無阻,最後在無人的風牆旁停住了腳步,伸手準備觸摸風牆,融入進去。

“你好?”

涉世未深的風精靈很是禮貌地同還看不清身體的薩格拉斯問好。

聽到聲音,它放下了手,明白身後的那風精靈比它更熟悉風的氣息。

最後,它選擇了同狂風分裂開來,身體慢慢浮現在了風精靈的面前,站在那裏,卻不應答它的問好。

“請問,你是誰?”

“你應該學會對陌生的力量敬而遠之,晃眼的小東西。”

“喂喂喂,哪有你這樣打招呼的人啊?”

風精靈露出生氣的樣子,看起來很是不喜歡這位黑袍人對它的稱呼。

“呵呵呵呵呵呵,那恐怕不如你的意……”

薩格拉斯抬起頭來,漆黑的兜帽下亮出黯淡的光芒,好像是在警示面前的風精靈。

風精靈似乎完全不害怕薩格拉斯的兜帽下的樣子,反倒被這個動作勾起了更多的好奇心。

“是你趕走了那些衛兵,對吧?”

“是又怎麼樣?”

風精靈煽動它小小的翅膀,好奇心滿滿的它在薩格拉斯的身邊飛來飛去,渾然不知道薩格拉斯愈發不好的表情。

“那你願意幫我們嗎?”

“我並無幫助你們這些人的義務。”

“可你不是已經幫過我們一次了嗎,你知道嗎?……”

薩格拉斯根本沒有聽進去它的碎碎念,在它耳里,它的話就像是一種可笑傳教一樣,絲毫沒有威懾力。

可風精靈像是將它當做了朋友,喋喋不休個不停。

它雖然誕生不久,但可明白,面前的這位絕對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同類,如果能拉攏它參加反抗高塔之王的鬥爭,那麼勝率可能將大大提升。

既然它幫過一次忙!那就絕對不會只有一次!

它抱着僥倖的心安慰着自己,也同樣為了相信着它的朋友們。

“那,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是來自於千風中的精靈巴巴托斯,是風的化身……”

薩格拉斯不屑地笑了一聲,說道:“聽好了,不值一提的風精靈,祂名薩格拉斯,我為祂所投下的視線之一……”

“簡單說,你是一個魔神的分身,在替祂四處閑逛,是嗎?”

風精靈勾攏腰輕笑一聲,竟如此理解它存在的意義。

“曲解,我作為薩格拉斯的視線,自然是要負責……”

薩格拉斯的眼皮耷拉了下去,很是不滿意這風精靈對它職責的輕視,不過它說的似乎也沒有問題,這不知幾百年間,它確實也只是在四處閑逛,也許只有見識比這風精靈多出一些。

看到眼前的魔神分身被它說得一時語塞,一種莫名的勝利感攀上了風精靈的心上。

它昂起頭,享受着這種奇怪的自豪感。

思考着的魔神分身忽然聽到了來自內心深處的聲音,來自祂的聲音。

“是,我的主……”

它如此回應祂。

當風精靈再一次看向薩格拉斯時,卻看到它瞳孔肉眼可見地變得更加深邃了,完全沒有了剛才高傲的樣子,儼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

它彎下腰,行了一個禮。

“來自最遠方的客人薩格拉斯,在此時此刻,向你,也就是未來將會揮引四風之力的風之神巴巴托斯,問好。”

巴巴托斯被這忽如其來的一百八十度態度大轉變驚到了,不過它還是以同樣的問好方式反了回去。

“我明白你的疑惑,剛才同你對話的,算是我的一個手下,它有些傲慢,不過現在,真正的薩格拉斯已經站在了你的面前,我正接管它的身體,同你對話。”

薩格拉斯挺直身體,耐心地為巴巴托斯解答它內心的疑惑。

“同時,我也聽到了你對於我的邀請,你們想要邀請我一同推翻這裏的統治者,破開困住自由的高牆?”

“是!”

巴巴托斯鄭重地點點頭,同時也滿懷期待地看着薩格拉斯,小小的眼中也煥發出希望的光彩。

兜帽下的嘴角上揚起來,如它所知,這裏的故事如遊戲裏一樣,眼前巴巴托斯將在不久后帶領古蒙德的人們推翻高塔之王,建立一個全新的蒙德。

“在我考慮你的邀請之前,我想聽聽你的理由,為何要執意破開這堵風牆?”

薩格拉斯並不着急,而是現問出了這個問題,聽到這,風精靈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的一位詩人朋友,他生於這堵高高的風牆之內,有一日我本是前來看望高塔上的朋友,偶然聽到了他吟唱的詩歌,我感受到了他對於高牆之外世界的渴望,也答應了他,同他一起遊覽高牆之外的景色。”

說到這裏,巴巴托斯停頓了一會,抬起頭看向了那座在狂風之下若隱若現的高塔,眼色又暗下去了一些。

“高塔上的他似乎被蒙蔽了,他好像沒有看到人們被烈風壓迫的身姿,我想告訴他真相,讓他修正自己的錯誤。”

聽完巴巴托斯的理由,薩格拉斯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應,而是展開了夢的力量。

昏暗的國度褪去,在魔神聽不清的低語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綠色的平原。

沒有漆黑的屏障,只有湛藍的高天;沒有冰冷的風雪,只有柔和的輕風;沒有兇惡的野獸,只有覓食的鳥禽。

巴巴托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它帶着風,穿過一顆茂盛大樹的枝葉之間,拂過蒼綠的草地間隙,挑逗那些溫和的動物。

每一縷風經過的地方,萬物都給出了它們真實的回應,一切都像是真的一樣。

它在這裏轉了好一大圈,回到了薩格拉斯的身邊,激動地向它問道:“這些都是你做出來的嗎?”

“這是我之權柄,不過以這個分身的力量,還是有些牽強了……”

這片夢境只衍生了兩千多米,再往前,就是白色的虛空了,畢竟此時薩格拉斯本體在外海過的也算不上很好,只能分出一點點力量來保護住這個在蒙德的視線。

沒過多久,眼前的夢境開始褪色,周圍的一切重新歸於烈風之中。

薩格拉斯長吁出一口悶氣,又吸入夾帶着濃濃怨氣的狂風,這才感覺到虛弱的身體好了一些。

巴巴托斯靠上來,想要開口請求它加入自己,卻率先聽到了薩格拉斯聲音:

“風吹走刺骨的冰雪,吹來了蒼綠的大地,又吹來了萬物的種子,最後也將人們吹入這片大地,而現在,這風,卻被囚籠困住了……”

薩格拉斯抬起手,張開來,將這段殘餘的夢放歸於烈風之中。

“風啊,我將同你而行,破開這堅固的牢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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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沉睡已久的我,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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