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番外八

第87章 番外八

此話一出,全場霹靂。

蕭恪遲滯許久,嘴巴張了張,似乎想反駁。

但又想到,白宿以前就透露過,自己的確不是他的理想型。

“那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和我認識的么?”蕭松山不甘心,循循善誘道,希望通過自己讓他想起來他已經和蕭恪結婚的事實。

“參加綜藝節目認識的,伯伯我記得你啊。”白宿幾乎是不假思索道。

蕭松山無奈扶額。

得,爸爸還變成了伯伯。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旁已經石化的蕭恪,好不容易追到手的老婆因為一場意外,明明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最親愛的老公,這種事擱誰身上都接受無能。

宣雅蘭也不甘心,小心翼翼問道:“那宿宿你還記得你上過一檔戀綜節目么?”

“記得。”白宿肯定道。

“那你當時的情侶搭檔是誰呢,還記得么?”

白宿又是不假思索:“沒有搭檔,因為被人討厭所以半道被節目組勸退了。”

不光選擇性失憶,還把書中劇情和現實記混了。

白宿的確是這樣認為的,而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好像從未出現在自己的世界中。

好端端的,他一年輕氣盛少年郎,事業正處於上升期,本該是在娛樂圈中大放異彩,怎麼就多了個便宜老公,更何況這人還不是他的理想型,合理懷疑這是一場陰謀,是大傢伙合夥騙他好讓他順理成章和這個男人結婚,以此從他身上獲取某種不可告人的利益。

因為這男人看起來就很有錢。

甚至有可能,自己的失憶就是這個男人造成的,額頭好痛,是不是這男人揍的?

大家齊刷刷看向蕭恪,目光間滿是同情。

宣雅蘭拍拍兒婿的肩膀,嘆了口氣安慰着:“別擔心,只是暫時性失憶,等傷口慢慢癒合他會記起你的。”

蕭恪斂眸不語,眼底短促閃過一絲失落。

良久,他抬起頭笑道:“他們和你開玩笑呢,我不是你丈夫,而是你腿傷期間的護工。”

白宿上下打量着他,眉間微微蹙起。

這麼解釋倒也算合理,他之前的確有過腿傷,自己行動不便需要人照顧,但是這年頭護工都這麼卷了么?

不重要的人被自己遺忘,倒也說得過去。

“這麼一說,感覺腿又痛起來了……”白宿揉着膝蓋,感覺陣陣痛感襲來。

他把這種疼痛歸結於腿傷複發,根本沒考慮是他從樓梯上摔下來磕得膝關節韌帶損傷。

“先回去吧,回家后好好養傷,這些日子媽媽會陪着你的,別擔心,你很快就能痊癒。”宣雅蘭心疼地揉揉兒子的腿。

她站起身,對蕭恪露出一個抱歉的苦笑,喊人推了輪椅過來將白宿安置好。

自打白宿和蕭恪結婚後就住在了蕭松山給他們在市區買的房子,但是為了讓他儘快恢復記憶,便帶他回了婚前位於郊區的小別墅。

白宿受傷入院的消息很快在網上傳開,不免有那種糞坑出來的惡臭蛆表示喜大普奔,但更多的還是對他表示心疼,希望他儘快好起來。

【小白要快快康復啊[祈禱],太倒霉了吧。】

【當時我在醫院給我家人辦理出院手續,親眼目睹全過程,小白貌似還失憶了……就什麼都記得,唯獨忘了蕭總。】

【我不李姐,要是他把其他人全都忘了唯獨記得蕭總還說得過去,這這這……】

【可憐的宿宿TAT可憐的蕭恪TAT】

【這無異於在蕭總心上捅了一刀,好不容易追到手的老婆,把他給忘了。】

【不要擔心,蕭總註定不是一般人,我相信他有再次追回老婆的勇氣!】

#宿宿加油,蕭總加油!#

許久未經人氣的小別墅蒙了薄薄一層灰塵,一進門,苦塵味撲面而來。

蕭恪打開窗戶通風換氣,又把家裏里裡外外打掃過一遍。

白宿坐在輪椅上,目光一直隨着他的動作移動。

他在觀察這個陌生的男人,目光透出幾分警惕。

總覺得,他這一身矜貴非同凡人的裝束實在不像一個普通護工,總覺得這人心懷詭計,畢竟自己在娛樂圈混的,有幾個對家很正常,該不會,這人是對家派來的……

就為了偷偷整他好讓他一輩子無法康復。

!!!

肯定是這樣!

白·被害妄想·宿暗暗攥緊手,心思合計着,像這種做特.務的一般都有很強的忍耐力,靠蠻橫不講理逼走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如,想辦法策反他。

想到這兒,白宿禁不住得意,嘴角漫上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蕭恪從家務中抬起頭,就見白宿只手掩嘴,眉眼彎彎似皎月,好像想到了什麼了不起的事,笑得幾分得意。

蕭恪鼻間輕出一口氣。

他肯定又像之前那樣,認為自己接近他是心懷不軌,所以腦內開始譜寫一些怪誕小劇場了吧。

就算失憶了,未經掩飾透露出的本性,依然這麼可愛。

白宿凝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滑動輪椅來到衛生間門口。

他扶着輪椅緩緩抬起身子,扒着牆沿顫顫巍巍站起身。

右腿膝蓋忽然一陣鑽心疼痛,腿一彎,他整個人重重跌坐在地,發出巨大一聲響。

蕭恪聽到聲音忙放下手頭的活兒疾步而來查看情況。

就見白宿跪坐在地,身體傾歪倚着輪椅,一隻手按着膝蓋,表情含恨隱忍。

忽然就想到初見他那時,一模一樣的表情,真懷念啊。

“不是讓你有事喊我?”蕭恪扶起他,攬住他的腰身。

“我……我想上廁所。”白宿攥緊袖口,貝齒輕輕咬住下唇,咬出一片蒼白。

他悄悄抬眼觀察着蕭恪的表情。

哈哈,他心疼了。

“我……不好意思喊你,畢竟是這麼私密的事。”

蕭恪心道你什麼我沒見過,但表面佯裝理解,他抱起白宿進了衛生間,一隻手穿過他的腿彎,用力向兩邊分開——

他能明顯感受到白宿下意識想要併攏雙腿的掙扎,但上次還能放他一馬,畢竟上次知道他是裝的,這次可是實實在在受了傷,總不能把他丟這兒不管。

白宿伸出雙手捂住褲.襠,仰頭看過去,泛紅的眼尾彷彿下一秒就要委屈落淚:“我不想這樣……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行。”

仰起的小臉為了看清蕭恪的臉,眼睛睜到極致,睫毛如同震顫的黑尾蝶,楚楚可憐。

蕭恪被他打敗了。

他輕輕放下白宿,讓他扶着暖氣管道:“那你自己來,我在外面等你。”

也不知等了多久,直到衛生間傳來嘩嘩水聲,下一秒房門打開。

蕭恪一回頭,柔軟撲進懷裏。

他濕漉漉的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肩膀,聲音輕如羽毛,夾帶着絲絲委屈:“腿好痛……”

蕭恪相信這次是真的疼。

他打橫將白宿抱起,輕輕安置在床上,挽起寬鬆睡褲查看情況。

膝蓋部位腫得厲害,表面已經浮現一層淡淡淤紫。

白宿低低“嗚”了聲,反手抱住蕭恪:“疼死了,我不敢看嗚嗚嗚。”

淡淡的植物調香氣被皮膚暖過後氣息更加濃郁,那一瞬間,蕭恪似乎理解了當初的自己,為什麼會被這些小手段輕易撩撥了心思。

哪怕已經是老夫老妻,可再來一次,還是無法招架。

他輕輕撫拍着白宿的後背,按捺住想直接給人就地正法的**,哄慰着:“沒關係,很快就會康復的。”

聽着他語氣中氣息不穩的顫音,白宿暗自竊喜。

要上鉤了吧。

晚飯。

和第一次來這時一樣,蕭恪按照當日菜譜復刻了一桌好菜。

白宿對自己食慾的印象還停留在“不能多吃否則要催吐”的環節,他還以為自己始終堅持着不吃主食過午不食的習慣,因此看到這滿桌珍饈,又覺得自己只能看不能吃,小情緒微微起伏。

臉色冷了幾分,他看向對面為他盛湯的蕭恪,低聲道:“你不知道我是藝人么,你見哪個藝人天天這樣胡吃海塞?”

陰謀,絕對是他的陰謀,只要他堅持投喂把自己喂胖,就會遭到粉絲以及對家的嘲笑甚至抵制,讓自己狼狽離開娛樂圈。

幸好自己聰明,才不會上他這個當。

蕭恪聽到這句話,卻覺得好懷念,當初的白宿也是這樣訓斥自己,最後卻乖乖拜倒於自己的湯匙之下。

蕭恪舀了一勺米飯,小心翼翼拆了點鱸魚肉覆蓋在上面,又擱了只煲湯用的甜栗,一併送到白宿嘴邊:“張嘴。”

白宿攥緊筷子,喉結動了動。

好香啊,這金燦燦軟乎乎的栗子,這白嫩嫩通透如玉的魚肉,好想啊嗚一口全吃掉。

但強烈的求生欲還是促使他別過頭。

“不吃,拿走。”

蕭恪抿嘴一笑,搖搖頭。

他忽然板起臉,好像有幾分不耐煩,語氣里揉了一把碎冰:“要我嚼碎了喂你?”

說著,他一把捏住白宿的下巴,迫使白宿往前探了探腦袋。

兩人的臉僅隔了幾公分距離,能明顯感受到鼻尖幾乎要與白宿鼻尖相碰,短促的熱氣在臉際彌散開。

他慌張的目光像無數小星星在顫抖。

蕭恪慢慢放開他的下巴:“知道害怕就好好吃飯。”

白宿震驚,怎麼會有這麼無理的護工!果然他是對家派來折磨自己的!

不甘心,剛才差點被他唬住了。

白宿環伺一圈,佯裝乖巧咬過勺子。

內心很沒出息地發出“媽蛋好吃”的感嘆。

有些事越想越窩火,特別是白宿這種不肯吃一點虧的性格。

他氣定神閑,裝作乖巧吃着飯,幸運未受傷的左腿在桌底不安分的一點點伸長。

腳尖感受到皮膚傳來的熱度,精準找到位置,順着那處腳踝慢慢向上滑動,鑽進褲腿中,有意無意上下摩挲着。

蕭恪抬眼,黑沉沉的目光死死凝視着白宿那張無事發生的淡然臉。

大概明白他是又把自己當成什麼心懷不軌的壞人,故意在這試探自己呢。

那,怎麼做才能讓他開心?

順着他懷疑的心思,乾脆將計就計,讓他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好了。

蕭恪並未停下夾菜的手,右腳卻在桌底輕輕壓住他的腳背,接着半挑逗半故意的順着他的腳踝一路向上,摩挲過勻稱小腿,來到了飽滿的大腿。

但試探並未停止,繼而往雙.腿.間摸索而去,抵在了敏感的腿根處,再往前一點點,就是天雷勾地火。

白宿猛地坐直身子,慌張的小眼神看過來,編貝白齒輕輕咬住下唇,眉間儘是委屈。

蕭恪無奈。

罷了,讓他贏還不行?自己的任務,就是看着他自以為在內心戰中更勝一籌的得意。

蕭恪收回腳,佯裝被他的星星射線蠱惑到,忙起身,故作緊張道:“我、我去盛飯。”

看着他“倉皇”逃離的背影,白宿得意地翹起不存在的尾巴。

小樣,跟他斗?道行還是淺了點呢。

既然確定這人是有備而來,他的身份必然要弄清楚,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但是,自己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吃過飯,白宿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看電視,隨便調着台,倏然間,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視線中。

他坐直身子看過去,應該沒看錯吧,電視裏這個接受經濟新聞採訪、西裝革履的男人,是他家護工沒錯吧。

在他的右下角身份介紹一欄中,赫然寫着:【松山電子集團執行總裁蕭恪】

蕭恪?好耳熟的名字。

但堅持己見的白宿並不認為這是真的。

以前看過那種惡搞朋友的視頻,會提前製作一些專業的新聞視頻,類似於電台主持人念讀通緝令的視頻,旁邊還會貼着被惡搞朋友的照片,幾乎以假亂真。

這視頻……怎麼看都是假的。

號稱國內數一數二的財團繼承人,會為了區區三五八毛的小錢和對家合夥整自己?太假了吧。

既然他為了錢背棄良心,那就掏空他的錢包!

白宿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去小可美妝拍定妝照時,公司樓下有間珠寶店。

想着,他扶着輪椅緩緩支棱起身子,小心翼翼護着自己受傷的膝蓋坐在地上,接着用力把輪椅推向一邊,撞在牆上發出巨大一聲響。

蕭恪聽到聲音從廚房探出身子,見白宿哀戚坐在地上,扶着牆壁試圖往上起。

雖然不知道他又要演什麼苦大仇深的戲碼,但看到他可憐兮兮坐在地上,那副無助的模樣還是不免心疼。

他趕緊擦了手闊步而去輕輕扶起白宿坐好,低低嗔怪着:“不是讓你有事喊我?”

“我……太悶了,想出去走走,外面月亮這麼好,對吧。”

說著,他仰起頭。

聰明的人知道自己哪個角度什麼表情最動人心,來這一出就是故意做給蕭恪看。

果然,蕭恪對他沒了脾氣,隨手從衣架上扯過薄外套給他披好:“我推你在附近逛逛?”

“想去人多的地方看熱鬧。”白宿攥緊手指,低着頭,“如果你覺得麻煩,可以不用去的……”

幸好蕭恪耐性強,換做別人或許已經隱忍不住笑出聲。

太可愛了,還以為自己心裏那點小九九沒別發現呢?

“好~不麻煩,能和你一起出去散步是我的榮幸。”

說到人多的地方,那必然是老城區的中心商場,那裏營業到晚上十一點,現在才七點不到,時候還早着。

本來打算就這麼出去,但走半道,蕭恪忽然意識到什麼,轉回房間抽了兩張銀行卡揣好。

開上他的科尼塞克,載着白宿向中心廣場駛去。

白宿看着這隻在電視上才見過的車子,疑惑問道:“這是你的車?”

蕭恪看了他一眼,隨口道:“你的。”

他的就是白宿的,這倒是沒撒謊。

白宿竊喜,想不到自己在娛樂圈混得如此風生水起,限量版的車子也是信手拈來。

嘿嘿,有錢真好。

等等,他故意接近自己,除了試圖用美貌誘惑自己最後無情拋棄致使自己落得身心接受摧殘的下場外……是不是還惦記上自己的錢了?

可惡啊,好可惡啊,這種騙子,今晚勢必要掏空他所有家底!

車子駛入廣場地下停車場,蕭恪將白宿小心翼翼抱上輪椅,怕他被人認出來引起交通堵塞,還特意幫他戴上帽子和口罩。

白宿內心OS:他肯定是怕我被人認出來,怕粉絲衝出來保護我致使他陰謀落空,好謹慎啊,可惡。

十月份的晚風已經夾帶絲絲涼意,廣場上霓虹燦爛、人來人往。

商場底下一排門頭店燈火通明,蕭恪推着他慢慢走在門頭店前。

看到蘭瑟珠寶店,白宿忽然伸手按住輪椅輔助環。

蕭恪疑惑,低頭看過去,見他不發一言,珠寶店裏的水晶燈將他的小臉映照的通透如白玉,在淺淺的瞳眸中投出星光燦爛。

目光所及之處,是櫥窗里展示的璀錯珠寶。

蕭恪知道他一見到亮晶晶的東西就走不動道,俯首問道:“進去看看么。”

白宿卻還要免費的牙籤拿一把,故作失落地搖搖頭:“算了,太貴了,身上沒那麼多錢,只能看不能買是件很痛苦的事。”

蕭恪抿嘴笑笑,沒反駁他,推着他徑直進了珠寶店。

“歡迎光臨蘭瑟珠寶!”兩個櫃姐倒是生面孔。

當初一個因為拿到了太多提成,一開心直接辭職跑去國外逍遙自在去了;另一個則因為老闆從錄像里看到她對蕭恪態度惡劣而開除處理。

雖然白宿看到兩個櫃姐都是生面孔,但莫名卻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莫名其妙的,心臟忽然猛刺痛。

兩人都認出了蕭恪,而輪椅上這位全副武裝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安耐住狂喜的心情,兩人盡量保持良好的職業素養:“兩位先生晚上好,歡迎光臨蘭瑟珠寶,這裏是我們的秋季新品,看看么?”

白宿豎起耳朵。

秋季新品?

眾所周知,蘭瑟這個牌子專做土豪特供,雖然材質和別家差不多,但勝在廣告費給得足,熱度炒上天,價格也跟着水漲船高,再加上又是新品,一套沒個百八十萬怕是拿不下來。

蕭恪沒說話,倒是白宿先開了口,小眼神看着新品專櫃望眼欲穿,嘴上卻道:“不用啦,我沒那麼多錢。”

說著,他像是暗示一般輕輕撫摸着空蕩蕩的耳垂:“即便是很喜歡,也要量力而行,對吧。”

聽到沒!自己已經說很喜歡了!買買買!給我買!

蕭恪也不拆穿他,就看着他演。

看他目光都快黏在那排亮晶晶上,無奈地搖搖頭。

他推着白宿來到新品專櫃旁,櫃姐立馬極有眼力勁兒地跟過去,戴上手套拉開櫃屜。

“先生喜歡哪一款可以試戴哦。”

白宿抬頭徵求蕭恪的意見:“可以么?”

蕭恪笑道:“你是僱主,你說了算。”

白宿低頭,沒看款式,而是看下面的價格,看到一條單價十二萬的手鏈,鎖扣設計,吊墜是一枚月亮包裹着半顆星,於澄澈水晶刻成的海面沉浮。

櫃姐看到白宿一直盯着這款手鏈看,立馬托出飾物盒,小心翼翼取出手鏈,笑着介紹其設計師以及設計理念等等,說得天花亂墜,希望白宿能賞臉試戴一下,就算不買,也可以藉著“被白宿試戴過”的由頭在網上炒一波。

總會有人傻錢多的買下來的。

當亮晶晶的細鏈兒纏繞在纖細白皙的手腕上時,不考慮價格,所有人都從內心發出“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感嘆,他走時候要是沒帶着這手鏈走大家還都覺得不好意思。

白宿探頭看了眼盒子上的標籤價格,忽然抬起手,顯得幾分局促不安:“太貴了,一條手鏈都要這麼貴,我都不敢摘了,怎麼辦,不敢碰了……”

這話理應對櫃姐說,由櫃姐想辦法處理,但說話時他卻看向了蕭恪的眼睛。

見蕭恪也在回望他,故意垂眸:“雖然,真的很漂亮……”

“嗯,放回去吧。”蕭恪道。

白宿:?

還想着讓他收了對家多少錢都一分不少吐出來,結果?

櫃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小心翼翼取下手鏈工整放置好。

蕭恪直起身子環伺一圈珠寶店,忽然問道櫃姐:“這是幾號分店?”

櫃姐互相對視一眼,有點不敢回答,生怕是自己哪裏不注意怠慢了貴客,遭到投訴什麼的。

“說話?”見倆人閉口不言,蕭恪又問了一遍。

櫃姐心想橫豎都是一死,鼓起勇氣道:“二號分店。”

蕭恪想了想,又問道白宿:“喜歡這間店么?”

白宿:???

正常人應該問喜歡這件首飾么,喜歡這間店是什麼鬼。

“以後你就是老闆了,店裏的東西隨你挑着玩。”蕭恪揉揉白宿的肩膀,抬頭對櫃姐道:“具體的補償措施我會和你們老闆詳談。”

白宿:?!

櫃姐這才想起來,這個品牌的珠寶國內代理商,是松山集團呀!嚴格來講,這位才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白宿驚得眼球都在顫,他沒聽錯吧?難道櫃姐不應該把他當瘋子給轟出去嘛?這一副馬首是瞻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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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炮灰后我成了綜藝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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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番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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