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第 8 章

掛了經紀人的電話,白宿打開微博。

自從來到書中世界,每次打開原主的微博都得有吞一把降壓藥的心理準備。

不過這次,似乎有點超乎所料?

熱搜第四詞條:

#秋天第一杯奶茶送白宿進了醫院#

白宿:?

點開詞條,是一大段微文配了幾張圖片。

【今天在奶茶店偶遇白宿,他好喜歡加小料,滿滿一大杯,店員小哥差點封不了口哈哈。然後這孩子發現小哥忘記給他加波波脆,倔強地滑着輪椅回去了,而且特別有禮貌,等我們取完了奶茶才開口說明情況,結果貪嘴,突發胃腸炎送進醫院了[笑哭]】

底下兩張配圖,分別是白宿固執舉着奶茶請小哥幫忙加料和坐在大街上吸溜奶茶的樣子。

【哈哈哈所以這是在提醒我們立秋不要隨便吃東西,防止換季腸炎對么?[捂臉笑哭]】

【srds,他真的好可愛啊,坐在路邊吸溜奶茶什麼的太接地氣了吧。】

【一般人發現少加料多半算了算了,更何況他還加了那麼多,一樣一樣數的嗎?他真的好倔強哈哈哈!】

【一上午幾個熱搜了,松山集團改行做娛樂圈軍.火商了?煩不煩啊。】

【emmm,其實我們是自來水來着,他本人真的特別有禮貌,不愛看不看吧。】

【醒醒各位,這是白宿,帶資進組耍大牌還虐待助理的白宿,大家不要太zqsg了,他現在是松山的代言人,松山當然要出錢給他營銷一波人設。】

【嘶——虐待助理我差點忘了,感情是個窩裏橫。】

【網上黑料真真假假,希望大家能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吧,我是覺得白宿最近表現確實不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給他一次機會吧。】

【這話你給被他虐待的助理說去,助理現在還在醫院躺着,你憑什麼替別人原諒他?】

【你們吵吧,我只想知道,他旁邊那男的是誰,有沒有正臉我康康[色]】

【哇!你不說我還沒發現,這身材,盤靚條順有氣質,男朋友?金主?】

【萬一是護工呢[滑稽]】

【哈哈哈真的是護工,小可美妝的工作人員也見過他,說確實是護工哈哈哈。】

【這年頭護工都這麼卷了么==】

看着還算友好的評論區,想起原主之前被全網黑的架勢。

白宿:不愧是我。

他閑極無聊點進原主微博主頁。

粉絲漲了不少,先前一百萬冒頭,現在快二百萬了。

這漲勢,比他自己剛入圈時都猛。

*

掛完點滴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醫生也差不多要收拾收拾下班回家。白宿安然渡過復健大劫,歡天喜地回了家。

晚餐,蕭恪特意從網上學了各種粥的烹飪方法,白宿這幾天腸胃炎,只能靠喝粥度日。

吃晚飯,白宿吃了治療腸胃炎的葯,累了一天打算早早洗澡然後上床休息。

門鈴忽然響了。

他猶疑看向大門。

接着蕭恪從廚房走出來,隨手將擦過手的濕紙巾丟進垃圾桶:“我去開。”

打開門,門外站着一個穿着老舊西裝、蓄着小鬍子、稍顯滄桑的中年男人,手裏還捧着個果籃。

“你是?”蕭恪不着痕迹擋住門口。

“你好,你是新來的護工吧,我是小白的經紀人,我姓林,你好你好。”經紀人十分熱情的主動伸手。

蕭恪避開他的手,讓開身位。

林岳進了門,看到大廳里的白宿,一路小跑過去,放下果籃,彎下腰關切詢問:“身子好些了沒,怎麼感覺你瘦了呢,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白宿第一次見原主的經紀人,滿眼陌生,但為了不露餡,還是跟着回答道:“好多了,多謝關心。”

多謝關心?

林岳傻眼了。

這是那位小傲嬌能說出口的?以前不管自己做什麼,都難從他嘴裏得到一聲謝。

怎麼感覺他像變了人似的。

“不過,哥你有什麼事,還麻煩你親自上門。”

好有禮貌,林岳更疑惑了。

“啊,我是來和你說正事的。”林岳想了想,“雖然現在公司不太待見咱,但是這兩天你在網上的口碑有了些轉機,不如趁熱打鐵蹭自己一波流量,反正你現在腿傷在家,不如做做直播怎麼樣。”

直播?

白宿以前沒做過直播,出道即走紅,每天光通告都讓他忙到腳不沾地。

但如果這種當下流行的直播能逆天改命,不妨一試。

“嗯,我覺得可行。”

他答應得如此爽快,以至於林岳都懷疑他是不是皮下換了人。

這要是放到以前,肯定是:

“直播?小網紅才做這種低級自我推銷。”

林岳現在激動的只想狂拍大腿。

“哥給你削個蘋果,你可以好好想想,有什麼喜歡的直播,或者看看當下比較流行的元素,到時候咱們一起商量商量。”

白宿倒是有些想法。

但他忽然想起一事。

“對了哥,這段時間,我的助理和你聯繫了沒。”

聽到這話,林岳削蘋果的手頓了頓。

接着他抬起頭,笑得幾分苦澀:“嗐,你就別在意他了,你又不是故意的,是他沒良心,沒事昂,都過去了。”

不是故意的?是助理沒良心?

“再說了,從那麼短小樓梯上滾下來,能有啥事,小題大做的。”

從樓梯上滾下來?而且不是故意的?

白宿忽然有些好奇了。

但他不能繼續追問,問太多會引起林岳懷疑。

兩人又寒暄幾句,林岳眼見時候不早,也不好意思繼續叨擾,起身告辭。

蕭恪跟着去鎖門。

剛到門口,林岳忽然停下腳步。

他看了眼門內的白宿,見他正滑着輪椅往浴室去,便在西裝內口袋摸了摸,掏出一隻錢夾,從裏面抽了幾張紅票子遞給蕭恪。

他輕聲道:“小白這孩子,不太愛說話,有些事也不會表達,是個吃虧的性子,勞煩你對他多照顧着,他現在沒通告,肯定缺錢,怕傷自尊不願開口,你就拿着錢給他買點好吃的,不夠再問我要,你記我個號碼吧。”

想了想,林岳又抽出幾張紅票子:“這個你拿着,麻煩你對他多上心。”

不等蕭恪開口,林岳一頭扎入黑暗中,駕車離開。

望着手中鮮紅的鈔票,蕭恪翻動着看了幾眼。

嘴角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多少年沒見過人民幣了。

這經紀人,倒是個實在人。

蕭恪反鎖了大門,進了屋,聽見浴室傳來嘩嘩水聲。

他敲敲門。

浴室里的水聲戛然而止,隨即傳來白宿警惕的一聲:“幹嘛。”

蕭恪將八張百元鈔票放在桌上,半倚着門框:“你經紀人留了八百塊錢給你。”

“你收了么?”按照白宿意願,他肯定是不能收的,畢竟經紀人不知道原主皮下換了人,給錢也是給原主的,自己不能承這份好意。

“收了。”蕭恪如實回答。

“那你幫我放抽屜里。”白宿打算找個時間把錢存卡里再轉回給林岳,不然要是還回去他肯定不收。

“嗯,好。”

聽到回答,白宿鬆了口氣,身體慢慢下沉完全泡進水中。

但過了許久,門外始終沒有響起離去的腳步聲。

他綳直了身子,手臂擋在胸前,試探地叫了聲:“蕭格?”

“怎麼。”

果然沒走。

別人洗澡他站門口是幹嘛呢。

“我洗好了。”

話音剛落,浴室門打開。

長戟高門的身形踏着水漬徑直而來,而這時候,白宿還泡在水裏。

蕭恪只餘光瞥了眼,視線中儘是反光的白。

他並沒細看,目光別向一旁,扯下浴巾遞過去,隨手將浴缸的水放掉。

白宿擦拭着身上的水珠,目光注視着他的視線。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輕聲道:“可以幫我穿衣服么。”

蕭恪從置物架上拿過白宿的睡衣,展開。

這下子就不得不看了。

一條浴巾遮蓋住小腹到大腿的位置,纖瘦白皙的身子卻並沒有瘦骨嶙峋的難看,胸脯部位還有肉肉的感覺,肩頭圓潤泛着粉,年輕的身體苗條細卓。

蕭恪再次移開視線,摸索着幫他套上睡衣。

濃郁的沐浴乳香氣中,夾雜着那股特殊的冷質調植物香。

幫他穿好睡衣,攔腰把人從浴缸里抱出來。

白宿的雙手自然而然攬住他的肩頸,看得出他在刻意避開視線,但越是這樣,就越要盯着他看,眼神里流露出某種渴望。

他越是避開視線,越證明他十分在意。

“你猜出來了么?”白宿問道。

“什麼。”

“你不是問我,身上到底是什麼香。”白宿騰出一隻手,手背抵到他鼻底,“也不是沐浴乳的味道呢。”

蕭恪終於沒忍住,瞧了他一眼。

朦朧水汽中,他的笑臉宛如打了一層柔光濾鏡,羽睫上沾染的水珠像細碎鑽石,閃閃發亮。

說起來,還是有點在意的。

“猜不出來,告訴我吧。”

好奇怪,無論是對話還是動作,和他在一起時總有種兩人在互相調情的感覺。

甚至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牽動自己的思緒。

總覺得從他碰瓷自己開始,每一環都經過精心設計,引導着自己一步步往陷阱里跳。

這樣是不行的吧。

“直接公佈答案多沒意思。”白宿摟緊他的脖子,上身微微用力往上挺了挺。

他將自己脆弱的脖頸毫無保留送到蕭恪鼻間:“你可以再猜猜。”

溫熱細膩的觸感乍然在鼻底散開。

蕭恪抱着他的手不經意識控制地緊了幾分。

腦袋有些混亂。

“不猜了,沒意思。”他穩住情緒,抱着白宿闊步上樓進了卧室。

將人安置好后,蕭恪自己洗了澡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窗外月明樹濃,心裏總覺得好像有沒解決的事,堵得慌。

他翻了個身,面向床頭櫃。

半晌,默默起身,從床頭柜上摸過那張廉價的日曆紙。

雖然答應過白宿,只要他乖乖去復健就給他塗一個小格子。

也算是去了吧……

蕭恪摸過水彩筆,挑了只粉色,沿着邊緣線輕輕塗滿。

但好像不是這件事。

他垂着腦袋,思忖良久,最終拿過手機給助理髮了條消息:

【把市面在售所有植物香型的香水、身體乳小樣都送來一份。】

到底是什麼香呢。

心裏煩躁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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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炮灰后我成了綜藝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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