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常識性錯誤
時間，在手指縫中匆匆溜走，高一結束，陳申上了高二。
現在，他是班上的真學渣了。
本來，他就是偏科嚴重，正常考上高中可能性非常低。但就算如此，上了高中成績不突出，也不至於吊車尾吧。但誰叫陳申被袁校長安排的明明白白，直接進入強化班學習，周圍都是曾經中學時候，年級中的前百，環顧四周，都是學霸，讓人絕望。
隨着時間推移，陳申頭頂上的諾獎光環也是稍顯黯淡了，從香餑餑雖然沒有一躍成為臭狗屎，但也只是當尋常學生對待。
這已經很了不起了，吊車尾，哪個不是天天被責罵，能當很少被訓斥的普通學生，不錯了。
這幾日要文理分科了，老班讓同學們回去好好思考一下，陳申還用想嗎，當然選擇了理科。
討厭的歷史政治沒有了，拉大分啊，可惜，理科語文和外語還是有，其它都是陳申的強項。
分了文理科，陳申想着，希望不是老末了。
回家，不是回那個曾經的老小區，而是前往了甄園。
裝修花了小半年，通風通了半年，住進來也快半年了，陳申感嘆，時間過的真快。
開發商並沒有食言，真的全套家電傢具配齊了，而且還是大牌子，沒要一分錢。
陳爸也搞了一次隆重的喬遷之喜，不是在那個老小區樓下的大廚小菜了，而是換了大飯店。
親戚們每家給的喬遷禮，陳爸都沒收，說這是小錢，免了，誰叫陳申從諾獎頒獎典禮回來，帶回一張百萬美金支票呢。
陳爸還是有點商業眼光的，他知道這錢放手上，存銀行，是跑不過通脹的，會變得越來越不值錢。
現在還是地產熱的時候，問了問開發商，他又重金在甄園買了一棟別墅，19號，和自家18號別墅比鄰而居。
兩棟別墅，算不上雙拼別墅，但院子有一堵圍牆是共用的，陳爸直接將那格擋兩戶的院牆拆了，院子變的龐大無比。
陳爸說，這房子買給陳申，是給陳申娶媳婦用的。不過陳申娶媳婦還早，房子就不忙着裝修了，現在新穎的裝修風格，放以後就過時了。
陳母也同意這一點，但那院子可沒有荒廢，可是被她好好利用了起來。華而不實的花圃直接拔除，什麼葡萄架，辣椒韭菜的都種了起來，都快成農田了。
現在的匯率，大概是7.6比1，陳爸手上還有三百萬左右，本來他是想把這些錢，全部存入銀行。不過這年頭，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一些做生意的親朋好友找上門來，甚至還有陳爸幾十年不聯繫的高中同學，也找上了門。
陳爸這人就這樣，好面子，拉不下臉拒絕，就這樣，本來三百萬的巨額存款，直接縮水了一大半，只有一百萬存入了銀行，另外那些變成了白紙條。
這還是陳母陰沉着一張臉爭取來的，否則直接清潔溜溜。
推開院門，陳申走入院子苗圃中，看到一個正在辛勤勞作的背影。
“媽，我回來了。”
“兒回來了啊，正好，你看我這種的茄子，剛摘下來，你是想吃炒茄子，還是蒸茄子？”
陳申笑着說道：“當然是肉末茄子了。”
“好，我去燒。”
看着老媽忙乎的背影，陳申當然也不會傻站着，也過去幫忙。
就在這時候陳申發現，茄子邊上，陳母種的小青菜，有了一絲絲變化。
前兩天，那裏還是一片翡翠，現在變了，被摘除了很多，變的稀疏，露出了下方黑黃的土壤。
“媽，你摘了小青菜嗎？”
“對。”
“晚上燒小青菜？”
“不，那個丟了，這麼小怎麼燒？”
“為什麼啊。”
“那太密了，長不大，要摘除一些。”
一絲電光在陳申腦海中閃過，太密集了，長不大？
陳申臉上閃過紅潤，一拍腦袋道：“我真笨，這都沒有想到！”
陳某驚了，看着陳申道：“這咋回事，幹嘛自己打自己腦袋？”
陳申笑着親了老媽一口道：“謝謝媽，我想通了一件困擾我許久的事情。”
“發什麼神經，這孩子，真是。”
陳某一邊擦着殘留臉上的口水，一邊溫和的笑着。
藍大實驗室，陳申和張佩杉緊張的工作着。
他們的裁縫技能越來越高超了，剪切，縫補，將需要的基因片段從一段基因中敲除，然後加入到另一段早就敲除好，留有空位的基因中。
大小適中。
張佩杉覺得陳申有點神，他的直覺異常精準，最後試驗得出的結論，也說明陳申是對的。
比如陳申敲除的含羞草片段，陳申說第二目標染色體中，從頭到中間段落位置，那是起“膨壓作用”的基因片段。
他怎麼知道？他怎麼就那麼清楚，是從頭到中間那個位置，而不是中間位置的一小截，或者這一片段某一部分？甚至有可能不在這條染色體中？
這難道不需要一點一滴，一個個去排除，一個個去試驗嗎？
但是最後結果，證明陳申是對的，被敲除這一段基因片段的含羞草，培養長大后，真的不再一碰就收縮了。
“這是第二十三次育種了吧，感覺我裁縫專業已經達到滿級，運氣也很好，有大小適中的片段，這次縫補非常完美無瑕，若是換成醫生，這就叫斷肢再續手術，是完美手術，都不需要看後續康復情況，就知道短肢成活了。”
“你找到合適的片段，那是我頭都熬白了，晚上不睡覺的結果。就單說這個土豆，幾百個品種，我選擇了夏波蒂，片段最吻合駱駝刺。”
“哈哈，那是要感謝你，佩杉姐，希望這次，我們一次成功。”
“一次成功？咯咯，不可能吧，就算是成活了，估計也會有很多我們不知的性狀產生，說不定就縫合出一個怪物來，吃人呢。”
“不會的。”
陳申信心滿滿。
育種工作完成，再次浸種，這次托盤中，只有一枚種子，放入了設備中。
陳申那花了不少研究資金的模擬環境設備，佔地還是很大的，足有十平米，差不多一個房間大小。
就因為空間還算廣闊，陳申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如插秧一般，密密麻麻一次種植很多。
貧瘠的土地，養分供給可能還需要後期才能有所發現，但設備空氣中的水分，本來就少，幾百株沙漠之茵要發芽，要吸收，怎麼可能夠？
這可不是真的沙漠環境，種在一起瘋狂吸收空氣水分環境不會變化，這裏狹隘的設備中，影響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