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酒館政變

第七章 酒館政變

在男僕的指引下,芬斯拉開車門,踩到結實的鵝卵石小路上;面前的大宅簡樸而大方,小路旁種滿了銀蓮花和飛燕草,一位豐滿的女僕正在小心翼翼地澆水,免得水滴打濕了羽衣草上的藍蝶的美翅;藍蝶驕傲地昂首,輕輕的品嘗葉片上的水露,時而左顧右盼,尋找自己的下一個落腳點。

是的,蝴蝶沒有房產稅,房屋產權也不止70年。

芬斯走近這座三層白色大宅,男僕恭敬地推開大門,將芬斯引進屋內。

屋內裝飾簡單,三套會客用的桌子沙發佔了大部分地方,白色牆紙上的掛鐘指向9點,桌子上用玻璃碟擺放着早已冷卻的糕點和水果;芬斯在一個木沙發上坐下,他摸了摸,紋路比較粗糙;不像是值錢的玩意。

“現在還有木沙發嗎?”他問男僕。

“這是老爺和少爺一起做的,伯爵先生”男僕說,“用橡木做的。”

“伯爵先生,有失遠迎。”聲音從芬斯身後傳來,他回頭望去;一個身着正裝,略有禿頂,體態肥胖,面容和善的男人走下樓梯。

他急急地走過來,似乎是擔心怠慢了面前的這位伯爵。

“很抱歉我沒能去機場迎接。”勃朗特伸出右手

芬斯站起,伸出右手。

“勃朗特子爵,久仰大名。”他胡說。

兩人相對坐定后,芬斯首先打開了話匣。

“我今天來拜訪,是為了郊區的議會軍的事。”

“當然。”勃朗特說,“我一直在派人打探,但他們似乎比較分散;並不容易明白他們的總數和詳細位置。”

“前線的回報呢?”

“他們說大概兩個師,但這只是他們重組防線的過程中所進行的衝突。”

“實際情況他們也不敢保證。”勃朗特嘆氣。

“你有多少人?”

“大約800。”

“沒有裝甲力量。”他又嘆氣。

“我們佔據主動優勢。”芬斯安慰道,“這些小夥子們在哪?”

“雷馬克鎮。”勃朗特說,“那裏有個陸軍基地。”

“他們趕過來需要多久?”

“不超過一個半小時,我的小夥子們都是好樣的。”

“那就好。”芬斯說,“我要你按兵不動,阻止敵軍進入市區的任何企圖。”

“當然,先生。”勃朗特說,“我絕不會容許那些六縣人踏進我的城市一步。”

“我很高興你能這麼說,要是紐頓失利,壓力就會轉到布里斯托;戰局會更加複雜。”

“是的,先生。”勃朗特拍馬屁,“您說的一點不錯。”

“我該走了。”芬斯站起身,“我的小隊還需要我。”

“凱爾!”他喊住一個經過的男僕,“送伯爵先生出門。”

這個年輕的男僕向芬斯微微鞠躬致意,將芬斯帶到門口。

“隨時歡迎您的光臨。”勃朗特說,“希望下次會面能夠是在和平時期。”

芬斯回身簡單敬了一個軍禮:“為了女王和國家。”

勃朗特一驚,右腳用力踏步,右手用力做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為了女王和國家!”他大聲說道。

芬斯微微一笑,推門出去。

“我辦不到。”萊西說著,把面前的西雅圖咖啡酒一飲而盡。

“我無法繞過安全密鑰進入主系統,”萊西說,“直接使用攻擊程序很有可能誘導它進行格式化。”

“對硬盤進行硬破解呢?”一邊的德比問。

“就憑這堆破爛?”萊西慍怒地一腳踢向桌底,把德比用半個月工資從附近數碼城買來的小玩意踢到地上。

“湊合用吧。”德比嘆氣。

芬斯遠遠看到兩人的愁容,只好不去打擾,直接回到房間。

房間裏凌亂不堪,埃洛科如耶穌一般掛在鐵絲網上,鐵絲網用電線和一個電瓶連接;奧利佛坐在椅子上小睡,哈里在刷推特。

“他還沒醒嗎?”芬斯問哈里。

“當然,長官。”哈里說,“我們昨晚電了他個3小時,你自己說沒關係的。”

“我下次注意。”

“長官?”聽到兩人的對話,奧利佛從伊德海拉的懷抱中醒來。

“我們有告訴過你‘紅人’的事嗎?”

“我聽德比說過了,”老大說,“我們會幫這個忙。”

“時間就在今晚,長官。”

“我們會做好準備的。”

夜幕很快降臨,兩位服務生在門口彬彬有禮地阻擋來店的客人。

“今晚億萬包了場。”每當有客人表示疑問,她們倆便這樣回答。

除了可憐的埃洛科此時正在馬槽里出生,所有人在酒廳集合。

“你們三個。”芬斯說,“那個亞洲人已經見過你們,今晚在廁所里獃著,等我的指令。”

“但他們沒見過老大和我。”萊西說,“我們今晚是麥肯的叔叔和侄女,看看這些傢伙想幹嘛。”

“我會嘗試代入角色。”麥肯笑笑。

“那你們倆來幹什麼,近親結婚?”哈里問。

“你有沒有想過,你殺過那麼多人,哪個亞洲男人有你的基因庫?”萊西借題發揮。

“那是英格蘭男人的特長,不是嗎?”哈里用胳膊肘捅德比。

“傻逼。”德比罵他。

“滾進廁所去。”芬斯說。

三人答應了兩聲,穿着武裝到腳趾的裝備進了廁所。

奧利佛和德比分別找了個馬桶掩上門坐下,哈里在洗臉。

很快,嘈雜的聲音從酒廳傳入廁所,能清晰地聽到講話和拉開椅子的聲音,以及一個老頭嘶啞的,全是廢話的演講聲。

“紅色洪流來了啊。”德比說。

“天啊。”哈里說,“馬桶又跟我說話了。”

“我們5個,對抗一隻紅色浪潮?”德比又說。

“當然,馬桶先生。”哈里說,“你得了結膜炎嗎?”

“我們能辦到的。”奧利佛說。

“要怎麼做呢,水箱先生?”哈里洗完臉,也找了個馬桶坐下,“像巴尼一樣衝進去然後把子彈打光嗎?”

“這是80年代的辦法。”德比說,“但我喜歡。”

三人暢聊了很久,終於,酒廳的演講聲變成了觥籌交錯的聲音。

“他們談的不錯啊,還沒有打起來。”哈里說。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人踉蹌地走進廁所,隔着隔間門三人都能聞到那兩個傢伙身上的酒氣。

哈里從門縫窺探,一個將頭埋進洗手台里嘔吐不止,另一個倚着牆眼神潰散地看着自己的好友。

他推開門走出去,在那個倚着牆的混蛋抬起那醉醺醺的眼皮之前便沖他臉上來了一拳,讓他情不自禁摔到地上;又拎起一邊的腦袋。

“嗨,加科斯因。”

他沒管這個腦袋驚愕的神情,把他砸向面前的鏡子,連摔兩下,便鬆手任由他自己倒下。

哈里看看鏡子,鏡子裏的自己分裂成數十塊,縫隙之間還有血。

他彎下腰,正想把這兩個傢伙拖回隔間裏。

奧利佛走出來幫他。

“真噁心,”他抱怨說。

一聲槍響,打斷了他的動作。

“你們三個馬上滾回來。”芬斯的通訊說。

“議會軍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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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顛蟲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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