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魔尊降世(13) “你救我就是為了羞……
殞神大世界。
絕世谷。
“妙芙仙醫,她還能活嗎?”封箏雙手背在身後,望着病床上不知死活的邢瑾初。
邢瑾初床邊坐着一人,身着一襲白衫,聞言轉頭,看着封箏又一次問道:“你說什麼?”
封箏咬牙,又一次重複了自己的話:“她還能活嗎?”
這回妙芙仙醫終於聽見了,搖頭嘆氣:“死定了,活不了。”
封箏皺眉:“怎麼可能,這命脈已經被天命結續聖筆接上了,她怎麼都不可能會死。何況你不是可以讓人起死回生嗎?”
封箏曾經就在這個妙芙仙醫手下連接已經斷裂的命脈,在她的醫治下活了過來。
妙芙仙醫聞言,眼睛一亮,轉身向封箏伸手:“我什麼時候讓人起死回生過?不過嘛,如果你把那天命結續聖筆給我,我就幫你救她。”
封箏一愣:“筆還回去了。”
妙芙仙醫瞬間整個人都垮了。
封箏皺眉:“你等我半日,我去把那筆搶過來給你。”
封箏說罷就要回繁川中世界拿筆。
果然,到手的東西就不該還回去。
“算了算了,我也不是個強求之人。”封箏身後傳來妙芙仙醫的聲音。
封箏轉身,就見一張靈貼懸浮在身前。
妙芙仙醫撐着床邊站起,聳肩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我能救她,不過看你這麼信任我、崇拜我,我就勉強一試好了。”
妙芙仙醫朝靈帖抬了抬下巴:“她這種情況,恐怕需要陰陽續命仙丹,仙丹藥材複雜,較為易尋的我都尋來了,但還有三樣藥材需要你幫本仙醫尋來。”
“一是陰陽露,它位於修真界與魔界的交界的陰陽河畔,記住,陰陽露必須采自陰陽河畔陰陽草上的露水。陰陽河百年一次見光,你真幸運,五日後就是陰陽河的見光日。”
“二是焚月山紅蓮,顧名思義,是長在焚月山上的紅蓮,紅蓮善於偽裝,可變顏色,常常變成其他顏色來誘騙採摘者,最後噬血變紅。”
“這第三嘛,則是轉生海靈珠,在轉生海里。”
封箏眉頭上挑,上手拿下懸浮在空中的靈帖:“幾日要?”
妙芙仙醫嘴角含笑:“七日內。”
封箏點頭:“好,我這就去尋。”
封箏轉身就要往外走,妙芙仙醫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可不是什麼大善人。”
封箏扭頭,就看見妙芙仙醫微笑道:“我要九命百轉爐。”
封箏皺眉:“在哪?”
妙芙仙醫:“九幽門。九幽門門主全清芬,是渡劫前期的修為。”
封箏聞言,眉頭緊蹙:“知道了,你好好照顧她。”
妙芙仙醫從儲物戒拿出一個小藥瓶,擲向封箏。
一小團魔氣在中途包裹住小藥瓶,停在空中不動。
妙芙仙醫笑道:“雖然我不知道您是哪一位魔尊大人,但不妨礙我對您的尊敬。感知您體內的魔力過於磅礴強大,這藥瓶裏面是天靈護脈仙丹,有四顆,我自己練的,您如果放心我,您就可以在您魔力暴/亂或耗損嚴重的情況下食用一顆來緩解。”
絕世谷妙芙仙醫亦正亦邪,救正救魔,想救誰想不救誰,全憑她的心。不過她從來不是白救。封箏離開前扭頭看了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邢瑾初,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在估算好陰陽河日光出現的時間后,封箏先是去奪取了對她而言較為易得焚月山紅蓮和轉生海靈珠后,在第三日飛往陰陽河。
封箏蹲守了兩日後,魔氣衝天的陰陽河畔,終於迎來了百年後的第一束光,封箏屏蔽五官,收集着珍貴的陰陽露。
每株陰陽草僅僅凝聚一滴陰陽露,且不過半刻便消散,而封箏需要在這半刻內,收集一整瓶陰陽露。
封箏並未親自去接,而是伸手一揮,陰陽草上凝聚的陰陽露自動飛向封箏手上的琉璃瓶,待裝滿后,才停止。而那時,天上的日光消失,陰陽河重新陷入黑暗。
封箏站在陰陽河畔,望着對岸那無盡的黑,沉默不語。
以陰陽河為界,對岸是魔界,可卻從未有修士能越過陰陽河前往魔界。
魔修前輩曾言,陰陽河看似不過幾千米寬,但我們看到的,只是時空的扭曲,修真界與真正的魔界,相隔甚遠,非修士可達。
但當有魔修成功渡劫,那時,魔界的通道自會向飛升到魔修打開。
封箏沉沉地看着對岸無盡的黑,垂眸轉身,憑空消失。
前世的她,修鍊至渡劫,再到想渡劫成魔。可是,成魔就一定是好的嗎?她不知道,只是她一介魔修,能渡的,只能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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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門外,封箏的神識外延,發現妙芙仙醫要的九命百轉爐,正在九幽門門主的全清芬宮殿的煉丹房裏,而全清芬此時正躺在兩米大床上熟睡。
封箏一個閃身,直接消失在九幽門外,而後出現在全清芬的煉丹房前。
望着眼前下了多重結界的煉丹房,魔氣聚成一縷直接在多重結界上撞開了一道口子,直取裏面的九命百轉爐。
睡夢中的全清芬突然睜開雙眼,消失在床上,出現在煉丹房前。
一掌襲去,被一團魔氣擋下。
“你是誰?”全清芬沉着臉道。
怎麼神識感知到是元嬰期修為的正道修士?
封箏手持九命百轉爐,伸手一抹,強力解除器靈認主,對面的全清芬瞬間氣血上涌。
不對,此修士是魔修,且修為在她之上。
全清芬眯眼:“不知閣下尊稱是?”
封箏勾唇:“吾乃滅天魔尊。”
全清芬皺眉:“閣下是從其他三個大世界來的?”
全清芬發誓,她第一次聽見這個尊稱,但她在其他三個大世界也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在,彷彿憑空冒出來的。
元嬰期的肉身,渡劫期的元神。
奪舍。
不過眼前人這般強悍的實力,起碼也是飛升渡劫的魔尊,可這幾千年渡劫的魔尊,沒一個是叫這“滅天魔尊”的。
只不過還不等全清芬猜出封箏的身份,封箏的聲音在她腦海響起:“一月後,我來接手九幽門。”
全清芬猛地睜大雙眼看着身前的封箏。
她說什麼?一月後來接手她的九幽門!
笑話!
“你當副門主,我們一月後見,記得準備換主大典。”
隨着封箏的消失,天空倏然被黑紅色的魔氣所籠罩,萬鬼齊哭的聲響震耳欲聾,九幽門的門徒紛紛捂頭痛苦呻/吟,體內的魔力亂竄,萬分痛苦。
全清芬識海動蕩,強忍着望着封箏在她面前消失。
“咚——”全清芬單膝跪地,嘴角溢血。
該死!!
這滅天魔尊從哪兒冒出來的!!
全清芬攥緊了拳頭。
而剛耍完威風的封箏,離開九幽門后,立馬打開妙芙仙醫給的小藥瓶,從裏面倒出了一顆天靈護脈仙丹,吃了。
封箏臉色慘白,剛剛消耗了太多魔氣,讓她體內空虛,靈脈暴漲,實在是難受。
肉/身的修為漲得太慢了,想來還是因為肉/身還沒徹底入魔,體內還殘留着屬於正道修士的靈脈,得找個時間去魔眼泉將體內的靈根轉化為魔根才行。
到時,她才能肆無忌憚地使用她自己的魔功。
絕世谷。
封箏將陰陽露、焚月山紅蓮、轉生海靈珠以及九命百轉爐遞給妙芙仙醫。
妙芙仙醫第一時間接過九命百轉爐,雙眼亮起:“呀,您還幫我抹去了器靈的認主!太謝謝您了。”
封箏伸手,九命百轉爐從妙芙仙醫的懷裏掙脫,飛向封箏,封箏抓住,對妙芙仙醫道:“你先去煉陰陽續命仙丹,等仙丹練好了,這爐子我自會給你。”
妙芙仙醫聞言,眨巴了下眼,隨後眼巴巴地看着封箏手裏的救命百轉爐癟嘴道:“可是仙丹需要在這九命百轉爐里煉製才能成功,你不給我,那床上躺着的人,只能死了。”
封箏:“……”
她將手上的爐子遞給妙芙仙醫:“給你給你,你快去煉製。”
妙芙仙醫重新接過九命百轉爐,先認主,然後高高興興地抱着爐子,捧起其他三樣跑向煉丹房。
在妙芙仙醫煉製陰陽續命仙丹時,封箏在庭院徘徊了一會兒,最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毫無生息的邢瑾初。
想到邢瑾初在拔除魔根時的認錯,封箏沉下雙眸。
邢瑾初這般嫌棄她,她可不能讓她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死了,她要把她留在身邊,百般羞辱,撕碎她臉上的淡漠。
她不是最喜歡說什麼正魔不兩道嘛,那就讓她與魔修徹底廝混在一起。
到時她要看看,邢瑾初口中所謂的正道,有幾個會向著她,接納她。
封箏的視線在邢瑾初脖子上的白玉上停留一瞬,轉身離去。
三日後,陰陽續命仙丹煉製成功。
封箏親手將仙丹塞進邢瑾初口中。
仙丹入嘴即化。
看邢瑾初食下仙丹后,封箏轉身問道:“仙醫,她大概要多久才能醒?”
仙醫伸頭瞧了瞧邢瑾初:“估摸着要一月吧。”
封箏皺眉:“怎麼這麼久,不是馬上就能蘇醒嗎?”
仙醫攤手:“如果她有您這般體質,可能一個時辰后就醒了,但她是正道修士,修為低下,體質羸弱,還遭受了拔除魔根之刑,能救活已經很好了。”
封箏沉默地看着床上躺着的邢瑾初,最後轉身:“那好,先讓她在你這養一個月,我一個月後再回來。”
封箏說罷,直接飛遠了。
庭院裏的妙芙仙醫看着封箏不過幾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背影,搖頭無奈道:“嘖,魔尊怎麼會看上一個修為低下的正道修士。哎,兩人的路,註定不好走嘞。”
景豐城,封箏尋着前世塵封的記憶,踏進了那家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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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
隕神大世界景豐城。
帶着白臉面具的魔修走在前面,手上拽着一根魔繩,繩子的另一頭,是臉色慘白無血渾身軟綿無力的封箏。
白臉面具魔修牽着封箏走進一家窄小的酒館。
在入酒館前,封箏抬頭,瞧見了門匾上的四字:【福來酒館】
酒館很小,不過三四張桌椅,卻坐滿了憂心忡忡的魔修。
在白臉面具魔修牽着慘白的封箏出現時,酒館裏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兩人。
“白臉魔,這次又淘到好苗子了?”掌柜眯眼打量着身後的封箏,“嘖,怎麼才元嬰前期,這丟下去,能撐幾天?”
白臉魔聞言搖頭:“那你可知道我撿到她時,她是什麼修為嗎?”
掌柜挑眉:“金丹中期?”
白臉魔扭頭瞥了身後的封箏一眼:“不,是練氣後期。我只是帶去她魔眼泉泡了一月,出來就是金丹大圓滿,昨天更是碎丹成嬰。”
掌柜驚訝地張大雙唇,聽到此話的三桌魔修都轉頭盯死站在酒館門口臉色慘白的封箏。
掌柜嘆服道:“那她可真是天生的魔修……”
一般正道修士被扔進魔眼泉將靈根轉化成魔根,最多不過能成功升一級,像封箏這般直接從練氣到金丹,連跳兩級,明擺着封箏是天生的魔修,可是誤入了正道。
幸好,被帶回了真正屬於她的魔道。
掌柜看着封箏道:“這麼好的苗子,你帶回去好好教,未來的魔尊說不定就是她了。”
白臉魔冷笑:“別打趣我了,我才什麼水平,要是真為我好,就別讓她從裏面出來。”
掌柜點頭:“知道了知道了,進去的人,想出來也難……”
白臉魔一伸手:“我要的炙烤爐呢,可以給我了吧?”
掌柜從儲物戒里拿出一鼎爐子遞給白臉魔:“本來是要你這新徒弟在鬥法場連勝十局才能給你,不過我看你這次淘到的新徒弟天賦不錯,這鼎爐子就提前給你了,以後再淘到好貨,記得再送過來啊。”
白臉魔拿到炙烤爐,面具下的聲音都聽起來歡快了些:“知道了,我哪一次沒送過來,以後繼續合作。”
天階中品的炙烤爐,練出來的丹,成功概率都要高上不少。
白臉魔確定炙烤爐是真貨后,將其扔進儲物戒,轉頭看着封箏,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個小黑瓶,遞給封箏:“乖徒弟,這裏面是十日的緩葯,一日一顆,十日後,你就自己在下面找人買緩葯吧。記住,十日後如果你沒買到緩葯,就自刎吧,還不用遭受你今早剛經歷過的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封箏抬頭,一雙眼通紅,死死地盯着白臉魔。
她的嘴巴被下了禁言術,無法開口,只能用雙眼瞪着白臉魔來表示自己的憎恨。
白臉魔伸出手,蓋在封箏的雙眼上,緊跟着,封箏的耳邊響起白臉魔的聲音:“別這樣看我,不然我會忍不住,把你的雙眼挖出來塞你嘴裏,懂?”
封箏被白臉魔以一鼎炙烤爐,扔進了嗜血城,扔進了那個只有無盡殺戮的鬥法魔城。
等封箏帶着一身的傷從嗜血城出來后,她就是名副其實的魔修了,是那個會踩着其他魔修的屍骨往上爬的魔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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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來酒館。
封箏一踏進福來酒館,瞬間收到了酒館全部人的注視。
景豐城雖未明說,但向來都是魔修領地,怎麼會出現一個元嬰期的正道修士?
掌柜笑問道:“這位客官,想喝些什麼嗎?”
封箏手掌一翻,一團魔氣在她手心上轉動;“嗜血城。”
屬於渡劫期魔尊的強大氣勢壓得眾人紛紛低頭調息。
掌柜嘴角溢血,艱難道:“尊主,嗜血城只給出竅期以下的修士進。”
封箏睨着掌柜不說話。
奪舍!
掌柜低着頭,恭恭敬敬地帶着封箏去了嗜血城入口,掌柜跟封箏說了一遍出嗜血城的規定,結果掌柜話還沒說完,就見封箏徑直走進嗜血城入口。
掌柜嘆息:不是她故意將這大魔頭引進去的,是她自己進去的……
掌柜走了出去,等着下一個要進嗜血城的人到來。
弱肉強食、優勝劣汰、勝者為王的嗜血城,向來不缺少殺戮,只不過,今日未知名的魔尊,大概會加快裏面的殺戮速度。
也不知道多久才會出來?
一月後,已經成功升至化神期中期的封箏,從嗜血城出口被恭恭敬敬地送出。
封箏的儲物戒里有兩把劍,一把是曾經邢瑾初親自給封箏鍛造的地階中品的滅天劍,一把是她在嗜血城贏得的戰利品之一,天階上品的誅龍劍。
天階上品,勉勉強強,還行。
封箏時隔一月,再次回到絕世谷。
庭院裏坐着兩人,妙芙仙醫嘴巴噼里啪啦講個不停,而她對面坐着的邢瑾初,正嘴角含笑地看着妙芙仙醫,雙眸含情脈脈。
封箏眯眼,走近兩人。
邢瑾初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封箏,原本上揚的弧度一瞬間拉了下來,神情恢復淡漠。
妙芙仙醫這時才發現封箏回來了,轉頭剛打算喊封箏,卻發現封箏黑着一張臉。
妙芙仙醫喉嚨滾了滾,將想說的話咽下,起身尷尬道:“我的靈草長好了,我要去割了。”
妙芙仙醫不打算摻和她們正魔情侶的恩怨,起身離開,在路過封箏時,妙芙仙醫的腳步停頓,轉頭對封箏道:“尊主,邢道友身體剛剛恢復,需要修養,還望有話好好說。”
封箏冷言道:“本尊如何做事,還輪不到你來干涉。”
妙芙仙醫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這個魔尊真的有病,人家昏迷時上刀山下火海,人家醒來就是一副要殺要死的模樣。
下次求她,她都不救了!!
妙芙仙醫很快消失在庭院裏,封箏走到邢瑾初身前,俯視着她:“笑啊,怎麼不笑了,剛剛不是笑的很開心嗎?”
邢瑾初看着封箏道:“為什麼不讓我死在拔除魔根時,死在繁川中世界。”
封箏冷笑:“本尊怎麼可能讓你這麼輕鬆地死去。”
封箏俯身掐住邢瑾初的下巴,強行抬起她的頭:“你的命是本尊救的,記住,以後你就是本尊的人了。”
邢瑾初纖細蒼白的雙手握住封箏的手腕,雙眼淡漠地看着封箏:“我並未讓你救我,你當初盡可看我死在那裏。”
邢瑾初的話莫名引起了封箏的盛怒。
她費力去救她,她不但不領情,還怨她。
就這麼討厭她嗎?
封箏目光沉沉地看着邢瑾初,突然低頭吻上邢瑾初的雙唇。
邢瑾初懵了,在反應過來后不停地推着封箏,但奈何力氣懸殊,最後只能狠咬住封箏的嘴,一瞬間,濃郁的血腥味在兩人嘴上蔓延開來,順着嘴角滴落到兩人的衣衫上。
封箏鬆開嘴,怒道:“你竟敢咬我!”
邢瑾初後退,遠離封箏,卻因為被封箏拽住手臂,無法逃離。
邢瑾初眉頭緊蹙:“你救我就是為了羞辱我嗎!”
“羞辱?”
封箏聞言,眼睛眯起,手用力一拉,邢瑾初被帶進了她的懷裏,她一手摟住邢瑾初纖細的腰肢,一手掐住邢瑾初的脖子,在她耳畔低聲道:“是啊,我是要羞辱你,無盡的羞辱你,我要繁川中世界的所有人,隕神大世界的所有人,還有修真九州的所有人,都知道你,邢瑾初,是我的人,是與我承歡的人。”
封箏那掐住邢瑾初脖子的手在她脖子上摩挲,聲音也跟着更加低沉魅惑:“你說,到時你的飛仙宗,你的師父,他們還會接納你嗎?一個與魔修廝混的正道修士。”
邢瑾初聲音嘶啞:“我自認與你無冤無仇,何必恨我到如此地步?”
封箏聞言一愣,而後仰頭大笑:“笑話,我們魔修,先殺誰想弄誰,還需要冤讎嗎?”
邢瑾初心下一冷:“你如何才能放過我?”
封箏勾唇冷笑道:“把我伺候高興了,我興許還能帶你回繁川中世界看看,跟你師父報個平安。”
封箏一揮手,一面鏡子從儲物戒里飛出,浮在兩人身前,鏡子裏是繁川中世界現在的模樣,跟以往沒什麼不同,只是素石峰沒了兩位親傳弟子,而師父邢素,正抱着邢瑾初的物件,躲在房間裏以淚洗面。
邢瑾初閉上雙眼,眼角滑下一行清淚:“你殺了我吧。”
封箏聞言,怒火攻心,她紅着一雙眼,猛地甩開了懷裏的邢瑾初,看着摔在身前的邢瑾初,封箏從儲物戒里找出一個藥瓶,從裏面倒出了一顆丹藥,塞進邢瑾初嘴裏,強迫着邢瑾初吃下去。
“咳咳咳……”邢瑾初撐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
封箏起身俯視着臉色漲紅淡淡邢瑾初,道:“此葯乃是蠱葯,共有兩顆,一顆被你吃了,一顆被你師父吃了。”
封箏冷笑道:“只要你死了,你師父必死。不信的話,你大可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