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賣藝母女
丫鬟:“不會被人發現吧？”廚子：“沒事，廚房的事情我說了算，我就算當著公子的面偷吃公子都不怪罪的，我偷偷拿給你就是了。還有你說你欺騙大太太，說家裏有事要出去幾天，這可怎麼辦？”
丫鬟：“哼！怎麼辦，要不是為了你這個傢伙，我用得着這樣嘛？你現在就想甩掉我了嘛？”“不是！”廚子辯解道：“當初你也沒少勾搭我啊，不然我哪裏會和你好。”
丫鬟：“你就別臭美了，我肚子也餓了，這幾天看來不能出門讓人發現了。你還得給我買幾件衣服，好了這麼長時間，一件像樣的衣服首飾都沒給我買呢，就這麼只貪圖人家身子一毛不拔的。”
廚子道：“我馬上就要出去給公子做飯去了，有什麼事我回來再說好嗎，這幾天你就老老實實待在我房間裏哪裏也別去，一定要聽我的話啊！”“知道了，你快去吧，別讓人一直等的都誤會了。”
廚子出門做飯，往廚房走去，路過一個丫鬟詢問廚子關於那個丫鬟的事情，廚子說不知道。丫鬟道：“巧兒說娘親病了回去幾天，這幾天沒人陪我玩嘍！”說罷，拿着一盤子點心茶水就往屋裏走。
屋子裏，每個太太都有每個太太的座位，唯獨紫嫣是站着的，公子一臉的不高興。大太太道：“你們幾個愣着幹什麼，快去給紫嫣姑娘搬張凳子來！”“我去！”七太太說完就搬張凳子過來，對紫嫣道：“紫嫣妹子，你比我小，你說你21，我23，比你大幾歲，我們以姐妹相稱好嘛？”紫嫣點點頭，於是坐下道：“都講究先來後到，我才剛來，不懂得地方還望各位姐姐們多多指教！”
大老婆道：“哪裏的話，我們公子看上的人就是不一般，又漂亮又會說話呢。公子你有什麼打算，打算娶她為小妾嘛？你說說你的打算。”公子道：“我娶紫嫣回來，就是想娶她。”
二老婆道：“也對，怎麼也得給個名分啊，你說是吧紫嫣姑娘。”紫嫣：“說的是！不過我對名分這些事不是很看中，只要公子愛我就夠了。”這話一出口，排行小的幾個老婆都不太開心了。
三老婆問道：“紫嫣姑娘，你家裏有什麼家人啊，為何會在那種地方？”紫嫣道：“我母親死的早，就是因為我父親常年在外吃喝嫖賭，把家裏的錢都輸光了，我母親一氣之下就死了，父親把我賣到飄香院還債，還繼續賭博，現在不知道父親在何處。”
大老婆道：“真是個苦命的孩子，你放心，嫁到我們馮宅，一定讓你吃穿不愁的。”因為聽了紫嫣的一番說辭，大家都有些覺得紫嫣姑娘很可憐，生了憐憫之心。馮公子道：“我要是有這麼一個父親，我應該早點出去要飯，紫嫣，以後你跟着我，保證吃香的喝辣的，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正說著，丫鬟端着飯菜進來了，就安排吃早飯。於是，幾個老婆服侍着馮公子一起吃飯。吃完了早飯，馮公子說帶着紫嫣出去轉轉，再過幾天就娶她進門做妾，就是怕紫嫣會覺得做妾有點委屈。紫嫣道：“不妨事，做妻做妾無所謂，只要公子愛我就行了。”
二人出去在外面給紫嫣買了些衣服逛了逛。路上有一個富家子弟認出紫嫣，來到紫嫣面前道：“紫嫣，你怎麼在這，好巧啊。”這個人也是紫嫣的常客。紫嫣道：“原來是沈公子啊！”沈：“這個人是……”馮公子：“我是紫嫣的夫君，我已經給紫嫣贖身了，以後我要娶她為妾。”“哦！原來如此，恭喜恭喜啊，到時候去門上賀禮。”馮：“多謝這位仁兄！”
沈：“你們這是出來玩嘛？”馮：“嗯，我今天剛給紫嫣贖身，帶她出來逛逛。”沈：“那麼，能賞個臉，我請客吃個飯怎樣？”紫嫣對沈道：“知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吃飯就不必了吧。”馮公子：“沒事，大家認識認識也不是壞事。”沈公子帶着他們二人去了一間客棧，點了幾個菜。
沈公子道：“這間客棧，我經常來這裏吃，這裏的飯菜特別好！”然後又要了幾壺酒。馮公子對紫嫣道：“紫嫣，這裏有彈琵琶賣唱的，我想聽你彈奏琵琶，要不你來一曲？”紫嫣笑了，道：“公子我彈琵琶那是我謀生的手藝，如今你都為我贖了身，我何必要彈呢？”馮：“不，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就是喜歡聽你彈琵琶，彈一曲好嘛？讓我聽聽。”
於是，要過賣唱的琵琶，紫嫣扭扭捏捏的彈奏起來，這聲音非常悅耳，沈公子道：“聽聞紫嫣姑娘彈奏琵琶，我特別想吟詩一曲。”沈公子給馮公子倒了杯酒，二人一邊喝一邊聊，菜也陸陸續續端了上來。馮公子道：“我就會作詩，沒想到沈兄弟也有這般雅興啊！”
沈：“哈哈哈！馮哥抬舉了，別提什麼雅興，無非就是吐吐肚子裏的苦水罷了。”
紫嫣姑娘彈奏起琵琶就欲罷不能無法自理，一開始彈奏就難以停止，琵琶聲快時如刀槍，慢時猶如細雨。
沈兄道：“我出個題，就以紫嫣姑娘彈奏琵琶為題，名為‘琵琶語’如何？”馮：“好！您先請，我來接。”沈公子想了想，於是開始吟詩。
鳳仙樓上有真仙，
真仙名喚一紫嫣。
紫色裙衣笑語嫣，
拿來琵琶遮半面。
沈道：“馮兄，我才疏學淺，您接后句吧。”馮公子：“謙虛了沈兄，好！那我來。”
那日去得飄香院，
紫嫣琵琶讓人痴。
今日再聞琵琶聲，
為君吟詩琵琶語。
兩句詩連在一起便是：
鳳仙樓上有真仙，
真仙名喚一紫嫣。
紫色裙衣笑語嫣，
拿來琵琶遮半面。
那日去得飄香院，
紫嫣琵琶讓人痴。
今日再聞琵琶聲，
為君吟詩琵琶語。
詩詞吟唱罷，紫嫣彈奏琵琶聲漸漸無聲。將琵琶還給賣藝的母女。
馮公子叫來店小二：“這是賞你的，還有，這些銀子，賞給這對母女！”
“好嘞！給，這是這位老爺賞給你們的銀兩，拿着吧。”
老婆婆接過賞錢，吩咐女兒：“快給公子跪下！”
女兒立刻就來到眾人面前跪下了。馮公子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道：“不就是賞錢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老婆婆走過來道：“不是，這位老爺，我們有苦難，如果老爺能救救我們，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的！”馮疑惑道：“究竟是什麼事兒呢？”
於是，老婆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老婆婆就這一個女兒，和丈夫在城裏住着，一天，來了個算命的，算命的說他丈夫的錢不能留在家裏，必須得能拋棄掉，或者找人保管，因為他丈夫不是個和錢有緣的人，他們家家大業大，要是她丈夫老是對錢戀戀不捨，恐怕會遭殃的。
老婆婆也說：“怪不得最近丈夫又是收藏古董壁畫，又是到處請人吃飯交友，看來這錢還不如去賭博划算呢。”算命的說把這錢交給他保管，然後告訴丈夫家裏的錢都被偷了，這樣錢才能守住。
於是，老婆婆聽了算命先生的話，把錢都交給算命先生，等到丈夫回來后，算命先生和他的家人都沒把這件事說出來。
可是，大錢都交給算命先生了，唯獨留下一些小錢平日裏吃喝穿戴。錢花完了，丈夫只好賣掉那些古董壁畫，可是這樣也不夠，家裏的傭人丫鬟都要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