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紫嫣
王生和秀蓮就在大路上往前走,看到來來去去的人想必都是去聽那個張先生說書的。來到張先生說書的地方,這裏已經人流量很多,圍滿了人。
說書人道:“昨天那個故事,我們把它講完。”
說書唱戲勸人方,
三條大路走中央。
善惡到頭終有報,
人間正道是滄桑。
說書人又把王生和女鬼進屋,然後被狐仙姑搭救收服了女鬼,故事又告一段落。
大家都覺得不過癮,說書人道:“我再給你們說個新的故事,好嘛?”大家都說讓他快點講。說書人喝了口茶水,於是又講起另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發生在清末,有一個村莊住着一對夫妻。有一天,妻子說娘家有點事要回去一趟,丈夫說讓她早去早回。
妻子離開以後,丈夫一個人在家不太習慣,突然身邊沒有了妻子,就覺得很不適應。這人叫鄭先,妻子回了娘家,做飯都得自己做。剛開始幾天還好,越是往後幾天越是覺得忍耐不了。鄭先給妻子寫了書信,沒過幾天回信了說娘家有親戚有人去世,需要多待幾天,讓他不要擔心和挂念。
這天中午,鄭先吃過午飯就躺在院子裏的椅子上休息,手裏拿着一本志怪雜談就看了起來。他看到這樣一個故事,故事不長,但是和鬼狐有關:從前有一個富家子弟,浪蕩不羈,非常狂妄,經常風花雪月,家裏頭有七八個貌美如花的妻妾,這都不滿意,還要到風月樓尋歡作樂。
這裏的頭牌名叫紫嫣,浪蕩公子最喜歡的就是她了。夜裏,二人身處一室,紫嫣給公子倒了幾杯茶:“你且喝了這茶水,醉醺醺的睡我這裏,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裏是客棧呢!”公子姓馮,馮公子道:“紫嫣,我的心肝寶貝,我要你一個就夠了,哪怕天天在你這裏什麼都不幹只是睡覺我都樂意啊!”
紫嫣道:“你要是愛我,就拿錢贖身,天天來我這裏,我還有其他客人要接待,你就不覺得吃醋嘛?”馮:“怎麼會!你不說我倒是想到了,給你贖身,這樣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我明天早上就來給你贖身好嘛我的心肝寶貝?”
紫嫣道:“你家裏還有六七個女人呢?你怎麼和她們商量好呢?”
馮:“不妨事,這些女人都是我買來的,有的做妻有的做妾,我不開心,全部休了都可以,商量?和她們商量個屁!”紫嫣遞給馮公子一杯茶,馮公子道:“喝了些茶,果然酒醉感少了,人清醒許多了,紫嫣,我喜歡聽你彈琵琶,給我彈一曲琵琶哄我入睡可好啊?”
紫嫣道:“公子還惦記着聽琵琶呢?呵呵呵。”紫嫣道:“公子既然那麼愛聽我彈奏,那我這就把琵琶拿出來給公子彈奏。”說罷,紫嫣拿出琵琶彈奏起來,馮公子聽着琵琶聲像是飄飄欲仙一般,做了個夢……夢裏夢見有隻狐狸變成人形在給他彈琵琶,嚇得馮公子立刻就醒了過來,冒了一身汗水。
紫嫣安慰道:“怎麼了?馮哥,做個夢了嘛?”馮公子道:“沒錯,這夢很奇怪,我夢到一個狐狸變成個女子在我眼前彈奏琵琶。”紫嫣聽了噗嗤一笑,道:“要真有狐狸精那倒好了,免得你在這裏煩我。”馮:“娘子此話怎講呢?我最愛的就是娘子你啊。”
說罷,順手抓住紫嫣彈琵琶的一隻手就抓過來親吻片刻道:“真痛快!你若是狐狸成精,我倒更愛你只要能讓我開心,狐狸精又怎樣?豈不是比那些冠冕堂皇還裝模作業的良家婦女還要好嘛?”“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對!”
紫嫣:“公子不早了,快些安歇了吧,你不是說明天早上還要來贖身於我嘛?日後你把我娶回去,這樣豈不是長久之計,何必在乎那些朝朝暮暮的痛快。”馮公子:“娘子此言有理,我們這就快些入睡。”
第二日清晨,馮公子還在睡眠中,肉咳嗽藥安靜,用手摸了摸邊上,發現不得了!居然摸到一條動物的尾巴,左思右想不對勁,昨天晚上分明和紫嫣睡在一起。馮公子睜開眼睛,把被褥一揭開,發現居然是一條狐狸,赤色長尾。
馮公子嚇了一跳,但是不敢叫出聲,他在想紫嫣到底上哪裏去了。他看着這隻狐狸,發現還挺可愛惹人的,馮公子摸了摸狐狸,發現它的毛是如此柔軟摸着真的舒服。馮公子左等右等不見紫嫣,一想是不是出去了。
於是馮公子把狐狸又放回被窩裏,用被子蓋上,等到紫嫣來了把這個消息告訴她。馮公子出了門,飄香院一如既往的開始營業,生意很好,人來的很多。聽曲的,聊天的,人滿為患。馮公子見到laobao,laobao說不曾見到紫嫣,不是紫嫣昨天夜裏一直和你在一起嘛。馮公子在樓里找了半天都不見紫嫣的影子,於是返回紫嫣的卧室。
剛進卧室,卻發現紫嫣竟然躺在床上睡覺,這讓馮覺得特別奇怪。對了!那隻狐狸呢?莫非被紫嫣發現了。馮來到床邊,看到紫嫣正在睡覺,馮把手伸進被子裏去找那狐狸,卻摸到紫嫣的屁股後面竟然有條毛茸茸的尾巴。
還未等到馮差異,紫嫣就醒了過來道:“怎麼了公子?你摸人家屁股幹什麼?”馮覺得不好意思,也不好把那狐狸的事情說出來,馮道:“我看你屁股上有個痔瘡,你把被子掀起來讓我看看到底是不是。”紫嫣:“真討厭,我屁股上哪裏來的痔瘡啊?好好好,給你看看還不行嘛!”
於是,紫嫣把被子揭開,馮公子看到紫嫣屁股後面的尾巴又不見了,很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就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沒長痔瘡,是我摸錯了,我這就回家,帶好銀子馬上過來贖身,等着我我的心肝寶貝。”馮公子於是出了飄香院,坐着轎子回家了。
回到家裏,家裏六七個老婆,都在等他。大老婆知道馮公子夜裏去飄香院和那狐狸睡覺了,就吩咐其他老婆等公子回來,先不要着急問話,而是要看公子會說什麼。就這樣。七個老婆都在家裏等着,飯都做好了。馮公子回來了,老婆們都向其問好。二老婆道:“公子早啊!”馮公子:“早,我回來過一會兒還要出去呢?”大老婆道:“公子出去為何事?”
馮道:“我在飄香院看中了一個女子,想花點錢把她贖回來。”三老婆有點不高興道:“你都有我們七個老婆了,竟然還要在那種地方贖回一個女人做老婆,難道我們服侍的不周嘛?”
這時候大老婆立刻打斷道:“公子喜歡就讓他把人帶回來再說,家裏又不缺那些錢。”於是,馮生帶了很多銀兩就去往飄香院了,而七個老婆在家裏嘀嘀咕咕的。最小的一個道:“我們可都是良家人啊,會說我也只是個小妾,但是要是論地位,可比那飄香院的女子強多了。”
五老婆道:“最近公子確實經常夜不歸宿,我打聽了,那女子可是頭牌,模樣也挺嫩怪不得公子會喜歡。”大老婆道:“先讓公子把她帶回來再說,這個家公子做主,如果我們不願意,公子肯定更加要把她爛貨帶回來的,沒辦法。”
二老婆道:“我只是擔心,公子如果喜歡新歡,不搭理我們怎麼辦?”三老婆說:“對啊,萬一天天和那女人睡在一起,對我們冷落了你說我們不是多餘的嘛?”大老婆道:“我最擔心的就是……如果他把那女人帶回來以後,萬一要是聽了那狐狸精的花言巧語,到時候把我們都休了也是不一定的事啊!”
這邊且不討論,且說馮公子到了飄香院,帶着紫嫣去見laobao,道:“銀子都在這,多了不用退,少了我來補!”laobao樂的心花怒放:“好好好!都依你。別說紫嫣是頭牌,只要你有銀子,我這裏的姑娘隨你挑!”
紫嫣道:“反正我在這無非就是替我父親還債而已,現在我有郎君願意花錢贖我,那我父親欠的債也就一筆勾銷了吧!”laobao笑道:“一碼歸一碼,欠的債還得還。”馮公子道:“不用多說了!欠了多少錢,我都給得起。”laobao道:“五十萬兩!”“好!我這次特地帶多了很多錢都在這裏,你點點!”
馮公子把銀子都倒在地上,laobao一看就知道肯定多不會少,於是耍個嘴皮道:“少了也沒關係,我看馮公子一表人才,既然喜歡紫嫣,我何必不做個成人之美呢!帶她回去吧!”馮公子帶着紫嫣回到馮家寨子,七個老婆見了紫嫣都說長得漂亮標誌,說公子真有眼光。
紫嫣見了眾位妻妾也不敢怠慢,對她們道:“公子的確有眼光,娶老婆一個個都比我美。”大老婆聽了這話打消了顧慮笑道:“不愧是公子看上的女人啊,真會說話,飯還沒吃沒吧,管家,安排廚子做飯!”管家七老八十,戴着老花眼鏡道:“我這就去安排。”
管家來到廚子睡覺的地方,發現門還是關着的,聽到裏面傳來床搖動的聲音。管理咳嗽了幾聲,裏面有女人的聲音,沒過多久,廚子說話了:“哦!是管家啊!什麼事啊!”管家有點生氣的道:“你一個做到的你問我大早上找你什麼事?難道還撒尿拉屎嘛?”
廚子道:“到底什麼事啊?”管家:“做飯!大老婆安排你做點早飯,快點起床。”“好好好,我知道了,馬上就做。”管家離開后,廚子就開始穿衣服,床上還有一個丫鬟,丫鬟道:“這麼早做早飯啊!太陽才剛升起來。”
廚子:“不知道,肯定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唄!你就別管了,對了,昨天晚上你來我這裏,沒人發現吧?”
丫鬟:“沒有,我給大老婆說過我家裏有點事,就騙她說我娘生病了需要我回去幾天,她就答應了,晚上我就偷偷躲在雜貨間,等人都誰輸了才來的。
你這個粗漢都快四十歲的人了,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你知道我在雜貨間呆了那麼長時間有多冷嘛?”廚子道::好,我知道,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