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燒詭異
雖然魏花開從小就不胖,也不算太瘦,但是他力氣還是比同齡人要大的多,單手手輕鬆可以拎起一百多斤的物品。
只見魏花開左右開弓,一隻腳頂着屍體的胸口,一把就把插在屍體雙手的鐵刺拔了出來。
“這玩意,不好燒。”
然後把屍體放倒了,死了幾天了,雖然腐爛嚴重,但是身體還是有些硬邦邦的。
魏花開一手抬着屍體頸部,一手抓着屍體小腿,雙手一提,就從解剖台上提到了提前擱置好的裹屍袋裏。
“唰~”
“華麗”的拉上拉鏈。
一旁的張天志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魏花開一眼。
“搞快點”
“好嘞馬上馬上”
魏花開像提着個編織袋一樣,把那個放着裹屍袋裏的屍體單手提了起來。
“走了走了。”臨走前還給張天志賣個笑臉。
魏花開走到了大金杯麵包車后,打開了後車門,只見他一伸手就把裹屍袋放在了最邊上的木箱裏。
雙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見慣了屍體的他,對於這樣無名屍體,就像是對待一件物品一樣,也不是說不尊重死者,而是他淡漠了人性。
魏花開現在只是覺得,如果自己要是像這樣的死去,或者轟轟烈烈的死,或者不明不白的死,那現在活着又有意義。
索性他不去思考這些問題,全都拋在腦後,覺得,做個沒有感情沒有人性的人,活着或許就不會那麼痛苦且難受了。
或者,不滅。
坐上了大金杯麵包車,點上了火,黑色的尾氣排出,發動機轉動着隆隆的聲音。魏花開開向了火葬場。
又是片刻鐘,就到了熟悉的夕陽火葬場。
今天周天,火葬場裏,也只有魏花開一個人和看大門的大爺在上班,許浮和其他的同事都休假了。
雖然話說他們都是24小時待命的狀態,但是該放假還是得放假,只是確實太忙了,當天的工作人員忙不開,才會通知正在休假的人員來加個班。
麵包車駛進了火葬場,魏花開還不忘給看大門的大爺打個招呼。
“大爺晚上喝兩杯呀”
“不了不了,晚點還要去接孫子放學呢。”看大門的大爺拜了拜手,示意着魏花開開進去。
魏花開熟練地打開了麵包車後車門,一手就提起了裹屍袋,走向了火化間。
“噠噠噠..”
魏花開啟動了火化爐,調試着一會需要啟用的火化溫度。
而屍體已經被他放在了火化爐旁的車床上面。
一般來說,新到的屍體是去除裹屍袋,整整齊齊的碼放在車床上,以便於火化得徹底,免得剩下一些殘渣碎片。
這次他卻沒有去除裹屍袋,想着打算把這具屍體處理好,就去吃點好的,不想看着這倒人胃口的畫面了,怕影響胃口。
魏花開推着碼放着屍體的車床,絲滑的一把把屍體推了進去。
“噠~”啟動了火化開關。
看着正常運行的火化爐,魏花開正準備去休息一下,等火化得差不多了再過來拾拾。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聲響在魏花開耳邊響起。
魏花開扭頭就看向了火化爐,這刺耳的聲音,像是從火化爐里發出來的,突然又戛然而止。
“什麼情況?難道是我耳鳴了?”
魏花開一臉疑惑,慢慢的靠近着火化爐。
突然又聞見了一股刺鼻的怪味,怪得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
魏花開從來都沒有這種怪味,平時火化的時候也沒有這種味道。
魏花開只覺得突然腦袋一沉,精神突然恍惚,有些站不穩。
“奇怪了,今天什麼情況?”
魏花開馬上離得火化爐遠遠的,捂住了口鼻,立馬開啟了室內的排風扇,想消除掉這種怪味。
想着會不會這屍體有什麼傳染病,免得被傳染上了,又立馬跑出了火化間,在外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就在這時,一股反胃洶湧。
“哇.....”接着魏花開手撐着一邊的柱子,吐了一地。
緊接着又是一陣視野模糊,身子開始恍恍惚惚,魏花開感覺很不對勁,鎮定的晃了晃,拍了拍腦子。
感覺穩住了一點,就馬上跑到了離自己不遠的衛生間,打開水龍頭,頭伸進水池裏就是一頓噴淋。
“搞什麼詭,這“貨”還帶生化傳染嗎?”
魏花開立着身子,用力甩了甩頭,甩去了頭髮上大量的水分。
意識清醒了一些,可能真的是那屍體有問題,可能有毒吧?
應該也不會呀,有毒的話張天志他們那一群法醫就檢驗得出來呀,應該就不會讓火葬場“接貨”啊,真是奇怪啊,既然沒毒,咋燒出來還帶這麼一股子怪味。
魏花開一邊疑惑着,一邊走向自己停在院裏的麵包車,從駕駛座位旁掏出了一個黑色口罩戴了起來。
“還是戴個口罩保險一點。”魏花開心想。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火化爐旁,魏花開靜靜的等着最後的收尾。
說來也奇怪,那股怪味就飄散了一會,可能是室內排風扇開着的緣故,現在火化間裏已經沒有了那股怪味了。
“嘩~”火化爐被打開,-火化成黑色粉末的骨灰從裏面拉了出來。這骨灰,有些黑色發亮。
魏花開先是拿着一個夾子,從骨灰里扒拉着沒有燃燒殆盡的骨頭碎片。
話說某教的舍利子就是這種沒有燃燒充分的骨頭碎片。
夾子夾着骨頭碎片扔進了早早擱置在一旁的骨灰盒裏,然後魏花開拿着一個小刷子和一個小的鐵制小簸箕把剩下的骨灰都收拾進了骨灰盒裏,貼上了一個標籤,上面寫着“無名-197”。
收拾好了一切,魏花開也沒有了想出去吃頓好的的心情了,已經被那股噁心的怪味整得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腦子多多少少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心想着算了,還是回宿舍睡覺吧,或許睡一覺就好了,明個再出去吃。
魏花開回到宿舍,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草草的洗漱了一番,就躺倒在了床上,周末的宿舍顯得格外清凈,許浮和其他同事都出去玩去了,也只有自己在上班。
夜半時分,火葬場旁的302宿舍里,時不時的發出一些嗡嗡的聲音,像是有人堵住了嘴巴,發不出來聲音一樣。
魏花開躺在床上,痛苦的掙扎,眼睛緊閉着,像是睜不開眼睛,渾身上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束縛着,只得這般無聲的掙扎。
“啊!!”
魏花開突然從床上坐起來。
“我的天,嚇死了我,做個夢跟詭壓床一樣,半天起不來。”魏花開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喘息着。
他看了看宿舍窗戶透過來的月光,開始回想起剛剛令他心悸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