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
一輛猛士疾馳在高速路上,如果是在平時,這輛車肯定會以超速而被處罰。
但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啊啊啊,李焱軒,你要死啊!開着么快!”柳念娥大聲叫着,她的左手死死抓住旁邊的扶手,右邊則靜靜拽住早已渾身繃緊的何洛依。
“哈!這才多快,李焱軒,再加快一點!”栗邂洋在旁邊一個勁地慫恿着李焱軒加速,而坐在最後面的蘇振哲也是如此。
“好了好了,我不鬧了。”李焱軒鬆開踩着油門的那隻腳,隨後左手拿起旁邊的礦泉水,用右手擰開瓶蓋后,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方向盤!!方向盤!!!”柳念娥怒不可遏地拿起旁邊的mp4砸了過去。
“哎呀,這回真不鬧了。”李焱軒笑嘻嘻地把礦泉水放回去,隨後開始專心開車。
原本的八個人,在範文,張藝佳和任淼離開之後,依然熱鬧。
“其實你們可以不用和我走的。”那天凌晨,李焱軒在第三次偷偷離開失敗后,只好在客廳和他們商量。
“說啥呢,咋能就讓你一個人走呢?”蘇振哲的雙眼因為睏倦而只能微微張開。
“你們看張藝佳和任淼,還有範文,他們三個多好,可以跟着雲霄楠一起去三號方舟,不用擔驚受怕,有吃有喝的多好。”
“張藝佳和任淼就沒良心,明明是你救了她倆,還有範文,魂都快被任淼拉走了。”柳念娥靠在沙發旁,忿忿不平地看着李焱軒,她旁邊的何洛依困的直打瞌睡,“就這樣定了,如果你不帶我們走,那麼何洛依你以後就別想了。”
“你......”沒再等他說什麼,所有人便回到了各自的卧室,而柳念娥則在進屋之前對李焱軒做了一個鬼臉之後才把何洛依拉了進去。
他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你們都只是累贅而已”,如果說出,他不知道會不會終結了這段友誼。
“栗邂洋,你看看還有多遠才能到京城。”
“再經過一個服務區就進了京城的界了。”栗邂洋划拉着平板,放大了地圖。
“行吧。”
一直到到達服務區之前,所有人都在幹着自己的事情,柳念娥和何洛依用李焱軒的gopro拍着風景,蘇振哲看着他早已下載好的日漫,栗邂洋卻一個人望向窗外的平原。
“好了,我們到了,想上廁所的趕緊下車,栗邂洋你加一下油,我去超市裏看看。”李焱軒穿戴好裝備,拿着槍,走向了加油站超市。
“行嘞。”栗邂洋從副駕上下來,拿起油槍準備加油,柳念娥和何洛依則結伴走向旁邊的公共廁所。
李焱軒環視了一下周圍環境,他們來的方向的不遠處是一個檢查站,附近還有幾處居民樓。
李焱軒走到門口,擦了擦被灰塵覆蓋的玻璃,裏面看起來似乎遭到過洗劫,貨架凌亂地倒在地上,地上還有幾灘血跡。
他推開門,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撲面而來,他皺着眉頭把頭巾箍在臉上,那種味道他知道,是獨屬於腐爛后的屍體所散發的臭氣。
他端起槍,小心翼翼地檢查起了超市的每一個角落,最後在一間小倉庫內發現了三具屍體。
“嗯......每人腹部都有幾個彈孔,腦後勺也有,看起來應該是被人補槍來着。”李焱軒拿起旁邊的拖把桿,把那三具屍體檢查了一遍,無一例外,都是因槍傷而死。
“啊——!”
“糟了,是何洛依她們!”外面突然響起一聲刺耳的尖叫,李焱軒來不及多想,扔下拖把桿就像聲音傳來方向趕去。
“我來了,發生了什麼!”李焱軒踹開女廁所的門,廁所中,柳念娥驚恐地看着一個坑位,而何洛依跌坐在地上。
他走到那個坑位前,裏面倒着一具早已腐爛得不成樣子的屍體,從傷口來看,屍體上佈滿了咬痕,小腹部被硬生生扯下一大塊肉,各種內臟和血液填滿了整個坑位。
“怎麼了,我聽到有人叫——卧槽!怎麼這麼丑!”姍姍來遲的蘇振哲和李焱軒一進來,便問到了屍臭味,捏着鼻子走了進來,但當他們看見了那具屍體,也是不由得愣住了。
“這傷口......應該不是槍傷吧。”蘇振哲渾身因為恐懼而不由得顫抖,然後“哇”的一聲在另一個坑位吐了起來。
“不行了,我得出去透透氣。”栗邂洋忍受不了裏面的氣味,走出了廁所。
“不要在這裏待着了,他已經死了,以後還會見到更多。”李焱軒握着何洛依的手把她拉了起來,柳念娥也渾渾噩噩地跟着他們出去。
剛把她倆送上車,兩個女生就因為恐懼而大哭起來,李焱軒也不懂得該怎麼哄,只能坐在引擎蓋上想着那具屍體。
“什麼東西能造成那麼大的傷口......狼?不對,等等,那天的夢......”突然,李焱軒想起了之前他夢到他在一個冰洞裏,然後有許多喪屍一樣的東西穿過了他的身體。
想到這,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隨後從車內取出平板準備聯繫那個李淵。
“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正忙,請稍候再撥,如需留言請按‘留言’。”平板內只響起對方正忙的機械女音。
他再試着呼叫了一次,結果卻是一樣的。
“該死的,你給我等着。”李焱軒拿着平板跑回了女廁所,拿起平板對準屍體照了一張相后,直接發給了李淵。
不一會兒,李淵的通話來了。
“喂,李焱軒,那張圖片是什麼?你在哪照的?”一上來,李淵就開始詢問圖片的來源,李焱軒則是不說話,只是默默地把攝像頭對準了屍體上的每一處咬痕。
“不行,伊比利斯已經被釋放了,李焱軒,你現在趕快前往一號方舟,冰爪和松針會去接應你們!”說完,李淵便掛斷了電話。
“伊比利斯已經爆發了......”李焱軒喃喃地重複着這句話,“栗邂洋,蘇振哲,快上車!我們必須離開這裏!”
......
“什麼?伊比利斯已經爆發了?!!”杜娜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淵遞上來的圖片。
“嗯,你看上面的牙印,有明顯的感染痕迹,是伊比利斯沒錯了。”李淵滿臉嚴肅地站在一旁,“我已經上報給中央了,他們也下令直接開放二號和四號方舟,至於能不能活下來只能看下邊的人有沒有那個機會了。”
“哼,說得到好聽,對了,一號方舟呢?”
“我已經告訴松針病毒爆發了,但他說沒有見到有感染者的跡象,看起來還沒有大規模爆發,不過他們說最近經常與一些來路不明的人員進行交火。”
“除了那些平民,還能有誰,軍隊大多也都休眠了。”
“不是平民,平民不可能會有那麼專業的素養,更像是......雇傭兵。”
“你說有國外的雇傭兵不要命來這裏送死?”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這更像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叛亂,背後的勢力也不清楚,我得讓李焱軒他們小心一點。”李淵心煩意亂地搖了搖腦袋,然後拿起一旁的平板,呼叫起了李焱軒,得到的卻是對方正忙的機械女音。
“看起來你的小寶貝和你鬧意見了。”杜娜一臉嘲笑地看着李淵。
“不可能,我強制聯繫都沒反應......冰爪,松針,你們能聽到嗎?”
“很清楚。”松針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現在你們派一隊人前往李焱軒最後的坐標位置進行搜尋,特別注意那些叛軍以及可能出現的感染者。”
“收到。”
(半小時前)
“怎麼橋被炸斷了!”栗邂洋不敢相信地看着平板上的地圖。
“趕緊找下一條路,衛星沒拍到很正常。”李焱軒焦急地調了個頭,重新駛向他們來時的方向。
“呃......只能從城裏繞一下了。”栗邂洋看着地圖,幫李焱軒指路。
高架上沒有車,所以原本需要一個小時才能下的高架橋他們只需要二十分鐘就足夠了。
“然後左拐......右拐......對,然後下個路口左拐。”
原本整潔的街道,此刻早已變得破敗不堪,路上遍佈各種汽車殘骸,彈坑以及屍體。
“這裏還是京城嗎,怎麼感覺跟去了伊拉克似的。”蘇振哲看着外邊原本繁華的高樓,此刻卻被炮彈炸得遍體鱗傷。
“你們注意一點周圍,可能有埋......”
話還沒說完,李焱軒只感覺到整輛車彷彿被人從後邊給掀了起來,時間如同被刻意放慢了。
轟————
“啊!!!!”
耳鳴聲將他從黑暗中拉了出來,李焱軒努力睜開眼,他整個人此刻被緊緊束縛在座椅上,他試着動了動自己的四肢,清晰的痛感告訴他他的四肢還沒有離開他。
“栗邂洋!蘇振哲!柳念娥!何洛依!!!”他竭力吶喊着,解開捆綁住自己的安全帶,隨後重重摔在車頂。
不知道是誰在哭泣,李焱軒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他搖了搖坐在副駕駛的栗邂洋,栗邂洋的額頭上有一處一寸長的傷口,此刻正在汩汩地往外流血。
“喂,栗邂洋,醒醒,別睡了。”他把栗邂洋從座椅上放下來,拿起旁邊的醫療箱開始為他止血。
“呃......頭好疼......我們......怎麼了?”栗邂洋緩緩睜開眼睛,血液順着他的頭髮一滴一滴地滴在那塊摔碎的平板上。
“你先按着。”李焱軒把栗邂洋的手放在他額頭上的那塊紗布,然後看向後面,他們三個都系了安全帶,看起來沒什麼大礙。
“何洛依?柳念娥?蘇振哲?醒醒,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李焱軒把他們三個從座位上放下來,然後透過快要碎成粉末的車玻璃向外面看去,街道的另一旁有幾個看起來像是人一樣的物體在朝這邊緩緩前進。
“從這邊走,你們把栗邂洋拉出來,蘇振哲,把我的包拿出來。”穿好防彈衣,李焱軒打開另一側的車門,然後率先鑽了出去,外邊早已被那枚地雷炸成了一片廢墟,他靠在車旁邊,向外瞄了一眼,那六個人的臉被完全蒙了起來,手裏拿着95,後邊的公交站看起來還有幾個人。
“該死。”李焱軒咒罵一聲,隨後拆下早已摔碎的紅點,隨後趴在車窗與地面形成的夾角那裏向對面開火,那六個人此時剛好處於路中央,有兩個反應快的及時趴下,而那四個則被打成了篩子。
“操!給我打!”一瞬間,公交站牌那裏又架起了八把槍同時射向猛士,噼里啪啦的子彈打在裝甲板上的聲音與開火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如同死亡交響樂。
他連忙躲回車后,此時其他四人也從車裏爬了出來。
“給,你的包。”蘇振哲渾身顫抖着,把李焱軒的背包拽了出來。
“謝謝,把防彈衣都穿上,小心跳彈!”李焱軒掏出手雷,彈開撥片后默數三秒才扔了出去。
轟————
手雷在對面炸開,火力明顯比之前小了很多。
“聽我口令,一起往那個地鐵站那裏跑。”李焱軒又從彈掛上取下兩顆***,然後指向了離他們不遠的一個地鐵站。
他拔下保險銷,然後憑剛剛的記憶扔向公交站,透過縫隙,他看到濃密的白色煙霧遮蔽了他們中間的視線。
“就現在,跑!”李焱軒胡亂地向煙霧中開火,祈盼這能再阻擋他們一會兒,直到這個彈匣耗盡,他才跟上其他人的腳步。
“砰!”
“唔嗯!”李焱軒聽到一聲槍響,緊接着自己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腰那裏擦了過去。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正當他們跑到了地鐵站口,在路的盡頭傳來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叫聲越來越多,李焱軒駐足向聲音來源看去,他的瞳孔逐漸放大,那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東西。
“快,趕緊下去。”李焱軒焦急地催促着他們,在他們進去的那一刻,他放下了捲簾門,外面也傳來了人類的慘叫聲。
“那,那是什麼......”蘇振哲早已被那叫聲嚇壞,他嚇得跌倒在地,驚恐地看着捲簾門。
“砰,砰,砰,砰,砰。”
一陣一陣的撞擊聲從外面傳來,而捲簾門也出現一個一個的被撞擊形成的半圓。
“我們不能待在這裏,直接從地鐵走!”李焱軒用刀撬下掛在牆上的地鐵地圖,然後帶着其他人跳下站台。
“那些是什麼東西。”栗邂洋強撐着問向李焱軒,身後撞擊聲漸漸弱了下去。
“等安全了之後,我會向你們解釋的。”李焱軒折斷一根熒光棒,微弱的綠光照亮了他們滿面塵土的臉,“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李,李焱軒,你的腰!”何洛依藉著亮光,看清了李焱軒左側小腹那裏滲出了些許紅色。
“啊!”
“呃!”剛剛因為腎上腺素的作用,他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他還以為那顆子彈打在自己的防彈背心上了,但現在的狀況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樣,隨着腎上腺素作用的消退,疼痛刺激着他那裏的神經
李焱軒從拿出醫療包,又折斷了兩根熒光棒扔在地上,然後靠在牆壁上。
“李焱軒,你沒事吧。”蘇振哲湊上前來。
“你擋着我光了。”李焱軒一把撥開蘇振哲,然後從自己的包里掏出醫療包,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
“唔......還好只是擦傷,沒打到要害......”他熟練地剪開緊貼在傷口上的衣服,然後對傷口進行緊急的消毒和包紮。
子彈只是擦破了表皮,留下了一個一寸長的傷口。
“嘶——,你疼嗎?”栗邂洋看着李焱軒給傷口上藥,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李焱軒沒有說話,直到他確定傷口處的紗布不會影響他的行動后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好了,我看看你的腦袋摔沒摔壞。”李焱軒儘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樂觀,然後舉着熒光棒檢查了一下栗邂洋額頭的傷口。
“我沒事的,就是腦袋摔破了,嘶——真疼。”沒管栗邂洋的哀嚎,李焱軒快速地清理了創口,然後把一塊紗布貼了上去。
“這樣就行了,我們趕緊走吧。”他看了一下彈匣,然後重新背上自己的包,注視着他們。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但現在不是時候,等安全的時候我會和你們說,現在只需要跟緊我。”他依次拍了拍每個人的肩膀,到了何洛依,他輕柔地擦去了她臉龐上的血跡。
“!”
“咦~”
“嗯~”
“誒~”
......
天空中,七架直升機從遠處駛來。
“博士,你看見了嗎,伊比利斯已經大規模爆發了,從地圖上看,九到七十四號休眠區已經被感染者佔領,三號,四號,五號撤離點已經淪陷。”松針看着地面上追趕着他們的感染者,用頭盔中的無線電向李淵說。
“我看見了,你們還有多久到那裏。”李淵的語氣比平時不知道要緊張多少。
“預計五分鐘。”飛行員向李淵彙報。
“到了之後告訴我,我要遠程觀看感染者的行動特徵。”
“需要樣本嗎?”
“不......算了,幫我取一份感染者的大腦樣本。”
直升機靈活地穿梭於高樓只見,期間不停地有感染者從高樓中撲出來,但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和玻璃一起墜在地上。
“隊長,你說這些病毒是怎麼爆發的?”正當松針看着下方的感染者時,頻道里突然響起他隊員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或許以後可能會有些許眉目吧。”
“已進入目標區域,準備索降。”飛行員的聲音再次響起,松針將一條繩索扔了下去,隨後從飛機上一躍而下。
“九尾狐小隊已就緒,正在進行肅清。”
剛落地,旁邊正在啃食着屍體的感染者問聲而來,松針立刻抬槍射擊,一發發子彈精準地穿過感染者的腦袋,結束了它人不人鬼不鬼的後半生。
“一隊二隊原地警戒,三隊檢查周圍其他感染者痕迹,四隊五隊和我搜索目標,禿鷲在附近巡邏,隨時準備降落。”當命令發佈后,所有隊員井然有序地執行着自己的任務。
“博士,這應該就是他們之前開的車。”松針走到被炸翻的猛士前,環視了周圍一圈,“信號坐標就在這裏。”
“進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
松針從那扇打開的門進去,不一會就從副駕駛那裏找到了平板。
平板的屏幕早已稀碎,玻璃渣子混合著血液,再也不能發揮它應有的作用。
“車內沒有屍體,但有血跡。”
“隊長,我們在路中央發現六具屍體,其中四具的死因是槍傷,另外兩具的死因是爆炸傷,此外,在距目標地點50米左右發現八具屍體,死因是被感染者撕咬致死。”
“看起來他們打了一場惡戰。”松針自言自語地走出了猛士,突然,前方響起了槍聲。
“三隊遭遇大批感染者,正在進行肅清。”頭盔里再次響起他隊員的聲音。
“四隊去支援他們。”
在猛烈火力的壓制下,幾百隻被病毒所感染的人的屍體堆滿了地鐵入口。
“隊長,捲簾門被放下了,看痕迹,應該是剛放下不久。”松針跨過一具具屍體,來到了捲簾門下,那裏已經有一個隊員正蹲在那裏觀察。
“可以打開嗎?”
“不行,被完全鎖死了,需要炸藥。”那個隊員從地上站起來,用手拍了拍捲簾門。
“準備爆破,三,二,一,點火。”
轟——
原本被放下的捲簾門被硬生生炸出了一個足夠使兩個成年人並排走過的大洞。
“一隊二隊原地收集樣本,收集完後禿鷲下來接應,其他人和我進去搜索,下面的無線電信號會被屏蔽,準備部署通信基站。”
“是!”
地鐵隧道里,李焱軒一行人默不作聲地貼着牆壁向前走。
“呃啊!”
前方傳來的一陣叫聲,讓所有人都警惕地看向前面。
“噓,小點聲,把防毒面具戴上。”李焱軒連忙示意讓眾人蹲下,隨後從包里拿出幾個防毒面具分發給眾人。
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病毒是怎麼傳播的,還是小心為上。
李焱軒拿手電慢慢照向前方,一個人詭異的站在鐵軌上,它渾身抽搐着,腦袋下方不知道滴着什麼液體。
李焱軒把手電塞到栗邂洋手裏,然後抽出別在小腿上的匕首,躡手躡腳地潛行到了那個感染者的身後。
“呃啊?”
沒有等它轉過身,李焱軒舉起匕首狠狠地扎進了它的天靈蓋,然後拽着它的后領慢慢將它放在地上。
“操,這刀不能要了。”看着沾滿不明液體的匕首,李焱軒有一種說不出的嫌棄感,隨後他開始檢查全身,尤其是傷口那裏有沒有沾染到感染者的血液。
“這是什麼東西啊......”栗邂洋不敢相信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屍體,沉悶的聲音從防毒面具下傳出。
“感染者,你們跟在我身後,不要說話,不要亂碰東西,不要亂看。”李焱軒用感染者的衣服擦了擦刀,把匕首放了回去。
前面的隧道漸漸有了些許亮光,但同時也傳來幾聲感染者的嘶吼。
李焱軒把頭從月台下探出一點,有幾隻感染者正在對面月台啃食着什麼東西,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注意到他們這邊。
“靠住牆壁往前走。”李焱軒用手比劃着,然後貓着腰穿過了有光照到的區域。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正當他們走了一半,旁邊的一具屍體上突然響起了一陣微弱的鈴聲。
“該死,趁還沒被發現,得趕緊......”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祥的叫聲如同喪鐘一般,眾人不約而同地向前狂奔,身後被吸引來的感染者有幾十隻,全部都在不要命似的追趕着前面可口的獵物。
“啊!”
“柳念娥!”
李焱軒急忙停下,將槍口對準了後面追上來的感染者,火光照亮了整個隧道,包括它們猙獰的臉。
“快,她腳踝扭了。”
蘇振哲連忙上前將柳念娥背了起來,李焱軒只能在後面掩護他們。
“栗邂洋,拿手電照前面的路。”李焱軒一邊跑着,一邊卸下一個彈匣,隨後又插上一個新的。
只剩下最後一個彈匣了,之後就只能拿手槍自衛了。
“砰砰砰砰砰砰。”一連串火舌從槍口噴出,跑在前面的感染者一個個倒下,後面又有更多的追上來。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在這時,他們前方的隧道也傳來了感染者那中令人恐懼的嚎叫。
前方的隧道被脫軌的地鐵堵死,地鐵那邊感染者的嘶吼聲還在不斷靠近。
“快,進車廂!”李焱軒用槍托砸碎旁邊地鐵的窗戶,其他人連忙爬了進去,李焱軒等他們進去后,自己才上去。
“咔!”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從窗口傳來,栗邂洋把手電照過去,只見一隻感染者的牙狠狠地咬在了車窗邊緣,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不要回頭,往前跑!”李焱軒邊向後退,然後打空了最後一個彈匣。
“咔。”空倉掛機的聲音響起,他把槍甩在身後,也跟着其他人不要命地跑了起來。
車窗玻璃外,密密麻麻的感染者圍着這輛地鐵,它們神色猙獰,沾滿了血液的雙手不停地拍打着車窗,留下鮮紅的手印。
“前面快到頭了!從這裏出去!”栗邂洋一個急停,然後拆下旁邊的安全錘,三下五除二地把玻璃鑿碎,翻身躍出了車廂。
“上樓!”李焱軒用僅剩的手槍進行阻擊,但效果微乎其微。
“李焱軒,快過來!”栗邂洋按下了地鐵出口捲簾門的開關,李焱軒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沖向了出口,在捲簾門即將關閉的一剎那,他成功從那一絲縫隙中擠了出去。
“嘭,嘭,嘭,嘭,嘭。”接連不斷的撞擊聲逐漸強烈,捲簾門嘎吱嘎吱的聲音說明它也堅持不了多久。
“先找個地方躲過去再說。”沒有休息的時間,李焱軒站起來就走出了地鐵站。
此刻他們已經來到了市區,周圍被炸毀的汽車數量是郊外的幾十倍。
“沒有感染者......跟在我身後。”摘下防毒面具,新鮮的空氣湧入他的肺中,稍稍緩解了一下之前緊繃的神經。
“好了,蘇振哲,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柳念娥拍着蘇振哲的後背,讓他放自己下來。
“不行,你腳踝扭傷了,還是我背着吧。”
“......”
眾人穿行在與早已被拋棄的車流中,各種物品被隨意丟棄在地上。
“先進酒店。”身後隱隱約約又傳來了感染者的嚎叫,而且嚎叫聲越來越近,似乎下一秒就會有一隻感染者從車后衝出來。
五人連忙跑進了街道一旁的一家酒店,李焱軒和栗邂洋兩人又用大廳的沙發和茶几堵住了玻璃門。
“噓,都來這裏。”李焱軒已經可以看見穿梭在車之間的人頭,把其他人叫在幾個個被推翻的茶几後面。
茶几面上有好幾個彈孔,透過彈孔剛好可以看到外面。
“呼,我們是不是可以歇一會兒了。”蘇振哲癱倒在地上。
“嗯,等感染者過去,我們再走。”李焱軒說著,從包里拿出來一個夾板,“柳念娥,你的腳踝。”
“啊,我自己來。”柳念娥接過夾板和繃帶,自己為自己固定起了扭傷的地方。
“誒,你說,哪裏來的這麼多喪屍,我是說感染者,不是白光出現,然後消失了一大批人嘛。”透過彈孔,栗邂洋悄咪咪地看着外面走過去的感染者。
“誰能知道呢,說不定那些消失的人就變成了感染者。”蘇振哲隨口說了一句,然後是一陣沉默。
“唔,你們就在這裏待着,我進去檢查一遍,有什麼不對勁直接叫我,隔音玻璃外面應該聽不見。”李焱軒放下背包,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向酒店內部。
......
一束束手電燈光照亮了橫在隧道中央的地鐵。
“前方的路被地鐵堵死了。”
“這裏的玻璃被打碎了。”一名士兵拿着槍檢查了車廂內部,確認沒有活着的感染者后才爬了進去。
“他們還沒走遠......繼續前進。”松針環視了一下周圍的屍體,目光最後落在了地上的彈殼。
小隊隊員們靜悄悄地走着,以至於外面的感染者都沒有聽到他們的動靜。
“這裏的捲簾門被破壞了。”原本藍色的捲簾門現在早已被撕開了一個大洞。
“禿鷲可以聽到嗎?”
“可以,很清楚,我們已成功接應一隊二隊,請求下一步指示。”無線電中傳來直升機駕駛員的聲音。
“前往我們所在坐標,準備支援。”松針看向地鐵站外,“放飛偵查無人機。”
旁邊的一名隊員聽到后,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一個類似於全地形玩具車的機器,操縱了幾下后,小車靈活地爬上了樓梯。
“地表有大量感染者,目前正緩慢向東移動。”小車攝像頭所拍到的畫面展現在每個隊員的頭盔上。
“禿鷲,進行清掃。”
“收到。”
隨着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越來越近,密集的機炮聲響徹整條街道,隨之而來的是感染者狂暴的嘶吼。
“進行第二輪清掃。”
又是一輪機炮掃射,這次感染者的叫聲比第一次小了很多。
“地表已無聚集感染者,可以前進。”
“收到。”
......
“唔......這裏也有感染者。”李焱軒躲在樓梯間裏戴上了防毒面具。
昔日熱鬧的廚房如今只剩下了幾隻穿着廚師衣服的感染者。
李焱軒緩緩移動到其中一隻的後邊,拿起匕首直插天靈蓋。
還好他比較高,要不然只能試別的方法看能不能徹底解決這些感染者。
畢竟只要是個生物,神經中樞被破壞了,那麼他的生命也就到頭了,雖然不知道這些還算不算生物。
五分鐘后,地上多了四具屍體。
“呼,能好好看看這裏有什麼了。”李焱軒打開手電,廚房內早已是一片狼藉,各種廚具被打翻在地,灶台上的鍋內盛放着腐壞得不成樣子的食物。
“哈,看起來運氣不錯。”角落中,一具屍體靜靜地蜷縮在那裏,懷中抱着一把95-1。
李焱軒卸下彈匣,檢查了一下裏面剩餘的子彈,然後插在了自己的191上,此外,他又從屍體旁邊的包里搜出一個裝滿子彈的彈匣。
“李焱軒,李焱軒?你在那裏嗎?”門口突然傳來栗邂洋的聲音。
“嗯,怎麼了?”李焱軒把彈匣插到自己的彈掛上,然後走出了廚房。
“外面好像有直升機的聲音,你快出去聽聽是不是。”
就在此時,機炮聲突然響起,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外面感染者的身體被23毫米的機炮所撕碎,血液夾雜着四肢飛向四周。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感染者們吼叫着,竭盡全力想把天空中那一架架直升機撕碎,但送給它們的只有無情的子彈。
又是一輪掃射,更多的感染者應聲倒下。
“先別出去!”李焱軒攔住了想要出去的蘇振哲,透過玻璃觀察着外面的情形。
街道上原本遊走的感染者此刻已寥寥無幾,更多的只有下半身被炸飛,只剩下上半身還在竭力爬行的感染者。
數聲槍響從他們來的方向響起。
“難道是......李淵?”李焱軒大腦中飛速思着,而槍聲也到達了他們所在的酒店。
“咚咚咚。”一個身着黑色作戰服,戴着遮住面容的頭盔的人走到玻璃門前,頗有禮貌地敲了敲門,他周圍和他穿着相同的人正拿着槍結束其他感染者的生命。
“......”
見李焱軒不說話,那個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從背包里拿出一張照片,貼在玻璃門上。
“李淵?!”
照片上的那個人他再熟悉不過,就是那個讓他激活方舟的人——李淵。
看見李焱軒的表情,那個人似乎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用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指向堵在門口的桌椅板凳。
李焱軒沒有說話,在其他人震驚的目光中,他直接用槍托敲碎了玻璃門。
“啊,你好,我們終於見面了,我是松針,雖然我不確定你還有沒有我的記憶,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我們安全了之後再說。”松針越過李焱軒看了看他身後的其他人,“叫上你的小夥伴上飛機。”
空中一輛盤旋的直升機緩緩降下,然後從上面扔下一截繩梯。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感染者的嘶吼從街道兩邊同時響起,緊接着密密麻麻的人影從車輛夾縫中竄出,還有幾隻從高樓掉在車頂上。
“快快快,準備撤離!”松針幾發點射,擊斃了掉下來的感染者,隨後把自己固定在繩索上。
“他們都上去了。”李焱軒一隻手抓住繩梯,向著不遠處的松針喊道。
“知道了,禿鷲,拉升!”
直升機的引擎聲逐漸大了起來,強烈的氣旋吹得旁邊的樹枝狂亂地甩動着。
腳下的景物越來越小,到最後看那些感染者只能看到一個小黑點。
“嘿!別愣着了!趕緊爬上來!”栗邂洋緊緊抓住機艙旁的扶手,衝著李焱軒大叫。
“我知道了!”也不管他能不能聽見,李焱軒一下一下地爬進了機艙,接過了栗邂洋遞給他的耳麥。
“卧槽,這還是我第一次坐直升機,還是軍用的,沒想到這麼刺激!”剛戴上耳機,裏面就傳來了蘇振哲興奮的聲音。
“你還想坐啥,飛機?坦克?”
“嘿嘿,說不定還真能坐上呢,誒,李焱軒,之前的那個地圖上是不是有一處在花城啊?”
“嗯,好像是有一處在花城。”
“誒,那是不是能去海邊玩啊?我還想上軍艦看看,誒嘿嘿嘿嘿嘿嘿嘿。”蘇振哲傻笑着看向早已變成廢墟的京城。
“噗嘶,你地理白學了啊!花城市中心可沒還,想看得去最南邊看看珠江口。”身為原地理課代表的柳念娥一臉嘲笑地看着蘇振哲。
“啊?是這樣嗎......”
“對了,李焱軒,這些人你認識嗎?就這麼直接上了他們的飛機?”栗邂洋摘下耳機,貼近李焱軒的耳朵大聲叫着。
“我不知道,但應該可以相信。”李焱軒同樣摘下耳機衝著栗邂洋的耳朵大叫。
“好了好了,各位準備下飛機了。”松針的聲音從耳麥里響起,不一會兒,飛機的速度便減緩下來,李焱軒向艙外望去,他們早已在一片深山中,只能依稀地看到下面有一條蜿蜒盤旋的公路。
直升機緩緩降下,下面的金屬艙門也緩緩向兩邊打開。
“哇——就和在塔克拉瑪干那裏的一樣。”看着下面的樣子,蘇振哲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嘆。
艙門下面是一個巨大的空間,中間是一個類似天井的區域,四周的數層平台上整整齊齊地停滿了各種戰爭機器,身着不同顏色衣服的人員穿梭於不同機器之間。
“122車載榴彈炮,99a,殲20,卧槽......”蘇振哲此刻再也想不到能用什麼來形容下面壯闊的場景。
直升機平穩地降落到一個金屬平台上,然後金屬平台載着他們移動到了旁邊的停機處。
“各位好,容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號方舟管轄處處長王建國的秘書——賈燁,我旁邊的這位叫韓悅月,是王處長的行政助理。”剛下飛機,遠處一個身着西裝的男人趕忙跑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年輕女性。
“呃,你好。”面對對方如此熱情,李焱軒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要這麼客氣,我先幫大家安排一下住處,”賈燁面帶微笑看向眾人,然後微微轉頭看向李焱軒,“李焱軒,李焱軒博士想要和你聯繫,韓悅月會帶你去會議室。”
說完,賈燁帶着其他人離開了機庫,只剩下了李焱軒和韓悅月。
“叫我韓姐就好,有什麼問題可以儘管說,叫我韓姐就好,現在和我來,我帶你去會議室。”韓悅月露出一個標準的一度微笑,然後帶着李焱軒前往會議室。
李焱軒沉默地更在她身後,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神色匆忙,似乎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呃,韓姐,為什麼我們剛剛在京城是沒有看見軍隊駐守,照理說這麼大動靜應該有軍隊鎮壓才對。”
“因為我們的人手不太夠,大部分的軍隊都在這裏。”
“不可能的,軍隊怎麼會這麼少,其他人都去哪了,還有那束白光!”李焱軒的聲音不由得提高,韓悅月突然停下,李焱軒沒注意直接撞了上去。
“對不起,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韓悅月只是回給了李焱軒一個帶有歉意的笑容。
“......”
“好了,裏面就是會議室了,我就不進去了。”韓悅月拉開會議室的大門,然後讓開門口的位置。
李焱軒徑直走進了會議室,身後的門也緩緩關上,會議室的中央放着一個幾米長的會議桌,而在會議桌的盡頭的牆壁上則有一塊大屏幕,屏幕中間有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不知道在幹什麼。
“你是李淵嗎?”
屏幕中的男人沒有說話。
“李淵?”
“啊?哦,你來了,李焱軒。”那個男人彷彿剛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有聽到李焱軒說的話。
“告訴我,這一切發生的原因是什麼,之前鄂市的白光,那些消失了的人,還有在京城看到的那些生物,這都是些什麼!還有......之前那個人說他認識我,可我為什麼沒有一絲的記憶?”
聽到李焱軒一口氣問了這麼多問題,李淵不由得感到頭疼。
“唉,也確實該給你一個交代了,讓你等了這麼久。”李淵合在一起的雙手微微張開了一些,他似乎在想該從哪裏開始說。
“唔,就先從鄂市的白光說起吧,其實,消失的那些人並沒有真的消失,只是被休眠到了地下。”
“休眠?”
“對,就是休眠。”李淵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移動這麼多人,還有,為什麼看見了白光我們就昏倒了?”
“這是因為......還是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刺激大腦,讓其暫時降低活躍性,然後派出軍隊,最後讓軍隊和那些人一起休眠。”
“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知不知道,以前m國有一項計劃,叫‘暗冬計劃’。”李淵突然話鋒一轉,讓李焱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嗯,聽說過。”
“那項計劃,原本是m國為了測試各州zhen府以及居民在應對重大災難時的反應和採取的措施,原本會在預訂地點釋放削弱了一種毒性的天花病毒,但是,這項計劃被緊急叫停了。”
“為什麼?這和休眠有什麼關係?”
“經過m國超級計算機summit的計算,預計一周內那個州就會直接崩潰,而那個天花病毒則有百分之七十八的幾率變異。所以,這項計劃不得不被封存,直到伊比利斯的發現。”
“伊比利斯?”
“對,大概在四年前......還是五年,我的一個朋友,阿爾斯伯特,他在南極給我發了一封郵件,裏面提到了伊比利斯,一種遠古狂犬病毒,比現在的更加具有威脅,一但爆發,那麼人類有很大的幾率直接滅絕,為了給人類留一條後路,我們不得不休眠一批人類,然後建造方舟,給沒有選擇休眠的人提供一個避難所。”
“你是說......那些東西都是感染了伊比利斯的人?”
“嗯,四年前,發現了伊比利斯的科考站泄露了,所幸沒有人感染,那個科考站被永遠封鎖了,但是就在去年,科考站的封鎖被解除了,儘管我們派人過去阻止,但對方依然取得了病毒樣本。”
“這和暗冬計劃有什麼關係,還有我為什麼會做那些夢?”李焱軒的情緒稍微有些激動。
“你先聽我說!在伊比利斯泄露以後,gerd,也就是全球應急事件處理部門,宣佈重新啟動暗冬計劃,只不過這次不是以一個國家的名義,而是以整個世界的名義。而暗冬小隊的前身,本是gerd華夏分部的一支秘密行動小隊,裏面的隊員都是來自華夏各個部隊頂尖的存在,他們平時和正常人一樣,有着自己的生活,不過一但有需要,他們會被立刻召回,其他國家也有類似的部隊,只不過每個國家的管理制度不同,有些隸屬中央,有些隸屬軍隊,還有些直接有gerd管轄。”
“那我呢?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你——我還不能說。”李淵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李淵,你告訴我!我的記憶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就要是我承擔這個責任!”
“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
“......”
“咳咳咳,好了,你們現在在那裏還算安全,過幾天松針他們會去花城,我也會去,這些事情之後再說吧。”李淵掛斷了通訊。
“和你的小試驗品聊完天了?”杜娜端着兩杯咖啡從外邊走進實驗室。
“呼,他叫李焱軒,不是什麼試驗品。”李淵接過咖啡,細細地品嘗了一口。
“哼,好了,你過幾天真要回到地球?”
“嗯,二代士兵的開發流程已經差不多了,順便劉海濤也要帶一批人下去,準備研發可以對抗那些感染者的裝備。”
“哦。”杜娜只是敷衍地回答了一聲。
“怎麼了?”李淵微微把頭暼了過去。
“只是......唉,沒什麼,反正注意安全就是了,別讓我姐失望。”杜娜放下咖啡杯,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