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VIP
六月底展飛帶着秀才的功名回來,國公府雖然還不會把一個秀才放在眼裏,考慮到展飛的年齡實在很難得。葉景怡便把兄弟們叫上,在外書房擺了一桌酒算是給展飛道喜,已經有秀才的功名,進國子監也算容易,九月肯定能讓他進去讀書。
今年的夏天似乎是格外炎熱,早上起來都得用冰,晚上更是悶得很。葉老太太便免了兒孫們的請安,免得來回走動中了暑。人人屋裏乘涼,十分懶怠的出門。葉茜因擔心靜楚,總是每隔幾天過去看看,出乎葉茜意料之外的,除剋扣錢糧和小太監們找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事情發生。
葉茜覺得十分莫名,深深懷疑難道自己想歪了,或者葉景祀根本就不知道靜楚的存在。以葉景祀的脾氣,向來是看上就要上,跟杜俊那種聊人生聊理想的花花公子還不同,葉景祀一直很直白。
靜楚懸着的心也慢慢放下,至少被剋扣的錢糧,她和明惠師太都不太當回事,也就是日子難過些,前些日子葉二老太太又藉著念經為由,讓人送了三十兩銀子來,尼姑們雖然不好出門,卻可以托婆子們去買了悄悄拿進來。
“讓姑娘為我掛心,實在感激不盡。”靜楚感激的說著,按照府內規矩,哪怕就是吃食用品也不能亂拿進來。
給主子買東西,或者主子跟前得臉的奴才門房自然不敢難為,像她們這些無依無靠的就比較麻煩。是葉茜拿錢打賞請酒,看門的幾個又看葉宗山管事,這才睜隻眼閉隻眼,每次婆子帶東西進來,看到是吃穿東西也就不問了。
“小師傅客氣,舉手之勞。”葉茜笑着說,起身道:“我就先過去了,小師傅也別送了,我回家去從後門走更近。”葉蕎月事來了,又是疼得打滾,她帶婆子要去東北院給葉蕎煎藥,也就順道來看看靜楚。
靜楚送到後頭角門上,那回事之後,她再沒出門庵堂,就算是送客也是送到門口,不再出門。
“相逢即是有緣,小師傅要是有事只管派人與我說。”葉茜說到門口時還說著,公主府的下人刁難,她們雖然不敢管,但私底下幫些錢財還很容易。
“姑娘善心。”靜楚感激的說著,葉茜很少勸她什麼,卻總是幫她一些現實問題。
葉茜帶着丫頭去了,靜楚把角門關好回屋。
如此過了大半個月,又到每月米糧派發的日子,靜楚多少有點揪心,不知道又會出什麼妖蛾子。最開始的一個月是婆子送過來,後來就是自己取,上個月的月銀是一兩銀子沒拿到,柴米也少了一半,葉二老太太幫了銀子,日子也就過去了。
如此幫法總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另謀出路才行。她跟明惠師太商議過,想做些針線拿去賣,當了這麼多年千金小姐,她的針線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也很能看。尤其是跟明惠師太在外飄泊這幾年,常以縫補為生。雖然她出不去門,卻有兩個婆子可以用,讓她們幫着買東西,再拿去外頭賣,倒也很方便。
“小師傅,小師傅,不好了……”
婆子急匆匆進來,明惠師太剛剛睡下,靜楚趕緊擺擺手,隨後自己出門去了。拉着婆子到院子裏這才小聲道:“出什麼事了?”
婆子抹着汗道:“我帶上智清與智光兩個去取東西,結果管事把她們兩個扣下了,這可要如何是好啊。”
雖然是尼姑,但年齡都不大,也不過十來歲的模樣。管事想占便是有的,最多就是威逼利誘一下,不會直接強的,靠這個升職的丫頭媳也不在少數。但公主府可是太監管事,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弄不好就要命了。
靜楚眉頭皺緊,小聲道:“那管事可說了什麼?”
“要小師傅過去。”婆子抹汗說著,聲音都顫抖了,道:“管事現在就在後頭角門上等着。”
靜楚臉色頓時蒼白起來,有幾分自言自語的嘆息,道:“總是躲不掉。”
婆子想了想,悄聲道:“不然去給姑娘們去說一聲?
靜楚搖搖頭,公主府的事,姑娘們管不了。已經麻煩她們太多,牽扯到這種事情中,會連累到女兒家的名聲。道:“我這就過去。等師傅醒了,問我去哪了,就說葉二老太太尋我去講經,我到前頭去了。”
婆子聽得連連點頭,也不敢再言語。
靜楚推開角門,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太監正在門口守着,身後還跟着兩個小太監。看到靜楚出來了,上下打量她幾眼,很是驚艷了一番,道:“走吧。”
說著自己轉身先去了,靜楚默然跟了上來。
從拱門過去進公主府,卻沒往前頭走,逕自往後花園走去。一直往後頭,走到走含芳閣院門前,大太監的腳步頓了一下,道:“你也算是有福氣的,四爺獨獨看上你了,進去之後好好侍候,定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靜楚抬頭看大太監一眼,雖然沒有說話,眼中的鄙視不屑卻是寫得清清楚楚。
大太監冷笑一聲:“不識好歹的東西,有你的苦頭吃。”
含芳閣是公主府後花園中一處,在西北角上,很是隱秘,前後兩進十來間房舍,是個極清幽之處。原意是當內書房或者修行避世之處的,結果公主府三個男主子沒一個愛看書,更沒人要避世,便一直空到現在。
葉景祀也是想了許久才想到這裏,便着人仔細收拾,連傢具都換了新的,揚言白天過來讀書。就是安寧公主都不相信他是要來讀書,在自己家裏也就隨他去了。只讓嬤嬤們盯着些,別把房子拆了就好。
大太監領着靜楚進到正房門前的台階下,門口兩個丫頭看到大太監領着人過來,直接打起帘子。
靜楚沒動,只看着掀起的門帘,想着裏頭會是什麼妖魔鬼怪。
大太監冷哼着道:“還不快進去,別敬酒不吃罰酒。”
靜楚冷笑着看向他,聲音卻是大了起來,道:“那我今天就是吃這個罰酒了,能怎麼樣。”
“嘿!!!怎麼還有這樣不怕死的東西!!”大太監本來臉色就不好看,此時更是氣紅了臉,神情也有些不可思議。他是府里的管事大太監,屬於有品階的那種,府里幾個爺們見到他還客客氣氣的,沒想到遇上這麼一個二愣子。偏偏葉景祀就在屋裏,他還真不能怎麼樣。
“那你現在把我打死這裏,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不怕死。”靜楚一步不讓,冷笑說著。
大太監頓時啞然,下意識地想抬手,卻又不敢真打。就見葉景祀趿着鞋出來了,看到大太監抬手,臉色也跟着變了,怒聲道:“反天了!!”
大太監當即跪了下來,也不敢辯駁。
葉景祀又看看旁邊站着的靜楚,剛才靜楚說話的聲音也不小,他自然聽見了。此時也沒有好臉色對她,道:“在我家住着,吃我的,穿我的,還敢如此張狂。”
嘴上如此說著,但看着靜楚那張魂牽夢繞芙蓉秀臉,聲音不自覺小了許多。既使他最討厭囂張的人,但放在靜楚身上……那就叫有性格。
靜楚仍然台階下站着,冷冷地看着葉景祀,心裏卻有些疑惑。上次葉景祀看到她了,她並沒有回頭看他。出乎意料外的,葉景祀並不是她想的那種猥瑣男,大概十四、五歲的模樣,個頭雖然挺高,相貌卻是偏陰長,皮膚很白,一雙桃花眼,高鼻樑,薄唇。
此時上身藕大紅紗衫,□綠綾彈墨褲子,趿着鞋,隨便挽着頭髮,完全就像個鄰家小弟,看不出一點危險性。
直到葉景祀出聲了,尤其是眼裏的戾氣,以及大太監的反應,讓靜楚心中的寒意冒了起來,明明七月天,背上卻是陣陣發冷。
“進屋來。”葉景祀說著,回身就往屋裏走。
靜楚依然站着沒動。
葉景祀沒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看向靜楚,眼中的凌厲之色頓起。靜楚心裏嚇了一跳,卻仍然不動,直瞪着葉景祀。
“喲,還真跟我鬧起脾氣了。”葉景祀笑了起來,卻帶着一股陰沉沉的戾氣。
幾步下了台階,靜楚見狀就想跑,但她哪裏快的過葉景祀。因為長人時期,葉景祀看的有些瘦弱,其實十分有力,抓小雞似的把靜楚抓住,直接就打橫抱了起來。
兩個丫頭很有眼色的打起帘子,葉景祀抱着靜楚進屋。屋裏有冰,頓時一片清爽,剛剛鋪陳的新房,樣樣整潔喜慶。葉景祀就是打算當新房用的。他可不像杜俊那樣,處男身隨便就找個人就破了,他要認真嚴肅對待。
他想要的絕色美女已經找到了,沒馬上把人拎過來,一是因為房子沒收拾,二則是要想策略。如此美女那肯定不能是一般的玩玩就算了,要是想長久的,那就不能一般對待。
蓮溪庵的費用是他讓剋扣的,也是他派小太監去尋事,目的是給靜楚一下馬威。這是跟杜俊學的,杜俊總體來說是個挺溫柔的情人,但開始時他總是對對方不太好。按他說的,若是開始時就寵壞了,那以後肯定要造反上天,很不好管束。相反的若是開頭時立下規矩,那以後稍微對她好一點,肯定就會感恩戴德。
只憑容貌,靜楚可能就要跟他很久,葉景祀就覺得也得這麼干,最多以後多疼她些補回來就好了。所以他一直忍着,忍着不見,故意去找麻煩,就是要先踩她。
“你放開我,放開我!!”靜楚不自覺得尖叫起來,她雖然前頭被知府的兒子糾纏過,但也只是類似表白之類的糾纏,不像葉景祀這樣直奔主題。
葉景祀把靜楚放到裏間大床上,房門立時關上了。按計劃是要放開的,他一直認為自己是禮儀之人,強|暴這種事情乃禽獸所為。他只是想嚇一嚇靜楚,脾氣實在大得嚇人,一點都不像無依無靠的小尼姑,這樣的性子若是今天收服不了,那以後肯定有得鬧騰。
只是如此如花似玉香噴噴的美人兒抱到床上,壓到身下了,葉景祀覺得很有衝動。他是出入過不少風月場合,也聽嬤嬤們講過男女之事,但真沒沾過女人身體。沒有經過人事的少年反而比風月中的男子更容易衝動,完全是本能在軀使着他。
夏天的衣衫都單薄,三兩下僧袍的領子已經被扯開,雪白的肌膚映在大紅的床單上更顯得肌膚勝雪,束髮的頭冠也已經掉了,一頭青絲落在枕間。
“畜生,畜生!!”
靜楚高聲怒罵著,嗓子喊的都有些破音,雙手就去抓葉景祀,直抓他的臉,也不管是哪裏,就是伸手亂抓抓撓,有次差點要摳到葉景祀的眼珠。腿更是亂蹬着,有幾次都要踢到□。
葉景祀再是□中燒,也被靜楚如此暴力的反抗打敗了。他本來就沒有走強|暴流的意思,衝動勁過去,慢慢冷靜下來,按着靜楚的手也不自覺得放開了些。
如此美人,慢慢來,總會有她自願躺平……
“啪!”
沒有了壓制,靜楚迅速坐起身來,抬手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到葉景祀臉上。她實在是怕極了,也怒極了,一得自由便是迅速反應,想都沒想這耳光就甩了出去,打完她自己也愣住了。
葉景祀直接被打傻了,實在是從小到大,沒人動過他一個指頭。就是他自己打人的時候也很少,身邊這麼多人跟着,傻了才自己動手。
靜楚呆了呆,看着葉景祀有幾分茫然的臉,她也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如此打人也是頭一回。看葉景祀不動,下意識的就下床跑路。
葉景祀雖然還在挨打的驚訝中,身體的反應卻是快的很,伸手把靜楚拉住又按到床上。有幾分好笑有幾分不可思議,嘴角卻不自覺得勾出一個弧度,道:“你敢打我!”
靜楚大口喘息着,雖然也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卻是瞪着葉景祀道:“虧得你還是國公府少爺,公子之子,這般的無恥下流。”
葉景祀眼睛不自覺得的瞄向靜楚的脖子,衣襟半開半露,青絲披在香肩上,配着她的容貌以及火一性的性子有種說不出的艷麗。
他真的很想再下流一點……
靜楚趕緊拉上衣襟,手握着衣領,聲音里卻多少幾分顫抖,話也有些語無倫次,道:“你想怎麼樣?”
“呵呵……”葉景祀笑了起來,伸手撫向靜楚的臉,卻被靜楚抬手拍開了。不禁道:“這樣的脾氣,你看清楚了這裏是公主府,我想讓你活就活,我想讓你死就死。”
“人活百年總是要死的,若是這樣活着,我情願一頭撞死這裏。”靜楚說著,她很想活着,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想活着。但真活不下去了,那也只能說命絕與此。
“切~~想死,你以為死那麼容易啊。”葉景祀說著,手卻是伸向靜楚的脖子。
靜楚剛要反抗,葉景祀卻是伏身壓下去,兩俱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少女的甜香氣味就在鼻息之間,葉景祀覺得自己都要醉倒了。靜楚不敢動彈,雙目直視着葉景祀,雖然沒有退縮,心裏卻是害怕起來。這樣的葉景祀,不動也許沒事,動了肯定會有事。
“我就開門見山跟你說,我很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不管你願不願意,這輩子肯定得跟我。”葉景祀緩緩說著,道:“你也別想那些有得沒有的,一會我派四個婆子過去,日日夜夜守着你,保讓你求死都沒時間。”
“你用大紅花轎娶我進門,我就心甘情願嫁你。”靜楚說的斬釘截鐵,逼向葉景祀道:“若是想與人為妾,這些年我不知嫁多少回,哪裏還能輪到你。我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現在又投到這裏來,我是沒什麼辦法對你,但一個人想死還是很容易的很。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我就不想我一心想死都死不了,再或者我現在就在臉上划幾刀,我想你也就沒心情了。”
葉景祀眉頭皺緊,道:“別仗着我喜歡,就真當自己是回事,真惹怒了我,別說你的命,庵堂里所有尼姑的命,也不夠我一個手指頭的。”
“我活得太辛苦,死了未償還是一種解脫。”靜楚說著,眼淚不禁落了下來。本來這只是撐場面要強的話,想到自己身世,這些年吃的苦,卻是真哭了起來。
她來的時候就想的很清楚,葉景祀既然看上她了,肯定不會真讓她死,美女有一定有任性權利。就是寄人籬下不能反抗,也不能任人予取予求。人是要活着才有將來,但這個活着得有尊嚴的活着,不然真不如死了。
本來就是絕世容姿,此時更是哭的梨花帶淚,淚眼朦朧。頓時把葉景祀的心哭軟了,慢慢放開靜楚,聲音也柔和起來,道:“好好跟着我,不會虧待你。”
靜楚只是搖頭,嗚咽道:“想我景陽楚氏雖然不敢說是名門望族,卻是世代書宦之家。我情願青燈古佛長伴一生,也不願為妾讓家族蒙羞,九泉之下無顏再見父母。”
葉景祀看她神情十分堅決,又是那樣剛烈的性格,此時又哭成這樣,也不忍心相逼,道:“我不是那等下流之人。”
哭泣之中靜楚不由得看葉景祀一眼,神情十分鄙視。
葉景祀想自己今天乾的事,也有幾分汗顏,卻是硬撐着道:“今天就先放過你,你回去之後也好好想想,我是沒什麼耐心的。”
說著葉景祀站起身來,離開床邊。
靜楚立時從床上起來,下意識的就想往外沖,總算是想到凌亂的衣服,整理了衣服,隨便挽了頭髮,飛似的出門去。
葉景祀看靜楚跑的如此快,好像屋裏真有老虎似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他打小就受盡長輩的疼愛,雖然懂事早熟卻也養成了過與自信自大的性格。真以為自己是金元寶一般,必然是人見人愛,沒想到這裏卻撞了個大釘子。
更鬱悶的是他以為靜楚就是一碟小菜,開始先嚇嚇她,讓她老實聽話了,然後再好好疼愛一番。那樣的一個絕代佳人,他是真的很喜歡,沒想到靜楚是死活不跟他。回想時剛才兩人相擁時,美人在懷,肌膚勝雪,嬌美無雙的容顏,就恨不得現在再把她拉回來。
必須得想個辦法,讓她自己想通根本就不可能。情願當尼姑也不要當妾室,想想她當時臉上堅持,讓他既喜歡,又憂愁……
“四爺……”
門外傳來大太監的聲音,道:“水已經備好,可要現在沐浴更衣了。”
裏頭鬧騰了這麼久,靜楚也走了,那肯定是完事了。現在是夏天,葉景祀又愛乾淨肯定要洗澡收拾一番。
“給我滾!!”葉景祀正心煩意亂時,大太監如此說實在撞到槍口上了。
“是,是。”大太監趕緊說著。
葉景祀罵完又覺得身上是有點粘,剛才床上撲騰了一會,再加上心情煩躁,□中燒時洗洗澡好一點。便又道:“把水抬進來吧。”
大太監不敢怠慢,趕緊招呼小太監抬水放到西邊耳房裏,那裏是沐浴之處,西梢間裏有一小門與正房相通,很方便。東西準備齊全,大太監從小門進到正房裏,不敢抬頭看,只是道:“四爺,水好了。”
“嗯。”葉景祀應着,卻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
大太監跟着過去,小太監侍候着葉景祀更衣服的功夫。大太監試探地道:“蓮溪庵的費用……”
“蠢材!!”葉景祀衣服脫到一半,一腳把大太監踹倒在地上,指着罵道:“我身邊怎麼竟是些廢物,我什麼時候剋扣過庵堂的錢糧了,爺是差錢的人嘛,扣的錢馬上給我補了,加倍的送過去。以後庵堂使用敢晚一天,我就打斷你一條腿。”
他本來想以此招給靜楚一個下馬威,沒想到靜楚完全不買帳不說,自己還差點被人給收服了,人到放床上了,結果什麼事也沒幹。還敢提這事,實在是火上澆油。
大太監都踹的眼淚汪汪,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三兩下洗好澡,穿衣服的功夫葉景祀就道:“備馬,拿衣服,我要出門去。”
想到靜楚,葉景祀就覺得心中好像貓抓一樣,軟的不行,來硬的怕她自殘。心裏實在着急的很,一點主意都想不出來,這種時候也顧不得臉面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他還有兩個狗頭軍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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