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新月從夢中醒來，坐起身，披上棉襖，說道：“他餓了，你來這床睡吧！”說著，下了床，往這邊來。
柳少卿忙下床，新月上床，接過孩子，給孩子換尿布。柳少卿這時又不困了，他坐在床邊看新月給孩子換尿布。
“去睡吧！別凍了。”
“我不冷。”柳少卿笑着說。
新月見柳少卿看着孩子不想離去，一邊給孩子餵奶，一邊笑着說：“難怪我和姐姐是女孩，爹爹就不要我們走了。原來，做爹的都是喜歡男孩的。棼”
“男孩、女孩都是一樣的。”
柳少卿見新月笑着不說話了，又說道：“新月，我對你真是不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也不擔心你。”
“我在這裏也不怕，沒什麼。丹”
“新月，我知道，沒有他幫你，你們母子不會平安地在這裏。”
新月忽聽柳少卿說出這話，驚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柳少卿勉強地笑着道：“他很喜歡你！”
新月沒有回答，低下頭，看着孩子吃奶。
“能讓我見見他嗎？我想當面謝謝他救了你。”
“他，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
柳少卿感覺渾身徹骨地冷，他見孩子吃着奶睡了，說道：“新月，等孩子醒了，你再叫我來抱，我睡一會。”
“不用了，你去睡吧，他這一覺能睡到天亮。”
柳少卿點點頭，來到小床睡下。被裏，還有新月溫暖的氣息，他心裏萬分地不舍新月。他習慣天沒亮就醒了，睜開眼，見燈還亮着，新月正坐在床頭，抱着孩子，孩子趴在新月的懷裏，看着燈。
“他又醒了？”
“也剛醒。”新月看着孩子，笑笑道。
“我抱着，你再睡一會吧！”柳少卿坐起身。
“不用了，天要亮了。我昨天下午睡了一時，不困了。”
柳少卿穿衣起床。
“你這麼早起床幹什麼？”
“我想出一趟遠門。”
“天太冷了，等天亮，吃過飯再走吧！”
“也行。”柳少卿說著，來到新月的床邊坐下，抱過孩子。
“還有十來天就要過年了，盧小姐在山上等着你，你還不快回山。”
“你想我娶那盧小姐嗎？”
“你的前妻已經死了那麼長時間了，你就別再老想着她了，從新娶一房，好好地過日子吧！不要在外面遊盪了。”
“還是你能想得開，”
“想不開又能怎麼樣，也許她的魂早喝了**湯，忘了你們的情義，投胎去了。”
“她喝**湯忘了，你沒喝**湯，說忘也能忘嗎？”
“你們之間情深意重；我們之間無情，你娶我只是為了延續後代。我嫁你，也只是為了償還你救我母女三的大恩。現在，你已經把我休了，只等孩子不吃奶，還給你，我們以後就兩不相欠。”
“原來你嫁給我只是為了報恩。”
“什麼都別說了，早飯後，快回山去吧！”
柳少卿沉默了一時，又問道：“新月，你心裏就從來沒喜歡過我嗎？”
“沒喜歡過你，我為什麼拚死，要回來嫁你？”
“那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還喜歡你。只是你已經把我休了，我們的緣分盡了。”
柳少卿沉默了片刻道：“難道我以前對你不好嗎？”
新月沒有回答。
“新月，我已經把你休了，你有了別的男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也不能為了去嫁他，就說我以前對你不好吧！”
“我什麼時候說要嫁他了？”新月委屈地哭了出來。
“秦新月，你說，你們之間要是清清白白的，你以後不再害人了，我就收回休書。”
新月聽柳少卿這樣說，想起了在妖山和那晚孩子出生，她哭了。
“新月，我知道你喜歡做床上之事，懷孕這麼久，你忍的很苦，我不怨你。你什麼時候覺得孩子礙你的事了，你就叫大哥送信給我，我就來把他帶走，我走了。”柳少卿說著，把孩子遞給新月，站起身往外走。
新月流着淚，聽馬蹄聲遠了。她感覺心涼的麻木了，抱着孩子哭了起來。哭了一會，安慰自己道：早知道他娶我是為了延續香火，還有什麼好難過的。等孩子還給他后，我就一心一意地孝順娘。
她想到這裏，停住了哭聲。她緊緊地把孩子抱在胸前，感覺心裏暖和了很多。
柳少卿馬向西南的方向行去，行到吃早飯的時候，他看到路邊有一家小麵館，下了馬，在裏面坐下吃了兩碗面。想：我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新月都有人了，我不能再想着她，就是她沒有人，我也不能再要她了。更何況，她和別的男人都有了那樣的事，我還怎麼再要她。
盧小姐的性格不是我喜歡的。我喜歡婚前和在林子裏的的新月，可她已經有別的男人了。我不娶盧小姐，我要和她說清楚，不能讓人家這樣等着，到處找我，我還是回山去，把這事解決了。
柳少卿出了麵館，上馬往回走。
柳少卿回到寨門前，見寨子裏冷清了很多，他回到住處，見院門關着，進了院子，聽到李小田的屋裏傳來盧小姐和英子、胖丫的說笑聲。
他進了自己的卧房，脫下靴子和外衣，倒到床上，就呼呼地大睡了起來。他正睡着，感覺鼻子上痒痒，聽到有女子的輕笑聲。他知道，敢這樣跟他玩的，只有盧小姐。
他睜開眼，見盧小姐蹲在床前，手裏拿着她的頭髮，在撓他的鼻子。見他醒了，高興地笑站了起來道：“九哥，你醒了！”
柳少卿笑着坐起身道：“盧小姐，你怎麼在這裏？”柳少卿嘴上問着，心裏想，這個姑娘怎麼跑我卧房來了。
我在新月那住過兩夜，新月從不叫醒我。她要不是在山上做了那些壞事，讓我沒有顏面面對大家，我怎麼也捨不得休了她。
“九哥，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你什麼時候上山的？”
“我都上山十幾天了。陳岩早都回來了，你怎麼才回來，嫂子帶我去秦氏那裏找你，秦氏說你回山了，你這幾天都跑哪去了？”
“我回了趟上水，給我先父和亡妻上墳。”
“亡妻？九哥，你有幾個妻子？”
“麗華和新月，兩個。”
“你亡妻是怎麼死的？”
“你一個姑娘家，就別問那麼多了。去找英子她們玩吧，我再睡一會。”
“別睡了，起來吃飯了，人家還有話要和你說呢！”
“那你先到外面等我。”柳少卿想，正好給她說清楚。
盧小姐出了卧房，柳少卿起了床，來到外間，見桌上飯菜都擺放好了，盧小姐坐在新月一直坐的位子上，她的兩個丫環和胖丫站在她身後。
“九哥，快坐下。”盧小姐拉着柳少卿在桌旁坐下道：“九哥，這都要過年了，你怎麼還不去我家提親事呀！”
“盧小姐，我已經有兩個妻子了。”
“不是一個死了，秦氏被你休了嗎？”
“她雖被我休了，我們還有個孩子。”
“九哥，你不知道，秦氏已經有別的男人了，你就別在想着她了。孩子帶回來，我撫養。”
“不用了，你一個姑娘家，怎麼會帶孩子，還是先放他娘那裏吧！”
“我為你什麼都願意做。”
“我顏某多謝盧小姐的美意，只是我連經過兩個妻子，我真的是無心再娶了。”
“九當家的，我知道你心裏為什麼不痛快，我要是你，我也會生氣的。她都重新找人了，你不能落她後面，你把她忘了。”
“胖丫，你陪盧小姐吃飯，我去找大當家的有事。”柳少卿站起身走了。
“九當家的，”盧小姐見柳少卿走了，生氣起來。
“小姐，都快要過年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九當家的先是躲着你，現在又這樣推辭，他不會答應這門婚事的。”丫環小翠說道。
“多什麼話，我就不信，我馴服不了這個男人。都坐下吃飯，不把他弄到手，我就不回野豬溝。”
兩個丫環和胖丫坐下吃飯。
柳少卿出了院子，看看天，估計夏林海這時，應該在伙房吃飯。他一路往伙房來，進了伙房，兵卒們都忙上來和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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