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血戰方寸山

傍晚，李小七來到觀音廟，卻發現裏面並沒有人。他以為這次又是個假情報，畢竟以前收到的假情報也不少。

可誰知，當李小七轉身走出觀音廟時，觀音廟四周突然出現了一群人，將他給圍了起來。

李小七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着這群人，沒有絲毫被算計的憤怒，也沒有絲毫的畏懼，彷彿早就知曉一樣。

很快，從人群里走出七個人。令李小七沒想到的是這七個人他全都認識，分別是是丐幫幫主郭志天、鬼谷掌門鬼道子、峨眉掌門夢煙、少林方丈玄慈大師、唐門門主唐天、武當掌門宋錢明和當朝宰相魏忠。

李小七先是疑惑地看向郭志天，開口道：“丐幫也參與拐賣兒童？”

郭志天還沒說話，唐天卻哈哈一笑搶先說道：“丐幫自古就分凈衣和污衣兩派，你接觸的都是凈衣弟子而已。怎麼樣，沒想到你自己就在最大的賊窩裏吧？”

李小七心中如遭雷劈，紅着眼看向郭志天：“這麼說來，丐幫每年新進大量殘疾孩子，都是污衣派所為？”

郭志天無奈地閉上眼點點頭，隨後又睜開，看向李小七：“小七，罷手吧，這件事兒背後牽扯太多，不是你能插手的，繼續下去只會葬送你自己。”

說完，郭志天從人群里拉出來四個人，指着這四人對李小七說道：“最左邊的這個是當初拐走你的人，右邊那兩個是中間人，剩下的那個是挖你心之人，你殺了他們，算是我們給你的一個交代，如何？”

李小七憤恨地看着這四個人，又看向郭志天：“我的事兒你早知道？你說他挖了我的心？還有，我父母呢？”

郭志天面上沒有任何錶情，淡淡點頭：“你的事兒在盧長老抱你回來后不久我就查了，當時你確實被挖心而死，至於你為何又活了過來我不知道，也許這就是你以前無情無性的原因吧，因為你沒有心。至於你的父母，在找你的過程憂思成疾，已客死異鄉。”

李小七聞言，心中一陣劇痛，神情恍惚，隨後他定了定神，便沒再理會郭志天，而是憤怒地看向魏忠：“朝廷也參與？”

魏忠譏笑道：“有三成進了皇宮。”

“所為何用？”李小七又問道。

“為皇帝陛下求長生而用，也是他們的榮幸了。”魏忠朝着天邊拱手說道。

李小七怒罵：“枉百姓把你們當做衣食父母，你們卻殘害他們的孩子，一群狗官，昏君！早晚亡國！”

“放肆，李小七，你可知道，你這話可是殺頭的死罪！”魏忠怒吼道。

李小七哈哈一笑：“死罪，早晚我殺進皇宮殺了狗皇帝！”

罵完，李小七又疑惑地看向玄慈大師：“那不知，佛門在此事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玄慈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我佛門並未參與，但施主你殺孽太多，貧僧是來渡你。”

李小七聞言冷哼一聲：“好，好，好得很，好一個慈悲為懷的佛門，好一個殺孽太多，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而他們呢？那麼多無辜的孩子，就不是殺孽嗎？”

玄慈大師再次開口：“阿彌陀佛，佛門不問塵世，施主你着相了，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李小七譏笑一聲：“不問塵世卻要普度眾生，不渡他們卻渡我？這麼說來，我一人便是眾生了？”

這時，郭志天又開口了：“小七，你天縱奇才，殺了這四人，放下執念，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你的未來，不可限量。”

李小七突然感覺心更痛了，石心上現在已經佈滿裂縫，他悲痛地看着郭志天：“我沒猜錯的話，這四個人，至少有兩個是替死鬼吧？”

郭志天苦笑開口：“小七，你是個聰明人，但有時候難得糊塗。”

李小七哈哈一笑，轉頭看向觀音廟：“之前你被人打罵，我並無感受。而今，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啊，你看看你眼前這些人，他們或許都曾在某個雨夜借宿你的廟裏，而他們在你的庇護下，在你眼前，幹着天怒人怨的事兒，你卻無動於衷，你活該！”

話落他一劍劈碎了觀音像：“不辨是非，不解疾苦，不救眾生，你不配受人跪拜。”

說完，他緩緩拔出手中劍，看向眼前人群：“憑此一劍，欲斬世間不平，然身在賊中，十二年如一夢，如今方已醒。不平何其多，一劍可奈何？魂歸方寸不足惜，血染青天喚神明!”

話落，李小七閃身來到郭志天身後，一劍寒光閃過，眾人便見四個人頭落地。

隨後李小七運轉內力，衣衫無風自動，髮絲紛飛亂舞，提劍衝進人群。

“怒海驚濤”

李小七一劍斬出，十幾層劍氣波動便如層層浪濤般向著人群席捲而去，瞬間斬殺十數個敵人，殘肢斷臂紛飛，血染黃土，四周的人見狀在短暫的震驚后，很快據反應過來了，向他圍攻。

“劍問山河”

一劍后撩，劍氣爆發，斬斷後面攻過來的刀槍棍棒，隨後李小七腳踩對手劍尖兒躍至空中，只見他持劍轉體，一劍橫掃而出，一道圓弧形劍氣劈斬而下，再次斬殺十幾人。

面對地上直直刺上來的兵器，李小七用劍尖兒點槍尖兒，借力在空中側翻幾周后落地，此時四面八方又有不少兵刃攻來。

李小七向後下腰躲避，然後轉身執劍橫斬群敵小腿，斬傷十數人，周圍近圈敵人因傷後撤，李小七單手一拍地面，前空翻起身，“萬劍歸宗”。

只見李小七長劍與身平行向天一指，天空中便瞬間出現了萬千劍影，隨後他將長劍旋轉九十度，劍身與身垂直，便見空中萬千劍影融合歸一，化為一柄十丈長的巨劍，隨着李小七劍尖兒向下一指，巨劍便向著人群斬落下去。

遠處的郭志天七人看着李小七在人群中衝殺，並沒有上去阻攔，只是默默地微笑着看着這一幕。

很快，李小七將雜牌弟子們斬殺殆盡。

郭志天看着渾身浴血的李小七，微笑着開口：“殺完了？殺夠了嗎？氣也撒的差不多了吧，現在我們談談？”

李小七滿眼憤怒：“你們竟絲毫不痛心？”他突然替這些死去的人感覺不值，感覺他們沒有遇到明主。

郭志天微笑着搖搖頭：“再招便是。小七，你是個人才，這些人無法與你相比，如果他們的死能換你回頭，我覺得很值。現在，我再問你一遍，告訴我你的答案。”

或許是悲憤過度了，此時李小七心裏竟出奇的平靜，抬劍遙指七人：“既已神明不存，當替天行道。放馬過來吧！”

“執迷不悟，飛龍在天。”

見李小七仍不悔改，郭志天雖心有可惜，但也不得不出手了。

其他各派掌門互相對視幾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些許無奈，這李小七死了太過可惜，無奈有他在他們的利益便有威脅。

武當派掌門一狠心：“李小七，你是個可敬的人，但太過正直，得罪了。”說罷提劍上前，“梯雲縱”“白鶴亮翅”。

隨後，其他四位掌門也相繼加入了戰鬥，“熒惑守心”“月落星稀”“大力金剛指”“十方風雷”……魏忠則退到了一旁。

李小七先是與郭志天對拼一掌，將郭志天打得吐血後退，然後又接下白鶴亮翅擊退武當掌門，再一式“橫掃乾坤”打出，劍氣縱橫劈斬，硬拼其他四位掌門攻擊，卻被震得連連後退，口角溢血。

李小七穩住身形后，看了一眼圍在自己周圍的六人，握劍的手緊了緊，便提劍向著不善近戰的唐門門主猛攻。

“如影隨形”“蟠龍擊”“沖陣斬將”

三招連出，只見李小七閃電般欺身靠近唐天，左手化龍、右手劍氣劈斬，攻向唐天胸口，唐天直接重傷倒地昏迷。

眼看缺口打開，李小七施展身法衝出包圍，一招“百步飛劍”將劍投擲向魏忠，魏忠一個文臣，根本抵擋不住，直接被劍穿心而亡。

沒了長劍，李小七又開始施展拳腳功夫，朝着武當掌門猛攻。

“龍戰於野”“神龍擺尾”

郭志天見此驚訝道：“你居然偷學了降龍十八掌？！”

李小七不答，繼續攻擊武當掌門，兩掌連出，宋錢明擋住一掌卻沒擋住第二掌，宋錢明被擊傷，此時李小七也被玄慈大師的大力金剛掌擊中，前撲切連連吐血，卻離宋錢明更近了。

“鎖喉扣”

李小七大拇指與食指彎曲，直取宋錢明咽喉，宋錢明躲避不及，瞬間吐血而亡，李小七則轉身一腳踢退玄慈，嘴角譏笑：“多謝大師相助！”

然而還不待他穩住身形，峨眉掌門的劍已經刺了過來，刺中了他的上臂，李小七抬手握住劍身，瞬間滿手鮮血，被逼得連連後退。

退着退着，李小七突然猛地發力拔出劍身，然後借力將劍往旁邊一甩，另一隻手手掌運足功力一掌打在峨眉掌門胸口，內力震傷其五臟六腑，致其重傷倒地。

接着李小七一式“擒龍手”，掌中形成一股吸力，將魏忠身上的劍召回，又向著其餘三人攻去。